第四十八章：孰对孰错
在莫林村逛了一圈之后，尉迟枫若和林千荷最终还是来到了教堂门前，那个一直让她们感觉不怎么舒服的地方。
在用了古老的比较运气的方法——猜拳后，林千荷敲响了教堂的大门。
片刻过后，大门被打开，一个幼小的身影从门缝探出头来，正是芙罗拉。
在对比过自己脑袋中的记忆后，芙罗拉确信眼前的两个大姐姐自己绝对没有见过，回想起以前妈妈的叮嘱后，芙罗拉用她那稚嫩的声音问道。
“大姐姐们你们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额......姐姐们是来找人的。”林千荷愣了一下后，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说道。
“大姐姐们找谁呢？”芙罗拉如此说着，却把大门稍微关上了一些，探出去的头也缩回去了大半个脑袋，只留下一只眼睛在外面。
“我们找......一个白头发，红眼睛的女孩子。”林千荷这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夜涟或者月弦的名字，只好描述起她们那独特的面貌特征。
芙罗拉直接将大门关上，娇嫩的嗓音透过大门传出。
“不认识。”
林千荷向尉迟枫若投去一个无奈的神情，回到尉迟枫若身边，两人商量着对策。
这时，教堂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不过这次探出身影的除了芙罗拉还有一个林千荷她们见过的身影——精灵女仆·艾德莉薇儿。
“请问两位远道而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有些疑惑......”
“抱歉，主人不想见你们，请回吧。”林千荷话还没说完，艾德莉薇儿便把门关上，还附加了一个静音法阵在上面。
吃了一个闭门羹，但这在林千荷的意料之中，因此两人也没打算再坚持下去，毕竟......
两股熟悉的威压真的让她们连站在门前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不过就在两人放弃准备离去的时候，教堂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是完全打开，开门的是夜涟。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夜涟问道。
“我们有些疑惑......”尉迟枫若走到林千荷身边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想知道老师们矛盾的原因。”
“我想，我应该不用重复一遍我们之间的立场差异吧？”夜涟侧点了一下头，向着里面的客厅走去，将门让了出来。
林千荷和尉迟枫若见状犹豫了片刻，也一同走了进去。
教堂的大门在两人走进后，无人推动的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教堂里屋，客厅。
月弦揉着脑袋，一脸难受的从卧室走了出来，往常挥如臂使的魔力流如同掉落在地上的米粒一般杂乱。
勉强调集起足够的魔力流扩散开，感知到了夜涟的气息后，直接开口问道。
“我现在的情况算是正常的吗？”
“嗯？你指的什么？”
“头疼。”月弦找了个空位坐下，感觉到桌子对面应该有人坐着，气息有些似曾相识。“她们是谁？”
夜涟挑了挑眉，伸手摁在了月弦的肩膀处，一股清凉的气息从两人相接的地方汇入月弦的身体，顺着血脉流动至大脑。
“现在感觉如何？”
“......还行。”月弦再次调集起自身的魔力，原先模糊的如同马赛克一般的视界顿时清晰了起来。
月弦这才发现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个人正用着非常惊讶且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转头看向夜涟，月弦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悦。
“你怎么把她们带回来了？”
“问题不大，不是吗？”夜涟给月弦沏了一杯茶，在茶杯中撒上了一些粉末。“喝了它，能让你好受一些。”
月弦将茶杯托起，放到面前用琼鼻嗅了嗅，一股恶心的感觉扑面而来。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良药苦口，一口闷下去，不会有多苦的。”
月弦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面前这杯如同岩浆一样沸腾着的黑色半透明液体，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照夜涟所说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过后，月弦浑身冒出些许蒸汽，连带着皮肤也开始有着些许的泛红，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待到蒸汽散去，月弦重新坐好，看向夜涟。
“我这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有问题的话，你连这个问题都问不了了。”夜涟又给月弦泡了一杯糖水，推到月弦面前。
月弦拿起茶杯，小口的喝下，冲淡口腔中那股让人反胃的味道。
等到一切都做完之后，月弦重新看向面前一直举措不安的两人。
“所以......”月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说道。“你们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想死的话，我建议你们随便找一座山，然后从山顶上跳下去来的快且轻松一点。”
月弦的言语中满是嘲讽，而林千荷和尉迟枫若不过是两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女孩，要不是想起之前的那次遭遇，早就喷回去了。
