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火,火焰燒焦樹木的氣息從遠方傳來,其中還夾雜着燒焦的人體組織和柴油味。

“這可真令人好奇啊。”我手一甩,刀尖在半空劃出半個圓弧,隨後穩穩地落在我的肩上。我放棄以節省體力為目的的走路,躍上樹枝,在大樹間跳躍,急速向目標地奔去。

血的氣息越來越濃了,前方傳來了機械運作的聲音。

在機械中,我唯一沒有把握處理的只有阿克瑟研發的機械吞噬者,外形像一根放大三百倍的充滿鋸齒的管道。

這顯然不可能是機械吞噬者,換言之,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被殺。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我怎麼保護梟呢,就算機械吞噬者真來攻擊我,我也有把握保護梟的安全。

到了。

我撥開面前的樹葉,看到了火光衝天的景象,一個身材巨大的生物正在村莊里大肆破壞,他沒有左右手,取而代之的是轟鳴的油鋸和噴火器。

毀滅者,阿克瑟違規企業製造的半成品,極易發生暴走,應該已經停產了才對,雖是半成品,但他的攻擊力足以對付這個村莊了。

但我不打算幫助這個貓族的村莊,失去元素魔法的我也無法快速滅火。但說實話,要是讓我來,做的一定會比這更完美,我可以精準地拆除建築,利用大憲法讓攻擊要害,讓土壤沐浴到最少的血液,換言之,我可以抹除這些貓人辛辛苦苦做出的一切成果。

為了保證不讓一個貓族人存活下來,我決定在此等候,補殺毀滅者沒有殺死的族人。

三分鐘過去了,毀滅者仍自顧自地砍這房樑柱,而村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

看來是我來晚了,他已經殺死了所有人嗎。

正當我準備離去時,我發覺到我的左前方似乎有生物。

那是一個提着兔子的貓人,他看見自己的村莊應該很震驚,兔子都掉到了地上。而毀滅者也發現了她,將油鋸抬起,直衝向這隻貓人。

毀滅者會解決她的,我該走了。

正當我這樣想時,我發現貓人脖子上掛着的樣貌奇特的東西:白色的枝杈,黑色紋理,花朵如圓盤一般,圓盤流轉着星空一般深邃的顏色。

我判斷錯了嗎?他為什麼會有觀星者之眼?觀星者之眼,可以看到真理——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可以讓梟恢復完整的靈魂。

上一次見到觀星者之眼還是在荒原的死亡深淵中發現的,這種眼睛出現的地方無不是險惡之地,極為危險。

搶嗎?還是交涉?毀滅者已經衝過來了,觀星者之眼極為脆弱,很容易被破壞。而貓人則是保持着震驚的樣子一動不動。

梟,我該怎麼做?

先搶吧,之後的事之後處理。我一個跨步長跳,來到了觀星者之眼的面前,與貓人的臉近在咫尺。

但情形不允許我浪費太多時間,,衝鋒中的毀滅者核心非常難擊中,於是我採取最保險的方法,將大憲法丟出去削斷衝鋒中的毀滅者的噴火器,毀滅者殘留的斷肢上緩緩流出機油,大憲法卡在上面。

角度錯了,許久沒扔刀了,在皇家訓練營可是要得到8小時的加練。

這些堅固的鐵胖子不知道什麼為痛,它現在得到的反饋大概只有“噴火器調用中......調用失敗。”

所以它沒有停下衝鋒。

“嘖。”我左手扯下觀星者之眼,用右手直接抵擋迎面而來的鋼鐵風暴。

我感到有一點痛,之後右手感覺像用被冰水流過一樣,鋸齒帶走了我的血液,但同樣讓我右手的感官變得遲鈍了起來,這倒是對我的益處。

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我手飛濺出的組織遮擋了我的視線,右手也變得沉重起來。

毀滅者,一個沒完成的兵器罷了。

人體可攻擊的部位超出8個,就算我四肢都被砍掉,我也有信心摧毀一個毀滅者。

我用頭砸向毀滅者的殘肢上,卡在上面的大憲法經我的影響掉了下來。

“願地獄沒有指令,你這可憐的應聲蟲。”我用右腳踢起大憲法,然後用大腿與小腿夾住刀柄,將刀刃刺入它的核心。

這可以算是一次簡單級別的勝利了,就算這隻研發了一半的毀滅者也是可以重傷排名8-12的皇。要說比喻的話,就是讓梟成功地說出了“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