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为灰研没事的消息庆幸同时也为转迪杰的“胡言乱语”不爽，有和灰研有关的话题到此告一段落，车辆尚需要不少时间才能越过山区抵达汇合地点，暂时无事可做的奥乌约翰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继续向洛夜搭话。
“洛夜，在蓬崖门灵术师邀请你给他们帮忙之前你有从其他人口中了解过新生创世神教和创世神教兵团之间的关系吗。”
“详细的只有梅主对我说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对你所说的，还有对你关心的那位灰研小姐所说的话都是在骗你们呢。”
洛夜可不会听一句就信一句，他立马对奥乌约翰的话提出质疑：“你们创世神教所做的种种事迹早就家喻户晓，梅主不过是在大家都认可的一些事情上对我详细介绍了一些方面的细节而已...如果你想说他在撒谎，莫非你想说全天华界都误解了你们？”
“我没办法否认事实，被白纸黑字记录下来的历史不会扭曲改变。”
“那你为什么还说他是在骗人？”
“那只是个比方，并不是指的他真在对你撒谎。我大概能猜到他说了什么，那种自诩名门正派的灵术师还不至于为歪曲事实骗人，但他...一定只对你说了一部分事实。”
“诶？”
这一点的确是洛夜没考虑到的。
“想必他只对你说了对他有利的事情，只说我们的缺点而对新生创世神教的污点只字未提，我说的对吗？”
“...”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吸引你协助他，当然是把我们形容得越坏，至于你对参与事情的双方的了解程度究竟到什么地步可不是他会关心的。”
“...”
回想起来梅主的确只和洛夜说了创世神教兵团的各种坏话，本来洛夜还以为梅主只是和灰研一样不太清楚状况才会做出那么片面官方的介绍，现在看梅主是在对情况很了解的情况下有意为之，好将洛夜骗上贼船。
这下洛夜没办法再替梅主辩解了，别说辩解，洛夜已经越来越相信梅主就是那个陷害了自己的人，他对梅主的印象已经从“和灰研一样的灵术师前辈”一落千丈成“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
奥乌约翰观察着洛夜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他和你说的那些我们创世神教兵团过去犯下的恶行是事实...不过白天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没忘吧，那同样都是事实。”
洛夜不再插嘴，他看出奥乌约翰打算详细介绍他所不了解的创世神教兵团，这对洛夜来说个是学习“新知识”的好机会。
“接下来我的话我只对我真心信任的人说过，希望你今后别对外人提起。”
“嗯...”
奥乌约翰特意强调“真心信任”这个词，简直是在对洛夜明示“你可以像相信灰研一样相信我”，洛夜对奥乌约翰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这点将信将疑，但奥乌约翰这一说是的确是让洛家加倍认真起来打算挺清奥乌约翰所说的没一句话。
“虽然我在演讲时说过武力对我们创世神教兵团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但那番话其实只是用来安抚习惯了作为士兵生活的信徒们而已。”
创世神教兵团常年征战，不只是外人将他们看做佣兵组织，就连创世神教兵团的内部成员在这种气氛熏陶下也不乏自从加入创世神教以来除了战斗就基本什么都没做过的人，这些“极端信徒”们是发自真心的崇拜创世神，但他们并不知道要如何作为一个“友好和善”的信徒谋生。
突然间就强硬转型只会让觉悟不够高的一般信徒陷入凌乱，创世神教兵团选择先是停止参与战争再缓慢教导这些信徒放下武器通过和平的方式来传达理想，这种做法和缓却见效缓慢，有人觉得这种方式不够当机立断，并斥责创世神教领导者其实是想以这种方式保持自身权利的稳定...要怎么看待这件事的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听了奥乌约翰的说法洛夜也陷入不知怎么评论才好的思考之中。
奥乌约翰没等洛夜发表自身见解便继续说道：“就连几百年前创建创世神教兵团这个组织的大团长都很清楚，迟早创世神教兵团会解散，创世神教会变回原本的样子或是以另一种新的姿态在世间延续下去，总之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军队姿态。现在时候已经成熟，我们就正处于逐渐转型的阶段之中。过去那些为了应付战争才临时招募来的对创世神大人毫无敬意的人，除了主动离开的之外我们也动手遣散了许多...”
