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每個月為修改限制原因所以大修改另開章節進行補充本章節完美接【第六章-死亡半桌-第三節】后看過之前版本的可以不用再看這個這個主要是針對性的修改人物性格建議看這個不看老版本的)

剛才拿出來的時候手上佔滿了一些血液,想到這些血液的原主人還是昨天還在一起討論線索的茅磊,即便交流不多但總歸是有些難受。

呼吸一口,隨後拆開了這個布袋。

本着最壞的打算布袋裡面是今天的洗漱用品,但想了想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這個洗漱用品發的話是會伴隨着那個該死的早晨音樂一起發的。

裡面的東西並不是今天的洗漱用品,看起來挺厚重的但裡面其實只有一個信奉和一些棉花鋪在信封的旁邊顯得這個袋子看起來膨脹。

「拆開看看啥東西」,終修遠又湊了過來,說道。

我玩笑的看着他,將其遞給了終修遠,隨後說道:「你來拆怎麼樣?」

「可別了吧。」,隨後他後退了幾步。

我也沒指望他會接了東西,於是乎我用袋子的棉花將自己手上的血液給擦拭乾凈,然後正打算將信封打開,不過沒算到這個時候紀厚走了向前,對着我說道:「要不我來開吧?」

沒想到他突然間來這麼一句,我想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將信封遞給了紀厚。

他將其信封緩緩的拆開,我趁這個時間剛好的用剩下的棉花將自己手上還未完全黏上的血跡給擦拭乾凈。

紀厚將信封給打開,抽出了一張羊皮紙,邊緣顯得有些鄒鄒的,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和我早上給我提示的羊皮紙屬於同一類型。

紀厚看了看羊皮紙的內容,讀道:「玩家最後身份:普通玩家。」

「就這個信息?」,終修遠問道。

紀厚將紙正反面都轉了下,然後說道:「上面的信息只有這個。」

「主辦方不可能直接爆卧底的名字,現在我們只能等〔推理者〕拿到信息后開始公投才可以了。」,我淡淡說道,看着兩人的對話我心裡有了些眉目。

兩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其他話。

我看到兩人點了點頭,於是小心翼翼說道:「要不各位先在房間內帶着,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大聲喊叫。」

「好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紀厚先表了態,隨後將羊皮紙還給了我后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和終修遠對視了一眼,不過他也只是回視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沒有其他的小動作。

終修遠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就連今天的說話語氣和神情都和昨日和我談天說地論英雄的終修遠完全不一樣,他肯定有什麼問題,一晚上過去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現在我電腦裡面應該會有着我作為專屬推理者的線索,現在最主要的情況還是先拿到線索較為合適。

我將東西給收拾了一下,羊皮紙自己在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沒有發現新的線索。隨後我將其繼續放入那個黑色的皮袋,走到了餐廳那邊的垃圾桶丟了進去。

丟完后,我正打算離開,這時封磊叫住了我。

「大哥哥,昨天晚上我看着我房間的貓眼,正好看到了紀厚哥哥向茅磊叔叔的房間裡面進去了,進去了應該是差不多半個小時,然後紀厚哥哥敲響了終修遠叔叔的門,兩個人在我隔壁討論了一會,我雖然聽不清內容,但是能大概聽到紀厚哥哥特別的凶,終修遠叔叔看起來沒說什麼話,全部都是紀厚哥哥在自言自語。再之後他們兩個人一同去了茅磊哥哥的房間內,再然後我就太困了就去睡覺了。」

紀厚進了茅磊的房間,隨後又到了終修遠的房間,這就有點意思了。

不過,為什麼封磊的房間裡面會有貓眼明明外面的布局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木板門啊。,我抱着疑問問道:「你房間為什麼會有貓眼這種東西,明明你外面也是個普通木板門。」

封磊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外面看上去和摸上去都像是木板的手感,但是在裡面就是有個類似貓眼的東西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場景,而且特別的清晰。」

「你剛才說你紀厚去了茅磊的房間一次,然後出來又出來找了終修遠一次,然後兩個人說了一會話但是只知道紀厚在大聲說話,然後兩個人又一起去了一次茅磊的房間對吧。」

封磊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隨後繼續問道:「紀厚第一次進去和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帶着什麼樣的東西,或者出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血跡。」

封磊想了想,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沒有,兩個都沒有。」

我想了想,問道:「那之後紀厚和終修遠出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血跡?」

封磊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紀厚哥哥第一次去茅磊哥哥房間的時候,是特地穿着個外套進去的,出來的時候外套沒有看見了。」

我大驚,隨後問道:「你確定嘛。」

封磊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當時還在疑惑為什麼這麼熱的天還會有人穿着外套呢,這個肯定是沒看錯。」