将愤怒和恐惧压抑下来之后，尉迟枫若沉声问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和解的可能性。”
“有啊。”月弦直接了当的说道。“科罗娜死了及举行了。”
月弦回头看向夜涟，不过夜涟却是耸了耸肩，倒是没有否认。
“......这没有道理，老师和你们应该没有直接对立的理由了才对。”尉迟枫若对月弦的说法无法接受。
“这你应该问你那个老师，而不是我！我才是受害者！”
“但你也杀了很多的人不是吗？”
“我可没有主动杀过任何人呢，在赫雷德尔。”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月弦将茶杯中的糖水一饮而尽，推到夜涟面前示意。
夜涟想了想，划开一道空间裂缝，从中取出一些像是茶叶一样的叶子放入茶杯中，热水冲泡，又推回月弦的面前。
“说话前动动脑子。”
“你说话就不能说的好听一点吗？”月弦白了夜涟一眼，看了看茶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又问道。“艾德莉薇儿呢？”
“我让她去做一些事情了，应该快回来了，以她的能力。”
月弦沉默片刻，悄然睁开双眼，本来就因为灵魂有些飘荡而有些暴躁的杀气顷刻间就将整个教堂包裹在内，如若不是夜涟出手抑制了一下，可能林千荷和尉迟枫若两人就直接被拉到血月幻境里了。
“你们该走了。”话语中满是毫不留情的冷漠。
尉迟枫若和林千荷对视一眼，悄然划开系统菜单，确定了这里是安全区，可以随使下线后，一直提着的气稍微松了一些。
“我们只是想和你们谈谈！”
“谈谈？谈谈她为什么要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而且对人们的死伤无动于衷吗？”
“这！”
尉迟枫若还想反驳些什么，但林千荷先一步开口驳斥道。
“是你们先杀死了命运女神的。”
“是。那又怎样？”月弦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直接激怒了两个还涉世未深的女孩。
林千荷直接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怒斥道。“你们那是罪有应得！你们才是把这么多人害死的罪魁祸首！”
“哦吼？”月弦闭上眼，有些玩味的笑了起来。“那你知道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杀命运女神吗？”
“这是因为......”
“因为她要杀我们......我们只是自卫反击而已，这没什么不公平的吧？”
“这，这是强词夺理！”林千荷驳斥道。“你们肯定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那......你们要看一下吗？”月弦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拖曳出一道丝状的光带。“我们究竟做了什么？”
说罢，月弦的指尖绽放出足以比肩太阳的光芒，将整个客厅内的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
肚子好饿......好热
喉咙...像刀割...
“这孩子就是那个吧？”
“好像是的，刚出生就因为疾病把父母害死的那个。”
我...没有...病......
“啧，怎么还没死啊！要是把我家孩子传染了那该怎么办啊。”
“多加看管一下吧，看上去她也活不了多久的样子。”
我......不想死...想活着......
......
“哪来的小杂毛挡在路上了？哦！......这脸蛋底子还不错嘛，你们过来给她看一下。”
有人......救我？......
“只是营养不良吗？说不出话？那太棒了！对了，你们再给我深入检查一下，上次那个婊子直接害得我整间店没了，给我查个三四遍，确保万无一失！”
水！
是水！
好人！
......
好...疼！
“没想到十岁就已经发育的这么成熟了，嗯......这身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身体......好麻，手脚......用不上力气，脑袋......晕晕的。
疼...
“那个谁，你安排一下，把她包装一下推销出去，争取在上头查下来之前卖出去。”
疼......有吃的......饱饱的...能说话...有好看的衣服......
好人？
好人！
......
“怪！怪物！”
我不是...
啪~~
“没想到居然会买回来这么一个垃圾......算了，反正也玩够了，扔了吧。”
雨......好冷...好饿....好...晕
......
“孩子，不介意的话就在我们家里留下来吧。”
“我们夫妇两四五十了，几个儿子都不在了，留下来陪陪我们好吗？”
留......下来？
“留下来吧。”
可是......我...有病......
“村里的大夫看过了，你的白发和红眼不是病，只是特别少见而已。”
但是......我...是......怪物......
“怎么会呢......你的头发是这么的柔软，脸蛋是这么可爱，你不是怪物，是女神派来给我们老两口的天使，所以你的白发红眼才这么少见啊。”
我...不是...怪物？
“嗯，当然不是。”
“不止不是怪物，你以后还是我们可爱的女儿。”
不...是......怪物......女儿......
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
“快跑！不要停下来！”
“听爸爸的话快跑！不要担心我们！快跑！”
爸爸！？妈妈！！
“这就是那个家伙吗？”
“特征对的上，应该是了......真是让人恶心的家伙，可怜这两个被她迷惑了的老人。”
“村里的人应该怎么处理？”
“和她呆在一起这么久，灵魂应该已经被魅惑扭曲了，和他们一样处理掉吧。”
“那这个家伙呢？”
疼！
“带回去，让女神净化这个悲惨的灵魂吧。”
爸爸！！妈妈！！大家！！
不要！不要！！！
爸爸！妈妈！
“给我闭嘴！”
唔！......