“那你们做过的事就打算随着转变立场一笔勾销了吗。”
“不是想通过转变逃避，而是要进行转变我们才能通过友善的方式弥补过去我们为了生存而对这个世界造成的损伤，我所敬仰的那些牺牲的兵团将士们都是为了创世神教的未来，而非一己私欲去战斗到底的勇者，这才是他们期待看到的画面...我不否认这几百年肯定出现过借创世神教之名中饱私囊的家伙，那些家伙应该被指责唾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反正每个创世神教领导者所做过的事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记录本上，就算他们成功隐瞒了九成的恶行剩下的那一成也必会在以后被人翻找出来，究竟谁是欺世盗名只想着中饱私囊之辈，而谁是迫于形势才决定为创世神教利益的生存去战斗的人，到那时候一看便知。”
是非功过皆留给后人评说，奥乌约翰并不急于马上做出成就的原因并非是想追求自己的利益权力保持稳定，恰恰相反，他知道继续维持兵团编织必定会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但他还是为了创世神教信徒们可以安然接受转变采取了缓和手段...纵然创世神教兵团继续持有武力会引起一些大国的提防但奥乌约翰相信他们也不会因为不安这种理由便选择出手，可奥乌约翰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出现了“新生创世神教”这么一股势力。
外人没有无端挑起战争的理由，但一个大势力内部的其他人由于理念不合引发冲突是不需要什么借口宣称的。
“我白天说过，我坚持要活下去是为了实现昔日先辈们的梦想，而自称新生创世神教的那伙人彻底否定过去大家的努力，他们将我们和过去的前辈们全部称作歪曲教义的异端。把影响转变的人全部排除，这就是他们选择的转变方式，他们想斩断有污点的一切。只要是对他们来说没用的多余东西，不管是正常的部分还是有问题的部分他们都会一起切除，新生创世神教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保证自己的‘清白’，洛夜，你现在觉得谁才是有问题的一方？”
“你还没讲完吧，先讲完再说。”
洛夜并不急着下结论，奥乌约翰现在所说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站在他的立场角度他可能撒谎...不过洛夜相信奥乌约翰不会在这种问题上骗人，毕竟之后洛夜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对奥乌约翰所说的话进行考证。
奥乌约翰只是把梅主没告诉洛夜的从创世神教兵团的角度看待相同问题的情景是如何的告诉了洛夜，现在洛夜已经明白创世神教兵团和新生创世神教在对方眼中是怎样的形象了。
“我们想以平稳的方式作出改变变成能被世人接受的状态，而他们却一见我们势力开始逐渐弱小的就马上举起武器向我们袭来...新生创世神教所拥立的教主过去就是创世神教的高层之一，我和他打过不少次交道，他很清楚我们真正的目的和想法但他还是选择了做出这种‘干脆直接’的决定，他不是什么觉悟超凡的圣人，他就是一个叛徒。”
新生创世神教的教主太环过去可以算是创世神教内权力地位排行前五的领导者，当初创世神教兵团兴盛时他也曾在兵团内部担任重职，因此他现在才能这么得心应手的指挥大军和过去的同伴们进行战斗。
“你可知道即便在创世神教兵团势力最兴盛的时候我们可也没阻止过与我们理念不合的创世神教信徒们用温和的方式传播教义，而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就是这样，一有机会就像把我们赶尽杀绝，这真是追求和平的人该做的事吗？”
“这的确...不太对劲。”
“不过他们面对外人就对这些方面的事从来只字不提，呵，他们斥责我们将权力一直握在手中不放，他们又何尝不是想要夺权才引起这场叛乱的？”
奥乌约翰厌恶着那些“新生创世神教”的成员，就如他之前所说，在他眼中新生创世神教的成员——尤其是作为教主的太环根本不可原谅。
“我们过去是恶名昭彰的战争参与者，但从不是战争的发起者...他们才是创世神教千年历史中第一个主动引发冲突厮杀的势力。”
“是吗。”
新生创世神教是为了让创世神教变回曾经和平纯洁的宗教才成立的，而他们成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挑起和意见不合的信徒之间的战争，硬要分出一个胜败结果。
“他们不止一次的标榜自己乃是与我们不同的正义之师，但他们所使用的武器绝大多数都是在他们自立门户的时候从我们手中带走的。也只有根本不了解内情的人才会觉得他们这么做是‘正义之举’了。这场战斗说到底不过是我们教会内部的争斗，他们将我们视作反派想要除掉我们，我们也不甘屈服的进行反抗，就是这么简单。”
绝大多数战争也都是这么简单，人们口头喊着自己是为正义而战，但别说其他人是否会相信，真正发自内心那么想的人都少得可怜。