「你知道昨天終修遠來我房間了吧,那紀厚和終修遠去茅磊房間的時候,終修遠是不是從我的房間裡面出來后才和紀厚一起去的。」

「不是,終修遠哥哥是從你房間裡面出來后,到自己房間有了一小會後紀厚哥哥才去的茅磊哥哥房間,然後出來后兩人才一起去的。」

基本上我信息算是掌握完全了,看來應該算是和我推測的一樣,現在只需要掌握足夠的證據了。

如果封磊沒有撒謊的話,那終修遠就是被卧底給泄露了信息並且還是被卧底給威脅了起來,並且昨晚應該就是見到了茅磊的死狀並且還目睹到了第一現場,所以今天的表現獃滯就是暗示我投票的時候他不能跟着我投了,看起來還算是講究信用。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基於在封磊沒有撒謊的前提下,如果封磊撒謊了的話,那就需要有待考證。

「我可以去你房間看看那個貓眼嗎?」,我像封磊提出了詢問。

封磊點了點頭,於是帶着我到了他的門前。

門前大家的看上去都是一致,都是一片平的木板,實在是看不出貓眼的樣子。

不過待到封磊打開了房門,裡面的樣子和我的布置倒是差不了太多,只不過多了個書架和少了台電腦罷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應該的關注點。

我將房門給關上,後方果然有一個類似貓眼的東西。

我將左眼對上去,果然能夠特別的清晰看到一個180度的視角,能特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世界,甚至這個貓眼我還發現他是可以在一條水平線上可以移動。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最後我是卧底嗎?」,我轉過了身,問道。

「不會的」

我笑了笑,說道:「為什麼你這麼確認。」

「徐涼哥哥就算是卧底,也不可能會害我的。」,封磊看着我說道,眼神堅毅,像是知道這是事實一般。

「我們才認識不久吧。」

他聽到我的回答,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徐涼哥哥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封磊啊!」

此時此刻,我突然間才意識到,封磊給我下了個局。

因為我此時此刻是同步者的身份,而且之前的規則說過我在場是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所以我才能自由發揮,但是當時封磊應該是處於在我的視野之外的地方,所以沒有被被同步者看到,所以也沒看到封磊。

如果徐涼是真的認識封磊,那我的回答就要特別的小心翼翼,絕對不能出錯。

但是如果徐涼想詐的話,我如果回答錯了,之後的投票過程中也死掉了。

我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現在記憶都不太清楚,只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和自己名字和職業,其他的信息實在是記不太清了,也許以前我們真的認識吧。」

封磊眼神黯然,然後只得點了點頭接受了我的回答。

「是嗎,徐涼哥哥果然不記得了。」

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我只能用一個默認的態度看着他,如果封磊此刻是演技的話,那未免也演的太好了。

趁着封磊還在發獃的同時,我退了出去。

現在需要確認和得到的東西已經有了一個穩定的眉目,如果封磊沒有騙人的話,那現在就是需要尋找的東西只有丟失的外套和確認自己作為〔推理者〕的線索了。

兩件事情首選的話當然是先確認自己的線索較為合適,外套那個畢竟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和不確定性,所以不應該排在第一首選的目標。

我緩緩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小心鎖上后,坐到了電腦椅上。

按下了開機鍵后,伴隨着那一聲清脆的〔叮咚〕過後,老舊的WindowsXP出現在顯示器上。

不出我的意料,右下角那邊依舊是傳輸了一個TXT文本文檔,我將其雙擊打開。

身份:推理者

任務目標:找出卧底,並且掌握一定的證據將他公投出局。

任務線索:皮外套

皮外套?那就和封磊說的對上了。我將TXT關掉后,它就被遠程控制給完全銷毀,隨後將電腦給關上。

看來目前的線索全部推到皮外套上面了,需要進行最後的確認了。如果封磊說的不錯的話,外套還能存的地方只有茅磊的房間,當然卧底肯定不會就隨意放在茅磊的房間,肯定會隨着窗戶給丟下去。

如果紀厚是卧底的話,特地穿個外套過去的確可以在衣服裡面劃一道口子存放很多行兇的物品。

如果我在搜尋的過程中被紀厚發現殺人滅口的話,那我這個事件也告以失敗,順便剩下的兩人中肯定會死一人,而且死的很大可能是封磊。

在封磊房間裡面有貓眼,但即便是我的房間裡面沒有,那也沒辦法說明紀厚房間裡面沒有可以直接看到茅磊房間的特殊方法,而且之前看到茅磊房間的時候,一片之下是沒有看到皮外套,而當時一眼望不到的位置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床底下。

紀厚那邊的布局和我的差距就只有浴缸和少電腦,其他的都應該是統一定製。

想到這裡,我看了下我自己的床底下,發現木板與床的四周是基本上密封起來固定的,我看了下基本上最多縫隙只有我一根手指的伸縮距離,基本上很難將一個外套給放進去。

基本上還能最後一個處理的地方就是從窗戶上丟下去,而窗戶下旁邊是海,而丟到了海裡面,昨天晚上還漲潮了,現在去根本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如果找得到的話這就是一個決定性的證據,如果找不到的話,公投開始就需要依靠封磊和終修遠的配合了。

