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文文還在糾結羽立的同時,姬海棠又被餵了一杯解酒茶。

此時《花果子念報》的主編當然不知道,她的那位損友早就丟下自己獨自去找大新聞了。

“萃香我喝不下了啦,文你也喝幾杯啊……”

結果說出來的,還是這般胡話。

“還要再喂她喝幾杯嗎?”給姬海棠灌茶的咲夜用眼神向陪同而來的過負荷示意。

與紅魔館的女僕長一同來到各個角落找尋球磨川的歲納,此刻捧着一個裝滿了解酒茶的壺,看向姬海棠羽立的眼神有着幾分為難。

“把客人扔在這裡不管,似乎也不大好。”

“其實我覺得,讓客人們醉到自然醒更好一些。”女僕適時的說出她的看法。

歲納遙望不遠處醉得橫七豎八的少女們。

“那種態度,我實在沒法恭維。”過負荷的後輩露出了苦笑。

說實在的,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歲納對來博麗神社赴宴的諸多少女(?)還能保有最起碼的尊敬——不論是在實力的意義上,還是在被前輩教導要對女性保持禮貌的意義上。

可自她們喝醉以後,不少客人的形象就徹底在這個少年的心裡崩塌了。

“這種景象比發酒瘋還可怕啊……”

說到這兒,抱着大茶壺的歲納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倒是希望,這番慘象都是幻想鄉少女酒品差勁的鍋了。

“你真的要委託姬海棠小姐去找那位球磨川禊嗎?”女僕則是對歲納的決定懷有疑慮,“這群鴉天狗可是成天正事不幹到處去搜集八卦的,我不認為森近店長會不告訴你這些事情。”

十六夜小姐您還真是直白啊。

話語中是滿滿的不信任。

然而歲納不這麼看。

“有些工作交託給小報記者去做是最合適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歲納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望咲夜持有的杯中倒下茶水。

“在外界也是如此,‘我們不相信政客,卻要讓政客來統治我們。’有人還曾經因此抱怨過呢。只是,無論你是否對其他人的能力抱有懷疑,擺在我們面前的現實就是,別人至少比我們更專業、更有能力。僅此而已。”

“有人花錢訂餐會責怪廚師的手藝不好,那是因為他們有錢。”

“有人可以肆意在自己不了解的領域內指手畫腳,那是因為他們臉皮厚。”

“我是沒什麼好埋怨的啦,沒錢又沒臉面、毫無用處的我早就沒了不相信的資格了。”

他笑了笑。

也只是笑了笑。

面對那般的笑容,女僕長也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回應了。

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我記憶無差,那個射命丸文應該也來了。”無言以對的女僕長只能岔開話題,“不過,這裡只留下了姬海棠小姐。另一個八卦記者呢?”

“要不要問問萃香小姐?”說著這番話的歲納,手中的活計並未輕慢下來。

“我個人以為,歲納先生您若是去詢問她,她會更樂意憑着鬼族的氣勢將您的清醒程度拉到和她一樣的水平,然後以她豐富的經驗把您灌醉。”

這尼瑪全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