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若是突然哭泣,只要給她一點甜食,她吃后就會恢復平靜------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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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看着她,她也笑了起來,笑聲是那麼動聽。
從此,我就又有了一個家人。
不知我當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我竟然會如此做,甚至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香蒲的反應也是前所未見的,第一次見她會那麼平靜,甚至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孩子所沒有的憂愁,是我當初的想法錯了嗎?
那種感覺又很像是自己的小時候,又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一般。
自己同她一樣是十一二歲的年齡時……
又是一段不想回憶的過去……
嘛……不過自己十一二歲時可沒有這麼蠢的說。
但我還是把她視為自己的家人,作為我真正的家人。
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己有的感覺。
我正好想起我遇到香蒲的日子正是母親失蹤的日子,我又回頭去看了一眼香蒲。
那種感覺很特別,也許她會是一種救贖吧,在這種日子出現。
在我生命暗淡中的一束光。
我的廚藝在與她認識的這段時間有明顯的上升,為了照顧她,我的生活回歸了以前的規律,就像當初母親照顧我一般。
那天我用自己所賺的錢所為她購買了一件純白的長裙,那很適合她,她高興的在房間內轉起圈來。
她同時也喜歡了鎮上的圖書館,所以我也時常會和她去。
我將雨傘放在門前,這裡沒有下雨,但是這裡的人都習慣了我的行為,也並沒有覺得我的行為失常
不知怎麼,她所喜歡的都是一些浪漫的愛情故事,這麼小的年紀,會對這些有什麼理解呢……
我的母親曾經也是很喜歡這種單純的愛情故事呢,她無論多少歲都像小女孩一樣單純,就像她一樣,我看了一眼在看書的香蒲,她的雙腿搖曳的懸着,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這感覺總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這座圖書館和其他城市的圖書館不同,最顯眼位置的不是一些商業百科,而是一些宗教類型的書籍,以及一些民俗和當地的故事裝訂成冊,這些書老闆是不允許一般人動的,尤其是像我這種的外鄉人。
只有偶爾節日,才會聚集一些人來膜拜這些書,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不過每次節日都沒有人邀請我來參加,不過也好,我並不是很喜歡集體活動。
我看着香蒲她看書的樣子,感覺看到了自己小時候
甚至有時她會看一些和她年齡所不符合的書籍,在那種時候我都會收回書,並交還給書店老闆,書店老闆也只是笑笑,一個小孩子又能從中看懂什麼道理呢。
古老的愛情故事多半不是愛情故事,而是包含藝術韻味的哲學。
以性來講述愛情是大多的著作,講述愛情可以超越倫理超越道德,不過也只是作者想要輸出的三觀吧……
雨季依舊在持續,又是幾天的大雨,我的精神有些恍惚,依然會夢到之前那些不尋常的事。
可能是學着那些她看過的愛情故事,這幾天的大雨她都會站在門前,望着我離開,又等着我回來。
經常一個人用着稚嫩的小手舉起傘在那裡等候。
那天,大雨,我一如既往的工作,傍晚,回歸,風大的讓我有些站立不起,就像我拾回香蒲的那天一樣,卻沒有看到平常會在門前打着傘等我的香蒲。
今天有些倒霉,我忘記了帶雨傘,果然是我一不帶雨傘就會下雨。
向周圍望去,是雨後的場景,好像在腦海中閃過什麼……又好似不記得,在記憶里被剝奪了一般,讓我很頭疼。
我並沒有在意,用着手裡的鑰匙打開房門,發現香蒲站在門前臉色通紅,用着毛絨的手巾正擦着頭部,看到我還本能的打了聲招呼。
『歡迎回來。』
我看着她,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濕了,那把傘也壞的不成樣子。
〖你又在雨天等我了?〗
『嗯。』
她點點頭。
〖沒必要的,會生病的。〗
我用着嚴厲的眼光看着她,無奈的搖搖頭,在柜子旁邊拿出了平時基本不怎麼用到的醫療箱。
『沒……我沒事的。』
她低聲的說著。
〖過來。〗
我叫她過來,把背包放在地上,用手背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很燙,看似是有些生病了。
