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新生的雏鸟”,但由于这只欧斯达克很快就找到了能源异常充足的灵脉,他的生存环境和过去普通的欧斯达克大不相同,虽然在变形再生等基础能力的运用上尚有缺陷,但他对华灵力的掌控程度可怕已远远超过过去的个体。

洛夜此时正交战的,毫无疑问是和过去“传说”实力相当的千华异兽。

“你能行吗,洛夜,你能超越过去的退魔者击败他吗?”

风落璀远望洛夜身影喃喃自语,实力不足的他主动撤退到距离洛夜更远的地方以免让洛夜束手束脚。

“可以的,以我现在的力量,能做得到!”

洛夜通过控力推动身体凌空旋转,双臂将力量挥向空中,以高速流动的无形气流壁弹开射来的元素灵力,并将三股力量分别弹向和攻击者相邻的其他欧斯达克,成功起到牵制效果。

“凭我现在的速度,没问题!”

紧接着,洛夜手中凌志刀对空劈砍,气刃喷发飞出,只见三道电光同时在黑暗中闪过,人形欧斯达克的链接管被一齐斩断,洛夜顺利击败了棘手的人形敌人,不过这对欧斯达克来说甚至算不上损伤。

这些人形欧斯达克说到底和正在从黑色肉壁里伸出的触须只是一样性质的产物,现在欧斯达克的大部分力量都储存在遍布千米的无穷肉壁之中,与这片混沌世界相比,那些粗大触手和几个人形欧斯达克都只是大山上的草木而已。

想要彻底战胜欧斯达克,必须将这座大山连根拔起!

“那就用这招...来吧!”

解决掉三只人形欧斯达克后,洛夜不给敌人制造新人形的时间机会便高速冲向天空,手臂掌力调动做好挥出那一击的准备。

“万里同风破天穹!”

无天掌,说书客所创的无天掌追求的乃是无阻,无拘,无天,无穷的浩瀚境地,为了能在一掌之中尽力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说书客为此可以说是费尽苦心,由于说书客是灵术师,他在创建这一招时不可避免的考虑了许多如何用控灵技巧加以强化无天掌的办法,而在他将无天掌传给洛夜之后,洛夜也思考了许多用控力技巧搭配无天掌的办法——如今,庞大的华灵力作为动力,无天掌作为主体,控力作为出力辅助,在原创者说书客之前,“完美”的无天掌便在洛夜手中碰巧成型。

洛夜高声喊出说书客告知他的必杀名号,狂气铁掌挥向黑色肉壁,在掌心拍中黑壁的瞬间只见一圈气浪立刻以洛夜的手掌为中心以比刚刚欧斯达克组织延伸还快得多的速度呈圆形往四面八方扩散,气浪所到之处,黑欧斯崩碎四散,欧斯达克的肉壁触须土崩瓦解,即便是已经扎入岩层之中的黑色物质也被震得粉碎,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留下,毫无复原可能。

这就是退魔者和灵术师两者“合力使出”的攻击的威力,洛夜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将峡谷顶部的欧斯达克肉壁一举轰散大半,那些整日为自己实力洋洋自得的灵术师们倘若看到了这惊人一幕不知会做何感想。

被清理掉黑色物质的大片岩壁总算在蓝光照射下露出本来相貌,相比较灵术攻击控力的效果的确好上许多,但这距离洛夜最终的战斗目标差得依旧不止一星半点。

不算上沟壑凸起等等,地脉峡谷也有上下左右整整四面岩壁,洛夜的全力一击充其量算不过只清理掉顶部岩壁的一半,破坏了欧斯达克全部躯体的八分之一,这种大小的损伤对欧斯达克来说只是一两分钟就能恢复的程度。

“不行,还差的太远了!”

虽然洛夜可以马上飞到峡谷的其他地方再轰出余下七掌,但欧斯达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不进行然后干扰。

“刷!”“唔!”

