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鼓就這麼一頭霧水的和歲納一同被請出了橘清雅的住所。

從來到這棟公寓,到被請出橘家小姐的寓所,雷鼓自覺中間相隔的時間不長。即使雷鼓還想和橘家大小姐再聊一聊,自行離去的箱庭從者也沒有給她機會。

比起雷鼓滿臉的莫名其妙,歲納的神情就意外的嚴肅。

“感覺什麼都沒瞞住。”他自言自語。

“什麼沒瞞住?”

“什麼都沒瞞住。”

歲納敲了敲腦袋:“橘學姐是怎麼猜到我和前輩住在一起的?我明明什麼都沒說。”

“學姐又為什麼突然要和我說‘過負荷’的事啊……”

“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雖然自己亦是不明真相的人士之一就是了……雷鼓心想。

但有幾句話該說的還是要說:“橘小姐說我們晚上可以在她那裡借宿,我們到時候要不要接受她的好意?”

“我這次回到外界想辦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接下來不是應當替雷鼓小姐您去尋找新的魔力源嗎?”

“我……不急,真的。”

這謊言連雷鼓本人都認為很拙劣。

歲納只是歪頭凝視着她。

“悉聽尊便。”他說。

不少過負荷都喜歡編造一些謊言,之後便會被戳穿。被他人道破真相的有,自己揭開真相的亦有。

無論是前者,抑或是後者,皆不會討人喜歡。

將歲納他們趕出家門的橘清雅就深刻地明白這一點。

在歲納常世和堀川雷鼓都不在屋子裡的當下,橘家小姐獨坐客廳。

“雖然沒說幾句……不過剛才常世君說的那些,你也聽到咯。”她彷彿在向誰訴說著。

屋子的主人立時得到了回應。

“我差點被清雅學姐您給嚇死!那位堀川小姐在擺弄椅子的時候,我幾乎就認為她會來試着開這邊的房門了。”來源於橘清雅那間緊閉着門的卧室的聲音摻雜着些許的心有餘悸。

“我都不緊張,你何必那麼擔心。”

橘清雅徑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已半涼。

“而且,你明明在車站望見了他們,為什麼不上前和常世君、堀川小姐搭話呢?”

卧室里的人不說話了。

“常世君到現在還戴着你當初送給他的眼鏡呢~你又不是看不見~”橘清雅似是要逗卧室里的人接著說話一般,陳說著無法否認的事實,“你要是主動與常世君攀談,縱使不知道他如今名諱為何,他也會像遇見鄰家女孩那樣和你打招呼的吧。”

“……果然我在清雅學姐您的心中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卧室里的人的言外之意在橘清雅看來顯而易見。

“過負荷只有同類,何來的朋友?再者,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

茶明明早就沏好,橘清雅卻依然沒有喝:“你要是想馬上追過去,我可以幫你開門。”

“請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我只對這點很感興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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