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內容不小心重複,請跳過...」

零號飛在林昊的旁邊,時不時在林昊的眼前轉悠溜達一圈,像是在刻意搗亂似的。

林昊總算是忍無可忍了,用手拽住了飛在旁邊的零號,威脅道:“你再在我眼前亂轉,我就把你給拆了。”

不過零號絲毫沒有被嚇到,它在林昊的手中突然間的縮小,然後從握住的縫隙中逃脫了出去,順便嘲諷的說道:“你們地球的拆卸工具實在是太過於低級,我身上可是整整光滑的一片,可不是你們所謂的‘螺絲刀’可以拆卸的。”

“行行行,您能不要在我眼前瞎轉悠了嗎?看着實在是鬧心。”,林昊敷衍的說道。

零號在空中隨意的上下搖動了一下,像是點頭一樣,然後在空氣中慢慢的消散開來,就好像披上了The Cloak of Invisibility 的 Harry · Potter一樣。

“這樣的話,你就應該是看不見了。”

林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步地向前走去。

“不過這樣還真是無聊啊,林昊,你什麼時候接下一個事件啊,要不現在就接吧。”

林昊當然沒有理他,畢竟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當然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打算去接下一個事件,養足不了精神,誰知道任務裡面會不會有克蘇魯這樣的玩意,甚至還可能接到了什麼世界大戰的事件,那就麻煩了。

所以林昊目前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休息。

一路上,零號雖然隱藏不見了,但是還是一直在對着林昊說話,一直再勸阻着林昊趕忙的去接下一個事件。

不過林昊把它的話給當作了耳邊風,一路上都沒有理他。

走了一些時間,走到了一個小衚衕里,一堆小朋友們在各處嬉笑的奔跑。林昊抬頭望向了一個窗戶上,那家的窗帘沒有拉上,窗戶內一個很文靜的少女在仔細的學習功課,手上握住的筆在紙上寫着什麼。

林昊默默的盯了幾眼,便轉開了視線。

他走到了家門口,門上的紅漆已經掉了不少,旁邊掛着的對聯也被一路胡鬧的熊孩子們給弄得支離破碎,只剩下橫批掛的位置比較高,所以沒有被來的小孩子們給破壞掉。

林昊對着門輕輕的推了推,門隨即便開了。

‘果然還是沒有鎖門,老爸老媽還真是粗心啊,家裡還有人在呢。’,林昊在心底里吐槽。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零號沒有聽到,居然沒有吐槽林昊的想法,還在和林昊講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順便一直讓林昊趕緊去接下一個事件。

房門緩緩的推開,出入眼前的就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門內還有着一顆不知道種了多少年的枇杷樹,院子裡面綠油油的大地,旁邊還長着一些野生的花朵,只有一個小小的角落,被人工種植了蔥花。

林昊繞過了院子,裡面就是一個房子。

默默的走了進去,屋子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沙發,林昊將口袋裡的支票慢慢的放在了上面,然後打斷了還在bb的零號:“走吧,去下一個事件了。”

“終於,Let's Go!”

----------------------------------

(第一人稱)

大腦開始緩慢清醒,我晃晃睜開雙眼。

眼前站着各式各樣的人,互相在討論着什麼話題,剛剛同步到這個身體裡面,我還什麼都聽不清楚,只能看見一些男男女女嘴型在動,但是他們在說些什麼東西呢,我完全聽不到。

恍惚一會後,耳邊好像能聽到細微的風聲。

好一會後,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宋……,宋凱…宋凱。=”

我將頭扭了過去,眼前的一個男人似乎在對着我說話,宋凱?看來這應該是我同步后的名字,我定了下神,說道:“什麼事?”

“你怎麼還在神遊呢,任務細節你都聽清楚了嗎?”

“抱歉,我……我剛才發獃去了。”

說完,他嘆息了一聲,嘴型張開,像是打算再像我重複一遍。

突然間,他的嘴唇張開了,時間就像是定格了一般,他的上嘴唇剛剛偏離了下嘴唇,然後就停在了這一剎那。

周圍還在討論着什麼的人群突然間也停頓了下來,有的人還在高高的舉着手臂,有的人似乎是打算蹲坐,但毫不例外,都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後方傳來一個聲音:“好了,我暫時先將時間定格住。不對,此刻應該用緩慢來形容比較恰當,我將你大腦的思考給快速提升一千倍,然後在這個快速的時候,你看到的所有人、生物都像是定格的狀態,實則不然,其實他們只是速度非常非常的緩慢而已。”