如果封磊沒有說謊,紀厚肯定是鐵卧。

終修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同步成功事件,所以他在不能投卧底的情況下只能選擇跟票封磊走,如果他跟着封磊投了我或者是給票我的話,他都能完成事件,穩賺不賠。

紀厚那個人看起來那麼的老實,實在是很難的去相信他居然是個變態殺人狂魔,封磊的觀察局勢能力太強了,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初中閑人,終修遠也是個同步者,雖然不知道同步前的身份,看來主辦方的選人的確是有道理的〔徐涼〕和〔茅磊〕肯定都是有着特殊出眾的地方才會被選擇。

現在要確認的事就是皮外套了,加上我是〔推理者〕在開始前我完全有着足夠的時間說明,無論有沒有皮外套,基本上我可以在公投開始前的自由發言環節做出一定的語言暗示,接下來就需要看封磊的投票了。

我離開了屋子,將門帶上。

〔徐涼〕、〔終修遠〕和封磊的屋子目前處於我的右手方向。

茅磊、紀厚的屋子在我的左手方向,而我貿然進去茅磊的房子的話,肯定會被隔壁紀厚給聽到。

最好的辦法肯定是優先去看看外面的漲潮的情況來進行定奪了。

走出大門,今日所見與昨日所見一致。

外面除了被太陽曬的發燙的沙灘之外,就只剩下包攬住沙灘的柵欄了,再往前看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向著左邊走去,現在的水流是自左向右,如果初潮沒將外套給沖走的話,很大的可能我可以在左方的柵欄邊看到會有一個打濕的皮外套卡在這。

我抱有希望的向前走去,突然間聽到後方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看上去像是在跟蹤在我後方。

「誰?出來!」,我停下腳步,向後喊道。

「是我啊,你在外面幹什麼。」,門口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人,我一看,竟然是紀厚。

我不由得小心了起來,左向後踏步,不到必要時刻不要進行任何的衝突來降低我的同步值,現在基本上已經全部摸清,這個時候將同步值全部因為戰鬥清空得不償失。

「晒晒太陽。」,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天氣真好啊,可惜我們被圍在了這個柵欄裡面,像是一個特定的監獄,我很害怕我可能活不過今天了。」,他摩擦着手,顫顫的說道。

我望着他,沒有開口,他現在在我心目中已經認定是鐵卧,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動搖。除非他對我自曝身份,不然待會肯定首投他。

不過他好像並不打算對我自曝身份,只是說道:「是不是封磊和你說過,我是卧底,並且還說了,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去過終修遠的房間,並且還一起去過茅磊的房間?」

我一驚,他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我盡量不讓自己的臉部表情出現變化,我淡淡回答:「沒有。」

「是嗎,那你們剛才兩個在一起,還特地聊到了我和終修遠茅磊,在聊什麼呢?」,他看起來有點急,連忙追問道,不過等了一會我沒有回答,然後幫我解困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了,但是我肯定不是卧底。」

這個房子的隔音水平真差,居然能聽到我和封磊的對話。

不對,封磊和我說的時候,只能聽到隔壁終修遠和紀厚的聲音,並不能聽清楚內容,他不會是在詐我吧。

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的眼睛,不過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低聲說道:「為什麼你就那麼相信封磊所說的呢,就因為你覺得他是個〔天真〕的孩子?」

我不置可否。

他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連忙的解釋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卧底就是封磊嗎?」

說真的我想過,而且不止一次的懷疑過,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剛開始可能是什麼都不懂然後很冷清的找我,我第一反應就是封磊是卧底,隨後見到了茅磊的慘狀后,封磊表現出了正常人的反應,但是在第二晚還是保持了冷靜。

我為什麼沒有懷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特別是當封磊說〔徐涼哥哥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封磊啊!〕的時候,我找了個理由否認后,他開始變得特別的失望,眼神都暗淡了許分,那個時候我才覺得,封磊也許真的不是卧底,雖然還有過懷疑,但是因為封磊說的,紀厚變成了我的第一懷疑人選。

見到我還是沉默,他開始越來越着急,連忙的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封磊很奇怪嗎?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居然被抓,而且他還是這麼的冷靜,何況見識到茅磊的死亡慘面后還是這麼的冷靜,你難道一絲一毫都不覺得他很可疑嗎?」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是你說對了,我和封磊的確討論了卧底,但封磊和我都不是〔推理者〕,所以我們只能按照之前我們的順序去推測,推測出來的答案就是MACH。而正好對應的是你和終修遠的職業,何況封磊還說了昨晚你們在一起,所以我們開始懷疑了你們。不過,我們懷疑的對象……」,說到這裡,我頓了頓,紀厚看起來一臉緊張的看着我,我想了想后緊接著說道:「你別緊張,我們第一的猜測是終修遠,畢竟他這個看上去實在是不太老實。」

紀厚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像是在死亡邊徘徊了一道,顫顫說道:「嚇死我了,我特別就害怕你們會把我給投出去。」