“我想让创世神教兵团继续存在下去，过去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我们无法管理好底层，但我承诺今后这些问题都将逐步得到解决。以前创世神教兵团大概的确有过纵容这种情况的领导者，但我和现在的教主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们会让创世神教回到正轨，只要我们能跨越这道难关。”
奥乌约翰的话说得字字有力，比起他平时面对创世神教信徒的演讲更加富有感染力，一旁的转迪杰都快下意识为副教主大人鼓掌称道，不过现在这局面并不适合那么做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洛夜听了这一番话脸上惆云凝重：“你和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
“我只是告诉你站在我的角度，这场战争在我眼中是什么样子...然后就交给你自由思考了。”
思考，要思考什么呢。
洛夜不过只是一个误入棋局的过客，他也只想当个过客，可是却迟迟无法脱身：“我果然还是不明白。”
“说吧，还不明白什么？”
“我什么都不明白，”
在这你来我往的棋局之中洛夜沦为双方博弈争夺的棋子，他身不由己任人摆布，又是因为信守承诺被人派去做不愿做的事情，又是被人当做诱饵，又是被奥乌约翰拘束起来丢在车上。奥乌约翰对洛夜说这些是为了吸引他加入创世神教兵团那一边，和梅主那时候为了请求洛夜帮忙说一番话的意义其实差别不大，那么该点头吗，该拒绝吗，拒绝了会怎么样，同意了的话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情况的复杂程度已经不是洛夜所能想得明白的了。
“我不明白究竟该做什么，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懂了你所说的取舍道理，也试着做出了选择...但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对我才是该选的，我想不明白这些选项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
洛夜闭上眼睛恨不得再昏迷过去还能落个清静，但颠簸不止的车辆震得他难以入睡，奥乌约翰动听的声音也始终不曾停止，扰的他心灵难以平静。
“没需要非要寻找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啊？”
洛夜不知道是今夜第多少次发出疑惑惊呼，他睁开眼睛注视着正在清理身上灰尘的奥乌约翰...按照奥乌约翰拜托所说，这个男人过去也曾和他一样迷茫过，纠结过，但他现在已看透了那些还在困扰洛夜的问题，他的感想他的话对洛夜来说都是值得参考的宝贵建议。
“你不是神，做不到纵观全局绝对客观理性，人会根据情况切换不同的假面...你只需要根据眼前的情况随着你的想法去行动就好了，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是这么做的，不过你还没意识到而已。”
“...”
那就是说，洛夜最早最开始的做法就是奥乌约翰找到的“最佳做法”，而他困扰这么久都只是自寻烦恼，这倒是和灰研之前说的差不多。
那是否是说洛夜的迷茫思考都没有意义呢？到应该不是这样，丰富的经验和感受同样是对一个人来说关键的东西，有其他人没有的经历，这样才能在判断时更快更准确的找出对当事人来说的“正确答案”。
“唉...”
洛夜躺在车底叹了口气，想着反正现在自己已被奥乌约翰抓住，他们看样子不会轻易放人同时也不会逼着自己马上做出选择...不如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彻底摆脱心中的烦恼。
宁静的夜晚正适合整理思绪，奥乌约翰见洛夜叹气沉默也不再说话，留时间给洛夜慢慢思考。特制车辆在行驶时几乎没有噪音，不过因为担心灵力感应太强会引起追兵注意司机没有开启灵力悬浮模式，所以车辆时常会因路面的起伏产生抖动颠簸，躺在车底处的洛夜能清楚感到车辆的每一次颤动，从因小石子产生的细微抖动到车辆突然被炸飞时的巨大冲击都感应得一清二楚。
“轰！”
“什——”
对，有巨大冲击将众人搭乘的车辆突然炸飞上了天空，因为地面下那一阵剧烈的爆炸。
“小心！”
奥乌约翰一把抓住现在还被灵术拘束着没法活动身体的洛夜第一个从即将落向地面的黑色车辆里逃出，接着其他身手不凡的护卫包括转迪杰在内也都跟着他们的保护对象奥乌约翰顺利脱身。
“砰！”
黑色敞篷车在空中翻了一圈才落在地上并因为破损严重立刻发生二度爆炸，这种特殊车辆具备能张开护罩抵御从前后左右以及上方袭来的攻击的能力，可在行驶途中底盘非常脆弱，刚刚设置在山间小道中央的高性能地雷正是此类车辆的克星。
“迪杰，没事吧？”
转迪杰因为落地位置距离车辆爆炸位置太近而被爆炸卷入，奥乌约翰一手提着洛夜扭头对部下关心发问，与此同时和转迪杰及奥乌约翰同行的五名穿戴灵动装甲的保镖，包括之前和洛夜起过冲突的那两人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武器警惕四周状况。
“没关系，小伤。”
转迪杰的手臂被炸碎飞出的钢铁划出一条大口，不过他马上就用治疗灵术稳定了伤势，瞧他动作的熟练度起码有过上百次练习。
“他居然也是灵术师...”