我將頭扭了過去,零號就在我的身後解說著什麼,臉上,不,面板上的表情充斥着驕傲的神情。

它看到我看着它,假裝了一個人類的咳嗽聲,轉而繼續說道:“這個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是擁有本高級知識庫的主人才可以得到的機會,所以這個時候我就會使用這個,然後來給你講解這個大概的世界觀和主要人物介紹,介紹完成之後的一瞬間,你的大腦思考就會恢復到正常的時間流動狀態,剛才的所有介紹的知識會一股腦的融入到你的大腦之中。”

我沉思了一會,然後問道:“這樣的話,肯定會有着缺陷吧。”

它的面板表情變得更加的驕傲了起來,然後繼續對着我說道:“缺陷也是有的,就是在知識進入的一瞬間,你的大腦會覺得特別的壓迫,然後因為之前的時間流動中你已經接受了過知識,而此刻只是將流動該全,就不是消化知識,而是回憶知識。當然壞處就是,可能會因為你目前同步者身體的大腦無法完整的回憶知識而導致短時間處於到‘同步卡頓’的這個狀態,就像是‘網絡延遲檢測’這樣的狀態。”

我點了點頭,零號繼續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開始說正題了。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世界和你原本的C-660世界並不一樣,這個世界倒是有點像一個完全的架空世界,就是一個08年的C-660世界+科技變化+特殊生物的一個世界。”

“特殊生物?”,我打斷了零號的講述,問道。

零號倒沒有因為被我的打斷而導致生氣,只是在空中上下的飛行了一下,像是在表示人類的點頭知識。

“沒錯,有點像是,克蘇魯神話的世界。”

我點了點頭,說道:“克蘇魯神話啊,哦。”

“什麼!克蘇魯神話?那我豈不是會遇到克總這種舊日支配者不就玩完了嗎,萬一我遇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奇怪生物,我也玩完啦啊!”

零號臉上的面板出現了個大拇指的標誌,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理論上事件是不會碰倒這種東西的,如果碰倒了,那就差不多玩完了,所以這次的事件請務必小心翼翼,因為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危險事情。”

我內心已經很崩潰了,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二次的事件就玩了個大的東西。

零號臉上的面板裝個可憐的眼神看着我,然後繼續的說道:“先介紹下你目前的被同步者身份吧,你的名字叫做宋凱,年齡23,目前的身份屬於‘X-調查組’的一名正式調查員,入組三年,組織內培訓五年時間。個人特徵:話嘮,熟知各種各樣的野生知識,也就是你熟知克蘇魯神話體系。”

說完,它飛到了另外一個男生的頭上,然後繼續的說道:“孫浩宇,性格特徵比較低調,不喜多語,是深潛者和人類的孩子,他對於自己的出身感覺到卑微,身手很好,在組織內數一數二的水平。入組三年,目前年齡20,目前身份屬於‘X-調查組’的一名特殊調查員,組內培訓時間1年。”

零號又飛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頭上,也就是剛才叫我‘宋凱’的人的頭上,轉而繼續說道:“我下面這位,名字叫做林傑,大膽,在團隊中屬於先鋒類型。目前年齡21,目前身份屬於‘X-調查組’的一名臨時調查員,組內培訓時間五年。”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記住了他們的樣貌和相關信息。

零號離開了孫浩宇的頭上,然後按照順序的像一名女生和兩名男生頭上飛過,接着繼續地對着我說道:“依次順序就是,周欣、張靈和孫晨,這三個人的年齡都是20歲,屬於第一次進組的成員,什麼都不懂。三人是為了追求刺激而來,在隊長考慮到人數的需求和組織內原本人數供應不足后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其中三人的關係複雜,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相當於三角戀的關係。培訓時間為0,屬於正常人類,san偏低,但是心理層面較為穩定,可以臨時當備用。”

隨後零號又飛到了另外一名長的霸氣的女生頭上,它介紹道:“杜潔,年齡25,組內培訓時間5年,入組五年。有着責任心和奉獻精神,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意犧牲隊友。目前身份屬於‘X-調查組’的一名高級調查員,在本次行動中擔任組長的職位。”

我默默的記住了這些信息,零號飛到了最後一個男人的頭上,然後繼續說道:“邱澤瑞,脾氣暴躁,不惜多語,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性格比較孤僻,和大部分人關係不好,身手皎潔,但是很聽隊長杜潔的話,進組四年,29歲,組內培訓時間10年,目前身份屬於‘X-調查組’的一名半高級調查員。”