我看着他浮誇的演技,突然心生一計。

「其實昨天晚上,封磊告訴我說,你去到了終修遠的房間,並且和終修遠爭論了一番后兩人又一起進到了茅磊的房間裡面,所以我們懷疑肯定是終修遠是卧底的情況下,你被迫威脅了才不得不去。所以,我們的公投后肯定會將終修遠給公投出去。」

紀厚呆了一會,像是在想些什麼,然後點了點頭,看上去下定了決心。

「謝謝你們這麼相信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在自言自語,對着我說些什麼,不過剩下的奉承話我就沒聽了,我一直再注意門內的情況,這個位置說話兩邊都可以引起注意,所以我在等封磊或終修遠過來,當然最好的話兩個人一起過來更好。

紀厚還在焦急的感謝着什麼,我假裝在聽,實際上我根本沒有仔細聽他在說什麼,我盡量保持身體的僵持狀態以應變紀厚的突然襲擊,另外耳朵更主要的聽力放在門後邊,希望可以聽到後方有人在觀察着這一切,另外的右眼球時不時的望右邊看去,希望能找到那個皮外套。

紀厚像是終於發現了我這個僵持的狀態,總算是停了下來,轉移了個話題。

「徐涼,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被關在一個籠子裡面的野獸,為了生存互相爭鬥,最終的結果是我們付出生命的代價,得益的卻是那群在籠子外撒錢鬼叫的人類。」

我的戒心慢慢的降低,右眼沒有看到皮外套,估計是被浪潮不知道給衝到哪裡去了,雖然想上前去確認一番,但是紀厚在我這邊,我好像是找不到什麼理由掙脫,之前說的曬太陽理由反而成為了我最大的一個軟住。

紀厚最後說的話我倒是認真聽了,我換了個假裝思考的狀態,想着右方走着。

然後到達鐵柵欄的時候停下來,背對着紀厚,用手撫摸着柵欄,眼神盯着下方,試圖尋找那個皮外套,然後低聲回答道:「也許吧,房子裡面估計一堆隱形攝像頭,用來給主辦方像看直播一樣的看着我們,不知道他們看到了茅磊的死狀,看着兇手一刀刀的殺害茅磊時,會做何感想,是興奮呢,還是感到興奮呢?」

仔細確認了一邊,旁邊的鐵柵欄是完全深入插到海底深處,而且按照水流走向的地方來看的確是不太可能卡住,就算是卡住了這麼深的我也拿不到。

我問出了個想問的問題,轉過頭去,想看看紀厚的表情。

紀厚聽到了我的問答,眼神微涼,大腿顫顫抖動,臉部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像是特別害怕想起來那件事一般。

不過在我看來,這演技真好。

紀厚已經是鐵卧,我只需要暫時的糊弄他就好了。

我肯定知道,投票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去投終修遠,肯定是選擇投到我或者茅磊上。也就是說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要在不能直接與終修遠交流的情況下讓他和紀厚投票不一致,也就是說我不能投出個2比2的平局,必須要保證2票在紀厚的上面,我或封磊都只有一票的情況下才算贏。

「也許,會覺得卧底是個變態吧。」,紀厚輕輕回答。

演技真好。

「這可不一定,也許這就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站在牢籠之外,看着一群人為了一個生存的必要,在場面上的拚命廝殺,如果毫無亮點,那便毫無樂趣,這可不是他們所希望的。」

紀厚想了想,正準備說些什麼,不過我聽到了後方傳來的陣陣聲,終修遠從大門後走了過來,紀厚看到了他,將話憋了回去。

這也正好,反正我倒是不想在和他說些什麼了,毫無意義。

「你們在幹些什麼?」,終修遠走了過來,問道。

「晒晒太陽,改善心情。」

「你們真的是閒情逸緻啊,像我就不同了,只能在自己房間裡面怎麼思考才能找到卧底,才能贏。」,終修遠說道。

紀厚剛才聽說我第一懷疑對象是終修遠,轉而將自己的演技更加演得出神入化,竟然一直盯着終修遠不放。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希望〔推理者〕找到已經證據可以開啟公投了吧,不然玩家陣容就已經輸掉了。」,我在太陽底下,淡淡說道。

「是啊,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不知道待會由〔推理者〕開啟的公投應該票誰呢。」

紀厚聽到終修遠說話,竟然出現了一絲氣憤,這個時候終修遠也走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曬着太陽看着大海。

我示意讓紀厚先行冷靜,一切我來處理,他收到了暗示覺得非常不甘,但還是聽了我的暗示,只是背對起了終修遠,沒有立即動手。

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是啊,只能等〔推理者〕開始了,現在我們三人,甚至還在房間的封磊都很有可能是〔推理者〕。」

終修遠轉過了身來,看來我們一眼,確認了紀厚看不到后,比起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說道:「夏天曬太陽真不是個好的選擇,我這種老年人還是沒辦法理解你們這兩人的行為,熱死我了,我還是先回房去了。」