洛夜正欲一鼓作气继续进攻,而当他转过身时新生的人形欧斯达克已经杀到他跟前,这只双臂皆是触手造型的欧斯达克身上承载了被洛夜摧毁的那八分之一肉壁的力量,相比之前的人形欧斯达克们要难对付得多,洛夜被人形欧斯达克拖住与其缠斗,只能眼睁睁看着刚刚被他清理干净的岩壁又一次被浅浅的黑色物质覆盖。

洛夜脑中的计划实际做起来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得多,洛夜现在越是计算越是觉得紧张。

“最理想的状态是八次攻击,但就算我在这八次攻击中没有受到他任何干扰,他完全可以在身体即将被破坏的时候将意识转移到他之前故意分离出去的肉体上,实际大概要十多次攻击才能将欧斯达克彻底消灭,这,真的有可能吗?”

强劲的力量冲击能比强劲的灵力攻击更容易生效,但想击中目标却更难。

风落璀可以通过连发强力灵术同时展开大面积攻击,但就凭洛夜的控力技巧,刚刚一掌轰掉半面墙壁的欧斯达克已是极限。

身躯大小快速膨胀的欧斯达克在洛夜眼前挥动数十支触须释放各种元素灵术将洛夜压制住,四面八方肉壁上扭曲的脸庞都在不断发出嘲笑,身处战场之中洛夜感受到的千华异兽压迫和恐怖相比他刚刚在一旁围观时感到的又加深了许多倍。

“我的控力技巧还是不够,就连传说中记载的也是许多退魔者联手才将过去的欧斯达克彻底消灭,我一个人真能行吗?”

即便是过去的那位“旅人”,那个身负绝技的退魔者前辈也不敢独自一人对抗欧斯达克,最后他还是和伙伴们一起拼上性命才终于将可怕的异类混沌击倒...亲身感受到敌人的强大,意识到胜算渺茫的洛夜萌生退意,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切,现在我还在动摇什么。真叫人笑话!”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让其他人相信自己,并果断从风落璀那接过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如今亲身上阵才不过十分钟就被残酷现实给吓得气势全无?那的确是可笑至极了。

风落璀也知道这个怪物有多强,过去的旅人也知道欧斯达克有多可怕,但他们都选择了战斗到底。

退魔者是不会,不,是不能感到害怕的。

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挺身而出对抗一切不可思议的挑战之人,人类最初的战士,也是最后的防线,这就是退魔者,这就是这个身份这个词汇被赋予的意义。

即便如今已经不会有人如此看待要求退魔者了,洛夜还是这么认为——既然有力量就该用来保护重要的东西,既然看见人们遭遇了来自异兽的威胁那退魔者就应该伸出援手。

过去洛夜没能守护住对他来说重要的事物,过去风落璀没能守护住对他来说重要的事物,二人因此堕落,之后因为云凡栀得到“拯救”,如今,他们必须要守护住这片对云凡栀来说重要的土地!

风落璀信任的视线还落在洛夜肩上,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

“我必须行!”

前一秒还是人形的欧斯达克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巨型触手团,他连接着肉壁的能量输送管不再只有一根,全身上下都有肉壁相连的球形欧斯达克再难以用斩断输送管的方式轻易击败,球形欧斯达克的躯体光点闪烁,道道光线直袭向洛夜,同时他张开占据身体一半面积的血盆大口扑向洛夜,将洛夜逼入墙角。

“嗒。”“别太嚣张了,怪物!”

洛夜双脚踏在肉壁墙面上,在和地面呈90度的峭壁上运起无踪步,他从墙面上的触须尖牙大口之间穿过,灵巧避开触手团射来的灵力光线,接着看准时机主动跃向触手团,凌志刀伴随洛夜的身体旋转舞出优雅迷人的迅捷轨迹,在空中将触须肉球华丽的解体成上百块碎片。

“无痕刃”,这是洛夜照着说书客招式的起名模板为自己如今正在使用的刀法技巧所起的名字。

以说书客传给洛夜的无踪步加上一些无影剑要门作为灵感,洛夜创造出了这种步法刀法合二为一的战斗技巧,虽然目前只是雏形,但有说书客提供的丰富经验作为基础,无痕刃已经足够在实战中加以运用。

“唧唧啪咔!”