......
为...什么...
“......命运昭明，惩戒这附身于悲惨生灵的恶魔吧”
疼！......好疼！！
身...体......烧起...来...了
疼！......疼......
疼......
“惩戒了这么多次，她还是没死？难不成抓错了？”
“怎么可能，我的命运图谱是不可能出错的！”
“但她不是不在你的图谱上吗？”
“所以才应该把她铲除。”
手......还在......动不了...
腿...没有知觉了......
她们......是...女神...？
‘女神大人是掌管整个赫雷德尔的伟大存在，我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幸福，就是因为女神在任劳任怨的祝福我们哦~’
祝......福......？
‘女神大人是十分仁慈善良的，不管是犯了多少错的人，只要在女神大人面前都会诚心的忏悔自己的罪过，然后获得原谅哦~’
善...良......？
我...做错...了...什么...吗...
爸...爸......妈妈...不够...虔...诚......吗...
不......是...我...不够...虔诚...
我...是...怪物......不应...该...说...自己...是......人类......的...
我......错了......能......让...爸爸....妈...妈......回...来...
忏...悔......会做...的......所以......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她哭了。”
“应该是疼哭的吧，毕竟怎么说都是个孩子。”
“肯定是因为内心的污秽因为快要被净化而在哭嚎吧。”
“可怜的孩子，希望你的灵魂能够保持纯净......”
忏...悔......忏悔......
多...久了......？
饿...渴......不清...楚...
为...什么...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最后再来一次吧，我就不行这次还不行！”
“喂，你那不是惩戒，是审判吧？”
“有什么问题吗？”
“惩戒只会伤害沾染过污秽的罪孽之人，但审判却是无差别的攻击法术，而且两个的伤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你这一下下去，她必死无疑。”
“所以有什么问题吗？挨了这么多下惩戒还不死，这家伙本身就有问题好吧，而且惩戒也有伤害，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神......根本...不...善...良...仁慈......
“......要不，放弃吧，道个歉？”
“都到这一步了，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别说啦！我不可能错的！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浓郁的杀气，还有这广泛的魅惑能力，还有那颗诡异的妖星，这肯定就是妖星女！”
“可是......”
“没有可是！伊斯霍尔，你就在一旁看好吧，我把她消灭后，她的灵魂绝对是污秽的！”
爸...爸...妈妈......对...不起...
我..害..了....你们...
对...不...起...
......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杀气！”
“我怎么知道！在我后面躲好！”
“那是......她的灵魂！？与领域同为一体的灵魂？”
“这...这不可能！！不，你要做什么！不！！......克洛维雅！娜娜！伊斯霍尔！救救......”
......
白色的光芒收聚于月弦的指尖，月弦看着方才像是看了一遍走马灯的两人，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你们清楚谁对谁错了吗？”
“原来初代的经历是这样子的啊......”夜涟惊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让月弦不由得侧目。
“你没有看过吗？”
“记忆碎片都被你融了，我能看到些什么？我从你那里继承过来的只有那颗星星而已。”
“......行吧。”
林千荷和尉迟枫若仍旧沉浸在方才的记忆中无法自拔。月弦则是转头看向夜涟，又问道。
“想看看其他人的吗？”
“悲剧看一次就够了，看太多会审美疲劳的。”
“有你这么不尊重前辈的吗？”
“因为大家都很惨嘛。”
“......除了结局之外，其实还挺精彩的，悲剧的只有初代啦。”
“嗯......那就来吧。”
房间亮起白色的亮光，不过却被一层半透明的黑色罩子控制在两人之间。
......
“你们两个，如果不吃的话就到一边去，别耸拉着脸坐在餐桌前影响别人食欲。”月弦看着两个从中午开始就没有挪过地方的两个女孩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们......”
