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臭東西，髒東西，王八。”
“草，這小鬼說什麼呢？莫名其妙，她是誰？海風，是你妹妹嗎？”
“呵，怎麼可能。”
街道里，一個小女孩朝着幾個高個子年輕人臭罵，一邊罵一邊用石頭砸，那幾個年輕人點着煙燙着頭，穿夾克衫的混混問燙頭那個混混要了一根煙，點上之後抽了一口，哼地笑了一下：“不認識就沒事了，賤小狗，你死過來！”
“哦，等一下，我好像知道了，我知道了！劉藝，她是那個小鬼的跟屁蟲，認不認識。”
那個穿夾克地立刻反應過來：“就是上次那個看起來鼻子拉拉，傻不拉幾的那個？”
“真有夠搞笑，這個小鬼也是蠢得要死，長得就一副傻逼樣，噁心。”
幾個混混被說得呵呵呵笑起來，衝著那個小女孩就罵起來：“你媽怎麼樣，上次我跟你媽在......”
“你吃屎！你們幾個沒*的東西！”
一個混混聽得當時就變了臉色，衝上來一腳踹在小女孩腿上，小女孩嗷嗷叫着還手，大喊着要教訓他，一下子撲上來嗷地一咬在他腿上，混混蹬着腿沒甩掉，一把拽住小女孩的頭髮，狠狠地一拉，小女孩立刻痛得鬆了嘴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啊你？小賤種，幹嘛惹爺啊？嗯？”
“芊哥哥！救我！”小女孩忽然朝一個跑過來的小男孩叫着，那個小男孩一路衝上來，眼裡含着淚花叫喊：“你們幹嘛欺負她！給我滾開！”
“卧槽，又來一個。”混混鬆開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前仰後合一臉誇張的樣子，拍着朋友的肩膀說道：“怎麼這麼搞笑，還有英雄救美的。”
“笨蛋靈潤，還不快跑，我們分頭跑，快！”這個小男孩正是芊和，他大叫着拉起小女孩的手，立刻開始跑，但是那幾個混混硬是追着，剛分叉路跑到幾個街道就被追上，偏偏芊和沒有人追趕，一時間，小女孩被趕到了角落。
“髒兮兮的，傻乎乎的。”一個混混說道，哼哼地笑起來，另一個混混也笑道：“別那麼說，鳥雖然小但是也有肉可以挑。”
“你該不會打算，哈哈哈！”
“怎麼，反正都是一餐。”
“草你媽的三個傻逼，吃屎去吧！”小女孩惡狠狠地咒罵著三個混混，她也開始害怕地哭起來，今天本來是約着芊和還有王佐一起出來玩的，老實說，她跟着王佐的原因其實不為別的，只是自己的同學顧黎有個朋友實在太可愛，她太喜歡，剛好王佐又認識，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懵懵懂懂的情感，只是覺得芊和很帥很陽光，今天罵幾個混混她是完全沒想到會把拉住教訓一頓。
她看到一個年輕人懟着她把她按在牆上，忽然就開始解褲子，旁邊兩個男的開始瘋狂地笑着，壓住她，用手掰她的嘴，她瘋了一樣開始叫着，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
“靈潤，靈潤，你沒事吧？你嘴巴出血了。”
“靈潤，靈潤？”
芊和和顧黎站在一旁，顧黎抱着靈潤的頭，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她帶了一截掃把，那幾個年輕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狼狽地跑了，顧黎注意到了靈潤嘴角的血，還沾着髒兮兮的毛髮，頭髮散亂着劈下來，靈潤咿唔咿唔地哭着，芊和獃獃地站在一旁。
“沒事，我咬了他，血不是我的，但是好噁心，好臟。”
送走靈潤的是顧黎，顧黎溫柔地摟着靈潤一路呵護地送回了家，芊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王佐，王佐愣愣地看着芊和，顫抖地問道：“你確定靈潤頭髮都掉了？”
“我看到了，臉上有好些頭髮，都落到嘴裡了，靈潤嘴角都是血，牙齒上也是。”
“你幹嘛不救她？你為什麼跑！你是個孬種！你這個娘炮！被按在牆上的人應該是你！”王佐狠狠地揍了芊和一拳頭，眼淚哇哇地就流了下來：“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我遲早有一天，要殺了你！”
王佐哭着跑出門去，把芊和晾在一邊，芊和聽着王佐走前那句下地獄去吧，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呀，這不是阿芊嗎？怎麼在我們家哭了？是不是王佐欺負你了？”
“不是的......”
