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讓我們來一場無意義的大屠殺,真的是這樣嗎?

應該有更多的計劃才對……如果是盜賊的話。

按父親他的話來說,他們都是一些好人?那一定是為了在這亂世沉浮所以才決定的事業吧。但是那樣也改變不了他們搶掠的罪名,他們只是盜賊而已。

盜賊的計劃,只需要想象訓練吧,想象自己是盜賊。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去送人頭呢?

覺得自己的犧牲將會充滿意義,會引向最終的勝利。

什麼的。

意思是說,他們身後還有什麼龐大的勢力嗎?足以命令讓他們送死或者其他什麼的。那樣的話就挺麻煩的了,一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吧?要深遠考慮才可以啊……

如果他們只是被強迫送死的話,只需要投降投奔我們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執着於送死,背後的勢力太強,怕投奔我們會是更加凄慘的死法?或者,他們覺得自己罪有應得,至少死在這裡了?或者投降了怕我們也不會相信他們?

嘛嘛,都一樣啦。明明都是一加任何數都等於零的數學題啊………………

此時,開戰地點。

“刺啦!”

薩德這位A級男人手握巨劍,直接在人群中揮砍,對方的頭顱被直接砍下來。滾落到地面上被馬兒肆意地踐踏着,有些直接被踩的面目全非,牙齒和臉上的皮膚粘在馬蹄和沙地草地上。

“咻。”精準的一箭貫穿了並排的雜兵的頭顱,腦漿和鮮血混合著飛濺了出來,撒到地面以及被乘坐的精良馬匹。

這麼精準有漂亮的一箭是那個男人,維爾家的執事射出來的。

不愧是就連S級都羨慕的那個有着聖射手之稱前任A級冒險者。

但是他冷淡着對着同床共枕十年的妻子嗤笑着:“你好蔡啊,馬上用不了短劍吧?你現在弱的和菜雞一樣。”

而女僕長她卻從腰間拔出雙劍,大喊一聲:“什麼?!老娘讓你這個傢伙看看什麼叫做僅次於劍姬大人她的技術啊!”

她從馬上躍起,要是這樣的話會變成弓箭手的活靶子,但是她卻有種極為強大的信心跳了起來。並不是因為他知道對面毫無戰意,而是對自己的技術有着絕對的自信。她頓時像個狂戰士一樣在空中做出反科學的移動,簡直就像是遊戲里的二段跳加無CD閃現。

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一瞬間來到了敵方一名騎兵的背後,與他一同坐在馬背上。右手挽着他的脖子,左手放在他的腦袋右側,連刀都沒有用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確認目標死亡后立刻離開。

那一對短劍成了她在戰場行走的代替品,人體的柔軟部分成為了地面。她在人群中舞動着,雖然沒有劍姬的《劍舞》那般美妙,但是也足夠成為武藝與舞藝了。

要是她出生在某三座牆內,外面全部都是有趣的巨人的世界,恐怕她會是某兵團的好手。

薩德感到了奇怪,為什麼,為什麼還沒有出現傷者?

為什麼我方沒有出現傷者或着死者,而且對方手上雖然拿着劍與刀但除了像是做樣子一樣的揮舞它之外,就沒有了。

他們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不是沒法反抗,而是不想反抗。

對死亡毫無懼怕嗎?

薩德這樣想,同時也沒有停歇過,自己到底殺掉了多少敵人,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但是他遇到了,敵人的領導人物,那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壯碩男子。至於為什麼辨認的出來,那當然是因為身上的裝備就不一樣,他身上的裝備看起來稍微有點老大的模樣。

他的眼中充滿的憤怒,對盜賊的老大的憤怒。他也知道,對方並不是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人,但他卻打從心底的厭惡着盜賊團的扛把子。

他抓緊馬的韁繩,手握巨劍向他跑去。到了一定位置,直接雙手握劍向他的腰間劈砍。

“噌!!!”巨劍與寬刀的划蹭聲。

從手感上來看,確實是擊中了,可是被擋下來了。

“看來……你是這裡最強的了。”薩德他停下馬,對方也完全沒有任何移動。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而四周從場景卻是鮮血淋漓的單方面虐殺的戰場。

中型盜賊團長開口了:“沒錯,不過劍聖大人呢?我想要和那位大人切磋,敗在劍聖手下,我才有點面子面對為我鋪出血路的同胞們啊。”

“你已經沒有見到劍聖大人的機會了,你將命喪於此。命喪於前A級冒險者,“裂劍”的手上!”

說完,他便揮舞起了那把巨型的長劍,明明是如此巨大遲緩的劍卻像是一般長劍的迅速。按理論來說是不可能的,那麼它肯定是經過高級的攻速附魔。

只見他們二人跳下了馬匹。

“噌!咔!Duang~!”(Duang~是拿來搞笑的,不要帶入謝謝。)

冒險者巨劍與盜賊寬刀不停歇的相互碰撞着,火光四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讓人的腦袋陷入了空白。

砍擊中,薩德詢問着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讓自己的同伴不還手就這樣死去,一定是有目的的吧?!”

“當然,沒有目的。就連你這種莽夫都發現了,劍聖大人他恐怕已經知道我的本意了吧?那我也是時候以一個罪人的身份從歷史上退休了!”

說完,他使出了一記猛劈。威力大到將一名渾身肌肉還握着質量與薩德差不多人巨劍的人彈開,至三米開外。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薩德沖向前緊握巨劍向對方衝刺着。

毫不留情,完全可以斃命。

要是他的話大概能夠閃避掉薩德的劍技,但是他沒有躲,只是拿着寬刀看看自己能否擋下這一劍。

然而並沒有擋下,只是站在那,被刺破腹部。口中噴出些許紅色液體,寬刀雖然作為阻礙,但也沒有起一絲的作用。寬刀的碎片落到地面上。

“呲……!”

薩德將巨劍拔出,他那從肚臍開始被裁開的一道貫穿型大洞,開始從正面噴濺出鮮血。他頓時感覺到雙腿的無力,這讓他把持不住身體的重心,一屁股跌在地面上。疼痛幾乎讓他的面部表情變形,他一隻手撐着背後的地面,另一隻手摸了摸腹部的傷口,傷口的裡面好像進了自己那把寬刀的碎片,鮮血浸染了他那滿是老繭的左手。他不停的喘着粗氣,光是忍受疼痛就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了,但他還是儘可能的笑着衝著薩德說:“就連我這把武器,都不是裂劍的對手啊。拜託,把我和我的同伴葬在一起…………拜託…………求你……………………”

原本的笑容因痛苦明明變得抽搐起來,變成了一副既哭既笑的表情,眼淚從眼角滑落,溶解在他本人的鮮血中。

這點水可沒法將鮮血稀釋。

這場一百人對一千人的單方面屠殺戰場,用了一小時的時間總算是結束。

這片平原從墨綠色染成了鮮紅色,但不久那鮮艷的顏色又暗了下來。

我站在帳篷旁,拿着父親的望遠鏡,看着帶着對面優良馬匹凱旋而歸的他們。

父親他雖然發現了問題,但是他卻沒有刻意的去調查了。

理由是不想要回憶起以前。

他和母親這兩個什麼都沒做的人開始準備料理和酒席,準備迎接回歸的戰士們。

他們沉浸在一百人無傷戰勝千人的美夢之中,如果這也是對方戰略的一種的話,就必須用我的巴掌,讓他們從這有害的美夢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