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急轉直下
李斯特思忖了一陣說道：“確實如此，加強藥品管制看起來更像是大醫院針對小診所進行的壟斷戰爭。不過，我不是醫療體系內的人，所以麻煩海爾因先生解釋一下藥品管制有何意義？真的只是壟斷策略嗎？”
“壟斷？”戈林嘆了口氣，“你們都是這樣理解的……目的我一開始就表明了，是為了扼制黑市的發展。在此基礎上，為將來的戰事做準備。”
“哦？”
“所謂戰事，我指的不是巴倫內戰。”戈林很嚴肅地說道，“我指的是東西大戰。”
李斯特一臉驚愕：“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但必須要做好這種準備，一旦戰爭爆發，天洛與我們成為敵人，大量原產東方的製藥原材料都會很短缺，我必須保證那時候巴倫的醫藥物資都被握在負責處理大局面的人手上。會有很多犧牲，但不得以而為之。”
“哦……”李斯特久久無語，憑他的身份已經無法對這種回答發表看法了。
“我知道這會讓很多小診所失業，”戈林又嘆了口氣，“但本來院長已經計劃好了，在實施藥品管制之後立刻放開醫院職位，用來接收這些醫師，可惜……”
“我明白了。”李斯特鄭重地點點頭。
離開大樓后，李斯特坐進警車，揉起眉心來。
“怎麼樣？”負責開車的屬下問道。
“好厲害，”李斯特答道，“僅僅是一句用來反駁我的話，就已經把他的不在場證明和作案動機矛盾都挑明了，之後的談話內容……那種事情我們管不着。”
“那您怎麼看？”屬下又問道。
“我找不出這位總裁會有什麼動機。”李斯特答道，“不過本着面面俱到的原則，既然他在案發當天找過死者，我當然要拜訪他一下。不過這次案件的性質已經確定了，是報復。”
“已經確定了嗎？”
“根據他這種地位的人提供的內幕，已經沒有多少懷疑的餘地了。”李斯特答道，“藥品管制措施激怒了小型醫療機構內的某些人，然後某個高手就做出了行動。巴倫的市井之間，從來不缺少狠角色。”
警車緩緩駛離，戈林透過落地窗看着這一幕，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他整理好一份電子文件發給秘書：“讓倉儲部門把這個部署下去。”
……
……
晚上吃完晚飯，瑪塔和離人淚互道晚安，分別走向自己的卧室。
然後他倆不約而同地都從門裡探出頭來，四目相對，把對方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又有心事，小粉？”離人淚質問道。
“你……你不睡又是要幹嘛？”瑪塔反問道。
“我……”離人淚有些心虛，“大人的事你別管。”
瑪塔的臉頰微微泛紅：“你要去找女人嗎？”
“找女人？哈……”離人淚有口難辯，“你這丫頭都在想什麼呢？”
“不找女人是要幹嘛？”
離人淚沉默半晌，答道：“嗯，是去找女人，但是怎麼能當著你的面說呢？小粉！”
瑪塔撅了噘嘴，悠悠的說了句：“男人。”
“你這丫頭從哪兒學會這種語氣的？哎，我還沒問你……”離人淚正欲扳回一城，結果瑪塔已經甩上了門。
這丫頭，已經長大了啊，不能再強行闖她的卧室了……離人淚搖搖頭，青春期的女生總是難懂，他準備明天早上再跟瑪塔仔細聊聊。
然後離人淚偷偷穿好衣服下樓，但他並不是去找女人，而是來到了一樓的工作室。
工作室就在手術室隔壁，他平時就在這裡辦公，勾兌醫用溶液等等。在這裡，燒瓶、試管、顯微鏡等設備一應俱全，他偶爾會使用這些設備進行一些小小的醫學研究。
“那丫頭第一次偷回來的藥品好奇怪啊。”離人淚一邊盯着試管中實驗溶液的顏色一邊自言自語，“這種成分……”
當初離人淚覺得這些叫不上名字來的葯扔了很可惜，於是就拿來做成分化驗，試圖分離出一些有用的成分。但是化驗結果令他很吃驚，這幾天他一直偷偷研究這種藥品，就快要得出答案。
與此同時，二樓的瑪塔也穿好了衣服，不過是一身黑色的短褲緊身裝。
新聞里關於西城蒼火等人的報道着實刺激了瑪塔，她不想在其他人都身負重擔的時候宅在家裡。
“總要做一些事情。”瑪塔說著從窗檯躍了下去，直奔海爾因製藥公司的倉庫而去。
……
……
“最關鍵的部分……不是這個……這個？不對……”
離人淚自言自語了很久，試管中溶液的顏色總是不對。
“雖說樣品不少，但是這樣下去根本什麼也試不出來啊。”
離人淚已經很困了，他伸了個懶腰，原本收斂起來的意念場跟着被釋放了出去。
忽然，離人淚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竟然感知到了意念場，但又不像是某個能力者的意念場。
離人淚再次將實現放回到藥品試劑上，慢慢張大嘴：“這玩意兒有場？”
就在離人淚準備再次對這種藥品進行一次成分分析時，正門那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是離人淚嗎？我們是巴倫警署的人，請你開門接受調查！”
“警署？”離人淚看了一樣桌子上的這堆實驗產物，“這玩意兒還真了不得，把警察都招過來了。”
診所外，警察們見沒人應門，於是立刻讓特警進行破門。
正門被撞破的聲音傳來，離人淚罵了一句，立刻奔向二樓。
“別動！”發現離人淚的特警鳴槍示警，但是離人淚頭也不回。
離人淚心急火燎推開了瑪塔卧室的門，正準備叫她一起逃，結果卻看到床鋪被整齊地疊好，瑪塔已經不知所蹤。
離人淚一臉苦笑：“我該慶幸還是該擔心呢？”
特警已經追上二樓，離人淚扯出力場線準備反抗，但這時一雙手銬從窗外飛來，準確地拷在了他手上。
“場能手銬？”離人淚想罵娘。
周圍的特警一擁而上，將離人淚制服。
巴倫警署的人專門裝備了場能手銬發射裝置，就是為了對付能力者。
負責抓捕的警官來到離人淚面前，離人淚急忙說道：“我不知這種葯這麼神奇，一定是重要物資吧？我把它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警官奇怪地看了離人淚一眼，然後出示逮捕令：“離人淚，你涉嫌謀殺瑪菲亞大醫院的院長凱勒·Mafia，巴倫警署決定對你實施抓捕。”
“啥？”離人淚徹底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