我笑着說道:「可能我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吧,你立即不了。」

他沒有說話,背着我揮了揮手,離去。

紀厚轉過身來,看到終修遠已經走了一段距離后,壓低了聲音,說道:「為什麼你對一個殺害茅磊的卧底說話還能如此的淡定,不覺得這個人很可恨嗎。」

卧底演技可真棒,我的確覺得卧底很可恨,但你才是我心中的鐵卧。

但是我還是笑着答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過來就是想看看我們兩個在討論什麼,好在我們的話結束的很快,他可能還不知道他卧底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還自信的以為我們已經被他收入囊中了。」

「真佩服你,面對這種兇惡的卧底的時候還能如此的淡定。」

「那倒不是,我還是蠻討厭這種兇惡的卧底,但是該淡定的時候,必須要淡定,該冷靜的時候絕對不能出現絲毫的慌亂。」,我如是回答。

我倒是很討厭那種兇惡的卧底,但是必要時候該冷靜,這倒是給我自己說的。

真是嘲諷啊。

紀厚將手插入了衣袋之中,隨後對着我問道:「你是〔推理者〕,對嗎?」

我笑了笑,沒有直面回答紀厚的問題,轉了個彎說道:「待會就可以開啟公投了,〔推理者〕證據掌握的差不多了,這場鬧劇,總算是要結束了。」

沒等到紀厚還想說些啥,我便離開了屋子,坐到了原先屬於我的位置上。

既然這個桌子和牆壁這麼的的高科技,那我想開啟公投,不是簡單的很嗎,於是我對着這個眼前的半桌喊道:「申請提前公投!」

不過等了一會,沒發現任何反應。

於是乎我再喊道:「申請提前公投!」

不過還是沒有反應,我對着這個桌子猛地一拍,這是什麼爛東西啊,之前那麼炫酷的高科技都是搞笑的嗎!

這個時候紀厚走了過來,對着我說道:「桌子下有個按鈕,那個才是提前申請公投的吧。」

然後紀厚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着自己位置上的按鈕按了一下,隨後便聽到牆壁上傳來那全景杜比音。

〔提前公投申請成功,請還沒有到的人立即回到座位上!〕

〔重複,提前公投申請成功,請還沒有到的人立即回到座位上!〕

果然是這個按鈕的原因,我抬起頭,對着紀厚尷尬的笑了笑,對方也笑了笑,沒有多說話,看上去胸有成竹。

果然,紀厚應該是被我騙到了。

接下來我要思考的是,如果讓封磊跟着我投票,這也是個最大的難題,我不能出和終修遠一樣的暗示,我怕封磊可能不知道我真正想投誰,那樣就糟糕了。

隨後,封磊和終修遠的門一起開了,兩人同時走了出來,都做到了椅子之上。

待到兩人坐回了自己椅子上,這個時候那個覆蓋滿大廳的全景杜比音繼續說道。

〔公投正式開始,2分鐘內,請推理者站起來是否暴露身份,向大家解釋你的推理過程。〕

〔重複,公投正式開始,2分鐘內,請推理者站起來是否暴露身份,向大家解釋你的推理過程。〕

我看了下周圍的人,他們眼神一個個都盯着我,看來我推理者身份是被所有人猜到了嘛,真沒意思。我站了起來,伴隨着一聲〔嘀嗒〕的聲音后,那個全景杜比又開始發音了

〔確認完畢,確認為「推理者」身份,「推理者」請站起來可以開始發言自己的推理過程,過程中不允許被任何人打斷,否則推理者可以選擇是否立即將其淘汰,如果推理者淘汰的人是卧底,則遊戲結束,如果推理者淘汰的人不是卧底,則遊戲繼續,請推理者仔細考慮!〕

〔重複:確認完畢,確認為「推理者」身份,「推理者」請站起來可以開始發言自己的推理過程,過程中不允許被任何人打斷,否則推理者可以選擇是否立即將其淘汰,如果推理者淘汰的人是卧底,則遊戲結束,如果推理者淘汰的人不是卧底,則遊戲繼續,請推理者仔細考慮!〕

這破東西,還要重複第二次,是覺得我聽不懂嗎。

規則上說的那個還真的有的是有些意思,此時此刻我倒是希望紀厚能打斷我的對話來補充細節,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將他淘汰了,也不需要暗示封磊的配合了,當然這只是個想法。

我站了起來,開始了我的想法思路。

先從規則來入手吧,第一次我們五個人都是拿到了規則的,而規則的推算主要是莫爾斯密碼,這裡大家都知道,大家的線索的鏈接起來就是仔細說明了規則就是莫爾斯密碼,特別是封磊的那個音響,根據頻率和音調,就是莫爾斯密碼無疑了。

而莫爾斯密碼推出來的結果是MACH,Mach,也就是機械。

而在我們五個人中,排除我推理者的身份。

四個人都有關係。

紀厚和終修遠都和機械有關係,一個是機械管理,一個是汽修,都和機械有所關聯。而當然提示也可能是非汽修,也就是非汽修的是卧底,所以茅磊和封磊也有可能。

當然茅磊已經走了,逝者安息。

而這三個人中,我首選懷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終修遠!