林千荷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后，泪水直接夺眶而出。一旁的尉迟枫若也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眼泪就像没关开关的水龙头一样，一直不停的流。
女人是水做的也经不起这么流啊！
索芙在得到夜涟的解释后明白了两女的身份，递过去一张手帕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们。
“谢...谢谢...”林千荷接过手帕，擦拭这已经哭红的眼眶上不知是第几轮的泪水。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能哭的吗？”月弦有些厌烦的看向一旁的夜涟。
“你以为呢？不要用艾德莉薇儿和她们比，那太欺负人家了。”
莫名其妙的被夜涟拐弯抹角的夸了一下的艾德莉薇儿有些不好意思，坐在月弦旁边的位置害羞的低下了头，接着扮鸵鸟。
等到众人把饭吃完，已经是一个时刻之后的事情了，主要是林千荷和尉迟枫若两个人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而且还经常被呛到，要不是索芙和艾德莉薇儿觉得当着人的面把饭菜撤了很不好意思，月弦直接就把两个人扔出去了。
“吃完了吗？该走了吧？”月弦手臂撑在桌子上，手抵着脸颊，不满的看着蹭了一顿饭的两人。“还是说你们想再打一次？”
“不不不！你误会了！”先不说一开始两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再看过初代煞星妖莲的记忆之后，林千荷和尉迟枫若早就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了。
毕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三观怎么说也不会歪到哪里去。况且，女孩子这种生物，感性的占了绝大多数，尤其是在看悲剧的时候，基本不会用到脑子里的理性。
“哦？那你们可以滚了吧？蹭了一顿饭还不够吗？”
月弦对两人就没有摆过好脸色，要不是夜涟一直传音告诉月弦，让她不要冲动，她早就一炮轰过去了，然后再补两枪。
“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你很恨我们吗？林千荷小心的问道。”
“你10岁的时候被一群神殿骑士团满大陆的追杀，你恨不恨？”月弦直接一个问题反问回去，眉目间的不满愈发浓重。“我还算好的，成年之后才离开的家，也是唯一一个主动凭借自己意愿完成觉醒仪式的，不然早死了。”
“这......”
林千荷和尉迟枫若无奈的对视着，在神殿待了这么久，她们当然知道神殿骑士团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杀鸡用牛刀来形容都毫不为过，反而还有些牵强。
尉迟枫若觉得再这样被把握话题主动权和处于道德低谷下去，可能就真的要被月弦轰出去，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到神殿了。
“这也是我们想问的问题！”尉迟枫若突然冷静的说道。“你们的能力......有很大的危害吗？”
“除了让人们怕我的同时又很tm想上我，没有任何危害......倒不如说对我们的危害比较大。”月弦罕见的爆了粗口，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十分直白的发泄了出来。
“额......这，那为什么命运女神要这么针对她呢？”林千荷不解的问道。
回忆中，初代煞星妖莲并没有听到过命运女神的名字，而林千荷她们也没有从科罗娜她们口中得知命运女神的名字，神殿中的书籍中，关于命运女神的一切，似乎都被抹去，只留下了这样一个称号和故事。
“我tm怎么知道！你去问科罗娜啊！倒不如说，根本就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情，扯上这么多人，她脑子里装的是水还是她*****流出来的*****啊！？”
因为月弦语出惊人，林千荷和尉迟枫若听到月弦的后半句话，直接愣住了，而这时，夜涟从一旁的厨房走出来，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伸手点在月弦的脑袋——上的呆毛处。
一直活跃跳动着的呆毛被摁到根部，直接就像萎了的小麦一样，耸拉下来，看的两人是啧啧称奇。
片刻过后，夜涟收回手，看向两人。
“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们和她说话之前最好再三想想，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会护住你们的。”说罢，夜涟给月弦续上一杯茶之后便离开了。
情绪被安抚下来的月弦重新摆回两人见得最多的冷漠的姿态看着她们。
“还有一些问题！”林千荷觉得在月弦开口之前，还是由自己这边主动问话比较好。“你能保证刚才的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吗？”
“灵魂碎片所呈现的记忆做不得假，若是不信，回去后你们可以去找克洛维雅或者伊斯霍尔当面对峙一下，以她们的性格应该不会弄虚作假。”
言语风格大改的月弦拿起一旁的茶杯，看了看里面如岩浆般沸腾的漆黑茶水，皱了皱眉，喝了下去。
“这......没道理啊！按理来说，这...这...这太不讲理了。”尉迟枫若质疑道，然而这声质疑更像是在问自己的。
“或许对于那位神而言，她自身便是理。于我们，不过是尘土上的蝼蚁。”月弦苦着脸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指尖微光闪过，一颗纯净的水球凝聚在空中落到月弦手中的茶杯中，被月弦一口喝完。
“这说法完全站不住脚，因为仇恨去杀害这么多仅仅是外貌特征一样的小女孩......这也......”
“谁知道呢...比起你们，我们更想知道这个的答案。”月弦叹口气道。
“你们还没有聊完吗？”夜涟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月弦看去，只见夜涟手上罕见的握着那柄月弦只见过几次的长剑。
“你刚刚离开了？去做什么了？”月弦问道。
“清理几只苍蝇，当作是见面礼了。”说完，随便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正好坐在了众人两边。
“所以......你们聊到哪里了？”
“快结束了。”月弦睁开眼瞥了一眼夜涟，又闭上眼看回桌对面的两人。“只差送她们一程了。”
“没！当然没有！我们还有很多想问的！”林千荷生怕自己晚说一点就会被月弦轰出去似的把话扔了出来。
尉迟枫若深呼吸了几口，收拾了一下心情，认真的问道。
“真的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原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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