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歸這麼想,但咲夜也不可能真的去怨恨他們。說到底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自己也有責任,在領他們來紅魔館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唯一能夠抱怨的就是自己的大意吧。

“那個……咲夜小姐,”窺見女僕長默然低頭的歲納試着去呼喚她,“我們剛剛是在開玩笑啦,對於之前我們所造成的那些事故,我們深感抱歉。”

“所以,您不必去想那麼多的。”

咲夜抬起了頭,眯眼看向苦笑着的歲納:“原來歲納先生您有這份自覺啊。”

『凡事依據常識,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球磨川嬉皮笑臉的模樣讓咲夜根本感覺不到他有認錯的誠意,『這就是後輩君的信條之一』

『當然,這和我沒關係』

“我也沒指望你能認錯。”女僕長毫不留情的吐槽了,“倒不如說,你認錯的話,我還不好意思再用符卡去打你。”

『咲夜醬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球磨川的臉上寫滿了憤慨。

『早苗醬可是說過的,在這個幻想鄉,可不能按常理出牌!你們都忘了她的教誨了嗎!?』

歲納的神情頗為微妙:“我是不知道早苗同學何時和前輩關係那麼好了,而且前輩你當初和那群精英玩赤黑七列這類卡牌遊戲的時候不是敗得很慘么?”

『重點不是我不信仰任何宗教嗎……』

過負荷的後輩的尬聊使球磨川顧左右而言他……好吧,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要我說,”靜靜旁觀的咲夜做出了最終判決,“你們兩位突破天際的理解能力怕不是已經餵了薛定諤的貓了。”

『我們箱庭不養貓』

『那麼』

『咲夜醬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呢?』

人聰明到了愚蠢的地步。這句話用來形容球磨川禊是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現在的歲納常世和十六夜咲夜確然是不會這般想的。

歲納指了指自己:“前輩,我也有事需要您的幫助,您為何直接把我忽視掉?”

『明知故問』

『你自己把‘彌天大謊’所製造出的‘限制器’備用份給拿來用作惡作劇』

一隻眼睜,一隻眼閉的球磨川的臉龐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我今天就重色輕友一次吧』

“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一點都沒有』正說之間,負完全的手中便出現一個相比於“劇本製作”要小的螺絲釘,然後隨手丟給了一旁的歲納。

歲納倒也不客氣,拿到東西後轉身就走了,連謝謝都不說一聲。

“你們一直都這樣的嗎?”咲夜問。

『或許是後輩君鬧小脾氣,僅僅如此而已』

『亦或者是有別的原因,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

『咲夜醬你如今還要用符卡來打我么?』球磨川笑說著的同時,還試圖擺出一副可愛的神情。

是真的可愛,不是假的。

女僕長思量許久。

“我能不用符卡,換小刀上么?”

——這自然是說笑的。

小刀立時抵住了負完全的咽喉。

『有想要問我的事情的話,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球磨川微笑着撥開咲夜剛拿出來的刀:『何必傲嬌的用小刀來捅我』

『而且此刻後輩君早就已經離開,你這舉動做給誰看啊』

“我覺得你是真的蠢。”

女僕長一邊瞪着他,一邊既沒有傲也沒有嬌的收起了武器:“你對於周遭發生的所有事,都一無所知。”

“歲納先生身上發生的事,你難不成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你作為他最尊敬的人,你竟可以將之統統無視嗎?”

『什麼都了解的咲夜醬』

『當下有問題要問我這個所有事情都不明白的人』

『那就請您提問吧』

『我定會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

以上,正是女僕長眼中最無知的人對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