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

我揉了揉眼睛,四周一片漆黑,空無一物,如果說黑暗是以一種物質存在的話,那麼周圍用來填充虛無的,僅僅有黑暗一物。

我低頭看了看,發覺甚至不能看到自己的身體,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和失去了光明的盲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不斷的摸索,試圖去觸碰到黑暗以外的其他物質,但很遺憾,現實並沒有像願望那樣美好,除去那天鵝絨一般柔軟均勻的黑暗以外,我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沒辦法,我只好慢慢向前挪動,如同步履蹣跚的老人,一點一點,生怕黑暗中有什麼東西襲擊我,更怕我自己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後撞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前開始有了一道細微的光芒,就像是拂曉時分透過茂密的樹葉與清晨的霧靄照射在大地之上的第一束光芒一般,細微,但卻充滿希望。

不敢衝動的我依舊慢慢向前移動,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陣音樂聲,那是我從來未曾聽過的音樂,而音樂中,好像又夾雜着什麼聲音。

漸漸的,光亮逐漸擴大,我看見了一個身着白衣黑褲,黑髮的少年,正對着一個法陣好像做着些什麼,他手上赤紅色的詭異圖案,彷彿在告訴着我我不屬於這個世界。

而與那赤紅不同的是,法陣通體為藍白色,明明周圍一片漆黑,我卻能看清法陣的背景是銘刻着星空的黑色廣宇,無數的光點星茫猶如以太一般,飛舞盤旋,在法陣中央匯聚成了一個螺旋漩渦,慢慢的,一個紫色的身影出現在其中。

而看到那個紫色的身影,我的精神好像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頭痛欲裂,我開始哀嚎,試圖將這份痛苦壓制,但卻只是徒勞,隨着頭痛的程度不斷加深,我攤倒在了地上,哀嚎,痛苦......並沒有用多長的時間,頭痛便達到了極致。

“啊!!!!!!”

“啊!!!!!!”

我叫喊着坐了起來,四周看看,發現周圍的環境異常的熟悉,而緩過神來我才發現,這原來是我的卧室。

當然,卧室裡面多了一樣我不怎麼屬性的東西,守護者可能是被我蘇醒時的尖叫嚇到了,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感覺好像剛剛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守護者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守護者很明顯還沒緩過神來,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突然瞪了我一眼“醒來就醒來嘛!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抱歉抱歉,我做了噩夢,真是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話說我剛剛做了什麼夢來着?

“哦?夢見她...你覺得是噩夢?”

“啊。”

她?她是誰?我什麼都不記得我怎麼知道她是誰?

根本不明白守護者在說什麼的我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可是守護者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嘴裡還說著什麼“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連博士都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吧,哼哼”。

我一臉茫然,弱弱的問了一句“那...那個,我說了什麼啊?”

“嗯?博士不記得了嗎?”守護者歪了歪頭,好像很疑惑的樣子。

“就算你歪頭的樣子很可愛我也不會記得我夢裡面說過什麼啊......”

“嗯...”守護者雙臂交叉在胸前,嘟着嘴好像在思考些什麼。我尋思就是一個我夢裡面說了什麼用得着思考這麼久嘛...

“嘛,反正博士你不記得了,那就算了,我只要知道結果就好了,哼哼。”

結果守護者思考了半天就出來了這麼一個結果,然後還沒等我說什麼她就直接走掉了,弄得我有些想安排她去看蔡余申的籃球錄像。

......蔡余申是誰?

“啊,博士,您醒了啊?”

守護者剛剛出去,阿米婭就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了的阿米婭快步走到我床前,詢問着我的身體狀況。

“沒事沒事,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了阿米婭,剛剛守護者說我在夢裡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這個...博士您的夢話我就聽到一點...畢竟我沒有一直在您身邊,不過守護者小姐倒是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聽到阿米婭這話,我心裡甚至有點感動,流下了老父親一般的眼淚“終於有人心疼我了我容易么。”

“啊?博士,您怎麼了?”阿米婭看到我情緒不太對,連忙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可露希爾給您送點吃的吧。”

“別,那個奸商吸血鬼,又想騙我源石。”

我嘆了口氣,十分感動的摸了摸阿米婭的頭“謝謝你們,一直陪着我...對了,所以我夢裡說了什麼?”

“我也不太懂....好像是什麼‘cba’,‘老太婆’之類的....啊!還提到了斯卡蒂小姐的名字哦!”

“......”

一股寒氣從我背後爬了上來,雖然不知道cba是什麼意思,但是剩下的那兩個無論如何組合好像都不是什麼好詞啊!

但是守護者又為什麼會因為我做噩夢提到斯卡蒂會高興呢?有些搞不懂。

“啊,對了,既然博士你醒了,那就把這些文件處理一下吧!”

阿米婭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摞文件,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好像有阿米婭耳朵的長度那麼厚了。

“......那個,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恢復理智,讓我再睡一會先!”

我一個鯉魚撞死就躺在了床上,心裡念叨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博士,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現在還不能休息哦。”

“啊啊啊啊啊!!!是羅德島三大魔咒之一!!!你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