說完,我看着三人的神情,紀厚表現出來對終修遠的極度憤怒之情,而終修遠沒有多說什麼,作為同步者他當然也是明白我的想法思路,而封磊則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他覺得應該是紀厚才對。

我對着三人笑了笑,沒人打斷我,然後我繼續說道。

為什麼我會立即認定終修遠就是卧底呢,主要還是昨天封磊告訴了我一些隱秘的情況。

他房間裡面有個貓眼,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昨日他對我說道,他看到了紀厚從自己的房間裡面走出來,並且走到了終修遠的房間內,而且紀厚剛開始的時候大吵大鬧,然後兩人都冷靜了后一起去到了茅磊的房間。

後面的內容封磊沒有看,而且封磊是有可能說謊的,但是我今天收到了一個新提示,所以我就直接將封磊給排除了,新提示說的是,20歲以上的人是卧底。

而封磊在20歲一下,所以他是被排除的目標。

而這個,我們可以簡單的推理下封磊所說的內容,首先是紀厚前往到了終修遠的房間,而紀厚在房間大吵大鬧很可能是因為紀厚準備和終修遠討論合作,推測誰是卧底的情況,而得知了終修遠是卧底,並且已經殺害了茅磊,所以紀厚開始了辯論,但是因為規則上限制,紀厚不能透露出卧底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

隨後終修遠帶着紀厚一起前往到茅磊的房間內,我推測終修遠再像紀厚說自己的殺人過程,然後一步步的被迫紀厚加入自己,紀厚當時害怕極了,所以被迫暫時加入了終修遠的房間。

以上,就是我的個人推測,當然這只是推測。

說話完畢。

隨後我慢慢的坐了下來,我觀察着三人的神情,終修遠看着我,眼神充斥着鄙視,估計是在吐槽我這胡編亂造的能力。紀厚倒是一臉仇恨的看着終修遠,像是在呵斥他,演技不錯。

封磊看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我特地只說了封磊後半部分的內容,希望他能明白我此時此刻是專門說給紀厚聽的,主要還是希望紀厚可以放鬆警惕心理。

他看起來在思考,所以我暫時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全景杜比聲又開始響起。

〔「推理者」發言完畢,現在是自由辯論30分鐘時間,被推理者按定的卧底可以開始反駁,而其他人則可以同時反駁推理者或卧底的反駁觀點,來判斷新內容,遊戲規則此時此刻無效。〕

〔重複:「推理者」發言完畢,現在是自由辯論30分鐘時間,被推理者按定的卧底可以開始反駁,而其他人則可以同時反駁推理者或卧底的反駁觀點,來判斷新內容,遊戲規則此時此刻無效。〕

看來這樣的話倒是給卧底透露人的一個提示,遊戲規則,也就是之前的規則正式無效,卧底推理人也可以將卧底給說出來,並且可以票卧底,而卧底也可以立即反抗。

那這樣的話,只要終修遠跟票,我們兩個就有兩票,而假如封磊投了終修遠的話,卧底也投終修遠就是平局,而卧底投我的話他自己就被淘汰,在這個不確定性的因素上,我要保證我能完勝的情況只能讓封磊不要在意我的直意觀點,而堅持紀厚是卧底才可能贏,這樣的話有點難。

「我反駁你的觀點,昨天晚上的時候,按照你和封磊的觀點,是紀厚先來找的我,所以這樣子來算,根本就不能說是我再來暴露身份,而且怎麼說都是紀厚來找我暴露身份並且控制我比較合理吧。」,終修遠左眼挑了挑,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道。

我很想反駁回去,但是我不能直接暴露真實觀點,但是我在不確定規則會不會變動的情況下,我亂將推測到紀厚的身上,如果規則變化,可能我想的很多都會功虧一簣。

這個時候紀厚反駁道:「當天晚上就是你前來找的我,並且還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說你將茅磊是怎麼殺死的過程給清晰的描述了出來,然後還逼迫我一起去看茅磊的慘狀,然後威脅我說如果不聽你的可能就會被你給這樣殺掉,當時我由於害怕,在徐涼去看茅磊慘狀的時候,我沒有直接說出來。」

好傢夥,紀厚反而迎合我的猜測,竟然在我的猜測上開始了陷害。

「這樣說沒道理吧,請記住,封磊告訴徐涼的是,昨天晚上你在我的房間聲音很大,然後我們才一起去的茅磊房間,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你來到我的房間並且威脅於我,並且逼迫我和你一起去茅磊房間你才肯罷休,而且最為致命的一個觀點就是今天早上的一個小細節,今天早上就你和徐涼是沒有見到慘狀后嘔吐,即使封磊只見到了一點點也快受不了了,而你只是在旁邊呼吸新鮮空氣,這能解釋什麼?嘔吐是心理成分,表現出來很難受的感覺是很容易做到的,而心理成面上覺得不適應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忍受的,嘔吐也是不可能再裝出來的。所以你才可能是卧底,那個徐涼的推測就是一坨狗屎。」,終修遠開始反駁,而且將早上的小細節給反駁了出來。

