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不能说的事情
感知到有两个陌生的气息靠近，夜涟抬头看去——一位年过半百的穿着管家服的老人和一位穿着和月弦同样繁复样式洋裙的15岁少女。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伍夫斯特男爵拜托她们护送的身份尊贵的人了。
他们靠近夜涟所在的马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问，而是和夜涟做着一样的事情，互相打量着对方。
“莫拉贝尔侯爵家的次女，莱恩哈特·莉莉·莫拉贝尔。”
少女单脚后撤，双手提起裙摆向夜涟行礼道。
粉色的头发自然卷起，顺着少女已颇具雏形的身姿垂下；纯净可爱的脸庞上弥漫着成熟的韵味，但更多的是青涩；纯白色的裙摆上，勾画了淡金色的纹路，如太阳一样的图案遍布裙装上下各处；可能是出身贵族的缘故那双被洁白丝袜包裹的双腿下的小足比同龄人小了许多。
“雅各布·劳伦斯·霍斯罗菲尔，是莫拉贝尔伯爵家的管家。”
老人微微鞠躬，黑色的头发中夹杂了不少白色的发丝，手掌和脸颊上沧桑的痕迹让他的外表年龄看上去增加了二十岁不止，但他却仍旧神采依然，双眼炯炯有神。
面对对方主动的自我介绍，夜涟沉默了片刻，用比平时稍微柔和些的声音说道。
“夜涟。”
“......能请您再重复一次吗？”
“姓氏是夜，名字是涟。我们一族的名字都很短。”
“......那么，请问我能否称呼你为夜小姐？”
“你可以这么称呼。”
夜涟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个听上去有点尴尬的称呼。
“那么夜小姐，能否请你回答我几个内心的疑惑呢？”
夜涟看了一眼仍在和月弦争论的伍夫斯特男爵，又看回了眼前有些压迫感的劳伦斯。
“请在我能够理解的范围内提问。”
莉莉抬起头想要直视夜涟的眼睛，不过在两人眼睛刚刚碰上的时候，莉莉就把眼神偏移开来，后撤了半步躲到了劳伦斯身后。
“按我家小姐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去冒险家协会，雇佣信誉和实力都良好的佣兵来护送我们返回王都。但是伍夫斯特男爵大人却极力向我们推荐了作为商人的你们。”
“能告诉我们为什么男爵大人会这么推荐你们吗？”
“你们有问过男爵大人原因吗？”
“问过，但他却说并没有如实告知，而是搪塞了过去。”
“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我们本来只是打算和男爵大人说一声再见就走人的。”
夜涟左手一摆，那暗金色的长枪化作黑雾收进夜涟的手中，却是又拿出了一本书。
“毕竟我们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赚钱，只是打算去更多没有见过的地方转一下，商人的说法只是为了更加方便一点。”
“那么能请夜小姐告诉我们为什么伍夫斯特男爵会这么推荐你们呢？甚至不惜阻拦我们去冒险家协会？”
“可能是觉得看上去挺厉害，而且初来乍到应该也不用付太多报酬。”
夜涟似乎是思考着什么一样，手中的羽毛笔在指尖打转，却迟迟没有下笔。
“夜小姐觉得以你们的实力足够护送我们回到王都吗？”
“这辆车坐不下五个人。”
劳伦斯眯起双眼，没有再接着提问。
“你们的头发都是白色的？”莉莉从劳伦斯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看向夜涟洁白如雪的头发，不过在看到夜涟眼睛时候就又缩了回去。
“血统的缘故。我们一族的标志性特征就是这头雪白的头发和赤红色的瞳孔。”
“这是不详。”莉莉说道。
“确实。”夜涟答道。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莉莉有些惊愕，看向夜涟的目光多了几分好奇。
“你是黑暗...法师？枪手？”
“黑暗......我最擅长的其实是剑来着。”夜涟意念一动，一柄浑身漆黑的剑从空中没出，如同从空间的缝隙中钻出一般，缠绕着浓郁的黑雾。“至于属性，我的属性是影子，不是黑暗，不过也和黑暗有很大关系就是了。”
又是一道意念，剑身还未完全没出便收了回去，只留下一阵漆黑的雾气。在莉莉的注视下，雾气缓慢的聚集到夜涟的身旁，融入了他的身体中。
莉莉的双眼中的好奇多了几分，但劳伦斯脸庞上却多了几分慎重。
“恕我冒昧，夜小姐，此前我从未听说过还有‘影子’这一属性！”
“很正常，因为就现在来说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个属性。说到底，影子本身就不能算作是属性，自然不会有人是这个属性。”
“那......”