触手球被洛夜以无痕刃破坏后,欧斯达克一口气造出十多个人形围向洛夜,同时他看出来之前的小型黑欧斯无法对洛夜构成威胁,又开始制造各种各样古怪造型的黑欧斯,想要观察哪一种最让洛夜头疼再加以量产。

“真是无穷无尽啊...”

洛夜内心明白和这些黑欧斯还有欧斯达克战斗毫无意义,但又无法放着他们不管。

混沌的领域内无处不是妖魔横行,两只体格健壮的大角怪物想要用比他们身体还粗大的手臂抓住洛夜将他撕碎,但洛夜刀光一闪便将这两只怪物的独臂都从他们的躯体上分离下来。

另一只长条蛇状黑欧斯敏捷的绕到洛夜身后试图以布满鳞片的坚硬躯壳缠住洛夜想将洛夜身体绞碎,洛夜故意不做躲闪引诱长蛇缠在自己身上,接着轻易挣脱他的束缚并用手抓住长蛇黑欧斯的尾巴将他舞动起来当做鞭子使用,运用鞭子击打挥拍一下子便将一片防御力不足的黑欧斯打得汁液四溅粉身碎骨。

即便是最强的长臂黑欧斯对如今受到充分强化的洛夜而言也构不成太大威胁,真正需要小心应对的还是由欧斯达克的意识亲自操控的那些通过输送管和漆黑肉壁链接的欧斯达克分身。

在洛夜继续挥动蛇形黑欧斯之际一个全身覆盖厚重甲壳的高大巨人突然出现,两米多高的巨人一把抓住蛇形黑欧斯用利齿将他咬断,接着扑向洛夜。

“喝!”

洛夜一掌正中背部连接着输送管的巨人胸口,强劲力道一下子便将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巨人震成碎屑,但不是因为巨人太弱,而是正因为洛夜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好对付才用了比应付黑欧斯要大得多的力量以求一击必杀。

这才刚击退一只,又有好几只造型模样各不相同的欧斯达克与各自黑欧斯一同涌上,洛夜退无可退继续迎战,为了在敌群之中开辟一条杀路,他一手挥刀一手挥掌,左右开弓又一口气轰散数只人形欧斯达克。

“继续突破局面创造新的机会,不然我...”

洛夜咬着牙冲到黑色肉壁跟前,眼前的肉壁正蠕动着生产出新的怪物...源源不断,无穷无尽,欧斯达克在制造黑欧斯时所需要消耗能量的对他来说丝毫不是问题,只需要足够的时间这堵黑色肉墙就能不断制造出足以吞没敌人的大军。

“给我停下!”

目睹扭曲景象感到极度不适,洛夜又一是一记无天掌对准漆黑肉壁轰出,在有了上次经验之后这次洛夜的攻击气浪变得更加猛烈,紧跟在他身后正准备发起攻击的黑欧斯们都被掌风余波震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肉壁遭受强烈冲击,气浪散去,这次遍布墙面的8成的黑色物质都被洛夜的无天掌震得灰飞烟灭,洛夜攻击的破坏力相比上次上升了许多,但是,依旧不够。

“果然这样还是不行。”

就算洛夜对无天掌的运用熟练度再度提升,就算洛夜能做到一击就毁掉整面岩壁上的漆黑肉块,在洛夜挥出余下三掌之前欧斯达克绝对足够利用途中的时间完成再生让洛夜的努力完全失去意义。

“呼,呼。”

洛夜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躲开在气浪散开之后不给他丝毫机会马上就涌向他的万股触手和黑欧斯们,洛夜身后的肉壁开始快速恢复,无法继续展开攻势的他又一次回到起点。