不是大哥,你懟就懟啊,幹嘛懟我身上了。

我很想這樣給他反駁回去,但是我沒有說出口來,我看着紀厚,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個時候封磊倒是第一時間開了話:「我補充一下,我之前和徐涼哥哥說的時候,我故意漏了一個細節,我是看到了你們兩個從茅磊哥哥房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終修遠叔叔滿臉的不適應,而紀厚哥哥顯得很正常,而且還一直對着終修遠叔叔說些什麼,不過距離太遠了我沒聽清楚。」

漂亮,我怕規則如果此刻再改變,封磊基本上就是我們的票,穩了。

這個時候,我將投看向紀厚,他開始最後的掙扎。

「不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和終修遠出來的時候,是他對我說的,要我表現的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並且他自己裝作很噁心的樣子,所以他才是卧底,我不是!」

我看着他,嘆了口氣,說道:「終修遠說的對,心理上面的感受要壓制是很難短時間內可以達到的效果,所以從那茅磊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你不可能在房間內就調整好自己的心理層面的噁心程度,所以這樣來說的話你才是鐵卧沒錯了。」

說完,我故意裝作一臉看噁心的樣子看着他,說道:「虧我還這麼相信你,你居然才是卧底,你真的實在是令人感到噁心,虧我下午的時候還和你說了那麼多話,真的是髒了我的嘴了。」

「不是,不是我,你不是和我說過嗎,終修遠才是卧底,等等,封磊你肯定是記錯了對吧,你肯定將我和終修遠叔叔認錯了對吧,對吧!」,他開始焦急起來,臉上冷汗直流,試圖洗脫自己的罪名。

封磊看着他的樣子,開始有些發抖,咽了一口唾沫,但還是堅定的說道:「不,我不可能記錯,紀厚哥哥,你才是真正的卧底。」

封磊的證詞如同一記重鎚砸向紀厚,徹底地粉碎了紀厚的希望。

“……”紀厚突然沉默了下來,獃滯地看着我們三人,雙眸漸漸黯淡,似乎已經辯無可辯,放棄了掙扎。

“哈……哈哈……”紀厚輕輕地乾笑幾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隨後,紀厚左手捧着肚子開始狂笑,右手不住重重地錘着桌子,流出的鮮血緩緩地將桌子點綴上斑駁的猩紅。

“他瘋了。”終修遠皺了皺眉。

“徐涼哥哥……”封磊不知如何是好,求助般的視線投向了我。

“紀厚,你已經輸了。”我淡然地看着紀厚拙劣的表演。一個能將人殘忍分屍成這樣的心理變態絕對不可能會有這麼脆弱。

“……輸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我,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說我輸了?”

難不成他還留有後手?該不會……我心中突然冒出不好的預感。

“終修遠!快和我一起制住這個瘋子!”我急忙跑到紀厚的位置把他制住。

“滾開!”紀厚輕鬆地把我甩開,突然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着頭頂的空氣喊道:「該死,我不玩了!醜女人,放老子出去!草!」

他果然準備逃跑!

不料這個時候,椅子突然間在我眼前將他給猛地拉了回來,沒錯,椅子上面的突然生出一個固定的機械將他給拉入坐到椅子之上,然後再將他的雙腿到頭部全部固定住,就如同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被綁住的樣子。

「放開我,你媽的放開我!」紀厚一頓狂吼,瘋狂地扭動着自己的身子,雙腳胡亂地蹬着。

椅子牢牢地將其束縛着,沒有一點鬆綁的跡象。

“不!不!不!”紀厚開始慌張了起來,他向某個存在詢問着,痴痴地笑了起來。“你不會殺我的?是不是?我還要出去的。”

然而杜比音並沒有回應紀厚。

“啊哈哈。”紀厚的眼角緩緩地流下了淚水,然而卻在詭異地笑着。“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這與喜極而泣根本性質上的不同啊,或許,稱之為“哀極而笑”會比較恰當?我一邊欣賞着紀厚的顏藝,一邊在心中無聊地吐槽着。

這個瘋子罪有應得,落到現在這種下場根本不值得有任何同情。

杜比音依然沒有回應紀厚,取而代之的是,椅子突然生出了一個機械臂,然後將一顆粒狀的藥丸塞向他的嘴,但是紀厚看到后,突然咬緊了牙關,很是抵觸。

這個時候,殘忍的一幕出現了。

機械臂突然間成拳頭狀對着他的下巴猛地就是一拳打上去。

“嗯……”紀厚緊咬着牙關,沒有張嘴。

機械臂也沒有停止攻擊,它移動了下方位,對着紀厚的鼻子猛地打了過去,伴隨着機械臂的收回,鼻血直流!

紀厚還是不願意張嘴。

機械臂像是發怒了一般,緩緩地向後移動,彷彿是在蓄力一般,隨後開始瘋狂地敲向紀厚的牙齒。

砰砰砰砰砰砰砰!

