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啦,阿紫。”

長長的衣袖眨眼間便抹去了幽幽子方才的尷尬:“突然襲擊可是不對的哦~”

不過西行寺大小姐,你那淡藍色長袖後傳出的陣陣輕笑聲,可是完全沒表現你有被這“突然襲擊”給驚嚇到的模樣啊。

“因為幽幽子你不像是那種會把痛苦這類字眼時刻掛在嘴邊的人。”八雲紫優雅的為她那位老友斟茶,球磨川和藍不在這裡的當下,倒茶這種小事紫也不介意親自來做。

凝視着這番景象的幽幽子不禁莞爾:“偶然從書上看到的,就有了點小想法。”

“………………書?”

紫斟茶的動作為之一滯:“是你上次提到的那本書嗎?”

“是的,就是那本書。曾經因為這本書的記載,想讓那棵西行妖開花來着。”提到這個的幽幽子,好像忘記了自己當初發動的春雪異變給博麗巫女帶來的麻煩,如舊的淺笑着。

正因如此,她此時的語氣沒有夾雜着一絲失敗的不快。

“那時候讓妖夢收集‘春’,可惜被博麗的巫女攪黃了呢。”

“關於這件事,在下着實很抱歉。”回想起春雪異變的敗北,一旁侍立的妖夢感到頗為慚愧。

“啊啦啦……妖夢,輸給那個巫女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悔恨的喲,這點在異變之後不就告訴你了嗎?”

白玉樓的主人稍微清理了一下手邊的落花:“來這裡坐坐吧,妖夢。”

“咦?可以嗎?”

“可以哦~”

四周散落的櫻花瓣令幽幽子想到了庭院中的西行妖。

然而很快的,她又有點釋然的對妖夢回眸一笑:“妖夢你不用那麼拘謹的,來坐嘛~”

面對着主人的邀請,庭師的反應則是有些青澀和生硬。

“那、那在下就接受了。”銀髮的劍士即使是做“坐下”這麼一個平平淡淡的舉動,她的慌亂在周遭幾位看來都是顯而易見的。

我們也可以想見,幽幽子的忍俊不禁是多麼理所當然了。

就在不安、慌張以及微笑在這個角落瀰漫時,妖怪賢者的式神從另一處的樹叢里出現了。

而她的背後,便是妖怪賢者意料之內的兩人。

呃,那個……歲納常世是怎麼回事?暈過去了?

“不好意思,我有恐高症。”

拚命做着解釋的歲納,幾乎要羞憤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歲納才悠悠轉醒。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身處的環境時,文文早已和紫、戀戀等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談笑風生”了。

“有恐高症能不能提前說出來?害得我白擔心一場。”文文根本不給歲納好臉色看。

“真的是萬分抱歉。”努力道歉的歲納,神情相當窘迫,“都怪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好了,停下。”

強勢的中止歲納充斥歉意的話語的,是八雲紫。

“你來這裡的原因,肯定不是只為對這個小報記者一個勁的道歉吧?”相比於不久前的初次見面,妖怪賢者現今的言語毫不客氣,“我想見你,也不是為了看你不斷說著徒勞的道歉。”

“……紫大人,您這次見我是想問我什麼?”

歲納抬起了頭,有些厭倦的瞳仁放棄了尋根究底。而八雲紫無視了它。

“你為什麼會選擇住在這個幻想鄉?”

與先前整理的話題一點都不一樣的問題,就這樣被擺上了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