“特例而已。”
莉莉从劳伦斯身后走出来，走到夜涟身前，看着浑身洁白如雪的夜涟，仿佛有些不相信他的属性是影子。
“你应该是黑色的。”莉莉说了这样一句话，同时伸摸向夜涟的衣摆，不过劳伦斯眼疾手快直接拉住了莉莉。
夜涟思考了片刻，伴随着一缕从马车影子中升腾而上的黑雾，夜涟的衣服、头发就像被涂料涂过的画布一样，顺便变成了极夜的黑色。
“现在是黑色了。”随意的撩拨了一缕变成黑色的头发，夜涟身上的黑色如同被剥离一般消散，服饰上的暗紫色留下了些许痕迹在淡金色的纹路上，整个人又变回往常的纯白色。
“不可思议。”莉莉惊讶的张开了小嘴，直接伸手捉住了夜涟的手臂。
“有什么事吗？”
即便右手被捉住，却并不影响夜涟接着刻写符文，右手仍旧稳定的拖着书，就像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空中一样。
莉莉没有说话，劳伦斯则很是纠结的看着莉莉，然后看向夜涟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歉意。
感知到少女手中在不断的聚集着元素，夜涟顿时明白了这个少女想要做什么，便不再理会。
少顷，一道洁白的光芒在莉莉的手掌中绽放......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净化......无效？”
“我既不是亡灵，也不从属于邪恶，为什么会被净化。”夜涟稍微摆动了一下手臂便挣脱了莉莉的手掌。
“黑暗，应该，惧怕光芒！”莉莉十分用力的说道，同时她衣服身上的淡金色的纹路也随着亮起了亮光。
“我应该说过我的属性是影子才对。”夜涟的动作并没有被莉莉干扰，仍然顺畅的刻写着书上的符文。“难道说侯爵千金小姐的记性并不好吗？”
遭到夜涟嘲弄的莉莉不服气的嘟起了嘴，精致的脸颊鼓起了气包。
“不要用气鼓起包子，这样脸颊会越变越松，最后变成一个包子脸的”
莉莉立刻将嘴里的气呼了出去，看到一旁劳伦斯无奈的神情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说谎！”
“谎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避免不了，只能接受......”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夜涟闭上眼提气凝神了片刻，再睁开眼睛，血色的左眼又暗淡了几分。
莉莉这才注意到，夜涟的左右两个眼睛的瞳色并不一样。
“异色瞳也是天生的？”
“不是。”夜涟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交谈更多的样子。
“喜欢裸露？”
“我只是不怎么喜欢穿裙子，而且这样的装束不怎么阻碍动作，挺方便的。”
“奇怪的癖好。”
突然，夜涟内心悸动了一下，转头看向伍夫斯特男爵，注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收回目光。
............
