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啃完了那塊磚頭后,一邊捂着酸痛的咀嚼肌一邊走出了宿舍。

趁現在還記着,我得先去凱爾希那邊一趟,找她問些事情。

在去往醫療部門那邊的路上,不斷有幹員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一般都是簡單和我打個招呼之後,就加快腳步離開了。

每天的羅德島都是這麼忙碌,所以每次我一閑下來的時候,都覺得內心遭受着極大的考驗,良心過意不去啊!

……當然,雖然是這麼說,該摸魚還是得摸魚,不然累死我怎麼辦?

不過這麼想一想還是有用的,至少催促我加快了腳步,早點去問完凱爾希早點回宿舍,這樣我還能快點偷……快點進入工作狀態。

快到醫療部門的辦公室時,走廊上就沒什麼人了,一般這個地方不會有太多的人,畢竟來這裡的要麼是醫療幹員,要麼就是來例行檢查的。

醫療幹員基本上都乖乖呆在辦公室里,或者是跟小隊執行任務,自然不可能在走廊上閑逛,而例行檢查也沒有那麼頻繁,自然不會有大批的人在這裡閑逛。

轉過一個拐角,看到了醫療部門的大門,我繼續向那邊走去,卻突然看到醫療部門的大門開了。

由於門是在走廊兩旁,所以我只看到門開了而沒看到是誰要出來,我停了下來,屏住呼吸,等待着身影出現在我視野之內。

……我TM在幹嘛?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老子又不是來羅德島當間諜的,這麼偷偷摸摸的幹嘛?從醫療部門辦公室出來的除了醫療幹員之外還能是誰?弒君者嘛?

而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從大門中走出了一個人,只走出了這一個人。

以黑藍灰為主基調的着裝,頭上帶着一頂有些誇張的帽子,身後背着一把長的離譜的巨劍,白色的長發如同微風一邊柔順,而淡然的紅瞳就如同深海一般,隱藏着無數的秘密。

斯卡蒂看到我很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向我走來……好吧準確的說應該是朝着離開醫療部門的方向走去。

“喲,斯卡蒂,你來這裡…做什麼啊?”

我有些尷尬的舉起手同她打招呼,本來想要用一個搞笑一點的,隨和一點的方式和她打招呼,結果我選擇了一個最糟糕的說法。

這種說法就好像是在說斯卡蒂她沒事幹不能來這裡一樣。

她不會不高興然後拿出巨劍向打高爾夫一樣一劍把我打到烏薩斯去吧?

“……沒事,只是找凱爾希有些事情做。”

萬幸,她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生氣,只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就打算繞過我離開這裡。

但我肯定是不能讓她這麼走的,沒見到她我還沒想起來,既然這次難得遇到,就問清楚也好。

於是我攔住了她“等等,斯卡蒂,我有件事想問你。”

斯卡蒂看了我一眼,停下了腳步,還好她給了我這個面子,不然的話我就尷尬死了……雖然沒人看見但是這對我的內心是一種考驗啊!

“什麼事?”

“額……我是想問,你和守護者…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在沒來到羅德島的時候,我完全沒見過這樣一個人。”

“那你們是來羅德島之後鬧了什麼矛盾嗎?”

“也沒有,博士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會和任何人起衝突。”

看到斯卡蒂一臉認真,或者說冷淡,我都不好意思問她之前和格拉尼起衝突的事情怎麼算了,但是既然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就奇怪了。

斯卡蒂和守護者的關係明顯很不好的樣子,之前在走廊上遇到任何幹員守護者都主動去打了招呼,唯獨沒有和斯卡蒂打招呼,而且又一次我說做噩夢夢到了斯卡蒂,守護者卻表現的很高興。

這樣的表現,應該不是一般的矛盾可以解釋的吧?

“我知道博士你想問什麼,但是這和我無關。”

斯卡蒂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她繼續說道“我並不會去主動厭惡任何人,但是如果對方厭惡我,那我該如何做才是合理的,這一點博士你也應該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守護者對於我的厭惡是單方面的,但是我並不在意。”

“為什麼?厭惡和排斥一個人總是要有理由的吧?”

“當然應該有理由,但是這理由產生的時間點有時候可以無限的延長……長到歷史的起點。”

斯卡蒂說完這句話后,就繞過我離開了,我卻沒有再追上去,如果斯卡蒂還願意和我說更多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不喜歡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除非情況特殊。

“……等等再思考這件事吧,說不定是守護者偷偷把斯卡蒂頭髮給剪了呢,斯卡蒂那麼喜歡自己的頭髮,剪掉在長到現在那麼長,估計要很久吧!”

我如此想着,走進了醫療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