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我已經知道你卡牌的玄機了!艾坦斯汀!現在,我完全可以破解你的卡牌攻擊了!”

“哦?那又如何?”在解開了艾坦斯汀卡牌的玄機奧秘之後,塔爾三便想出了可以完美拆解艾坦斯汀卡牌攻擊這一招式的方法了,現在的這位雜技表演者,正在艾坦斯汀的面前玩耍着自己的飛刀,得意洋洋地表現的十分地自信。而對於塔爾三破解了自己所使用的武器的秘密的處境,艾坦斯汀卻是顯得很不以為意,似乎在他的眼裡,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就跟平時習以為常一樣,艾坦斯汀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確實讓好不容易破解他的招式的塔爾三惱怒不已。在衝動之下,他不太理智地朝艾坦斯汀沖了過去,在沖向艾坦斯汀之前,他從左側、右側、前方三個不同的方向各自對着艾坦斯汀扔出飛刀,隨後跟隨在飛刀后一段距離朝着艾坦斯汀正面的方向衝刺了過去。組合攻擊,塔爾三再一次使用了他自以為傲的組合飛刀攻擊的招式,之前只是正面的一個方向的飛刀和空中墜落衝擊的塔爾三,而這次卻是要應對三個不同的方向的進攻。如果艾坦斯汀稍微錯過任何一個方向的攻擊進行相對應的防禦格擋,那麼就會被塔爾三的這套組合進攻給傷到。見到塔爾三竟然為了贏取勝利居然使出了這麼一招,站在一旁觀戰的約瑟凱修自然也是本着保護艾坦斯汀的意識對着手下們喊道:

“不好,快保護艾坦斯汀老爺!”在喊完這麼一句話之後,身體下意識的拔劍而出沖了上去想要為艾坦斯汀擋下這兇猛的一招。

“約瑟凱修,退下!”見到約瑟凱修同着士兵們撲了上來,艾坦斯汀為了不讓約瑟凱修的冒然介入影響到對決的過程和公平性,他便喝令讓本來朝着自己趕過來的約瑟凱修等人立刻退下去!艾坦斯汀這麼一喊,眾人便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老爺,不可以繼續比下去了!太危險了!這小子居心窺測,剛剛那一招刀刀衝著老爺的要害處打來,若是我們不上前來為老爺擋下這招,怕是會出事!都說切磋本事,點到為止,現在已經足夠程度的地步了,我覺得,老爺不能再繼續比下去了!”在眾人的合作和介入下,塔爾三這招險惡用意的組合進攻被瓦解。約瑟凱修這時也不顧艾坦斯汀的意願,強行介入。他走到艾坦斯汀面前,懇求着艾坦斯汀停下這場危險的對決挑戰。從剛剛的情況來說,塔爾三已經算是過界了,雖然說艾坦斯汀存在着故意放水的嫌疑,但是根據對決的傳統規定,凡是切磋對決的打鬥,往往都是點到為止,到點收手的。而塔爾三剛剛的那股壓迫勁頭,已經是想要將艾坦斯汀置於死地的地步,為了艾坦斯汀的安全着想,約瑟凱修作為公證人的身份不得不必須終止這場對決。

“可是我已經對他說過了要進行一場公平對決的切磋,現在停止的話,那就會違背承諾所約定好的規矩了。我知道,剛剛那一招確實帶了殺意,但是我完全可以擋下那一招的,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約瑟凱修!”被終止了對決挑戰,艾坦斯汀對着約瑟凱修很是不滿地斥責了起來,儘管這樣,約瑟凱修還是不同意挑戰比賽繼續下去了,在他看來,必須儘快將面前麻煩的敵人給拿下,強行逼迫塔爾三這傢伙交出艾德和供出自己的同伴才是!

“現在,我不能再讓你們打下去了!艾坦斯汀!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傢伙就是在拖延時間為他的同伴撤離俱樂部和帶走艾德。在這樣打下去,他們就會像上一次一樣通過什麼神秘通道撤離逃走。伊斯特陛下也說了,如果再一次放跑了一部分的人,那麼下次想要再找到它們,就真的是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了!”

