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从有印象开始,就和其他的妖精不一样。
魔法王国最东边耸立着高大的梦之树,魔法王国一切的生命都是在那里诞生的,伴随着世界另一侧人类的欢乐与梦想化作光点在这高耸的树木上聚集,在树梢间结下生命的果实,最终变为魔法的妖精。
魔法王国是美丽的,欢乐的,纯真的,童话的世界。妖精们从出生开始便万分美丽,斑斓的毛绒身体,可爱的面庞,天真无邪的性格,不带杂念的欢笑,观看妖精的出生对于生活在魔法世界的妖精们来说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那绮丽而绚烂的景象让每一位欣赏到这一奇景的妖精都难以忘却。当中,若是看到“王族”的诞生,更是幸运无比。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梦之树时不时会对它孕育出的妖精们开一个大玩笑。这个比例自然不高,数以百计的妖精当中可能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并不符合“美丽欢乐”的定义,尽管印象有些模糊,但萨里忘不掉出生时被其他妖精围观时,那些妖精的表情。
为什么脸会如此凶恶,为什么会如此丑陋,身体是一团黑灰色,五官像是被人用剪刀剪了几下一般歪曲,就连出生时的表情也不是纯洁的笑容,而是一阵刺耳的哭声,这样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生在魔法王国呢?为什么会生在欢乐与梦想的国度呢?
妖精们的幼年都是在“学校”度过,萨里也不例外,尽管生的这副模样,性格也不是很开朗,但萨里还是向往着和其他妖精一起玩耍,一起欢笑。但是,那些漂亮的妖精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萨里,萨里本身性格也胆小,不敢主动和那些妖精们搭话,便时常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地玩。
但是一个人玩耍的时候,花园的另一侧总是会传来欢声笑语,萨里依然很向往手拉手一同玩耍的妖精们,终于有一天,萨里鼓起勇气,向一群游玩着的妖精发出了询问。令萨里意外的是,善良的妖精们答应下来让萨里加入,萨里第一次体会到和其他妖精一起玩耍的感觉,第一次摆脱了孤独,第一次如此的开心。
妖精们手拉手欢笑在花园中的场景,萨里至今都忘不掉,只是...
“那孩子,似乎是在死亡之主的影响下诞生的。”
死亡之主,妖精们这么称呼他,统治着位于世界另一端的“死亡之国”的恐怖魔王,相传,在那里诞生的生命皆是人类的憎恨,恶意,恐惧等情感的结晶。妖精们说“那一边”又是会影响到“这边”,从而诞生想萨里这样与魔法王国不符的妖精。
渐渐地,同龄的孩子也开始惧怕萨里,他们不敢明说,仅仅是尽量不去理会萨里。一起玩接球游戏,他们开始不敢把球传给萨里,约好一起玩耍,也开始不告诉萨里,一点一点将萨里疏远了开来。
萨里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努力向周边的妖精询问,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话,他希望能够尽力去改正。可是,他越是积极,其他妖精就越是恐惧他。终于,冷落变为排挤,排挤变为歧视,歧视又变为欺压,当萨里回过神来,他发现,这个梦想的国度早已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所以他选择离开,选择了前往那个黑暗,选择成为尼伯龙根的使者,和自己的同胞为敌。
梅菲斯特的射线笔直奔向萨里,眼看就要击中萨里的胸膛,本以为就要这样结束的萨里的面前,出现了少女的身姿。
爱丝米娅的剑将梅菲斯特的光束折射开来,被弹向上方的红色射线在空间的顶部划出一道痕迹。
“魔法天使...”
萨里无法相信,他一直认为作为排挤了自己的魔法王国的护国战士是不可能保护像自己这样的妖精的。回过神来,萨里感到胸膛传来剧痛,他跪了下来,大口喘着气,额头冒出汗,努力撑住身体。
“没事吧?!”
看到虚弱的萨里,担心地喊道。
“还好...应该是没有伤到要害...”
