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裡傻氣的裝傻,以為有原因的話就可以得到原諒,只會讓惡行惡性循環而已。如果不做的過火就稱不上正義。——雲仙冥利

三人感覺,那不過是一瞬間。

等球磨川再次映入她們視界的時候,翻看漫畫的少年早就走到了她們的身後。

“站住。”

這是藤原妹紅的聲音,她如今終於壓下了火氣:“你甩下那麼一句話,就走開是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

『在這裡和三位打招呼』

『沒有意義而已』

球磨川所立之處傳來陣陣紙張與衣物的摩擦聲,並未掩蓋他的話語。他彷彿是故意效仿藤原妹紅之前對待聖白蓮的態度一般,沒有回頭,徑自取出了類似手絹的東西擦拭着臉上的血漬。

看來本人也有自覺啊,魔理沙想着,可是為什麼球磨川現在才想起來處理血跡呢?

更何況,球磨川是什麼時候來到她們背後的?為什麼自己、藤原妹紅甚至聖白蓮都沒有察覺呢?

『自己的疑問都說出來了啊,黑白的小姐』

轉身後的球磨川,臉上和手上的血跡都已被擦得乾乾淨淨,連衣服也……

咦,衣服?

一看到球磨川那整潔的制服,魔理沙的思路就有些凌亂了。

接下來,黑白魔法師的思考完全被打斷。

之所以沒有繼續思索下去,是因為魔理沙下意識的道了歉:“啊,抱歉。”

自己又為什麼要道歉呢?

魔理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正在變化。思考在扭曲,人格在改變,唯一能夠保持的是理性。

而這份所謂的理性,就像漸漸煮沸的溫水,即將把自己這隻青蛙熱殺。

『真是不好意思』球磨川自顧自的解說著,就跟沒有被這種異常所扭曲一樣,『剛才在路上突然跑出一位自稱仙人的小姐呢』

…………仙人?有些眩暈的魔理沙更暈乎了。

『啊,真希望那位小姐能更體貼一些』

『我還在忙卻非要和我搭話』

『我的自我介紹還沒說完,就朝我臉上扔盤子』

毫無章法,這是球磨川構築的語言給魔理沙的印象。

『我心想,亂丟盤子多浪費啊』

『所以』

但是,這句話除外。

『她和那群追趕我的妖獸』

『全被釘在樹上了哦』

『像聖人那樣』

染滿血的回憶宛如鋪天蓋地的彈幕,衝擊着魔理沙的思維。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莊嚴肅穆的吟誦聲,立時擊碎了血腥的幻象。

蒼天不改,紫櫻依舊。

改易的,只有這裡的人。

此時的魔理沙是半跪在地上的,她有些恍惚的抬頭張望。

只見藤原妹紅已經做出了臨戰架勢,沉吟着“南無三”的聖白蓮臉色平靜如常,然而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不滿。

『什麼嘛』

『開個玩笑罷了』

『我可沒有說謊呀』

不遠處的制服少年,單手扶腰,滿臉笑容。在魔理沙看來,他好像理所當然的在裝着傻。

“喂,”魔理沙可以聽得出藤原妹紅語氣中的憤怒,“你把物部布都給怎麼了?”

『沒有怎麼』

少年的笑容不變,可給人以一種失去了生機的感覺。

『就是被螺絲釘給釘在了樹上』

正如字面意義上的。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