被拆卸成木料的马车旁，夜涟蹲在地上，思考着该如何魔改才能够满足这么多人一起乘坐同时兼顾货物运输功能的马车。
“所以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个萝莉的？”月弦看了看莉莉的身形，刚好还属于萝莉的范畴，整体看上去像等比例缩小的小大人一样。
“不过是聊了几句而已。”夜涟不以为然的说道。
“她看上去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们真的只是聊了聊？”
“光天化日之下我难不成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什么吗？”
在脑海中拟定了改造方案后，夜涟的右眼放射出一道激光照射在空中，映照出一副设计图的样式。随后就如同被刻画在空中一样，即使夜涟收回了光束也没有消失。
“这可不好说......才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知道，虽然我的妻子们确实外表比较幼小，但不代表我有这方面的兴趣。”
“哈~？”月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淡蓝色的符号静静的漂浮在她的脑袋上，看上去倒是很滑稽，夜涟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没和你说过吗？”
“......倒不如说关于你的事情你基本就没说多少好不？”
“对哦了......我有四个妻子，平均身高不过一米五五，平均外表年龄不过14。”
“那我应该直接一枪毙了你！”月弦直接一记手刀抽到夜涟的脑门上。“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
“真要按一般律法来判的话，我身上的罪孽应该够我死上个几千年的了。”
夜涟伸手拍在地面，三个重叠的魔法阵依次铺开，右眼燃烧起银色的火焰。原先堆叠在一起的木料和螺丝在魔法阵中被逐渐分解，化为一道粒子束，汇入魔法阵中央的马车虚影中。
月弦见状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在一旁观摩起来。
一旁，艾德莉薇儿和莉莉在打闹着，因为莉莉对艾德莉薇儿尖尖的精灵耳非常的好奇，劳伦斯则是在她们身边看护着，防止出什么意外。
“让我摸一下！”莉莉盯着艾德莉薇儿的耳朵，眼中满是名为“渴望”的小星星。
“只有主人才有抚摸的耳朵的权力，请恕我拒绝。”艾德莉薇儿微微躬身说道。
莉莉停在原地片刻后，直接伸手上前，却是被艾德莉薇儿轻巧躲过。
期间莉莉用上了魔法，不过和月弦她们知道的不是同一体系，虽然十分的简陋，但却是有着正确思路，不过并没有对艾德莉薇儿造成多大困扰。
“话说回来...”月弦看着正聚精会神作业着的夜涟突然说道。“...你释放出来的魔力好像都是黑色的，带有影子。”
“战斗时没必要把影子摘出来，平时需要把纯粹的魔力外放的情况也不多。”
简明扼要的回答完月弦的问题后，夜涟接着把精神集中在手上的事情中，虽然以现在的计算力，一边运行魔法阵一边和月弦交谈对夜涟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就是了。
“说到底，影子到底是什么啊？”
“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光和暗融合之后的产物，具有光和暗的部分特性，同时也拥有独特的性质和能力。”
“复杂的理解呢？”
“两种蕴含有多种附属效果的对立能量形态叠加而成的稳定空间体，一定程度上不受时间规则的约束，能够于空间概念上覆写物质的性质，基本不会受到来自物质层面的干涉，但却极易受到意识能量波动的影响从而发生定向可逆转变，详细一点的话就是......”
“停！能说一点人能够听懂的东西吗！”月弦稍微有些生气的说道......话说月弦扮起女孩子真的时候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真让人怀疑她本来的意识性别究竟是男还是女。
“通俗一点讲就是，影子是一种另类的空间体，一定程度上不受时间的影响，能够侵蚀几乎所有的物质而不会受到影响，但却能够被能量或者情绪影响从而发生可逆转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有规律可循，这样说明白了吗？”
“......你说的是影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完全不像。”月弦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丝毫没有夜涟口中那样强大的感觉。
“因为这和你口中的影子不完全是一个东西，我所说的影子更加的广义一点，你可以理解为事物两面性中的背面，这也是我为什么有空间属性的原因。”
看着眼前的虚影逐渐被填充，夜涟稍感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月弦若有所思的看向夜涟。
“我也能使用影子吗？”
“可以，但你用出来的，和我的，不会是同一种东西。”
“这样......”
月弦分神瞥了一眼一旁的艾德莉薇儿她们——似乎并没有关注这里，伍夫斯特男爵也带领着骑士团的人回到镇上处理后事。
“有事情就直接问吧，这样扭捏可不像你的作风。”
眼看着新的马车即将完工，夜涟开始着手给马车的车厢和车架重新刻上铭文。
前面的驾驶座采用阶梯式设计，并略微拓宽了一点以至于三个人坐上去不会那么的拥挤。车厢则多出来一节，中间一节用来存放货物，后面一节用来坐人。
“这不是火车嘛......”
“毕竟这是用马来拉的，还是叫马车好一点吧。”
“难怪你找男爵多要了三匹马......”
