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克拉”大街事件
“嗡嗡嗡”
战场上，一架直升机低空掠过，扰动着战场上炙热的空气。
曹永向上推开了坦克的舱盖钻了出来。爬出坦克座舱的曹永，眼神呆滞的环视着四周空无一人的战场，除了满地燃烧着的各种型号的坦克残骸和被烧焦的双方士兵尸体，只能看见一片焦土。他站在坦克炮塔的顶端，环视了一会后，蹲了下来，猛烈的抖动了一阵。车组中的其他成员从座舱中探出了头。
“怎么了长官？”
“嗯。没事。”
简单的回答了问题之后，曹永跳下车，检查着自己战车的情况。
“各部，报告伤亡情况。”一边检查着坦克，曹永一边通过无线电询问着。
“一营伤亡人数过半。”
“二营几乎丧失战斗能力。”
“三营情况还算乐观，伤亡四分之一。”
检查完战车的曹永，重新爬上了坦克，钻进了指挥塔。他拿起平板看了看地图，又通过望远镜看了看前方，“二营，离开原有战斗位置，编入一营，与一营一起行动，继续按照一营原定计划进攻。三营，跟着我，从左路继续推进。机步一团和机步二团撤离战场，由机步三团、机步四团代替原位置。”曹永命令着，“老郑，你团向前补位，接替中路的位置，其他的装甲集群依旧机动推进。”
“明白。”
“收到。”
“收到了。”
“好。那么，全体前进！”
下完命令的曹永倚靠在坦克车长位置的座椅上，摸了摸旁边挂着的两位曹远的照片，陷入了回忆中。
。。。几周前。。。
“长官，我方部队被敌人的重火力压制了，不能再冲了！”一位指挥官从外面冲进战地指挥所。
“是，我明白了。命令，全员停止进攻，全部撤出大街，在通道入口出建立防线，待命。”
自曹永来到前线以来，战争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GPO各部似乎一直在战败，虽然各部队奋力反击，但面对敌人的轮番进攻，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曹永所防守的C市也不例外，仅仅与敌人交火了一周的时间，半个城市就落入敌手了。几乎屡战屡胜的曹永，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不过，这只是在外人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曹永个人貌似有不一样的看法。
“上面是疯了吗？面对敌人三个集群的进攻，不但调走了部分防御部队，还命令我们从正面击破敌人！”指挥部里，曹永双手撑着桌子大吼着。
“不知道。总感觉不太对。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面对着曹永的怒吼，杰克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得也是。没办法，以前，我的军衔还可以压制一下，现在的话......”曹永轻轻的叹息着。
与此同时，内陆安全区的总司令部中，亚洲分区的战区指挥官正与什么人从电话中交谈着。
“是，是，您放心，他，我自有办法。”说罢，他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出的提示：“一千万美元已经转入您的账户。”
战争继续着。深夜，曹永坐在指挥所中对着地图相面。他思来想去，分明有很多地方可以对敌人发动袭击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为什么上级非得看重这条敌人严防死守的“克拉”大街呢。一头雾水的曹永索性把笔一摔，走出了指挥所。
指挥所外，原本热闹的城市，现在空无一人，除了远处传来的一阵阵炮火声和周围火焰爆燃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声音。曹永独自一人来到了一栋建筑的面前，犹豫了一阵走了进去。
“还是这么熟悉。”曹永走进建筑，抚摸着屋子内的铺有白色瓷砖的墙壁。原来这个建筑在战前是一间酒吧。小的时候，曹永经常带着曹远来到这里，两个人一起在台上唱歌、弹吉他、讲笑话。恍惚间，曹永似乎看到漆黑一片的舞台上闪着淡黄色的光，曹远站在上面向他招手。就在曹永准备向前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头儿！你在这啊~我们找了你好久。”
“怎么了杰克？还有，现在你是我的上级，别叫我头儿了。”
“哎呀，习惯了。那个，战区指挥官来了。指名要见你。”
“嗯？明白了，我这就去。”
曹永疑惑着，心想这个轻易不出安全区的指挥官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一边疑惑着，曹永一边向指挥所的方向移动着。远处传来阵阵枪炮声。
“长官，您找我。”回到指挥所的曹永，站在指挥官的面前。
“嗯，我找你。”
“怎么了？”
“听说，你很会打仗，所以，这仗交给你！”指挥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曹永不禁打了个冷战。
“长官，您说。”
“我让你带着你的老部队，从‘克拉’大街攻入市中心，拔掉敌人的前线指挥所。”
“长官！”曹永一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他顿了顿，暂时忍住了怒火，“我有意见，这个地方，敌人的防守很死，我有更好的......”
