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鬼魂還在不停的撞擊着各處的窗戶和玻璃,每次撞擊,寫在窗戶上的篆體字都會閃爍一下。映出這些慘死之人可怖的臉龐。

“啊,具體的原理好像現在給你說有些來不及了。這種奇怪的東西在這個文化系統之中可是很多。這個還算好,畢竟這個年頭要遇到一萬個慘死之人。估計還挺難的,還坐着幹嘛,這可是你的任務,過來。”唐止語看着還坐在地上發獃的田方有些不悅地說道。

“……”過了半分鐘,田方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羅薔學姐。”

“哦,那個鬼啊,說話裡面全部是漏洞,最開始還以為她就是一隻想吃了你然後讓自己更加自由一點的地縛靈。只不過她有說聽其他鬼這句話,我大概就猜到了是這種東西。畢竟就算是她這樣橫死之人,要遇到其他的鬼魂的幾率也小得可憐,再加上這棟樓的構造,四面是樓房,中間留空的花園之中所有花草都已經枯死,只有一顆槐樹,生長茂密,就知道有人故意為止了。四面圍木,這個字讀‘困’而其中這個‘木’又特別是‘鬼木’一切都很明了了。”唐止語拿起了各種工具,然後又搖搖頭又放了下來。

“您的意思是……羅薔學姐不是要委託我讓她轉生。”

“當然不是……只不過想騙而已,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說書人能這麼好騙,只不過每一個人都有第一次啦。快來幹活!:”唐止語揚了揚手中的榔頭,田方攙扶着一邊的矮桌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了唐止語的身邊。

“師父現在應該怎麼辦?”

“啊?雖然我們是故事之外的人,但是故事之中的人想要反抗我們,自然將他們消滅了。”唐止語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啊,只不過現在還挺麻煩的。畢竟什麼都沒有。”

“什麼什麼都沒有?”田方心不在焉的搭着話,眼睛死盯着那些正在撞窗戶和門的怨鬼。

“不重要,反正那些都是添頭。用最原始的方式好了。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唐止語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幾樣工具,讓林凡全部抱到了中央大桌上。

“都是些什麼東西……”抱着一堆各種各樣木工的東西放在了中央的大桌子上。

“都是武器啦,你要消滅這些東西當然不能出去和他們打王八拳了。當然這些還不夠,畢竟所謂消滅簡單的來說是一種克制的方式。今天就當做實踐課程好了。”唐止語又摸出了幾個小盒子,裡面裝滿了一個個小巧的木釘。

“什麼就實踐課程了,另外師父,您在牆壁上畫的那些是什麼?雖然很厲害,但是它們不停的在變暗真的沒有關係嘛?!”田方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更加害怕的東西了,現在一切都只有依靠面前這位不知道怎麼就拜師的少女師父的才能。

“如同你怕老師,因為她會讓你掛科,老師怕主任,因為他會扣工資是一個道理,世間上的一切都存在各種各樣的剋制道理。比如這些鬼,你覺得怕什麼?”唐止語還不慌不忙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田方一杯,然後在桌上將木釘一顆一顆的對齊擺放着。

“那種東西本來就是一次性的,我又不是道士,不然我早就畫符拍他們腦門上了。”

“???那不是殭屍嗎?!這些不是鬼魂嗎?另外之前怎麼沒有這麼多鬼來着。”

“因為之前要麼是白天,要麼就是我在你的身邊的,而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掩蓋了我的氣息,只剩下你的氣息。所以說他們就已經忍不住想吃你了,畢竟之前沒有考慮過有人回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正常來說,只是會讓他們顯形而已。”唐止語看到田方口乾舌燥滿頭大汗的樣子,又給他倒上一杯茶。

“那現在把這些東西擦掉會怎麼樣。”

“會立即衝進來然後把你吃了?然後發現我在身邊就消失不見,除非把樓拆了,不然這些怨鬼就會一直存在。”唐止語將所有的木釘擺放完畢,心滿意足的伸了一個懶腰。

“那現在怎麼辦?”

“回答我的問題?這些東西怕什麼?只要對症下藥,就可以藥到病除。”

“呃……大概是什麼驅魔師之類的?不然的話,還怕一些污穢的東西。”

“沒錯,比如說經常提到了女子的經血,黑狗血,還有童子尿。”

“嗯……這樣啊。”

“沒錯。”唐止語指着桌上的東西,一桌子的木釘,一把射釘槍,還有幾個榔頭扳手和一把手持電鋸。

“所以,尿吧。”

“???”

“你這樣看着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今天我是危險期。”

“???我沒有這個。”一驚一嚇,一惱一怒。今晚田方的血壓特別高。現在被這麼命令到,已經臉紅得說不出來話了。“在這裡?以及我是不是童子這種事情就這麼輕易的略過了嗎?”

“你也可以出去?走到走廊盡頭就是廁所?你要出去嗎?”

“還是算了……師父你真的不會畫符嗎?或者我們比劃個十字試試?”

“不是一個文化體系的東西克制不是這麼簡單的,剛剛你喝了這麼多茶水,應該能沒問題的。搞快點!”唐止語在一邊催促道。

“但是我……我。好吧,現在不少磨嘰時候,我做,只不過師父……”看了看唐止語。

“好的。”唐止語雙手一攤,就轉過了身去。

“呼……”田方解開了自己褲子,唐止語又轉了過來,“記得都要尿到啊。”

“咿!”嚇得田方立馬就提着自己褲子。“我知道了知道了……”

……

……

……

“師父?”

“怎麼了?”

“你太近了,我尿不出來。”

“嘖,真是麻煩呢。”唐止語站起來想起來什麼,抱起來睡袋站在了牆角。“這樣總可以了吧?!不行我就給你打出來!”

“哪有打出來這種書說法。”田方深呼吸一口,開始了在不尋常的地方做這麼尋常的事情。

“師父……”田方几乎要用哭出來聲音大喊道“你為什麼要吹口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