“………………”聽到約瑟凱修這麼說,艾坦斯汀的怒火一下子降了下去。正如他說的一樣,塔爾三確實在利用自己提出的對決拖延時間,如果要按照對決的方式擊敗塔爾三去救出艾德的話,那麼艾坦斯汀不能再防守任憑塔爾三出招攻擊了,必須要主動攻出下一擊,而且下一次的攻擊必須要迅速將塔爾三擊敗才行!

“看樣子,我是必須要認真對付你才行了!”在考慮了一會兒后,艾坦斯汀對着面前的塔爾三這樣說道。隨後,它們便開始了第三回合的較量。與前兩個回合的比試不同,這一次的回合艾坦斯汀竟然先行出手,只見他模仿着塔爾三先前攻擊的方式和套路,先是對着塔爾三左側右側和中間前方三個方向各自扔出一張卡牌,隨後抽出佩劍跟在卡牌後面朝着塔爾三沖了過去。

“什麼?竟然學我攻擊你的方式來反擊我?!”讓塔爾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艾坦斯汀先行出手的攻擊竟然是模仿了自己的組合攻擊來攻擊自己。塔爾三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雜技演員,並沒有艾坦斯汀那般敏捷的反應能力,在同時面對着三張不同方向的卡牌,他只能措手不及朝着相對的位置丟出飛刀去阻擋攔下那會爆炸會燃燒的飛牌。而在丟出飛刀之後,艾坦斯汀卻突然跳到了空中,又朝着他扔出了三張不同方向的卡牌!

“什……什麼?!”還沒等塔爾三反應過來,艾坦斯汀又連續三張卡牌三張卡牌的在半空中不斷朝着塔爾三投擲飛出。連續投擲的招式,讓塔爾三根本沒有辦法去利用手中有限的飛刀數量去全部擋下,無奈之下,塔爾三隻能東躲西藏躲開卡牌的定向攻擊。就像是人流之中人們腳下受到驚嚇的小白鼠一樣,面對着人們大腳的踩踏,只能無力又驚恐慌亂不停的躲來躲去,生怕自己沒來得及閃避,就會被人一腳踩死的那般可憐且又十分狼狽。在一系列的緊急閃避之後,塔爾三的體力已經被耗盡,雖然他還是躲開了艾坦斯汀不斷丟出的卡牌,但是比一開始的時候速度已是慢上了許多。而且艾坦斯汀每次投擲都是直接散射飛出三張不同方向的卡牌,而現在的塔爾三將三張卡牌全部閃避已經顯得非常的吃力了。見塔爾三的體力已經無法支撐下去,艾坦斯汀抓住了進攻的時機,揮起了佩劍便朝着塔爾三攻了過去。本來還在躲避卡牌的塔爾三,根本已經來不及反應和閃避艾坦斯汀的這一招了,為了閃避艾坦斯汀的進攻,塔爾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而摔倒,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結局分曉!很明顯,塔爾三已經輸了。摔倒在地上的塔爾三,抬起頭的時候便看到了艾坦斯汀手中舉起對着自己的劍尖。劍尖離自己僅僅相差一根毫毛的差距,只要艾坦斯汀願意動手,艾坦斯汀完全可以輕輕鬆鬆取下他塔爾三的性命!真沒想到,艾坦斯汀只是出手不到一個回合,就如此迅速地將自己給完全擊敗了,看樣子塔爾三是低估了艾坦斯汀真正的實力了。之前的兩個回合很明顯是艾坦斯汀故意讓着塔爾三的,但是因為時間緊迫的關係,艾坦斯汀本身不得不快速結束這場戰鬥。

“塔爾三,你已經輸了!按照承諾,你快些把艾德交出來!”艾坦斯汀站在他的身前,手舉着劍對着他的致命要害要挾着,逼迫着塔爾三遵守賭約的約定實現他所許下的承諾。但塔爾三又怎麼可能會順從他的命令呢?眼前自己根本不是艾坦斯汀的對手,抵抗肯定也是沒有用的,塔爾三乾脆放棄了掙扎,他將手中的飛刀丟在地上,耍賴癱坐在地上說道:

“我承認!我是輸了,我也不可能打的過去。但是至於艾德這個孩子,作為馬戲團的成員的一分子,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是不會讓你把這個孩子搶回去的!”