普拉姆斯上前,扶住萨里,萨里嘴角带着血迹,用微弱的声音苦笑着说道。
“好了,不要动,我会为你治疗。”
普拉姆斯说道。
“真是博爱啊,魔法天使。”
梅菲斯特保持着他令人发寒的笑容,毫不在意地说道。
“啊,正义的英雄也好,魔法少女也好,这种程度不是应该的吗。”
爱丝米娅说道,虽然语气没什么波动,她的眼中却满是愤怒。
“正义的英雄...那是什么...啊,想起来了,你们人类的定义啊,你们赋予自己存在意义的能力还是那样让人钦佩呢。”
梅菲斯特说道。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这不在我现在的任务范畴内。”
梅菲斯特手中出现了黑色的长枪,他将其围绕身体舞动几下,转了下脖子,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同时咧开嘴角。
先是奇怪的列车,然后是第四号,现在又是尼伯龙根使者的干部。爱丝米娅的体力早就有些吃不消,但是这场战斗不能打退堂鼓,无论怎么样,现在对面都是两名高级干部在场,这是危机的同时也是机会,而且,她也要问出关于米哈尔的事情。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另一边的海曲。
海曲将失去意识的少女放在空间的一角,转而面向布莱恩。
不远处的布莱恩手中拿出设备,身后出现机械构成的巨大物体,然后又渐渐缩小。
“小心些,是下照的着装!”
少女手腕上的手表当中的恩克说道。
装甲附着在布莱恩的全身,他歪头看向昏睡中的少女以及少女手上的手表,似乎在疑惑着什么。
“你知道的很清楚啊,说起来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第四号当中?”
布莱恩说道。
“你觉得你们废弃希尔德而产生的虚溟极其特殊,才制造出了名为第四号的兵器,说白了就是在模仿海曲系统,不过你着急回收海曲系统,没有将这个特殊虚溟交给息川调查就投入了实用,被这种心情左右的你,不正是你口中的残次品吗。”
恩克说道,尽管是电子合成的声音,却可以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讽刺。和哈雷不同,恩克的说法方式似乎更加接近于有个性的人类。
“区区人造智能也要嘲笑我吗?!原来如此...那个少女能维持住数据的完整也是你的功劳啊,但是我可不记得息川有开发过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是...我明白了,你是协助处理器吗?”
布莱恩说道。
“哦~不愧是五行之一,你们制造出来和息川类似的人造智能来维持世界庞大信息量的处理,但是正因为结构相同,我们也能够像息川一样寻求进化,明明是进化,却要被你们当作残次品处理,还好希尔德以自己身体为储存器保护住了我。”
恩克接着说道。
“那个...哈雷,他们在说啥。”
海曲内部的林依一点都没有听懂布莱恩在和恩克说的是什么。
“也就是说,你一直沉睡在那个少女的体内吗。”
哈雷没有直接回答林依,而是向恩克如此说道。
“不愧是海曲系统的辅助智能,相对的,我也帮助希尔德抵挡住了异质的入侵,不然数据就会那样直接被侵蚀,然后变为虚溟...”
“等等,什么意思。”
林依意识到恩克话中的信息,惊讶地问道。
“明明是消灭了这么多虚溟的海曲系统的核心体却不知道吗?虚溟可不是单纯演算错误就能产生的BUG程序。被息川废弃的人的数据受到异质的侵蚀,被消解改组的结果就是所谓的BUG程序虚溟。”
布莱恩笑着说道,海曲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你们果然太有意思了,感到良心的疼痛了吗?被那种东西束缚的你们怎么可能敌得过理性思考的我们呢。”
“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我与你们的战斗就不再单纯是为了自己。”
林依...海曲抬起头,紧握着拳头,对布莱恩说道。
“啧,无所谓了,废话也就说到这里,现在让我回收海曲系统和那个出现错误的协助处理器吧!”