『我沒事的。』
她依然低聲的說著,臉有些燙紅起來。
〖……〗
我看着她,她總是這樣,做着蠢事,還不希望我擔心。
『夏……』
她看着我,聲音也有些薄弱。
〖躺下,不要亂動。〗
我平緩的說著。
『啊?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讓我有些不解。
〖……〗
思考片刻,突然想起來那可能是她看的某一本書上的內容。
那本是我向書店老闆所借的書,怪我沒有把那本書保管好。
我真的無語,她學這種東西是真的快。
我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頭頂,她用小手抱住了頭。
〖你在這裡躺着不要動,我去準備一下濕毛巾。〗
她看着我,我端來熱水將毛巾浸透擰乾,隨後放在她的頭上,也許是她安靜下來或是我太細心,甚至連門外的雨聲都聽不見了。
也沒有聽見此時的廣播,在廣播里播報了……春蒲市晴,氣溫良好,推薦出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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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乖乖的去做一個病人,臉色像是一個紅富士蘋果一般,她的雙眼沒有平時那種的透亮,帶着略微的病感有些渾濁。
〖糟糕,沒有葯了。〗
我所自言自語的說著,說實話,我自己是沒有得過病的,不想生病,也不敢生病,因為沒人會照顧我,我也不希望別人關心我,我只會感覺那是在為我的同情與施捨,也許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或許當初和父親一起生活,或者應該去交幾個知心朋友。
對於我來說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母親了……她的聲音更加微弱了,臉色也更加差了,鎮上的診所比較遠,而且她很怕生,想到這裡我穿上雨衣,準備自己去最近的藥店去買些葯。
我一打開大門,就被一陣猛烈的風吹的後退幾步,自行車也根本騎行不了,只能跑着趕去。
一路的奔跑如同在進行一場拔河比賽,也許是雨衣帶來的阻力太大,每走一步都很困難,結果就算是有雨衣,衣服裡面也都濕透了。
大約十分鐘左右,我到達了鎮上最近的藥店,雖說是藥店,也只是個簡陋的房間,老闆和他的母親在這裡相依為命。
藥店的老闆連忙打開大門,我已經全身濕透,滴着水站在哪裡。
藥店老闆像看到瘋子一般看着我,許久才認出我是鎮上那個每天都會送牛奶的夏。
[有……有什麼事嗎?]
他推推眼鏡,眼鏡上略帶些水汽,他的衣服是乾淨的,這是剛剛也有出門嗎?
〖我,拿些葯。〗
我貌似不會生病,所以才會在雨中像一個傻子一般奔跑。
[那你……打一個電話不就……]他貌似意識到我沒有電話,然後搖搖頭,在幾個透明的櫃檯里拿出了一些感冒藥。
[錢我不收你了,診所就在這附近你要不要去……]
〖那多謝了。〗
我把葯揣在衣服里收好,然後離開,店長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我離去,自己禱告着什麼,桌子上有着一本鎮上書店的宗教書籍。
可能是出於母親生前的友善,所有鎮上的人都對我很是關心,甚至有些爭吵因為我的出現也能化解。
不過估計正常人,看到我一定會說這個人是不是個傻子……
再次回到家,又是十五分鐘……
她還躺在那裡,張着小口在呼着氣,吹着玻璃上的水霧,我把濕透的外衣扔在一旁,走到了她身邊。
『夏,你回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躺在沙發上,攤開雙手說,又是這樣的話,我已經無力反駁了。
〖張口。〗
我那樣說,她微微張開嘴巴,我卻將兩片葯放在她口中,然後倒入了一杯水,她差點被嗆到。
拾起地上的濕毛巾,又從櫥櫃拿出熱水倒在盆中,熱水的蒸汽漂浮着,我將毛巾再次浸入熱水,再次擰乾,她卻在一旁坐了起來。
『哎,我說,夏,你喜歡我嗎?』
〖喜歡。〗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着,將擰乾的毛巾放在她的頭上。
〖躺下。〗
『那……你。』
〖先等你病好后再說吧。〗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會和她產生其他的感情呢,那種事本就是違背道德的。
雖說我已經不知何為定義愛……
把睡着的她放在床上躺好已是後半夜的事了,感覺很累的我依然坐在她身邊照顧她,後來甚至睡着在她的床邊。
一早,又是晴朗的一天。
我隱約感覺有一隻小手在拍打着我,睜開眼,是香蒲,這次她比我早醒來,貌似也並不是,我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是將近中午了。