我最後環繞了一下所有人,默默的在腦海裡面記住了零號提供的信息。

既然是克蘇魯的背景,那麼就把這個當作一個沒有KP搞怪的的跑團來就行,我心裡是這麼想着。

零號最後飛到了我的眼前,繼續介紹着這個背景資料:“事件需求,在封西縣-西封鎮上發生了多起的失蹤案件,村子裡面的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距報道的人所說,他們在一個村莊的屋子裡面發現過失蹤者的屍體,但是屍體上都有着啃咬的痕迹,而且屍體已經腐爛。於是那個人開始像警察報案,警察那邊看過了屍體后,將鍋丟給了‘X-調查組',這就是本次任務的來歷。順帶一提,目前你和孫浩宇的關係就像最好的朋友一樣,而你和邱澤瑞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你們沒有正面鬧出過矛盾。林傑的性格比較自來熟,所以和大部分人關係還不錯。那三個打醬油的,也和大部分人保持着普通的人際交往關係。”

零號一邊說道,我也一邊在腦海里認真的記住了零號的信息。

“記住了吧,記住了的話,就要取消目前的這個狀態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是聽到了某種奇怪的聲音,我開始變得不能動彈,被固定在了某個地方。眼前的水流開始流動,人的嘴型也開始緩緩的行動,蹲坐的人坐到了地板上,舉起手臂的人也開始緩緩的放下,眼前的林傑開始準備述說著什麼。

突然間,剛才的感覺瞬間消散,林傑在說些什麼,但是我聽不到他說什麼。

奇怪,為什麼我會突然間知道他們的名字。

我開始神遊,開始慢慢的回憶,慢慢的,我開始能聽到林傑的聲音,周圍的小河邊的水流聲,微風吹過耳邊的輕聲我都能完整的聽見,然後,一股特別的記憶猛地融入到了我的大腦裡面,一股我和零號的對話開始慢慢的融入到腦海裡面。

大腦在瘋狂的運轉,疼痛萬分!我雙手猛地按住頭部,腿腳因為大腦的處理指令一時間傳遞不到,然後骨頭也沒有了固定的支撐點,腳骨開始鬆軟,膝關節也開始發軟,我握住的手也開始慢慢的發軟,我的大腦在吸收着什麼亂七八糟的信息,對於身體的固定控制沒有了穩定性,一個衝擊,我倒在了地上。

“宋凱,宋凱你沒……”

在最後的大腦昏迷之際,我聽到了有人在叫宋凱的名字。

眼皮似乎已經不自主的閉上了,大腦還能思考,卻無法感受到身體的存在。

記憶開始慢慢的融入,我開始記得起和零號的聊天了,如同散片一般的知識慢慢的融入進腦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道是身體的觸感回歸的時候,或者是大腦的記憶再沒有繼續的時候,另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徐徐道來。

大腦的運算處理總算是結束,對於身體的控制也算是慢慢開始了掌握,首先恢復的身體機制便是頭部,眼睛是最快恢復的,其次是嘴巴。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只能看見一片朦朧,光線十分刺眼。如果硬要去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早上剛起床的時候面對太陽的感覺。

不過還好,眼睛的成面不會特別的難受,雖然周圍的一切迷迷糊糊,但是勉為其難還是可以分辨出人與場景的差距。之後,耳朵也在慢慢的恢復,初一恢復,我感覺到周圍的聲音特別的吵鬧,像是將安靜休息的我給突然從中喚醒,再好比如,就像是用喇叭將一個人吵醒。

眼前的朦朧變得慢慢清晰,但是光線的刺感也讓我的眼睛少許不適,我閉上了眼睛,大腦停止了工作,我彷彿陷入了沉睡。

過了少許時間,或者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只不過是一些木頭,身體的控制慢慢的恢復,我能感受到我是躺在了床上。

眼前不再朦朧,耳朵也逐漸清晰。

我坐在了床上,看了下周圍的環境,一個很簡單的床鋪,一張很普通的桌子,以及一個很普通不過的椅子。正常的傢具,門口還掛着大蒜,地面上還鋪着干辣椒。

窗戶上朦朧,我穿的很厚實,床上也是用的厚厚的毛毯被子。

我沒有看到零號,也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周圍特別的安靜,就好像沒有任何人存在一般。

我站起身來,脫下了脖子上掛着的毛巾放置在桌上,它讓我覺得脖子不能活躍,而且也讓我感覺到悶熱。

我推開了房門,屋外有着一個火堆,上面還在燃燒着火焰,但下方的柴火幾乎早已枯竭。我目睹這這個不可思議的景象,但我的心裡卻沒有一絲的不妥,好像在當時我的腦海里,這一切都並不會不符合現實邏輯。