“一匹的话，肯定拉不动的吧。”
“那......”月弦沉默了片刻，话锋陡然一转。“我们真的......**了吗？”
夜涟手上的动作出现了很明显的停顿，不过很快又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毕竟这是我的身体啊，我是最清楚的。”月弦抱住自己的双臂，开始陷入回忆。“一开始只是感觉力气和精神都变的越来越足，即使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会觉得累......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了自己的血......是蓝色的。”
夜涟置若罔闻般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就好像此时正在和月弦交谈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考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原因告诉我。”
话音刚落，夜涟刻画完最后一个铭文，魔力在铭文上流转过一道光芒，随后便暗淡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响起，重叠着的魔法阵在瞬息之间压缩、重构为一个被黑雾弥漫的魔法阵，将月弦也包裹进去。
动静之大，引起了艾德莉薇儿的注意，此时她回过头一看，只看到夜涟和月弦两人，包括周围的空间迅速的坍缩为一个点，而后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一张纸条。
【我们有点私事要谈，很快回来。】
............
“这里是哪？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你是想在这无所谓的问题上纠结下去，还是想听你刚刚哪个问题的回答？”
“......”
“那是一种能够使多个煞星妖莲共存的......方法，平时被我打上二十四层封锁烙印在记忆底层，只有在满足条件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具体是什么。”
“那现在！......”
“条件满足，不过这个方法是违背世界规则的，但是它所产生的结果却能够被规则所接受。”
“我们......”
“血月只有一颗，能够调动血月的只有煞星妖莲，而煞星妖莲只能有一位。本来如果没有用过这个方法的话，我在和你相见的那一刻，我们体内的杀气会直接共鸣暴走，血月会达到满同调率，整个我们领域范围内所有生灵都将被拉扯到血月上，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死去。”
“这么凶残的吗......”
“而且我们的子嗣都会不可避免的还有我们的能力，这样也能够避免在她们出生的那一刻我们克制不住杀欲。”
“好吧......这个...方法的必要性我已经明白了，那么具体是怎么做的？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每次想要回想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都会直接蹦出一个我们**了的结论。”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解锁条件。你想不起来也是为了保密，这个方法是被世界所排斥的，所以我们才要在幽浮做，一旦有关这个方法的信息保留在我们的记忆中被世界所察觉，它会直接把你扔出这个世界，流放到无尽虚空，以现在的你还没有能够在虚空中活下去的能力。”
“......之前你说‘现在这个程度就好’是什么意思？”
“程度，这并不是做一次就完成的事情，而是视当前情况而定的......毕竟要给我们的身体缓和的时间。”
“......我现在应该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吧？”
“我们都是。”
“......”
............
番外短片·太太们的日常
“呐，亲爱的还没回来吗？”云殇放下手中的漫画，看向客厅中另外三个同样百般无聊的倩影。“这次出去有半年了吧？”
“之前不也有过近十年都没回来的情况吗？这才半年就忍不住了？”艾诺娅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举止中满是从容，但俏脸上同样有着些许落寞，低声嘟囔道。“明明都有我们四个了还天天跑到外面去，要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我还真的以为他外面有人了。”
“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你我心中再清楚不过。”洛华倒是十分习惯的说道，虽然和艾诺娅一样脸上有着藏不住的落寞。“夫君从未直白的对我们表达过心意......甚至连我们的心意也是强加给夫君的，会有所排斥也理所应当。”
“但我们都几百年老夫老妻了，再不习惯也该适应了吧！”云殇有些不满的说道。“明明我们四个都从来没有吵过架争过宠来着。”
“可能这才是原因。”一直在看书的紫伊心语抬起头说了一句。“他一直不习惯直面我们的心意。”
“那难不成要我们在他面前吵一吵才好吗？”云殇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扑腾着玉足，幼小的身躯在宽大的沙发上滚来滚去。“但是感觉这样可能会被他讨厌的样子。”
“不是可能是一定！”艾诺娅有些无奈的看向她们之中最活泼的云殇。“话说你今天没有去和小女仆们一起玩吗？”
