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魔法的本质（上）
月弦和艾德莉薇儿两人坐在车上缓缓的行驶着。按照这样的速度，她们想要赶到克伦威尔应该要花上一两个星期的时间。
虽然只要月弦想，这辆车分分钟就能飙上200公里的时速（已这个速度从赫雷德尔大陆的一端开到另一端，只需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因为并没有那个必要，所以月弦就按照普通马车的速度行驶着。
正好途中也能够履行承诺，教艾德莉薇儿她想要学习的法术知识。
只是对于艾德莉薇儿来说，她其实并不缺少关于魔法的知识，倒不如说在某些方面的学识月弦反而还要向月弦请教。
毕竟在她被检测出全属性均衡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魔法这一件事上......虽然并没有如愿以偿。
在那一天看到月弦能够用两种相反属性的法术时，艾德莉薇儿就有了“只要不死，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教我”的想法，甚至有了出卖肉体的打算。
在艾德莉薇儿的认知中，人类是一种低俗的种族，是欲望的化身。而自从检测那天起，艾德莉薇儿的权力便一落千丈，虽然还没到被下人骑到头上的地步，不过基本没有多少人会把她这个第三王女当一回事。
对于周围的人，或者说所有人来说，艾德莉薇儿这个人的价值在她第三王女这个名号前完全不值一提，甚至连她的肉体也比她这个人所能创造的价值要高。
只是巧的是月弦确实馋她身子就是了。
实际上在赛安列伯爵赫两人分开之后，艾德莉薇儿就做好了路上月弦会对她做什么的准备了。
只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罢了。
一路上月弦都在尽职尽责的尽自己最大努力的教导艾德莉薇儿，这是艾德莉薇儿能够看得出来的。而且虽然艾德莉薇儿是女仆，但是她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赫这个身份相称的工作。
做饭由月弦搞定，驾驶也只有月弦会做，守夜也是由月弦来警备。
这让艾德莉薇儿十分的不好意思，不过每次羞愧之意刚刚升起，就被月弦的课堂教导吸引了注意力。
月弦的法术理论十分的......离经叛道！艾德莉薇儿是这样评论的。
所有的魔法师都有一个共识，那便是法术的释放需要魔力、媒介以及咒语，在一些情况下，后两者可以省去其一。
但月弦却可以不需要咒语，不依靠媒介，仅仅消耗极其微量的魔力就能够释放威力和效果强大的法术。
艾德莉薇儿在一开始看到月弦的法术机关枪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快蹦出来了，而当她看到月弦那一连串法术砸下去之后造成的结果，直接当场晕过去了。
在月弦的法术理论中，元素是重点，而在传统的理论中，魔力和咒语才是关注所在。
“元素本身没有意识和情绪，但却会亲和同属性的魔力，排斥相反相反属性的魔力，这是你无法释放法术的根本原因，但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月弦和艾德莉薇儿这样说的时候，艾德莉薇儿摇晃月弦的力度差点就让月弦把车在平地上开了个翻滚。
正常的法术施放有着严谨的过程，虽然有一些可以凭借某些人强大的实力或理论知识省略或合并，但是有一些步骤是绝对无法省略的！
放出魔力、召集元素、对元素下命令，这便是一个法术释放的全过程，奥术魔法则是省去了召集元素这个步骤，而是换成了聚集离散的魔力，并对魔力进行操控。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是奥数法师，都至少是70分级别以上的天才（假设只要有30分便可以修习魔法到顶端）。
但月弦释放法术，艾德莉薇儿却只看到了抬手这么一个动作，而按照月弦的说法，其实动作也是不必要的，只是呆站在那里会显得很傻，所以加了上去。
“元素会因为亲和你的属性而靠近你，这时候你只要和她们沟通一下，她们便会考虑你的请求。”月弦想了想，说出了一句让艾德莉薇儿气的牙咬的话。“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很快，艾德莉薇儿便成功的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点燃了一小簇火苗。
艾德莉薇儿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不是她以前法术释放失败时冒出的小火苗，而是能够持续存在，随她心念而动的火苗。
艾德莉薇儿从未想到，想要施放法术只要和自己周围那些懵懵懂懂的意识稍微交谈一下就可以了。因为两人都有着极高的元素亲和，元素们对于她们的请求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毕竟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把自身的操控权交出去而已，和一般人的法术释放时被强吸过去没有什么结果上的不同。
艾德莉薇儿在月弦的指示下，释放着一个又一个的低级法术，那种感觉让艾德莉薇儿1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力量！