布莱恩说完,双手前臂的装甲上闪出两把刀刃,如同螳螂的双臂一般。他的双臂一闪,斩击瞬间擦过海曲的身体,海曲躲过攻击,以音速形态的高速移动绕到布莱恩的侧面。
“没有用的,你的行动早就被预测到了。”
布莱恩说完,右手的刀刃一挥,斩击再次向海曲袭击过去。海曲却也似乎早就预料到会遭到反击,果断的一个侧身躲开了斩击,一拳打向布莱恩。
布莱恩一惊,用左手防御,又挥起右手,右手的刀刃正准备劈下,却被海曲一把抓住手腕,同时海曲脚下猛劲一踢。海曲金属的脚底在布莱恩装甲的外部擦出火花,在布莱恩受到冲击后退之时,海曲的下一群补在了布莱恩的胸口,一拳又一拳,几下将布莱恩整个身体都打了出去。
然而,布莱恩很快找到平衡,稳稳地立住,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身上的烟雾散去后,露出了完好无损的装甲。
“没有效?!”
“你的能量剩的似乎不多了,海曲,而且我的着装的性能本身就很优越,唯一害怕的应该就是你那个未知的克莱因武器箱了,不过,以现在的你,恐怕也控制不住那个容易失控的武器吧。”
确实和布莱恩说的一样,连续经历了两场战斗的海曲已经没有体力和精力扼制克莱因武器箱的暴走,尤其是在已经使用过一次的情况下,如果再使用的话很可能会遭到反噬。
“克莱因武器箱,息川为海曲系统设计的概念不明确的武器,本身就是不成熟的实验品,海曲系统确实是强大的战斗系统,但是脱离了息川的概念设计的话也就成了没有进步空间的半成品。不如就诚心接受息川的指引,相信我,这个世界早晚也会需要息川的拯救的。”
另一侧,爱丝米娅在和梅菲斯特战斗着,说是战斗,其实不过是梅菲斯特站在原地,不断用红色的射线向爱丝米娅攻击,而爱丝米娅挡下这些光线。只要爱丝米娅想要接近梅菲斯特,梅菲斯特就会将手中的射线瞄准普拉姆斯和萨里,使得爱丝米娅不敢离开萨里和普拉姆斯太远。
“魔法天使...不要管我,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伪善!”
萨里忍着痛苦,甩开了扶着自己的普拉姆斯,对爱丝米娅喊道。
“你觉得是伪善的话随便你!这个是我自己的决定。”
爱丝米娅说着,继续招架着梅菲斯特的攻击。
“你们就是这样伪善,自我感动,等到真的感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放弃对你们而言不重要的人了,你们魔法王国的贵族天天宣言着什么爱与梦想,实际上也不过是麻痹自己而已吧!”
萨里接着说道。
“爱丝米娅...吴远航他并不是魔法王国的贵族。”
站在一旁的普拉姆斯说道。
“啊?”
“吴远航他和魔法王国没有关系,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普拉姆斯望着爱丝米娅,说道。
“你的朋友似乎也陷入危机了啊。”
梅菲斯特站立在原地,像是挥动指挥棒一样一边放出光线,一边说道。
爱丝米娅看向海曲那一边,那一边战斗似乎也陷入了僵持,甚至可以说海曲已经处于下风了。
攻击不奏效,体力已经不足,怎么办...
如果是变身英雄特摄的话,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暂时撤退,重整旗鼓?可是要怎么样带着少女和萨里全身而退。
再有就是,新力量。
爱丝米娅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面具骑士中的桥段,正义的英雄在遇到干部级别无法敌对的敌人时,会通过一些方法进行升级,进而打败强大的敌人。
但是,现实中哪会有那么顺利。
布莱恩的攻击向海曲疯狂涌来,海曲虽然处于弱势,但仍然能勉强招架,在一点一点化解攻击的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几道斩击越过了海曲,直直地向着沉睡中的少女和恩克而去。
海曲急忙中加速,用身体挡下了这几道斩击,激烈的火花在海曲的外甲上迸发,产生了巨大的声响。海曲的外甲上被打出几道破损,其身体冒着烟,缓缓向前跪去。
少女的眼皮微微颤动几下,她张开眼睛,看到了眼前受损的海曲。
“这是...没事吧?!”