烤火旁有幾個木頭製作的小凳子,都擺的離火堆有些距離。

地面上還有着一些煙灰,小凳子上都毫不例外有着半截香煙,我擦拭了下眼睛,香煙又不存在了,凳子上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了。

門外颳起了大風,伴隨而來的還有大雪,屋內的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燃盡,我絲毫沒有在意,只是關上了大門。

我覺得這一切有些熟悉,但又並不熟悉。

屋內還有着一張大的圓桌,上面擺着農家的各種家常菜,還點着兩個火鍋,甚至還有着幾個大瓶的飲料。桌上的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碗筷,但碗內都沒有呈上米飯。右邊,電飯煲響起了米飯煮好的聲音,我望去,電飯煲不知道被誰打開了,裡面的飯已經殘留。我再看向桌子,碗筷都擺放的亂七八糟,菜也被吃的乾乾淨淨,地面只有一些小小的骨頭。

這一切好像很熟悉,但又沒那麼熟悉。

我推開了屋內的右邊房門,這裡是個柴火廚房,下面燒着木柴,上面有一口大鍋,旁邊放着各種各樣的做菜材料,像醬油料酒這些。

鍋的下面,是一個燒水的大鐵塊。

在煮飯的同時,火焰也還能順帶將水燒開。

再向前看去,一個沒有沐浴器的浴室,還有一個特別簡單的坐廁,左邊就是個籠子,帶着農村的味道。

這一切很熟悉,但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沒有這一段。

我站會了剛才火堆的房間,只有一個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坐在板凳上烤火的人群,在抽煙暢聊,還有在火堆旁玩耍的小孩,以及一個獃獃站在室內看着外面玩耍的小男孩。他望着這邊,眼睛毫無光澤,但從心底里,我看到了他那羨慕的眼神。

我真的非常熟悉這一段,但卻說不清楚,我從小生活在城市裡,不應該有着農村的記憶。

突然間,天氣有些悶熱,我身着還是厚棉襖和毛絨手套。

莫名其妙有些煩躁,這種熟悉陌生的感覺配上這個天氣,實屬心裡不爽。

我將厚棉襖脫下,手套摘掉,棉褲脫掉,全部放置在床上。有些奇怪的是,我裡面的衣服穿的卻是夏日的短衣短褲,我不可能有這樣子的搭配。我開始想起來,我好像是在同步事件中。

還是悶熱,這股忽冷忽熱的感覺,讓我十分疲倦,根本無法思考。

屋內沒有風扇,沒有空調,我到窗戶邊,將窗戶打開,隨着進來的是一股涼風,窗外的天邊還定着個巨大的太陽,散發著熱氣。我看向屋外,沒有雪,也沒有冰,地面上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冰雪融化的痕迹。

涼風帶來了一時的涼爽,卻無法帶來一直的涼爽。

我眨了下眼睛,屋外突然又颳起了巨大的狂風,帶着飛起的沙塵從窗戶洞內一涌而進。

我急忙關掉了窗戶,但還是感覺到一股特別的涼意,空氣也在這個時候變得稀少,讓人難以呼吸。

實在是過於寒冷,我準備穿上剛才的外套,但當我回頭看向床的時候,一切都變化了,不再是農村時的床,而是一睹厚實的牆壁,只留給了我兩個身位。我猛地回頭,看到的只是另一堵牆壁!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狀況,但目前我不能考慮更多了,只得將雙手撐在兩個牆壁上,然後雙腳頂貼着牆壁,試圖讓它不再靠近。

牆壁與牆壁間的收縮越來越用力,儘管我用力的頂着,但它還是在緩緩收縮,絲毫沒有停下。

空氣越來越稀薄,在劇烈的運動下難以呼吸。

我用出了最大的力氣,也沒能使得牆壁推開,我被擠壓在牆壁與牆壁的中間。

我無法思考,也沒法去思考,我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仔細的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處於這個地方。

石壁的閉合越來越快,我雙手已經無法再撐着牆壁,雙腳也被迫閉合。

內心充滿絕望,我無法冷靜去思考。

我擠壓在中間,無法動彈,我感覺到牆壁已經頂到了我的左肩和右肩了,已經不能移動了,甚至連蹲下這個平時輕而易舉的動作我都無法做到。

絕望閉上眼睛,牆壁在完全擠壓我到中間的時候,突然間猛地一閉合。

大腦控制身體的感覺也慢慢消失,從腿部,到頭部,慢慢的,一個個器官失去控制,唯一慶幸的是沒有任何的痛感。此時大腦的思考能力也在飛速的下降,到最後,我甚至都忘了怎麼去計算1+1。

