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磨川的注意力卻似乎集中在他手中這個稻草人上。

他先是試着將稻草人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好像有點不滿意。隨後他又嘗試着把稻草人塞到制服的褲兜里,可換了好幾個口袋,塞了好半天,就是沒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口袋塞進去。

『後輩君,你知道這個裝備怎麼用嗎?』所有努力都付諸於流水之後,球磨川的視線終於轉向了抗議許久的歲納。

…………合著前輩你根本沒聽我說話是嗎。

而且現在不是在玩RPG啊喂!

“所以說這玩意兒到底幹啥用的?”

被拖行着的歲納眯着眼看向球磨川另一隻手中的稻草人。不過由於他被球磨川拖着的緣故,他的視界幾乎整個都是倒過來的。即使他試圖去看清稻草人的形態,也是徒勞。

脊背與木板碰擦所產生的不適感,在一定程度上讓歲納難以集中視線。

此刻他們正走在這條漫漫的長橋上。

『後輩君你問我』

『我問誰?』

對於奇怪的問題,就該用奇怪的反問回擊。這不失為一種有趣的應對方式。

起碼球磨川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這可是戰利品啊』

球磨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大大方方的收下,這可是不符合我的作風的啊』

你那不叫大大方方,你那叫大大咧咧。

說到大大咧咧…………

“前輩,如今我們都在地底。您走之前,箱庭的門有沒有鎖好?”

『…………哎?』

球磨川微微扭過頭,有點訝異:『要鎖門的嗎?』

“鎖門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早苗看着眼前完全沒有上鎖的庭門,大傷腦筋,“球磨川學長和歲納君到底是怎麼想的,連大門都不鎖。”

雖說很多理所應當的事情,在過負荷眼裡反而可有可無。

但鎖門除外。

“果然還是因為使用了能力,才鬆懈下來的吧?”

破除了施加在整個箱庭的隱蔽能力的早苗,自顧自的想着。

要是歲納知道她此時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說“你想多了”。

覆蓋在箱庭周圍的不明能力消失后,箱庭的大致面貌便徹底暴露在了守矢風祝的眼裡。

光從外面看,箱庭是一座大得異乎尋常的大宅子,囊括的範圍之廣連早苗都不由得為之咋舌。也不知道這座“箱庭”究竟是誰建立的。

周圍的紫櫻花依然是那般的淡漠,迥異於在幻想鄉其他地方怒放的櫻花,頗有點白居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的味道。

這時的早苗才感覺到無緣冢的絲絲寒意。

“呆站在這裡,根本沒法了解箱庭這個地方。”

早苗苦笑了笑:“我還是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吧,不然神奈子大人她們要擔心我了。”

有着這種憂慮的她踏進了這座由鋼筋水泥構築的,過負荷的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