“难道这就是曹永的指挥能力吗？！”指挥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提高了音量，“我是指挥官，还是你是！？给你脸，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是。您是指挥官。”
“嗯，很好。既然我是指挥官，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有意见也给老子忍着！”
“是。”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忘了吗！”
“没有。”
“听着，你以为老子想来这见你这个破少校啊！要不是他们说你的指挥能力高超，你以为我会来吗！？你想让我白来一趟吗！？”
“不敢，长官。”
“你给老子听着，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想证明你自己，三天内，从‘克拉’大街攻破敌人的防御！有信心吗？”
“是！”
“三天后，我来视察！如果到那时你还给我打不下来，我就让你亲自带着人上去！”说罢，一挑帐莲背着手走了出去。
当指挥官完全离开之后，曹永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说的好听！他怎么不自己去！”
说归说，无奈，曹永只能继续执行着上面的计划。这一天，曹永一夜未眠。
“炮弹来袭！”曹永的回忆，被无线电中的破音的吼声打断。伴随着炮弹所带来的尾流的声音，几枚炮弹在曹永的坦克旁边爆炸开来，震起一片片的沙土。曹永的坦克随着冲击波的传来，猛烈的摇晃着。
“各车成战斗队形散开，之字形前进！”定了定神的曹永通过无线电命令着。
随着命令的到来，战场上数辆战车相互散开，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蛇形前进着。炮弹一枚一枚的砸到装甲集群的队列中，爆炸开来。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炮击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敌军的装甲部队。激烈的战斗又一次爆发了，伴随着激烈的炮火，一阵阵气浪冲击曹永的战车。
“2点钟，敌方战车！干掉他！”曹永命令着。
“在路上！开火！”
“嘭！”火炮手扣下了扳机，撞针随机撞向炮弹尾部。火药在炮膛内爆炸，推动着弹头飞出炮膛。一道漂亮的直线划过，炮弹精准的击中了敌方坦克的侧甲，在坦克的侧甲上留下了一个篮球大下的洞。剧烈的火焰从洞中冒出，在持续了几秒的爆燃之后，炮塔被气浪推离了车身。
战斗继续着，经过曹永一系列漂亮的指挥之后，原本数量劣势的曹永很快扭转了局势，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曹永终于把部队带入了城市的边缘。
停下战车的曹永从指挥塔里钻了出来。他重复着自己的工作，询问着各个部队的损伤情况。在得到最终的报告之后，曹永皱了皱眉。显然，情况不容乐观，原本满编的部队，现在只剩下了四分之一。曹永看着手中的报告，猛地摔到了地上，大声咒骂了着。
晚上，在临时指挥所内，曹永躺在行军床上，看着曹远的照片再次陷入回忆。
“怎么还没攻下来！？”
“攻下来？！你以为这是打游戏呢！？”面对着比自己官大好几级的指挥官，曹永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照片。
“你就这么和上级说话吗！”指挥官还没有受过这种气，一把把曹永手里的照片打落在地上。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曹远的照片，曹永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起身，揪住了指挥官的衣领，把他扔了出去，随后曹永想继续向前挥拳，被站在一旁的杰克等人拉住了。
“哎哎，好啦好啦，指挥官心里也着急，别激动。”
“**我忍了他好久了！把士兵的命不当人看，你自己怎么不上！”
“哎呀，人家是指挥官嘛~”
“指挥官，指挥官！巴顿也是指挥官！他怎么做的！？”
“哎呀好啦！”杰克为了防止事情的扩大，把曹永硬生生地摁回了座位上。曹永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照片，继续看着。
“曹永！”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指挥官也急了，猛地跳了起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你**给我起来！”指挥官把枪上了膛，瞄准了曹永。
其实，曹永本来想继续和指挥官吵下去的，但是他看了看曹远的照片，想到了自己的目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曹永，你如果今天带着人从这条街攻破敌人的防线，今天的事情，就此翻篇！要不然，今天我枪毙了你！”
无奈，曹永只得执行命令。指挥所外，曹永带着人来到了大街的路口处，而指挥官提着机枪，坐到了曹永身后十几米的位置，亲自督战。前线的曹永，握了握拳头，微微的笑了笑。其实，曹永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但是因为这个方法可能依然要付出很大的伤亡，他并不想实施。但就目前来讲，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曹永一声令下，两名机枪手突然开火，曳光弹瞬间照亮了敌人阵地的上空，虽然支援被上级消减了，不过仍然保留了四门火炮。四门火炮咆哮着喷出火舌，火光照亮了夜空。
一时间，敌人的防御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炮弹和子弹如潮水般倾泻在阵地上。曹永看着时机到了，大喊一声冲锋，士兵们随机怒吼着冲了上去。
“乌拉——”
士兵们冲锋着，与此同时，敌人的机枪阵地也开火了。在经过艰苦的战斗之后，曹永终于带着人冲过了敌人的防线。
“头儿，头儿！”杰克的呼唤声再次把曹永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
“指挥官来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