不过在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之后，艾德莉薇儿便不淡定了——元素开始住进她身体里了！
“这并不会有什么坏处，相反，它们还会不断的改善你的体质，让你的魔力更加亲和它们，法术释放更加的便捷，而且还会增加你体内的魔力。”月弦如此解释道。
在将自己体内积蓄了上百年的魔力（可以理解为装满水的水盆）消耗一空后，艾德莉薇儿满足的躺倒在草地上，不过这时月弦却靠近过来，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的。
本来艾德莉薇儿以为月弦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不过月弦似乎只是为了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至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淫欲的神情。
这让艾德莉薇儿再一次怀疑起月弦的性别，不过她并不擅长猜测，便直接问了。
“你是不是个男人？”显然艾德莉薇儿并不明白这句话实际上的意思。
回应艾德莉薇儿的是月弦疑惑的表情，随后便是突如其来的身体的完全禁锢，以及对于艾德莉薇儿来说是一段超长时间的非人遭遇——月弦用艾德莉薇儿她自己的身体给她上了一节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内到外的生理卫生课。
虽然精灵和人类的生理构造有些许的区别，不过大体上都是通用的。
艾德莉薇儿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撑过去的，就像是脑子里一直有一股电流在打转一样，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以及羞耻到爆炸的情绪让艾德莉薇儿的理智完全宕机。
从中午12时刻到晚上月亮完全升起，艾德莉薇儿都被月弦玩弄在股掌之中——各种意义上的。
不过月弦最终并没有真正吃掉艾德莉薇儿，甚至连初吻都没碰，全程用双手创造一切。
一切过后，艾德莉薇儿因为受到的刺激太过头，脑袋仍旧是晕乎乎的，躺倒在柔软的睡铺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月弦看着艾德莉薇儿，想了想还是帮她换上了一套保暖的睡衣防止她着凉，自己也换上了另一套同款式的睡衣，抱着艾德莉薇儿一起滚进了被窝。
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艾德莉薇儿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这件事，很快就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起床，艾德莉薇儿一睁眼便看到月弦微笑的脸，并且从艾德莉薇儿的视角来看，她应该正枕着月弦的大腿。
艾德莉薇儿直接坐起身，抱着被子缩到了帐篷的一角，这看的月弦差点直接笑出了声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月弦还舔了一下嘴角，抬起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艾德莉薇儿脸红的已经快要喷火了。
“你...你...你！昨晚......昨晚......！做......！做了...”
因为害羞过度连话都说不出来，月弦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你昨天对我说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是很充满诱惑力的。”
“......”艾德莉薇儿已经完全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她昨天穿的并不是这件睡衣，而是一件女仆装，并且还在半途被月弦完全扒光了！那么会帮她换衣服的也只有月弦了。
这件事似乎又戳到了艾德莉薇儿的某个点，让她在本来就缩得很小的基础上，又往里缩了一点。
看到这副模样的艾德莉薇儿，月弦也不再继续调戏了。
“放心好了，我对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昨天会这样做也只是因为你实在是不把我当男孩子看了。”月弦毫无自觉的脱掉了自己睡衣的上衣，露出了除了平板之外完全是女孩子肌肤的身体。
不过因为昨晚的事情，艾德莉薇儿对于月弦的话是完全的不相信，不过还是给被子开了一个口，探了个小头出来。
“不过你抱起来睡觉挺舒服的，要不以后我们都一起睡吧？”
艾德莉薇儿猛的摇头，不过月弦却露出了十分和善但却阴冷的微笑。
“很遗憾你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啊，这不是命令，这是我强迫你的。所以不占三个强制命令的位置。”
月弦并不高，刚刚好一米六。而艾德莉薇儿也只比月弦稍微矮了一点点，当作月弦的等身抱枕的话倒是刚刚好。
