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位於信標市外城居民區深處的小巷子中,一個頭頂兩隻黑色貓耳的弗納人(身體具有獸類部分特徵的人類)正盤坐在院子中的花壇上玩弄着粉紅色的毛線球。

她的名字叫貓貓頭,是一位長着兩隻貓耳和兩隻人耳的弗納人,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與阿毅相遇,並被對方以“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不如就來我這裡吧!”的理由領回了家。

她對外一直隱瞞着自己的真實身份――來自異世界的穿越者,就連好心收留她的阿毅都沒有告訴。

“嘿咻!”丟下毛線球,貓貓頭模仿貓咪的動作,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院中唯一的一棵陳年老樹,而後的幾秒鐘里靜靜地盯着那顆放在花壇中的毛線球。

叮鈴~

系在樹枝上的風鈴忽地左右搖曳,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脆響,毛線球飛速滾動了起來,只聽到撕拉一聲,一截毛線騰空而起,它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紅轉黑,而後形成了一道掛在半空中的空間裂縫。

“呦~貓貓頭,瞧瞧我們又有新同伴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隻白皙的手背搭在了裂縫的下半邊,看起來那個腦子裡只有擼貓傢伙又回來了。

貓貓頭漸漸弓起腰部,夜色里反射出白光的豎瞳睜的老大,一幅拉響了藍色警報的模樣。

將貓佬搬出空間裂縫的難度並不比擼到貓貓頭的耳朵簡單。阿姨拉了張椅子坐在了貓佬床頭的左側,很是懷疑自己究竟是如何花了大半個小時將這個傢伙從裂縫裡搬出來的。

就在她眼神發愣,雙目無神的時候。貓貓頭做出了一個令她自己都深感意外的舉動――貓貓頭竟然主動用頭往貓佬光禿禿的手臂上蹭,明明朝霞相處的阿毅自己都沒有這種待遇。

如果認為貓佬是天生吸引貓咪的體質,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剛剛被阿毅領回家的那天夜裡,貓貓頭就趁着對方睡覺時用耳朵蹭了蹭她的手背,這並不是示好的方式,而是貓貓頭釋放力量的必要流程。

她的能力其實獲取被她耳朵接觸到的人過去幾年的記憶和預知對方在未來幾天會遇到什麼樣的事。這一能力也是在阿毅突然摸了她耳朵后才發覺出來的。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明明一次喜大普奔的穿越可以說是給了他第二次人生的機會,但接踵而至的娘化和陸續出現的其他穿越者是什麼鬼?關鍵是這幫傢伙還是自己認識的人?我什麼時候認識女裝愛好者和非主流爆炸頭的?

在貓貓頭悶頭思考貓生的同時,位於密林的白色霧氣當中,一位手持家傳寶劍的紅髮女戰士正在貝奧狼群如潮水般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是怪物們的實力太強了?還是pyrrha的實力被削弱了?顯然,都不是。

在一記橫劈解決掉撲上前來的貝奧狼后,因故意無規律喘氣而導致岔氣了的pyrrha正一手捧腹,一邊斬殺那些衝到面前的怪物們。

之前樹屋的戰鬥想必已經驚醒了沉睡的眾人,而大約一個多小時的現在,她們也應該在附近的白霧中尋找自己了吧。

一直隱藏於白色霧氣中的貝奧狼王眼中閃出猩紅的目光,在一聲低沉的嘶吼之後,陰狠地撲向了pyrrha的右腳。

“啊!!!”pyrrha痛苦的哀鳴聲就像暴雨中的岸邊燈塔,為散布在周圍的夥伴們提供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這是她故意賣出的破綻,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場戲更加逼真。

噗呲!但演戲歸演戲,為此賠上以後的獵人生涯就得不償失了。為此,pyrrha在狼王牙齒剛剛咬到她右腳的那一刻,就揮劍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還…真是把好劍。”只是將劍向後稍稍的一帶,被白色甲片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貝奧狼王就輕而易舉的被削去了腦袋。

周圍的貝奧狼見首領已經失敗后,嚎叫着四散奔逃,只留下披頭散髮,雙手緊握劍柄的pyrrha。

按以往的記憶,率先發現她的應該是ruby,畢竟她的外像力就是和速度相關,但這次pyrrha猜錯了。

第一個人發現她的是留着金色短髮,胸前裝有白色金邊半身甲的jaune。

“嘿,pyrrha…你……”可能是向前走了幾步,將二人間的距離拉進了的緣故,直到走進與pyrrha僅有兩步之遙的位置,他才終於注意到原來散着頭髮的pyrrha是如此的……漂亮。

“我?”看到了jaune臉上的那抹紅暈,pyrrha忍住笑意,刻意向右歪了下頭,擺出一疑惑的樣子。

“啊!我是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漂亮,不,我沒有說你以前的樣子不漂亮,但是……啊啊啊,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jaune陷入了抓狂,而站在她對面的pyrrha同學則捂嘴偷笑了起來。

這樣的生活說不定會一直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