少女担忧地向海曲问道,但是海曲没有任何回应。
“恩克!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的伤吧!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
少女焦急地对着自己地手表问道。
“哈雷!使用第四号的数据!打败我们的时候应该收集了相当大的数据,如果用那个的话...”
恩克用他电子合成音能达到的最大音量喊道。
作为海曲战斗的意义是什么,林依这半年来并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
现实很简单,父母在眼前被人杀害,那些人想要抢自己的这块手表,而手表能够帮助她变身为海曲,和杀害了父母的人战斗。
只要作为海曲战斗下去,就能再一次找到夺走了自己亲人的那些人,林依的战斗理由无非就是这些。
不过,她最喜欢的善良而坚强的魔法少女们总是为他人着想,为了人们的幸福而战斗,她自己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这个影响,在遇到了真正的魔法少女之后变得更加深刻,也开始让林依思考自己的战斗是不是也有着什么意义。
不管怎么样,有些东西是相通的,比如说,要保护好眼前的人。
“哈雷...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林依的声音很虚弱,布莱恩的攻击让她本身的身体也受到了一些伤害,加上体力的不支,此时的她已经处于相当不妙的状态。
“数据是有的,但是我需要一个概念才能构造出新的武器。”
哈雷说道。
“脱离了息川的海曲系统果然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啊。”
布莱恩嘲笑道,同时又举起双臂,准备发出最后一击。
概念...
说起来,那个巨大机器人,刚加伯格就是在美静设计的概念下诞生的。
“概念的话!就在这里!”
爱丝米娅大声喊道。
“什么?!”
布莱恩停下手中的攻击,满脸吃惊地看向爱丝米娅。
“变身英雄的话,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有一种解决办法是获得进阶形态!如果美静姐对巨大机器人的概念可以成立,那么我脑中看过的那么多的特摄片当中的概念应该也可以!”
爱丝米娅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林依笑了一下,她拼劲全力,慢慢站了起来,破损的装甲发出啪嗞啪嗞的声音。
“哈雷,可行吗...”
林依小声嘀咕道。
“如果能够结合吴远航脑中的概念,以及你的想象的话,也许可以成立。”
哈雷回答道。
“那就,试一试吧。”
林依抱拳一下,说道。
“让我来好好当一当阿宅大学生的憧憬吧。”
海曲伸出手臂,光路一般的东西从手掌延伸出来,同时爱丝米娅向海曲伸出了手。
梅菲斯特见状,再次从手中发出光线,红色的光线在空中扭转几下,向爱丝米娅打了过去。
“危险!”
少女喊道。
如果自己也能做到些什么就好了...
带着这份强烈的心愿,淡蓝色的光芒从少女的胸口发出。
光芒盖住少女的身躯,变为漂亮的洋服,从一道绚烂的蓝色闪光中,少女一跃而出,手中持着被宝石装饰过的华丽的双刃斧,直接将梅菲斯特的光线阻拦了下来。
“水晶啊!回应我的祈愿!My Pretty Heart!魔法战士希尔德!...欸欸欸欸?!怎么回事?!台词自己就说出来了?衣服也...这是什么?!”
少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穿上了漂亮的洋服,变身为了和普拉姆斯一样的魔法战士。
“被那个叫做爱丝米娅的少女的光芒照到时感受到的能量原来是这个吗...而且这份光芒,似乎也改变了希尔德你的存在形式...就算没有我你现在应该也能在实在世界世界生存了!”
恩克说道。
“怎么会?!不是魔法王国的妖精却成为了魔法战士...”
梅菲斯特这一次也不再冷静,同样显露出了愕然。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爱丝米娅想着,伸出手向着海曲跑了过去。
“可恶!”
布莱恩赶忙上前去阻拦,他同时抬起双手,亮出手臂上的刀刃。
“你别想!”