“迪杰的实力可不比我差。”
洛夜看出转迪杰在施展灵术时动作娴熟明显不是初学乍练的程度，而奥乌约翰的评价更让洛夜确信了创世神教的领导者估计每个都身份非凡这件事。
“毕竟都叫创世神教兵团了，身为军队高层起码要保证特殊情况有实力自保啊。”
转迪杰听见旁边奥乌约翰和洛夜的交谈，撇过头对他们笑了笑接着手中光芒一闪，一把灵器扇子便显现在他手中。
这种并非做成武器造型却是用来作为武器使用的灵器一般来说若非是想靠造型故弄玄虚的吓人就是的确有没必要做成刀剑等形状便能充分发挥的特殊能力，转迪杰手中的扇子究竟是属于哪种？马上便能看个明白。
除了被奥乌约翰提着还没有自由行动能力的洛夜之外，从创世神殿遗址乘车出逃的一行人都自觉聚集在一起围成一个圆圈观察四周情况。车辆爆炸燃起的火堆还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熊熊燃烧，道路两侧的山岩后方数十个同样都穿着灵动装甲全副武装的士兵纷纷探出头来并举起武器。
“创世神教的各位老爷，咱们在这等候你们多时了...放下武器放弃抵抗，然后和我们走一趟吧，不然的话你们就得死在这里了。”
这些伏兵身上虽然都穿着灵动装甲但款式却不一致，大声喊话的那领头者所穿的是和转迪杰身上装备同款的新式装甲，看上去威风凛凛，但他部下的打扮就是五花八门参差不齐了，既有一些大国批量生产的标准灵动装甲，还有一些看起来用了只怕都有几十年以上的凑数老古董，虽然可以说是“灵动装甲”部队，瞧他们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正规部队。
转迪杰握着扇子向前迈出一步代替奥乌约翰和这只伏兵部队的领头人交涉：“各位，话别一上来就说得这么绝对，你我萍水相逢，相比打打杀杀我想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谈谈交涉合作之类的事情...说起来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追上我们还预先设下陷阱的？我们可是一接到消息就马上出发，难道你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这么逃了吗。”
伏兵部队的领头者摇了摇头：“不，我们之间没必要谈。做生意得讲信誉，现在我们帮新的创世神教办事，你们这批老的创世神教就是我们的敌人。追？我们可没追你们，我们早在入夜的时候就守在这里了。”
“那你们可真是神机妙算。”
“呵，猜到你们会怎么逃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老板。”
伏兵部队来到这里的时间比转迪杰和奥乌约翰想象的还要早，也就是说在早在奥乌约翰还在创世神殿中安排如何调兵布阵准备战斗的时候，他的对手太环就已经着手派人去截断奥乌约翰的退路了。
“你们的秘密逃脱线路大概是什么早就被摸得清楚透彻了，不只是这，另外几条隐蔽道路上也都有别的人守在那，保证你们插翅难飞。”
奥乌约翰听了这番话明白了太环的打算心中一阵火起，虽然他脸上没表现出生气模样但双手都紧紧捏成拳状：“居然在开战前就设下如此多的伏兵想等着趁我们逃走的时候埋伏我们...真是自信又周到啊，太环，这笔账我迟早会向你讨回来。”
太环这一手在高明的同时也是对奥乌约翰的极度嘲讽，奥乌约翰非常愤怒，可现在他必须面对被包围的难关想办法成功脱身才能有以后讨账的资格。
这一帮伏兵数量虽和之前转迪杰派去对付蓬崖门灵术师的精英部队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不如，但它们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来说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威胁。
“听你们的说法和打扮，不是新创世神教的部队吧，你们是什么人，他们找来的雇佣兵吗？如果是的话，我们真的可以好好谈谈...”
“够了，我刚刚说了我们接了任务就不会考虑更改了吧。老爷，你的问题太多了，别废话，快给个答复，是投降还是等死？”
转迪杰的交涉尝试以失败告终，这伙人虽然是为利益行动的雇佣兵却还挺有自己的“操守”，应该是新生创世神教已经开出了让他们非常满意的价格，所以他们也不想再冒风险去追求另一笔没着落的酬劳了。
伏兵部队的领导者抬起手中长枪对准转迪杰，面罩挡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凶狠的话语并未受到阻隔，确切传入了在场众人耳中。
“要么放下武器和我们一起走要么我们就带着你们的人头回去...对我们来说价钱都是一样的，我是怎样都无所谓。”
转迪杰一声冷哼，手中折扇张开轻轻摆动：“太环啊太环，一边抵制我们作为雇佣兵的所作所为自己却用钱去聘请其他雇佣兵来对付我们吗，干得真漂亮啊。雇佣兵先生们，要做出选择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如果你们现在乖乖让开还能保住一命，识相点就...”
“滋！”
雇佣兵队长手中长枪枪口电光一闪，一枚能量弹穿透在他身前担任护卫的两个士兵直射向转迪杰，但被转迪杰用手中折扇轻松挡下。
转迪杰和雇佣兵队长都很清楚的做出了“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