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發生在某天,某個地方的故事。
是在某處肯定會出現的未來,所延續下去的故事。
……
演算,頁面。
取消見面,取消手槍。
變更,麻痹,線索,郵件,外部接受載入。
over,over。
……
“這裡是?”
手撐在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背後是冰冷的牆壁。
“我,不是應該在那個實驗室嗎?”
頭,好暈,呼吸還有點急促,身體在發軟。
一個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
“當時,好像冬初,找上我,然後和我坐在床上談心。”
然後,好像給我帶了一瓶礦泉水,讓我潤了潤喉嚨。
然後,我好像,就失去了意識了。
少年努力回憶着不久之前發生的一切。
“怎麼了?怎麼了嘛?”
麻醉藥嗎?還是什麼強效的安眠藥?
“我,睡了多久了?”
但是黑暗的空間怎麼可能有人給他回復。
時間在這一間密室里毫無意義。
但是,少年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同之處。
這裡,並沒有那間密室的奇怪並且令人作嘔的臭味。
反而居然還有一絲檸檬的清香。
我還在做夢嗎?
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痛感是那麼真實,又是那麼真切。
在黑暗的空間向前摸索。
柔軟的感覺,應該是一塊墊子。
少年用力拉了過來。
默默放在下面,隨後坐下。
“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眩暈的感覺無數次妨礙着他的思考。
“自己,當時,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自己,記得肯定幹了什麼很厲害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
努力嘗試把零碎的記憶給拼湊起來。
1. 當時我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鐵處女中,2.我的名字是……春邱。3.我好像因為某些原因,逃出了鐵處女。4.他們開始追捕我。
隨着記憶越發清楚,春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頭,眩暈感越發變得清楚,胃部在翻江倒海,突然,春邱雙膝跪下,身體前傾,空空如也的胃部立刻吐出了腥臭的胃酸。
“嘔……”
少年立刻用手臂抹掉了嘴邊的污漬。
“什麼玩意啊,真的是。”
就連春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單純地抱怨和發泄一般。
在這個地方自己連活着都也許很難保證,與其在意這些不舒服的感覺,還不如單純思考如何再這個地方活下去。
這樣想着,春邱用力扇了一巴掌。
紅色的液體從口中吐出。
“稍微,清醒了一點了。”
5.牆上有個按鈕,隨後,隨後我進入了一件實驗室里。6.前額腦葉切除手術。
“嘔……”
明明,胃部和喉嚨如此難受,卻還是在不斷發泄着。
用鐵棍插入眼中,隨後貫穿大腦,這件事實在是太恐怖了!
估計,以後我睡覺時,也會時不時做有關這個的噩夢吧。
“不行,還要繼續思考,還要繼續理清思路。”
雖然,我不是什麼偵探之類的人,哪怕我真的是,解開了這個奇妙的謎團也肯定不管用。
“可惡。”但是,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
“還有……”
7.電腦被我打開,上面哪怕是浴室以及廁所中都被裝上了攝像頭。8.我,好像利用通了網絡的電腦,在社交軟件上發了什麼東西出去。9.初冬,她的眼神完全失神了,應該是被那個sb“校長”用能力控制了吧。
“切。”春邱咋舌了一下。
明明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不去享受生活,來這裡建造了這樣一所人間地獄?
“切!”春邱再次咋舌了。
不得不承認,他羨慕了,羨慕這種超能力。
……
但是,春邱不知道的是,自己也是擁有異常的一種人。
話說回來,如果一個人真的有了與“正常”不符的能力,那麼,他還可以說是個人嗎?
“你認為,這個故事怎麼樣嗎?”
“老子對故事從來不在乎。不如說,為什麼你這麼執着這樣一個傢伙。”
“夏邱,春邱,鑫隆,趙幻還是什麼的,無論哪一個名字都是他這個人。”
桌上的咖啡不知道是多少次消失了,又不知道多少次填滿。
“他啊,從某種意義上和我很像,都是那種無法完全融入世界的人。”
“像他這樣的地方!老子隨便!”
這樣說著,已經變得和人登高的一團黑色人影打算把手放在攤在桌子上的書上。
神大人立刻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住手吧,哪怕再怎麼樣,這個人生也是他一人開始走。”
“但是,就這人區區的人!又怎麼能成為最後的戰力呢?”
黑影把手放下,重重敲擊着桌子。
“你與其糾結於這貨!不如想想怎麼再反水一兩個傢伙!”
“他應該已經沒有辦法被稱為人類了。”
神大人端起了咖啡,默默品了一口。
“人,這種生物從某種意義上,就是活的越久越不像人了。”
“人怎麼可能會有變化呢!”
“無數小說還是作品中,都一定要當心那些活着很長的,在墓穴或者墳墓中的老鬼。,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太長的歲月,人類無法理解他們在想些什麼。”
神大人嘆了一口氣,默默望向天花板。
“人,就是這樣,作為‘人’活的越久,就會越不像人。”
……
“好煩呀。”
雖然這裡密室的環境好了很多,甚至就在剛剛居然還開啟了暖空調。
“但是,為什麼會突然為我改變了這個密室的環境。”
春邱根本不理解,現在發生的一切。
默默躺在軟綿綿的墊子上,用剛剛找到的書當成枕頭墊在頭后。
“這裡,難道不是那件密室嗎?”
應該不可能,沒有原因,只是自己的直覺而已。
“煩死了!”
隨着這樣的一句話,燈亮了……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他感覺極不舒服。
“怎麼了!”
春邱用手擋着眼睛,緩緩坐直了身子。
無法理解的事情讓春邱越發感覺不妙。
春邱把手放在背後拿起了那本書。
書的樣子特別古風,應該是一本國學的書,但是自己現在也沒有這種閑心去看這些閑雜書了。
面前的門緩緩打開了。
“這裡,是我們的懺悔室,如果有學生不聽話,我們會讓他們到這裡來,在書香中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記者和“校長”。
他們就這樣站在門口,看着驚訝不知道情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