〖香蒲嗎……已經這個時間了……我來做飯。〗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感覺頭有點痛,並且走路也不穩定起來。
『夏……』
看起來她的臉色好多了,病已經好很多了吧,看到這裡我微微放心了一點。
〖沒事的。〗
我又試着站起,感覺頭還是有點暈,是那種一陣陣的暈,使得我只能坐在床上歇息。
『夏,你生病了。』
她關心的說著,看着我,我的臉色比起之前差了很多,應該是昨天雨造成的吧。
我扶着門想走到廚房,卻只能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這就是生病嗎……
我試着握了握拳頭,使不起來力氣。
〖香蒲,你餓了嗎?〗
我詢問到,她搖搖頭。
『夏,你生病了,快躺下休息。』
感覺她像是個小大人一樣,應該也是從書上學到的吧。
我癱軟的倒在沙發上,看來今天要休息一天了……
不知怎麼,感覺很困,我的眼睛感覺很是沉重一般,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還是有一隻小手拍在我的頭上,我略微有了一些力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應該是下午了吧。
〖香蒲嘛……抱歉了,我睡著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香蒲應該已經餓了一整天了,我該去做些什麼來餵飽她。
『躺下。』
這回她卻模仿起我的語氣……
她手裡拿着勺子,另一個手裡拿着她平時用的黃色小碗,碗裡面有一坨粘稠的白色物體,是什麼,粥嗎?
『我聽說給生病的喝粥可以讓病好的更快呢。』
她這樣說,伸出勺子想要喂我。
那種味道怎麼說呢,應該是她看到我每天做飯時學的吧……但我還是不好打消她的自信心。
而看到她喂我的眼神,不知怎麼,感覺和母親那麼相似。
〖很不錯呢,香蒲以後會是個好夫人的。〗
『夫人……』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臉突然紅了起來,用雙手抱着臉頰,我突然發現她的食指上有顯眼的紅腫。
〖怎麼弄傷的。〗
我握着她的那隻手說,她把手背在背後。
『沒什麼……只是剛才給你做粥的時候燙到了而已。』
〖傻孩子……〗
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個傻子……
突然頭又一陣疼,又是一段什麼回憶?……在同樣在這個地方,我扶着生病的母親,手也這樣背在背後……也燙傷過嗎……
『沒……沒事的……』
她那樣說著,我突然看到了陽台那個畫板上我每天畫的荷花,那個樣子有些怪,和以往不同,在我未完成的另一半,被人用顏料補全,不過那更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但卻又神似那荷花。
〖你……畫的嗎……〗
我望着那畫板上的荷花說。
她點點頭……
『我是在想,替你今天畫完,你今天就不用做事,休息就好了。』
我有些發獃,並不是在怪罪她毀了我的畫,而且竟然還會有人關心我。
雖然以前也有很多人無時無刻的關心,但我都無視掉了。
突然,她坐在了我的身上,我雖然有力氣推開她,但我並沒有。
〖嗯?〗
突如其來的事情……
『夏,你喜歡我嗎?』
………
〖喜歡。〗
『你若喜歡我的話,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我看着她,這次卻沒有說出之前反駁的話。
〖……〗
『什麼都可以做的哦。』
這句話聽起來好熟悉,是某本書中的話嗎……貌似又不是……是她學到的嗎……
而她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慢慢逝去,就像第一次我遇到她一樣,少女潔白的身體展露在我的面前,就像一塊無需打磨的潔透玉石,純潔無比,又像是一幅畫,一副未經完善打磨的雕塑工藝品……
她解開我的拉鏈,我本有力氣反抗,但卻沒有,那種突然把力量吸走的感覺……讓我有些無法動彈
我知道這樣做會違反倫理,違反生而為人的道德,我與道德抗爭,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做。
在要推開她時,她的手突然又按住我的手。
『夏……你喜歡我嗎……』
……
我把抵抗的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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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清晨,感覺自己的病好了很多,很是輕鬆,看到她還在酣睡,本不想打擾她,但還是把她叫了起來。
〖起床吃飯了……〗
她打着哈欠坐了起來,又倒頭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