“阿芊，快點起床，你特么醒不醒。”忽然一個彈指頭打在芊和頭上，芊和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轉過身看見王佐的臉，立刻按着王佐的肩膀叫道：“阿芊，不要去報仇，別去！”
眼前這張臉渾然不是五歲小孩的樣子，王佐一臉鄙夷地看了芊和一下，問道：“你是做什麼夢了，被美女給？”
廁所里傳出一句：“咦，王佐真猥瑣。”
王佐挑了挑眉毛，丟下芊和朝寢室廁所走去。
芊和擦乾淨眼角的淚花，對了，自己是在寢室的床上睡覺，坐起身看了看雙手，芊和疲憊地翻身下床，寢室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今天可是畢業禮誒，語風，羨慕你誒，你們先天葯靈師不用交學費還有補助金拿。”
“畢業以後我打算去學理髮。”
“哇，那你好漂。”王佐嘿嘿一笑，攔着芊和的肩膀說道：“芊和，你還是打算繼續沖葯靈師專業嗎？”
芊和點點頭，開始拿牙杯牙刷洗漱，說道：“嗯，我這輩子都無法捨棄這份職業，我被捆綁了。”
“你被啥捆綁了好笑，真是的，明明我們三個都能力靠臉吃飯，卻偏偏要依賴實力，哎。”王佐一副悵然興嘆地模樣，俆語風諷刺道：“不，只有你沒有。”
“你大爺的，我不帥嗎？我洗漱乾淨也很帥的好吧。”王佐自戀的照着鏡子，忽然俆語風朝王佐的腋下看去：“誒，王佐，你腋下那道疤是怎麼回事。”
王佐立刻裝模作樣地笑了起來：“這就說來話長了，俆語風，你有青梅竹馬沒有？”
俆語風瞪了王佐一眼：“你明知道我們三個只有我沒有，而且你有兩個。”
王佐嘿嘿一笑，隨即嚴肅地說道：“這道疤是我小時候，我青梅竹馬被三個混混欺負，然後我當時衝上去啊。”
俆語風插嘴道：“被打了一頓。”
王佐卻認真地敘說起來：“我有個青梅竹馬叫曉茶，她小的時候惹了三個混混，好像是我被那三個混混欺負過吧，她想替我伸張結果被欺負了，我就衝上去。”
王佐說著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那三個混混笑我英雄救美，遞了一把刀給我，說，你不是逞能耐嗎？我們不欺負你，你拿刀跟我們打，來。”
俆語風抬起頭，正準備洗臉，此時也沉默了，看了看芊和，芊和也眨着眼睛不說話，俆語風問道：“芊，王佐說得是真的嗎？”
“嗯......”芊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王佐閉上眼睛頓了一下：“當然是真的，然後我，我當然打不過他們，也救不了曉茶，所以我就一刀捅在自己胸口，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個也逃不掉，我要你們統統和我一起下地獄，我要你們和我一起不得好死。”
俆語風哆嗦了一下，甩甩手洗了把臉，又是一個冷哆嗦，喘着氣說了一句：“這水怎麼這麼冷。”
芊和也打了寒顫，王佐卻哈哈大笑起來：“看把你們嚇得，然後我其實聰明的很，我扎在胳膊窩裡，我騙他們是心臟，厲害吧。然後他們都嚇壞了。”王佐搖搖頭，嘆了口氣走出廁所，去穿上上衣。
“雖然說是畢業典禮，但是咱們好像也沒走是吧，不是還要讀幾年嗎？”
俆語風冷笑了一下：“你可別打擊我。”
“我還打擊你，你當我不知道，你喜歡那個江小白，得了吧，快畢業了還不去追，追不到了。”
俆語風衝出來就是冷毛巾呼在王佐臉上：“有你這麼說話的嘛，吃屎去吧。”
王佐哈哈哈笑起來，跟俆語風對視了一眼，俆語風收起了毛巾，兩個人紛紛沉默了起來。王佐先開口了。
“誒，芊和怎麼了？”
“可能是想顧黎了吧。顧黎在軍校。”俆語風說道，王佐眨眨眼睛，說道：“最近老是這樣，肯定是想他發小了。逗逗他，走。”
“哎呀，芊和吶，我是你的顧黎呀，你怎麼都不理我呀，人家好氣喲。”王佐一副娘娘腔地走進廁所，立刻被芊和踹了出來，冷聲一句滾，王佐立刻笑了起來，因為芊和也在努力憋笑，轉過頭瞪了王佐一眼：“煩着呢，別煩我。”
“喲，官人好大的脾氣，怎麼了這是。”王佐扭着腰招呼俆語風道：“語風，還不快過來伺候伺候客官。”
“你倆當這青樓呢。”芊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好他們寢室是另立的，獨此三人，男人騷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了。
“說得多見外呀，客官您不是常來嘛，怎麼一穿褲子就不認人了呢？”
芊和捂着嘴紅着臉憋笑，隨即惡狠狠地瞪了王佐一眼：“去死，我最討厭腐女了，尤其是腐男，受不了，快滾。”
“客官~”俆語風嗲嗲地湊了上來，哼唧唧嗯了一聲，騷得芊和認不出人，立刻推開罵了一句：“你也別鬧，你們兩個正常一點，我害怕。”
三個人哈哈哈地笑起來，王佐和俆語風一路追着跑到了教室，芊和則跟在後面慢慢走着。
“王佐，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