“啊——”紀厚實在是沒有忍受住疼痛,張開了嘴,機械臂在這一個瞬間,將碾碎藥丸的粉末對着紀厚的對着曬了進去,然後將紀厚的下顎和上顎給拚命抓住,等待了一會後才收回。

可以看到,紀厚的下顎骨被一拳給敲變形了,而牙齒也有些地方被敲鬆動了,甚至有些牙齒已經碎了部分,伴隨着白色的粉末一同吞併下去,鼻子是最慘,直接給敲出了滾滾直流的鼻血,流逝這麼久還不肯停止。

在機械臂強制性地逼迫紀厚服下藥丸后,他突然安靜了起來,隨後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就是卧底的出局方式嗎?某種意義上主辦方還真是仁慈。

然而沒有片刻,紀厚再度抬起頭來看向我們三人,眼中開始流出粘稠到令人恐懼的惡意。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你們贏了,我覺得你們也贏了。”他玩味地咬着自己右手的食指,不顧咬破指頭流下的鮮血,“但實際上,你們贏了沒有呢?”他帶着沉重的鼻音,微笑着說出意義不明的台詞。

我們默默的看着這一切,沒有說話。

〔因有人試圖逃離本遊戲,所以將特定的藥物磨成粉末投入到逃脫未遂者體內,現在辯論時間提前結束,請所有人口頭說出卧底的名字,話語落後即可以說出。〕

〔重複:因有人試圖逃離本遊戲,所以將特定的藥物磨成粉末投入到逃脫未遂者體內,現在辯論時間提前結束,請所有人口頭說出卧底的名字,話語落後即可以說出。〕

伴隨着最後的全景杜比音過後,我們三人互視了一眼,一同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紀厚!」

〔確認完畢,卧底紀厚,遊戲結束。〕

〔重複:確認完畢,卧底紀厚,遊戲結束。〕

伴隨着最後重複的一聲落入,椅子下方突然開始了分裂出了一個空洞,固定在椅子上的紀厚沒有任何掙扎,連同椅子一起掉入洞內,最後只能聽到最後紀厚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在之後,伴隨着紀厚越來越小的聲音,洞口緩緩地合併,卧底紀厚,出局。

我們在一片沉默之中,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最後的時候,那個全景杜比音最後出現。

〔遊戲結束,各位玩家先行離開等待下一步指示。〕

〔重複「遊戲結束,各位玩家可以先行離開等待下一步指示。〕

我們趕忙從椅子上面離開,估計自己的椅子下方也會有一個洞吧。

伴隨着卧底的消失,我們可能再也無法得知卧底是否有着一個約限他的規則,不過應該是有的,不然他大可像所有人說出身份,然後看着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這個時候終修遠走了過來,他開始轉移話題,對着我假笑了一下:「我們默契聽不錯的,只是我們這個默契到最後投票的時候倒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是啊……一點用都沒有。」,我淡淡回答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裝作前輩一樣的對我輕輕說道:「習慣便好了,以後肯定還會遇到更加殘酷的,我們不得不適應。你這第一次算是簡單的,我也是託了你的福。」

我沒有仔細聽到終修遠的後半句話,只是點了點頭,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終修遠在一旁,用手摸着封磊的頭,說道:「小傢伙幹得不錯,要不是你的幫忙我們還輸了呢。」

封磊被他摸了頭,感覺到極度不適應,連忙掙脫跑開。

「嗨,你這傢伙,真的是,我好好表現下前輩的好感不行嗎。」,終修遠笑罵著。

封磊跑到了我這邊來,然後偷偷的看着他,不敢說話。

「我現在有這麼凶嗎,我……」,終修遠開始自嘲着,我也被他們給轉移了方向,沒有再去思考人性的角色了,轉而也笑了。

這個時候地板突然間像地震了一般,猛地開始了抖動,封磊一時沒有站穩,摔落到了地上。

我將他扶起,和終修遠一同向著後方退去,我們發現抖動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半桌和椅子伴隨着地板緩慢的下降,而這個時候,之前像是將兩個世界分離開來的牆壁也開始緩慢的下降,下降的過程中還在掉落着灰塵。

待到他下降了一段距離后,我發現這個牆壁果然隔離開來了整個島嶼,伴隨着緩慢下落的過程,隔壁的房間上半部分已經清晰可見了,與我們的組成部分也算是一個鏡像的世界。

桌子下降完畢,然後慢慢的一些地板的部分從周圍開始了伸張起來,將下降桌子的大洞給圍了起來。

我們的地板下方竟然不是完整的土地,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機械運作平台!

半桌下降完成,牆壁也在緩緩的下降,越來大的展開,隔壁的鏡像世界也顯得越來越像,而且我清晰地發現,隔壁海灘邊的鐵柵欄也再下降,我突然回頭一看。

我們這邊的鐵柵欄也在下降,兩者過程是同步的。

我們的地板下方,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機械運作場!

待到鐵柵欄下落完畢,我轉過回頭之時,只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不像是終修遠的沉悶聲,也不像是封磊還未變音的童聲。

「小雪,你快看,我們的隔壁竟然還剩下三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