“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洛夜此时是依靠风落璀的强化灵术才能和欧斯达克战斗的,如果他再贸然挥霍几次华灵力或者再继续拖延下去的话他身上无法得到补充的灵力将会耗尽,他和风落璀都将沦为千华异兽的点心,必须在那之前想到办法。

“我的力量是足够的...如果我耗尽现在身体上的华灵力,不做保留的挥出无天掌,破坏力肯定能比刚刚更强。”

数分钟的战斗与两次尝试,洛夜对自己现在能做到什么事情心中已有个大概把握。

“问题是我没办法将那一次攻击的力量相应灌注到这个峡谷的每一块区域去,发挥出的力量再大,如果无法将所有欧斯达克的组织都破坏那就没有意义。”

风落璀的“强化灵术”没有问题,关键在于洛夜的控力。

地脉峡谷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洛夜从未掌握过如此大的力量,进行过如此夸张的挑战,想要他通过控力将力量传递到峡谷的每个小角落,确保能完全摧毁欧斯达克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呼...”

不能慌张,不能急躁,在这场战斗中激昂的情绪只会害了自己,这可不是靠什么单纯的愤怒悲怆引发出的潜能就能跨越的难关,想要战胜千华异兽,冷静头脑和充足的体力缺一不可。

“快想啊洛夜,用全力去想,快想啊。”

只能去想,只能思考,竭尽全力的思考,一边战斗一边思考,只有想出一个可以解决麻烦的办法才能破解僵局。

过去的退魔者们依靠人数优势获得胜利,这让洛夜想起他在地下擂台见过的分身灵术,如果洛夜会使用那种灵术的话就能操控分身使用控力同时攻击多个位置了,说起来,刚刚风落璀也短暂使用过一下分身灵术。

“如果风落璀能帮我施展分身灵术就好了...不,那也行不通,就算让风落璀帮我释放分身灵术,那些分身还是需要我自己动手用控灵才能操控...那就没用了。”

如果洛夜会控灵或者风落璀会控力的话尴尬局面就能迎刃而解,但这谈何容易,控灵和凝灵的修炼两者互相干预,已经懂得控灵的灵术师修炼控力基本来说意义不大,凝灵者又极难修炼控灵,人的力量总是有所极限因此洛夜和风落璀才会现在同时为自己能力不足感到懊悔。

风落璀身边同样环绕着许多黑欧斯,不过数量不如洛夜那边,欧斯达克能分得出现在谁才是危险更大的角色,他会合理分配自己生产的战力确保同时压制住两人,通过这种方式逐渐消耗对手的体力。

洛夜在努力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风落璀则在反思之前的战斗过程试图从中找到新的启示:“一开始欧斯达克维持小体型的时候论攻击性比现在更凶暴,可想消灭他的难度也比现在要简单得多。我的灵术攻击或许会被他通过强化防御力挡下,但如果那时候我就用灵力强化洛夜让他去和欧斯达克战斗的话他就可以...明明传说都写得很清楚控力才是能战胜欧斯达克的最好手段,我却充耳不闻,我也真是老糊涂了。”

风落璀其实和洛夜一样在听到福特所讲述的故事的时候就猜到想对付欧斯达克控力攻击更加有效,但他过于自信以为不需要麻烦洛夜自己便能解决问题,才导致局面变成如今这样。

“是我的错,先是大意的以为靠千华剑决就能消灭他,然后又过于慎重不愿轻易全力攻击,还始终愿不去借助洛夜的控力...想要试探欧斯达克的能力反而被他看穿了我的实力。让他懂得了要怎么对付人类,是我给了他变成这种姿态的机会。”

风落璀在察觉到欧斯达克强大的生命力后用了各种招式试探欧斯达克的身体构造,抗性和再生力,他是成功了解了欧斯达克的身体结构,但风落璀这同时也相当于把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攻击这件事对拥有智商的欧斯达克完全曝光,如今欧斯达克变成这种叫人难以下手的姿态,风落璀知道自己必须负主要责任。

“洛夜刚刚进行了两次攻击,纯粹的力量对欧斯达克来说比起我的灵术是更有效,但那样的破坏面积还不够,这样是跟不上欧斯达克恢复是速度的...洛夜没再继续攻击了,他现在是碰到了什么问题?啊,我明白了!”