“唔......我被薇莉赫尔禁足了。”
“说起来，好像是这样来着......你都快一千岁了还跟那些几十岁刚初生的小女仆一起胡闹。”
“明明才九百多岁好不好，不要把我说得这么老！”云殇愤而双手一撑，美目怒视着艾诺娅。“你不也是个八百快九百岁的史莱姆吗！”
“史莱姆！......”艾诺娅淡蓝色的头发在一瞬间炸开，宽敞的客厅温度瞬间下降了十几度。
洛华和心语对视一眼，默默的拿起手中的东西离开了客厅。
半个小时后，在女仆长艾德莉薇儿和薇莉赫尔的威严压迫下，云殇的禁足时间翻了一倍，而艾诺娅则被惩罚帮忙修补房子被打烂的地方。
好在这间房子被月弦和夜涟的法术改造过，只要注入魔力便能够自行回复。
虽然魔力量大的吓人就是了。
“你我都已经是夫君的妻子了，为何总是做出这等幼稚的举动？”洛华肩负起不在的夜涟的责任开始了对艾诺娅和云殇的教导。
“我们这个样子，其实和小孩子也没有多大区别吧。”云殇直截了当的反驳了一句。“以我们现在的样子，到外面走一圈都可能会被坏人当成是可以用一根棒棒糖拐跑的小孩子。”
“只有你是这样而已。”艾诺娅和心语异口同声的说道，虽然洛华没有说，但她的眼神也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没办法，四个人之中，外表最幼小的就是云殇，无论是那柔嫩细软的身躯还是独特的高体温，亦或是稚气未脱，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从外观上就不存在让人把她当成是能够独立自主的女性的可能。
“唔！！！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外表比我大不了几岁！”云殇气急败坏的说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是小孩子，虽然夜涟似乎却是对幼女萝莉有着偏好就是了。
“可是夫君喜欢啊。”心语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喜欢幼童的变态。”夜涟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艾诺娅她们转头望去，只见夜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双目中满是无奈。
“你们应该对自己的魅力有着更多的自信才是，而不是因为我喜欢的特点你们恰好有，我才喜欢你们的。”
艾诺娅四人愣神了好一会，心语最先回过神来，掏出一根录音笔凑到夜涟嘴边。
“再说一遍！”
“嗯哼？”
“‘我喜欢你们。’再说一遍！”
“有必要吗......”夜涟直接走上前越过椅子抱住了心语。“我喜欢你。”
。。。。。。
经过一段漫长的反射后，心语直接瘫软在座位上，左眼中写着“此生”，右眼中写着“无憾”。
“我也要！”
云殇直接跳起来扑向夜涟。
“对！不能只偏爱心语一个人！”
艾诺娅也紧随其后，她和云殇是同步动作的，不过因为穿着裙子的缘故，比云殇慢了一拍。
“夫君要一视同仁才好！”
洛华是四人中最矜持的一个，并没有像云殇她们那样直接扑上去，不过也起身向夜涟靠近。
“别扑过来啊......你们又不是宠物。”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夜涟走到了一边张开了怀抱，准备接住已经飞扑到一半的两位幼妻。
而就在这时，心语也回过神来，直接拉过还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一起扑过去的洛华，扑了上去。
夜涟是能够直接接住她们，但是夜涟体型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壮实，而是偏瘦弱的类型，要把她们四个都接住着实有点难度。
索性夜涟直接让她们撞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撞倒，调动魔力缓和一下冲击力还好的多。
于是便出现了艾诺娅四人直接将夜涟扑倒在地的画面。
“当着你们的面重复做一件事很难为情的！”夜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内心却又有些期待，因为这样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不管！”云殇因为先一步的动作，抢占了夜涟的大半个胸膛的位置，虽然被洛华和心语压的有些难受。“我们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你说一句‘我喜欢你’！你必须要给我补回来！”
“我也是！”艾诺娅直接伸手在夜涟的胸膛前敲打起来。
“其实......夫君把我接过来的时候倒是这么和我说过......”洛华捧起自己的脸颊娇羞的说道。
“......”*2
看着艾诺娅和云殇又想闹些什么，夜涟直接坐起身来，让原本叠叠高的四萝莉不得不直起身来。
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夜涟环抱住了她们，影子早已悄然蔓延开来。
空间一阵扭曲，等众女在睁开眼，却发现她们已经来到了夜涟房间......的床上。
夜涟自顾自的将众女放下，然后走到房门前将门反锁，回头用着十分微妙的神情看着艾诺娅她们。
“我觉得用说的方式不怎么好，不如我们换一种吧。”
说完，夜涟难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做好三天三夜不吃饭的准备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