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清晨:

清晨醒來,陽光從窗帘照射到椅子上。

用醒來這個詞或許有些不對,應該說我根本就沒有睡着。小林昊還在睡覺,不愧是我,世界觀認知的接受能力的確一致,就如同我當時接受貝塔世界的世界觀設定時候,根本不用過多的去解釋着什麼,總會自然而然的理解。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牆壁。

說起來可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些什麼。

一個晚上,或許是因為我的這種形態,我不需要休息也不用吃東西,我目前的狀況解釋起來也不難,和人基本保持一致,除了被我‘完全接觸’過的物體外會和我一同隱藏,否則其他的物體則還是保持原型。

通俗來說,就像是我接觸到了一個勺子,那麼他在別人的眼中則就會消失,而當我接觸到一個冰箱的時候,他在別人的眼中則不會消失,會依然存在。通過了昨天晚上的測試,也就是我能完全拿起的物體,並且在不會被人看見的情況下則會消失不見。理論上來說,只要沒人注意我如果可以將冰箱給舉起,那麼冰箱也會消失不見。

穿在我身上的衣褲鞋,則不會被現實給影響,也就是假如下着大雨的話,我的衣褲是不會被淋濕,而且鞋底也不會因為沾惹到臟泥土。

在這種情況下,我能保證正常的思考,而且自我感覺思考的速度能比原先的身體快很多,但是具體能快多少,這個我昨晚特地測試過一次。平常在進行簡單的數學計算時,我基本上是脫口而出,過程基本上是大腦思考完后和嘴巴一同說出,這樣會有大腦在計算某處時記亂了,導致可能會計算失誤,但已我目前的狀態去計算脫口而出的數學問題,基本上大腦的思考會一直協同計算,不會出現失誤。

這只是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讓我以目前的狀態去寫代碼,可能效率遠遠的高於正常狀態,甚至不用再浪費時間去DeBug。

可惜的是,體力和能力還是受到了限制,明顯感受到和之前正常狀態的差異不是很大,或者說基本上沒有差異,完全一致。

關於要搞出大動靜,我仔細的去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要從簡單的動作開始搞起,然後一步步的上漲,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弄個吸引人的大新聞,一來則是大新聞基本上與死人掛鈎,我自己可沒有殺人的癖好。二來則是還要注意到‘補靈師’,因為零號提供的情報太過於簡潔,導致我也不知道‘補靈師’對於自己目前狀態的危害影響,所以直接開始就做特別的大動靜,實屬不太理智。

最簡單的入手,則定為一個標誌。

在任何大新聞的地方都會出現這樣的標誌,當標誌數量和影響的事件足夠多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吸引到人的思維。當然標誌的事件影響必須是遞增,不然無法做到百萬人被吸引。而且經過了一些思考,百萬是一個變量,因為通過零號講解的時間流,那麼以一億作為基礎常量,每天的關注事情變化都是不同的,自然都會影響到時間流,而零號也只是求得的一個公共數據罷了。

其實因為‘補靈師’的存在,我變得更加不想讓小林昊參與進來了。

雖然我也挺想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忘記掉‘李澤’這個人,而且為什麼之後也不見得‘李澤’會來找我,當時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如果說我來到這裡是個基本常量,那麼我是否離去則為一個變量。

我來到這,讓年少的我忘掉了一些人,並且被修改了一些虛假記憶,而可能是因為我來到了我的少年時期,而我的來到,我自認為是個變量,實則為一個常量,正好也可能是因為我的來到而導致了年少的我忘掉了什麼。

那麼我是否完全的離去,又或者說我被困在了時間前,只是我看不見“我”了。所以這就是個變量。

但是仔細想了想后,這個時間似乎也挺正常了。

我的到來和離去,在我看來到來是固定常量,離去是非固定變量,實則不然,離去則也是常量,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否離去,但是這個結局肯定是固定的。我影響不了結局,我只能坐着一些自認為新穎的東西來‘嘗試’將變量改為常量。

仔細一想,生活倒也索然無味的。

時間如果可以倒退前進,那人的一生則不就是固定了的嗎?每個人自認為在同時間中的經歷為第一,實則自己的經歷早已經被自己經歷了成千上百匯萬次。

就好像我們也是某種養成遊戲的一個protagonist,而‘它們’則是player,設定你的一生,然後再處死你,之後把你丟入一個都是protagonist的地方,讓你走一遍罷了。這樣一想,所認為的某種運氣成分或感情的組成都是別人所設定好的,就像是你在什麼氪金手游以人品抽中了資質超好的SSR,然後很高興一樣,實際上這些情感和運氣都是被God所設定的。

這麼一想,人還真悲劇。

我昨晚得出了這個結果后,其實就嘗試過反抗,我趁小林昊睡着的時候,然後打算從這個家裡逃脫出去。

逃脫是逃脫成功了,當我離開家門並且走出不遠距離的時候,我的心臟突然變得特別難受,說心臟也許有些不對,也就是本應該是心脹的那個位置的靈體部位變得特別的難受,如果硬要去形容的話,心脹跳動的特別迅速,像是要從胸腔裡面衝出來一般。

越走出一步,便會越難受。

而越後退一步,心脹則恢復一些。

最後,沒得辦法,只好回到房間。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原因,只能等零號那邊的交流打過來然後詢問的。

而我目前的行動也卡在了零號這一邊,而零號雖然表面上的主人是我,實際他是貝塔世界的直接管理者。零號說過貝塔世界似乎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如果他們覺得我的利用價值不夠而選擇收手的話……

實際上,我特別討厭自己生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但又不得不服從。

“滴滴滴!放心好了,貝塔世界目前是不會放棄你的,你的利用價值可是很高的,稍微可以透露一點讓你放心,你目前的身份在檔案裡面的排名可是數一數二列的。至於你說的為什麼不能出這個房間,實際上你是不能遠離你身旁這位小帥哥超過十米的距離,而一旦超過,你們兩個都會變得特別難受,那種感覺你們兩人應該都已經體會過了吧。”

腦海中突然傳來了零號那個欠打的聲音。

我注意到零號的說話一直是說的‘你們’,而不是說的‘你’。也就是說,在我昨晚上準備離開的那個特別難受的感覺,而在床上的小林昊也是感同身受的。所以,他可能也一直沒睡。

我看向了小林昊,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在床上半坐了起來,我回頭的時候,眼神剛好對視。

“為什麼?”,我問道。

“很難去解釋,而且解釋起來太麻煩了。不過你要知道,你們兩個絕對不能超過這個距離,而且如果你被‘補靈師’給抓到了的話,那麼不管是你自己的生命危險,還有你身旁這個小帥哥也會受到生命危險,所以你們可要小心了。”

我沉思的片刻,然後問道:“我和他保持這個距離行動,那麼應該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你應該知道的。”,零號第一次沒有直面回答我,而是賣了個關子。

我一想,沒錯,我應該知道的,或者說我早就應該知道代價是什麼。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開口說話。

“永久性的嗎?”

“不是,但也不一定會恢復。”

一陣無言。

“後面的記憶是你們的人給我修改的?”

“不是,其他我不能確認,但這個記憶修改貝塔世界是做不到的,具體是誰,我相信主人你之後肯定會解除到那個人。”

正打算問一些其他的,但他突然間開口問道:“記憶改動了,那麼人際關係呢?”

“不清楚。”

短時間無言。

隨後,我正準備開口想說什麼。

一切變得模糊起來,想開口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有些空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