百年来始终依靠自己力量战斗的灵术师久违替自己给其他人添了麻烦这一事实感到羞愧,为了弥补过错,他仔细回忆洛夜刚刚所做的事情并观察他现在的动作,推测洛夜遭遇的阻力,然后使用隔空交流的灵术将声音讯号直接传入洛夜脑中。

“洛夜,我是风落璀,我现在正在用灵术和你说话。”

“诶?”

洛夜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灵术搭话,他在百忙之中愣了一下被一只黑欧斯一口咬住喉咙,不过区区黑欧斯的攻击只是给他经过灵术强化的皮肤留下一点浅浅牙印而已。

“风落璀...”

“听我讲就好,我知道你现在在苦恼什么。”

洛夜一把将咬在脖子上的黑欧斯扯下,用力丢向一旁砸碎另一只同一模样的犬型黑欧斯,继续和怪物触须们战斗并用心倾听在大脑中响起的声音。

“洛夜,你现在最苦恼的问题是你没办法同时用力量攻击这条峡谷中各处的黑色肉壁对吧?”

“我...”

“你就继续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我能看得见你的反应,欧斯达克的学习速度太快了,我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理解我们语言的含义,保险起见最好不要出声。”

“嗯!”

洛夜没办法用相同的灵术做出回答,只能照着风落璀的指示,在将身前的甲虫状欧斯达克踹退时用力点头表示确认。

“我问你,如果有像是欧斯达克背部的‘输送管’那样的导体存在,你能不能同时使用控力将力量轰向峡谷的多个方向?”

“力量”不比“灵力”,他在空气中消散的速度很快,洛夜明白强行隔空挥掌威力必会大打折扣因此一直没那么多,打如果有特别的导体作为力道的中继站,结论就是另一回事了。

“嗯!”

虽然不知道风落璀确认这一点是有何用意,洛夜还是激动的点头确认,退魔者内心虽然迷茫,蓝宝石瞳孔中却闪烁起瞥见希望的光点。

“好,洛夜,做好准备。”

风落璀确认完接下来行动“主人翁”的看法,同时也确认完自己现在体内的灵力剩余,用文斩剑剑气荡开身侧敌人,继续使用传音灵术。

“听好了,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留给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下一次你点头的时候,我会用控灵为在空中你搭建出能让你可以传递力量的的灵力通道,你只管用控力将你的力量全部轰到通道的尽头就好,每一条分叉都要兼顾,并且每一条分叉的出力都决不能弱,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灭欧斯达克。”

风落璀的视线快速扫视地脉峡谷各处,将黑色肉壁的分别及结构记在心中。

“我为了强化你已经基本耗尽了灵力,接下来我会用尽剩余的灵力并透支一些生命力协助你,不过那也只够一次的。你只要尽管使出全部力量再操控他们就行了,如果你能成功那我们就都能活下来。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半点差错。”

风落璀再三强调“机会只有一次”,他不愿看到洛夜在关键之处掉链子的场面,同时也为了自己不出差错而在迅速观察完一遍峡谷内欧斯达克的分部结构后还复查了一边。

“只有一瞬间机会,不要犹豫,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准备好了就点头吧!”

两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风落璀脑海中不断根据洛夜此时所处位置和峡谷结构计算如果洛夜马上点头他要如何调动灵力构造引导网络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洛夜正在心中的默默立誓。

“退魔者先祖们...我会像你们一样,除掉危害人间的千华异兽的!”

生死一线,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无路可退,唯一胜机便是挺身向前。

洛夜终于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和过去那些退魔者一样的感受,接下来只差拿出和过去战士们一样的觉悟。

重振气势,洛夜转身劈砍凌志气刃斩裂身侧怪群,斗志昂扬,少年如和风落璀的约定一样狠狠的点了下头。

“撑住啊,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