月弦的话让刚刚对她有所改观的艾德莉薇儿对月弦的评价再次跌入谷底，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很快，艾德莉薇儿便不再抱怨了，因为她发现月弦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而已，虽然抱的有些太紧了。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艾德莉薇儿发现月弦的体香能够让她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能够睡上一个好觉，而且月弦抱起来超！舒！服！的！
月弦并不在意自己将艾德莉薇儿当作抱枕的同时也变成的她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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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涟习惯性了甩了甩手上的剑，虽然并不会有血液洒出，剑刃也并不会被血液沾染上，但这个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长至脖颈处的剑在夜涟的手上却像一把匕首一样翻飞，向一只轻巧的蝴蝶一般，最后以反手的姿态插回了浮在空中的位于影子中的剑鞘。
看了看周围空无一物的虚空——没有任何物质存在，只有无主的能量乱流在甚至连空间都算不上的地方流动。夜涟如同雾气一般消散不见，身形却在幽浮上重新出现。
重新脚踩大地的感觉无论体验多少次都让夜涟感觉倒十分的富有实感。看向脚下的草原，夜涟静默了片刻。
浑身的黑色如同被剥离的雾气一般消散在空中，变回原本的纯白色——和月弦的头发一样的纯白。
身上的大衣在微风的吹拂下仰起一个不大的幅度，上面淡金色的纹路在光线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纯白的上衣上描绘着淡金色的奇异图案，仅仅和大腿根部起高的热裤，让这一套搭配看上去显得十分的不伦不类。
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雪白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粉嫩，需要将一部分弯折下来才能将靴子的高度限制在膝盖下的长靴包裹住了夜涟的双脚。
脸上的面具则是像碎片一样碎裂开，如同被风吹走的花瓣一样，飘荡在空中，逐渐消失不见，露出了血色左眼外的另一只眼睛——一只银色齿轮环的瞳孔。
（夜涟的整体形象请参照白岩射手，不过是长直发并不是双马尾，而且上身加了一件衣服，是异色双瞳，左红右银。）
“感觉如何？”月弦走过来问道，双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加上那身衣服就像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
“没什么感觉。”
“我是问你回家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她们挺喜欢这里的。”夜涟看向远处的白色别墅，她的三个妻子正在那里喝着下午茶。
月弦像是无可奈何般的插起了腰。
“你这家伙怎么根块木头一样啊......”
“你对我的工作成果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但是你的情绪却和这里格格不入！”月弦无奈的摇头叹气。“有着可爱的三个妻子，就不能开心一点吗？别老是这么悲观”
“......”
“...你不喜欢她们吗？”
“应该吧，不然我也不会让她们留在我身边了......”夜涟说完这句话便向着月弦错身离开。
月弦转身看着夜涟苦恼的自言自语道。
“真是个问题雇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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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月弦的举动十分的...粗俗，但是月弦的行为却确确实实的拉近了艾德莉薇儿和月弦之间的距离。
至少现在艾德莉薇儿并不会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月弦。
两人行进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即便途中遇到神殿的骑士团，两人也都神色如常的应付了过去，注意力都主要集中在沿途游览风景和教导上。
要是让赛安列伯爵知道怕不是气的要当场下令把月弦抓回去好好看管。
不过月弦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其一自然是艾德莉薇儿的技艺尚未成熟，虽说已经能够做到分离并调动元素，但那还远远不够。再说了月弦本身也是一个半吊子，在教导艾德莉薇儿的过程中她也要自己学习才可以有足够的东西来教导她。
其二嘛......就是月弦单纯的想看一下风景。
虽说因为神殿的原因，月弦不得不离开埃弗雷尔他们，不过月弦并不是很想把精力放在追杀自己的人身上。
她以前杀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对她来说，她更想把这当作是一场远足，用一句话简单的概括的话那就是......