“這麼說,你要反悔先前自己做出的承諾?!”聽到塔爾三的發言,氣憤的約瑟凱修湊上前來,怒氣地朝着他吼道。

“艾德是我們馬戲團的一個寵兒,是我們的同伴,就如同家人一樣。既然如此,我就要保護他!無論是誰,也不能再讓這個孩子遭遇到任何的不幸了,他已經是屬於紅黑馬戲團的一部分了!即使是你,艾德的生父!我也不允許你將他帶走!”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決定這樣的事情得到允許嗎?好不容易找到了艾德,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將我的孩子帶回去的!況且,法拉特爾的法令已經明確聲明了奴隸買賣交易所簽下的一切條約都不具有有效性和不受法律保護!你們將艾德買回來,並不能直接說明艾德就已經是屬於你們的了,艾德是我的孩子,他的姓是艾爾,他只能是艾爾家族的孩子。作為艾爾家族的領主,這個可憐的孩子的父親,我有絕對的權利和資格帶走我的孩子,救出我的孩子!”

“………………”在艾坦斯汀這般有理有據的說辭之下,塔爾三已經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和道理去反駁了,他有些呆愣地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正如艾坦斯汀的立場說的那樣,塔爾三所代表馬戲團的一方並不是正確的一方,而是站在了錯誤的觀念之上去考慮艾德的問題的。在艾德被賣到馬戲團之前,這個孩子本應該有着屬於他自己以前的生活,有着本屬於他自己的身份,有着本屬於他自己溫馨幸福的家庭,正是因為拐賣的人販子的罪惡和他們這些接受這個骯髒的交易的買家縱容罪惡的一方,才導致了這個孩子失去他以前所應有的、本屬於他自己的一切過往的事物!

儘管馬戲團這方面上並沒有虧待過艾德,也沒有將艾德當成奴隸或者買來的物品一樣對待,而是將這個可憐的孩子當成歸屬到自己團隊中的一員、擁抱回歸這個大家庭的一位‘家人’、‘朋友’這樣的身份去照顧他。但是回歸到本質上,艾德這個孩子實際上還是一個‘被賣到馬戲團的獸人奴隸的孩子’。‘奴隸’、‘商品’這樣的身份和標籤在無形之中已經印製在了艾德這個孩子的身上,沒有什麼辦法,哪怕是時間也不能將這樣的身份和標籤將之磨滅。即使馬戲團的大家對艾德再怎麼好,在本質上,艾德依舊是那個被馬戲團買回來的‘奴隸商品’,即使艾德自己和馬戲團的大家都沒有這樣的認知和特地存在的觀念,但並不能說這個概念的存在並不存在。如果說,要怎麼才能將這種概念去除?那麼,就應該將艾德放走,讓艾德回到以前他所熟悉的世界去,回到他的家庭去,即將艾德還給艾坦斯汀!

“好吧,也許你們是對的。艾德已經被羅德克團長帶到了地下最底下的下水道通道逃離俱樂部了。估計它們已經下到下水道隧道了,只要它們逃出你們的包圍,那麼就可能會直接帶着艾德離開法拉特爾遠走高飛了吧?艾坦斯汀,如果你真的很愛你的孩子,那麼你能不能攔下它們呢?”塔爾三說完,對着艾坦斯汀笑了笑。隨後,約瑟凱修便命令士兵們將這個耍飛刀的雜技馬戲團演員打暈逮捕,而艾坦斯汀來不及去顧及塔爾三被襲擊擊暈的事情,便留下約瑟凱修處理塔爾三的事情,自己則是帶着一隊人馬急匆匆地沖向了下地下二樓的員工樓梯。在最後一刻從塔爾三的口中得知了羅德克帶着艾德從地下三樓通往下水道的秘密通道逃走了,這樣艾坦斯汀救出艾德的行動提供了一個新的目的地和明確的方向。在通往地下三樓的過程中,艾坦斯汀是否能及時攔下帶着艾德逃跑的羅德克一行人呢?是否又會遇到什麼樣新的阻礙呢?!

END·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