恩克喊道,希尔德的手表变为了一个浮在空中的机械,向布莱恩撞去,当恩克和布莱恩的装甲接触的那一刻,电流在布莱恩的装甲外部作响,布莱恩的装甲一下子停止了动作。
“短期干涉?!”
“没错,虽然只能维持几秒,但不要小巧我的自我进化能力啊!”
恩克说道。
海曲的手掌和爱丝米娅的手掌相接,爱丝米娅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出自己憧憬的变身英雄们的形象。
那些在吴远航小的时候就激励着他的特摄片当中的变身英雄形象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出来,他们是怎样战斗的,又是怎样获得了进阶形态,他们的进阶形态又是怎样的一种形式。
“进阶形态的概念已成立,先前战斗获得的数据处理完毕,林依!”
哈雷说道。
“好的!”
林依抬起手臂,奋力一转,亮出哈雷所在的手表,手表光芒一闪,蓝色的闪光顺着海曲全身电路的部分流动。原本受损的外甲渐渐开始复原,紧接着,几块大的装甲缓缓张开,露出了内部的结构,内部的结构又慢慢发生了变化,几块打开的装甲下是更为复杂的结构,同时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
“MODE RISE,SONIC MODE BLASTER。”
电子音响起,一个全新的海曲站在那里,虽然大体上是音速形态的构造,却发生了很多变化。
“进化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改变个外形...”
布莱恩话还没有说完,海曲的身影却早已从视线当中消失。布莱恩想要预测海曲的行动路线,辅助系统却得不出结果。
突然间,海曲出现在布莱恩的面前,拳头如同子弹一样“乓”地打在布莱恩的装甲上。这一下的力道和之前是天壤之别,一拳直接击碎了布莱恩的装甲。没等布莱恩反应过来,海曲再一次消失,然后又是狠狠的一击。
“好快,怎么会,还有这个力量...”
布莱恩的话仍是说到一半,就又被海曲的攻击所打断。
另一边,梅菲斯特面对着爱丝米娅,希尔德以及普拉姆斯三人,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魔法天使和两名魔法战士...”
梅菲斯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变得严肃了起来。
而布莱恩在海曲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胡乱挥起两片刀刃,砍着空气。
“该结束了。”
海曲说道,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键。
“该死!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走了!布莱恩。”
梅菲斯特瞬间移动到布莱恩身边,脱下西服外衣。那件西服外衣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布幕,盖住了梅菲斯特和布莱恩,一下子黑色的布幕便耷拉下来,那地方已经见不到梅菲斯特和布莱恩的身影。
“逃走了...”
海曲说道。
“说实话,我们这边可能也快撑不住了吧...”
爱丝米娅看了看周围,说道。
“你是...米哈尔的妹妹吧。”
在普拉姆斯的搀扶下,萨里一瘸一拐走到希尔德面前,打量着少女。
“你认识哥哥吗?!”
希尔德听到萨里说的话,表情一下子变了,急切地问道。
“啊...”
萨里说完,头缓缓低下,合上了双眼,身体开始化作灰色的光点。
黑色的光点飘向空中,而光点之中,躺着一位身体大小和妖精形态的普拉姆斯相近,看上去稍稍有点凶的黑色妖精。
“没事的,只是失去意识,变回了妖精的形态。”
普拉姆斯弯下腰,抱起了熟睡中的萨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这个外貌,恐怕被认为是受到死亡之主影响诞生的妖精了吧...其实根本没有那种妖精,大概是十年前,死亡之主的进攻弄得大家都很紧张...萨里大概在那之后,受到不少不太好的对待吧...魔法王国虽然是梦想的国度,但终究是生命们组成的世界,生命不完美,也没有什么对错,以前我也觉得梦之国度就应该没有杂质,但那样想的我们反而是错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才多多少少体会到。”
普拉姆斯低头说道。
“啊噗...”
爱丝米娅看着普拉姆斯,海曲也拍了拍普拉姆斯的肩膀。
“说起来...你是,米哈尔的妹妹?!”
林依才反应过来,看向希尔德,问道。
“是的...你们都和哥哥认识吗?!”
希尔德心切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