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的被冲开一些。

通过破碎的记忆,得到的信息无非就是一些日常工作上的记忆罢了。

不过那些记忆,是十分发枯燥乏味,即使现在被想起来。也能依稀的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孤独与执着。

为了那种莫名的执着拼命的工作着。

拼命的在研究着什么。

拼命的在寻找着什么。

依稀的感觉到,那个时候。

记忆力中的我……除了研究室所拥有的之外,一无所有……

每天都是反反复复研究着同样枯燥乏味的东西。

啊……那个时候的我……是那样的人么?

……

我询问着自己。

那个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呢?

但是我自己却又不能给予我答案。

就连最基本的猜测,也无从下手。

明明脑中那不断流入的记忆,已经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就是那样无可救药的一个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确认了。

但是我的脑海中还是不断的抵抗着这一切。

仿佛实在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属于我的记忆,怎么可能是虚假的呢……

……

……

……

“……你的手还好么?我想我是不是应该下来了了?”

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那声音仿佛不属于我似的。

那么陌生……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哈哈,博士……有些话,不要让我明说出来嘛……你以为在这被天灾波及的市区,塔露拉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找到你呢?凭借那个一直隐藏在梅菲斯特身后的狙击手嘛?虽然很夸张,但是你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无差别的毁灭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在这这种环境下还能继续隐藏行踪呢?”

近卫干员的脸上还是惨白惨白的,但是他说话的语气不仅没有疲惫的意思,声音也在随之变得更加的洪亮起来。

在这边充斥着各种声音的“地狱”里,让我能更加听清他的话语。

“还需要我进一步点明么?博士……信仰到底是什么?人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又算是什么?在不同的世界里,每个人人都有着不同的答案。但是抛开那些因素不算,此刻的我们是不是答案是一致的呢?”

近卫干员的语气越来越疯狂,他身上的血液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失着。

虽然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混杂着血水浸透了,身体也不断的颤抖着,手臂更是一颠一颠的颤动,就像是试图把我从他的身上颠下去似的。

不过那不过只是他的本能罢了。

若是他真的想放我下去。不是紧紧抓着我的腿部不让我下去。而是放松自己的胳膊直接将我扔在地面上就可以了。

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是这样无非只会更加严重的透支他的身体。

而且这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也就是说……近卫干员已经不打算活着离开切尔诺伯格了。

那么问题来了。

近卫干员又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呢?

要是他很久之前都有这样企图的话。

那么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到处躲避天灾呢?

这些异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近卫干员见到塔露拉之后就开始不正常了……

等等……

塔露拉……

莫非塔露拉的那些话并不是说给我听的。

而是……给他听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