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稗田小姐您明白了嗎?”

經過有點漫長的解說后,歲納終於鬆了口氣,開始享受已經冷掉了的茶水。

杉田已經聽懵了。

與已經懵逼了的杉田相比,稗田阿求則還能理性的思考歲納剛才提出的新概念,外界的思維。

她一定要在不失去自身常識的情況下,理解外界對於所謂“過負荷”的理念。

否則,她的一切都將可能會崩潰。

歲納之前告訴稗田阿求,外界對人類有三種劃分。

普通、異常以及過負荷。

普通的定義與幻想鄉內是差不多的,就是沒有什麼特殊力量。當然在幻想鄉內這麼說不大妥當,應該說是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力量。

“異常”,依據阿求的理解,就是跟她所記載的《幻想鄉緣起》內所謂的“能力”差不多。

那是上天的財富,這是歲納說的。

超能力者、漫威英雄什麼的,歲納統統將之歸納為異常。

那麼,過負荷到底是什麼。

“就是一群本不該存在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種說法有種偏執,在稗田阿求看來可能是歲納的一己之見。不過阿求瞥了一眼在一旁放浪的球磨川,就深感歲納的說法頗有道理。

異常是上天的財富,那麼與異常類似的過負荷,對過負荷而言,就是枷鎖。

可是在那裡的少年哪裡像戴着枷鎖的人了?稗田阿求如是想着。

“雖說歲納君詳細地講解過了,但……”我們的稗田大小姐微笑着環顧在場的三個大男人,“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思考一下?”

“如果還有難以理解的問題,我會來寺子屋拜訪諸位的。”

在少女溫柔的微笑中,三人被禮貌的送出了稗田宅。

“啊……被送客了呢。”

面對慢半拍的歲納,杉田只有感慨,為什麼這倆人沒一個靠譜的!

客人被送走了,那麼……

稗田阿求謙恭的接待着剛剛才來的另一位來客。

貴客。

那位貴客在球磨川剛才離開的位置之上,開出了一條黑色的縫隙。

“親自見過了后,感覺如何?”一陣甜膩悅耳的女聲從縫隙中傳來。

“歲納君姑且不論,那位球磨川先生很是不祥呢。”

稗田阿求說得很直白,在這種事上,藏藏掖掖的也沒多大意義。再加上剛才歲納的自我概述,自稱“過負荷”的兩個少年的危險指數在稗田阿求心裡上升了幾個檔次。

能夠擔任稗田家的家主,並非只是由於歷史原因,稗田阿求本身也不簡單。

“所以說,紫大人您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做?”

隨着一聲彷彿摺扇被收起的脆響,八雲紫最終還是現出了真身。

妖怪賢者笑眯眯的盯着眼前這位人類當主:“我為什麼要採取措施?他們選擇住在無緣冢的理由,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么?”

即使有着工作上的聯繫,稗田阿求也依然摸不透這位妖怪賢者的心思。

猜不到,那就盡量不要去猜測,這在很多時候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八雲紫見稗田阿求只是緘默不語,心裡看得透亮,就是沒有說破。畢竟她也沒有在這件事上計較太多的意思,那個球磨川雖說性格反覆,但她也有辦法能控制住他的情緒。

有辦法,那就好辦。

“那您覺得,我該怎麼做?”經過之前的事,已經有些理解事態危險程度的人類家主,試着向妖怪的一方請教意見。

在稗田家看來,這種事情如果能被人間之里控制在安全範圍內,那無異於天方夜譚。

“盡量維持原狀吧。量他也不會生什麼事。”

妖怪賢者撂下這一句話后,便瀟洒的從間隙離開了。

留下一個為這番話愣怔的稗田阿求。

“維持原狀……嗎?”

想着這個的阿求苦笑着,她只覺前所未有的壓力開始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