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心中思忖着,不得不重新回想與奈靜在禮堂里的對話。

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我?

沒錯,在深藍詢問之後,奈靜面無表情地回答..........

“什麼?”

即使再怎麼定睛凝視,她的表情仍彷彿戴着玻璃面具,無法窺視她的內心。深藍有曾經失去過一段記憶。

如果說他是三大至高之一,那就完全不用去想象另外兩位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所以他抱有遲疑的態度!一度懷疑她們是不是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

他想找回之前的記憶,腦中空白裂縫時不時出現一個片段又強行塞了進去!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好不好!不要這麼絕情!至少讓我想起了我是誰好嗎..........

雖然不曉得孰先孰后,但自己應該是之前也是認識這兩位的,奈何自己怎麼努力去想象,在腦海中遊盪卻始終都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太廢了啊!喂!你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忘記了啊!.........

“我也幾乎沒有以前的記憶。只有夢中漫天機械大軍的畫面和獨自一人奔赴戰場的影像!我知道這很離譜!但我也不知道!他就這麼——咻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我夢!可能你不會理解....”

入學的時候,看過三位至高大人的傳說,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那一位,空式制初始機—蒼騎士大人,近乎沒有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的左右手來做她似乎是一位被稱為—月輪的女中豪傑。但也跟這位大人一樣從未露出過真面目!...........

如果做個白日夢,自己就是蒼騎士大人,夢裡想想還是挺爽的。現實中還是算了吧。他還不嫌棄自己的命長,相反是越多越好!........

但自己如果以前真的認識她!深藍想為自己的失憶向她道歉。

就像跟白月道歉的方式一樣。

想說的話都已說完,深藍沉默不語。

安靜地籌待奈靜的答覆。

“不好意思。從剛剛開始我就不太懂你在說些什麼。”

不過,奈靜又再次否定。

“是嗎......那就好。”

講到這裡還沒有什麼頭緒,那麼一定是自己誤會了吧。

想道歉也終歸是自己的自我滿足或感傷嗎?

抱歉,忘了吧。

深藍正要這麼說時........

“我之前曾聽過呢。如果有人說我們以前見過面嗎?就要小心搭訕。”

奈靜依然一臉平靜地說道。

“不,等等!我當然沒有那種意思!”

別亂糟蹋氣氛!把我的多愁善感還回來!深藍不禁抗議。

可是,看到奈靜嘴角又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才發現對方在開玩笑???.........

“真是個可惡的傢伙。”

深藍出了一身冷汗,抱怨道。

“你真是個奇怪的男生耶。”

“不對,相反吧?你才是個怪人好嗎?”

“你是怎麼想。我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喔。”

“不,我從來沒遇見過像你這麼奇怪的女生。”

“怪人還敢這麼說。”

“好了,別再抬杠了。”

深藍苦笑着說要回教室去了。

結果,不知怎地,原本說想晚點到的奈靜也起身離開座位。

雖然覺得很奇怪,深藍並沒有說什麼,奈靜也不發一語,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語地並肩走到教室

以上就是不久前發生的事。

全班的自我介紹結束。

被人叫醒的奈靜,以及毫無野心地進入這間學校就讀的深藍,都平安無事以簡短說詞敷衍了事。學號最後一號的白月,看見深藍懶散自我介紹一次,有些沮喪地坐回位子,明明他就是至高大人.....自己可是曾經見過的!哼!

然後,博文清將該注意和要傳達的事項一一說明后,班會圓滿落幕。

今天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放學了.................

時間是剛過中午不久......................

學園是全日制,回去之後可以到宿舍餐廳用餐。深藍也把老師發下來的一堆書籍整理好放進書包,準備回去.........

“可以打擾一下嗎?.......”

深藍被奈靜這麼一問,抬起頭來。........

開學典禮當天就有事情發生自然有些引人注目。班上有好幾個人若無其事地望過來。雖然深藍本人沒發覺,白月也坐茌窗邊豎起耳朵聆聽。

深藍一邊訝異地心想不知對方又要做什麼,一邊等待奈靜開口。

“待會你有空嗎?”

“額....,因為上了大學我想找打工。打算到街上晃晃。”

之前由於是失憶了導致,被一個所謂的家庭收養,運氣不好的是他們由於某些原因再也沒能出現在了深藍的眼前。至今他都還沒怎麼弄明白。...............

意外的邀約讓深藍感到不知所措,只能不好意思地拒絕。

雖然有點在意對方有什麼事,但也不得不如此。

自己的自由金錢自己賺,不懂這種快感的傢伙,哪能算是個男子漢。

“這間學校禁止打工喔。”

“真的假的!?”

男人的快感瞬間崩壞。.........

“啊???怎麼可能”

深藍邊咒罵邊把手伸進制服內的口袋....................

打算查看一下學生手冊的校規,卻碰到一個堅硬冰冷的物品。

啊,對了。他說著把那個東西取出來.....................

那是金屬制的學籍牌................

上面刻有學校的名稱、深藍的姓名、性別和學號。

學園並沒有相當於學生手冊的東西,而是發給每位學生一塊特殊牌子。

深藍開學前收到時,還厭惡地說

“怎麼像軍隊用來記錄死人的牌子呢?”

現在又想起那種不快的記憶,真是雙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