“我月弦只想过上平静的生活。”
一天傍晚，月弦提议停下来就地扎营休息——因为她们所处的地方正好是一片草原。
艾德莉薇儿虽说不会家务，别的技能也够呛，不过脑子还是很机灵的，能够帮月弦打下手。
就在艾德莉薇儿从车上取下之前备好的木柴时，一股杀气从身后如风驰电掣般扩散开来。就像一个血色的结界在扩张，边界所过之处，花草如同风暴过境一般颓萎。艾德莉薇儿想转过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因为战栗完全动弹不得。
下一瞬间，杀气又收了回去。
艾德莉薇儿这才转过身去看向月弦，略带谨慎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吗？”
“唔......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月弦应声转过身来，正如月弦所说，什么都没发生——除了她的双眼正如同残像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光晕般的血色轨迹。
“......你的眼睛怎么了？”
艾德莉薇儿疑惑的看向月弦，月弦沉默不语，伸手指了指上方。艾德莉薇儿顺着月弦所指的方向抬头向上看——一轮血月正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已经盖过了残阳的余辉。
“是因为血月的原因吗？”
“嗯。”
“会发生什么吗？”
“什么都不会发生，唔......硬要说的话，也就生物体内的杀气和杀戮欲望会进入活跃状态，自然也包括我的。”
艾德莉薇儿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那我为什么没事？”
“不知道，毕竟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月弦闭上了眼睛，本来如血般的瞳孔被遮盖上，但月弦给艾德莉薇儿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如果平常的月弦是温柔贤淑的邻家小妹，那么现在的月弦就是冰冷高贵的女王。
“唔......今晚应该不能抱着你睡觉了。”
“现在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好吗！要是被人注意到怎么办！”
“那就只能祈祷没人会碰到我们咯。”
“你是最不应该祈祷的那个人！”
虽然出现了意外，但是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变，稍微拌了拌嘴，两人便继续着扎营的工作。
晚饭是几天前遇到的苍狼炖肉汤加上鲜果时蔬，因为精灵族一般是不怎么吃肉的，因为它们认为别的生物的尸体是十分肮脏的东西。不过艾德莉薇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格外的喜欢肉食。
填报肚子后，艾德莉薇儿靠着营帐休息——因为营帐的布和钉子都是经过特殊强化的，所以艾德莉薇儿靠在上面完全不会有倒塌的风险，甚至直接睡在上面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月弦则是像往常一样翻看着书。
两人围着营火，静谧的享受着微微火焰下的夜景。
“ni......主人的书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契约的强制性，艾德莉薇儿不得不改口称呼月弦为主人。
“从穹宇里拿出来的，那里有所有的书。”
“哦......”
两人再次沉默。
“主人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妖星女的？”艾德莉薇儿突然有些好奇月弦的身份。
“......我八岁的时候吧，当时是一个神官收养了我，并作为我的养父和启蒙老师将我当作修女一直养育到我16岁被发现的那一天。”
“那......主人你杀过人吗？”
月弦翻页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杀过...而且还很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你只要当我是会一不高兴就把人心脏挖出来吃掉的妖女就可以了。”
“但你不是因为寂寞才带上的我吗？”
“嗯哼？”
“既然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我身上有没有别的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只能说明你很无聊想找一个伴。”
难得艾德莉薇儿做出了正确的推理。不过月弦是不会承认的！
“这样啊...那今晚我们还是一起睡吧，你把衣服脱了吧。”月弦沉默了一下，然后合上书本，站起身来走向艾德莉薇儿。“我们现在就睡觉吧。”
“欸？？？？”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不...不要！！！！！”
“现在反悔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今晚对于两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月弦走出营帐，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便开始准备两人的早饭。艾德莉薇儿则是抱着被子呆愣的坐在营帐里，想要埋怨却又不知道埋怨谁。
艾德莉薇儿完全无法理解月弦的举动，也完全想不通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似乎真的单纯是在恶作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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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广深市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手术室。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那名青年男子便站了起来迎向医生，那急切的神情在询问什么已经不需要多问。
“手术很成功，母女平安。”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回答了他的焦虑。
青年男子先是呆愣住，随后很快便转变成疯狂般的兴奋，但很快却又捂住口鼻哭了出来。
医生也算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人了，所以眼前的情况并没有吓到他，只是稍微抚慰了一下他的情绪后便离开了。
此时，赫雷德尔中央的神殿中，一直浸泡在圣水池中的三位绝美的身影同时苏醒了过来。
“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