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遇到了空前絕後大危機。

真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從那麼一個短短的信封裡面掏出十七張紙是什麼概念,我們一般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這種人:土……造假。

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多…戰果?什麼《論源石技藝與原生源石的特殊共性》,還有什麼《源石分布國家地區的天災考證》,還有《礦石病的成因及內涵——從烏薩斯到玻利瓦爾》。

Wdnmd,這名字就不是正常人能起的東西吧?

看面試官的表情,她顯然也懵了,干這行這麼多年,估計她也沒見過這種陣仗——怎麼可能有人擁有這麼多學術作品但是一點名氣都沒有呢?

“額……您…今年貴庚啊?”

“二…二十多歲,大,大概吧。”

可能因為這些東西帶給了她巨大的衝擊,導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能扯點有的沒的……當然,也許她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能拿出來的吧。

“請您稍等一下哈。”

面試官對我說道,然後開始在辦公桌那邊搞這搞那……其實就是在查這些東西是不是我寫的。

本來想着“人家要查造假了,這可怎麼辦”的我已經絕望地坐了下來,獃獃的看着她,然後我就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她的瞳孔先是微縮,然後又猛地睜大,之後轉過頭來,驚詫中帶着崇拜,崇拜中帶着恐懼,恐懼中還帶着希望。

“血…血先生?”

“對沒錯是我……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看到她的那副表情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認錯人了,所以本來打算隨口答應,結果這人好像說出了一個糟糕的名字啊!

血先生?那不是什麼陌生人,那是華法琳為了好玩,所以在發表醫學著作時候一直用一個與血有關的筆名!所以才被尊稱為血先生……合著這些論文都是華法琳的???她不是搞醫學的嗎?怎麼還會這一行?

“真的是你嗎血先生,您……”

她一激動,直接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我立刻讓她鎮靜下來,用手示意她坐下“別聲張,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裡。”

“哦,哦,理解理解。”

她乖乖的坐了下來,而我的“臉上”則是十分鎮靜“本來嘛,我是不打算暴露我的身份的,但是如果不拿出這些東西來,我就沒有資本和你在這裡談話…我的身份是一個秘密,如果我知道別人也知道了的話,我直接會走,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還有,我只是在做一個……有關全球範圍內的礦石病課題,所以只能在你們這裡做臨時教師,你明白了吧?但是具體在這裡做多長時間,就得看你們的態度了。”

“明白明白,我這就為您安排課程,醫學課我們這裡還有很多課程可以上。”

“……我不會醫學啊。”

“誒,先生,你還說你不會醫學,那麼多著作,我可是很崇拜你的。”

我看着對方的眼睛裡面都是星星,震撼我凱爾希,怎麼隨便到一個地方都能看到這些追星少女???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之所以帶這些東西來呢,就是因為我想嘗試一些…其他的領域,你明白吧?”

“這……”對方顯然有些猶豫,可能是不想放棄“我”這條大魚吧。

“如果不可以的話,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吧。”

我起身,去收拾桌子上的資料……當然,懂得的都懂,飯還是要恰的。

果不其然,她看到我要走,立刻攔了下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血先生,源石基礎科,這樣可以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很順利的辦好了手續,然後等明天上班就可以了。

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拿起我的證明,剛要打算離開,我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於是我又轉身問她“那個,你們在行政樓放的那個雕像是……什麼意思?”

“哦,那是我們這裡傳說中的一個人物,放在那裡基本上是等於一個願景吧。”

“什麼願景?”

“當然是希望信任與友愛重新在薩米這片土地上降臨啊。”

她眼中澄澈,臉上的微笑無比甜美,話語中也透露着無限的希望,但是我卻看到了在那澄澈、甜美與希望背後的,深不見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