最後,大腦完全的停止了思考,我也慢慢模糊了意思,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還以為,還以為最後能看一下自己人生的跑馬燈。

……

……

我猛地睜開雙眼,我坐在一個草地上,周圍充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聲。

小孩子手中大多數都拿着線圈,然後慢慢放線,伴隨着風在地面上奔跑, 讓風箏飛在空中。

女人們則一團一團的聚在一起,聊着些什麼。男人們,也都是坐在一起,抽着煙喝着酒,也再暢快的聊着什麼。

這個景象我再熟悉不過了,我的跑馬燈第一個是這個鏡像嗎,有些感慨。

我就獃獃的坐在這裡,慢慢的看着這些人群,看着年幼的自己再和妹妹放風箏,周圍的人群也是從我身邊穿過,沒人注意到我,也不可能注意到我。

我就這樣看着,然後再想着快速的過完跑馬燈,起碼還能看看人的終點到底是什麼。

年幼的自己向著我跑了過來,我就望着他,不過他一直看着天上的風箏,年幼的妹妹在哥哥前面跑,她沖我這邊沖了過去。年幼的自己也是跟着妹妹跑着,只不過他再掠過我的時候,摔倒了。

他連忙將風箏的線圈放在地上,對着我道歉:“哥哥,不好意思,剛才實在是沒看到你坐在這邊。”

我滿眼詫異,他怎麼看得到我。

正當我像說話的時候,一切又免得模糊了起來,隨後便又到了下一個場景了。

“我”坐在椅子上,手中握住筆在寫着什麼,我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

我看着屋內的一切,沒有熟悉的感覺,反而變得特別的陌生,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可能是我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地方吧。

白色牆壁,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床,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地磚,白色的天花板……

一切都是白色,甚至連家用工具都是白色,甚至我手上的筆和本子都是白色,只是不得不用黑色的墨水,不然墨水也是白色。我從小就不喜歡這裡,全白色環境讓我感覺我每天在醫院一般。

據父母所說,是為了讓我安靜學習。

我沒說什麼,父母便以為我喜歡了,我只是不想說,或者不敢去說罷了。

就這樣待了好多年,以為到了大學就不用去忍受這醫院一樣的環境了,結果大學之後碰倒三個都是喜歡白色的人,三個潔癖。

直到後面工作好了才好了很多。

看着“我”寫作業的閑暇之時,腦中總是在七想八想。

“我”停下了筆,拿着水杯站了起來,似乎是打算去倒水。他向我的方向看了看,我以為他又看到了我,但他也只不過看了看,就出去倒水了,這和剛才的“我”有些不一樣,我不知道是怎麼進入到下一場景了。

“我”從門外走了進來,拿着剛才的水杯和一個一次性水杯,然後把一次性水杯遞給了我。

我很是詫異,但還是雙手接過了水杯。

我沒有說話,上一次就是我正準備說話才會進入下一個,此時我有點想看看“我”會說些什麼。

“你是誰?”

我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他,不過既然是我,我肯定知道“我”會問什麼問題,所以我就默默的看着。

“你是啞巴?”

我搖了搖頭。他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話?”

我點了點頭。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隨意,我繼續寫作業了。”

隨後他就轉身,坐到了椅子上繼續寫着作業,這就是我,如果問不出來就直接懶得問了,果然是在第三方看待的時候,自己才能看到自己是什麼樣。

沒什麼意思了,我也知道他雖然在寫着作業,但還會留着一絲的精神放在聽力上,以防出什麼問題。

“你不多問些?”

我本想着開口說話,然後進入到下一個場景里,但此刻,我竟然還是留在了這個場景里,我自己都驚訝了起來。

“你不願意說,我便不多問了。”

果然,雖然能猜到自己的回答,原來當時的我,是真的挺無趣的。

自己能看到自己的時候,才能解決問題。

“是嗎,那你此刻是不是在考慮着,我的回答是什麼然後再假裝自己毫不在意的情況下說著一些不相關的事情,然後繼續寫作業,再隨即用懶散的語言來慢慢的套出話來。”

說完,我盯着他的眼睛。

不過,畢竟是我,在正常的世界觀認知下,即便內心已經慌亂,但臉部表情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

“你多想了,這就是你準備說的話吧。”,他正打算開口,我看了下口型,就知道他打算說什麼了。

他收了想說出去的話,默默的看着我,我也不說話,雖然現在很是無聊,但當自己看着自己的時候,還是有那麼點意思。

沉默的時候,我在自己的心底裡面慢慢的計時,當我心裡數到了‘十’的時候,他也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