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來!”
一名壯漢拿着一大桶冷水潑到了羅伯特的臉上。
瀧月的意識這才重新恢復過來。
此時他所身處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房間中間吊著一盞昏黃色的陳舊吊燈,在瀧月的面前擺放着一張桌子,房間內站着有兩個看着像是軍官的壯漢,而他自己的雙手雙腳則都被綁在椅子上。
剛剛潑水的壯漢向後拉出瀧月隔着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並用手大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
“快說,你是怎麼混進來這個基地的!?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真正的羅伯特少尉在哪裡?”
“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間諜,在你面前的就是羅伯特。只是內在意識和你們所認知的羅伯特不同,要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我?至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我一來到這裡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還在這胡說八道!”
壯漢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用拳頭對着羅伯特的肚子連續捶打了幾下。
用盡全力的軍人拳頭,僅被擊中一下就已經感覺要將肚子內的東西全吐出來,被連續捶了幾下的羅伯特低下了頭,已經像呼吸不了一樣痛苦。
看見瀧月低下了頭,壯漢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仰起他的臉。
“快點說,我可沒這麼好耐心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們再怎麼打...再怎麼問...都沒有用,因為...其他東西,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瀧月喘着粗氣說。
“還嘴硬!”
這一次,壯漢抓着他的頭髮,用盡全力地把他的頭向前按,使他的臉猛撞到桌子上。
“我勸你還是快點坦白比較好,如果你現在肯說的話,我至少保證你還有命從這裡出去。”
站在靠房間門口處看起來軍階高點的軍官勸說道。
這時羅伯特的臉已經是紅一塊青一塊的樣子,汗和水混合在一起的液體滴到地板上,瀧月已經變得有點神志不清。
“我都說了,那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們要...怎麼...才肯相信...”
一直負責動手的壯漢不打算手下留情,於是從房間的角落拿起了一根木棍,像打棒球一樣對準羅伯特的胸口用盡全身力氣揮棍。在打到胸口的瞬間,木棍斷開成了兩截,而羅伯特也連着椅子後仰倒在地上。
——對啊...來的時候不就是這樣來的么?現在想來,那時那副屬於“我”的身體大概已經死了吧,或許已經沒辦法回去了吧...這次或許真的能得到解脫了吧......
希望的光早已從他的眼中消失,映在他的眼中的,房間里那個彷彿帶有重影且模糊不清的黯淡光源。
當疲憊的眼皮再次合上后,瀧月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