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盅?

“你能喝酒?”

球磨川眨了眨眼:『我可是個遵守《禁止未成年人飲酒法》的好孩子』

“不懂得如何喝酒,在幻想鄉是不容易吃得開的。”

一改先前的弱勢,猯藏半開玩笑似的說著:“就算你沒碰過酒,我帶你練練酒量也未嘗不可。”

『練酒量這種事還是算了』

『吃不吃得開,我也不關心』

『我只是想請二岩小姐喝一杯罷了』

『可否賞光呢?』

球磨川確實沒有飲過酒。

但他喝過酒精。

歲納有時候就在想,他的這位“前輩”可能真的病得很重。

“你在想什麼?”雷鼓問。

“我什麼都沒想。”由於雷鼓投來的視線,歲納有些尷尬的將放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收了回來。

樓道的扶手固然老舊,卻也沒到需要修繕的地步。只是被歲納觸摸過的地方都會變得煥然一新,就這一點而言,無論是嶄新的部分還是陳舊的部分都顯得頗為突兀。

選擇逃避現實的付喪神窮極無聊的打量着身旁的箱庭從者。

他在離開車站之後,很普通的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一個很尋常的地名。等出租車來到目的地,雷鼓才透過撥浪鼓露在外面的部分隱約看到那棟公寓樓。

而今,歲納正是領着她走在公寓樓的階梯上。

公寓的衛生狀況還算正常,可能是因為有人打理的緣故,然而也沒有雷鼓所預想的那麼整潔。

“你說的那個姓橘的人,住在這種地方?”

“……大概吧。”

其實歲納也是聽球磨川說的,具體情況他更是不甚了解。

如果說普通人會幻想皇帝用金扁擔,那麼歲納是連這點想象力都沒有的。

少年唯有轉移話題:“倒是雷鼓小姐,您不再附身於撥浪鼓這件事更令我感到吃驚。”

“你一點都不吃驚!我根本沒看出你臉上有什麼驚訝的神色!”

身着白色西裝的付喪神少女縱使滿臉的不高興,亦無損於她着裝的清爽。

“好了好了,”歲納如今只想息事寧人,“我過會兒去那位所居住的三樓瞧一瞧。雷鼓小姐您怎麼說?如果要上去的話,就別繼續跳踢踏舞。”他一邊說,一邊盯着雷鼓那雙穿着特製皮靴的腳。

那雙腳舞動起來的時候,彷彿能讓他看見殘影。

“這不叫跳踢踏舞。我只不過是在活動雙腳。”

“嘛,那種事怎麼樣都好……”

歲納興緻缺缺的試圖將雷鼓的抗議給打發掉,卻很快被雷鼓給打斷。

“歲納君你不用太在意我,我上去之後,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你確定你明白嗎……?

歲納摸了摸鼻子。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