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了什麼!”
那個拿着劍的人憤怒的質問球磨川,在後輩君看來只不過是色厲膽薄罷了,掉落的太刀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沒幹什麼』球磨川露出了能令任何人絕望的笑容。
他手裡還拿着一個在青年看來是兇器的螺絲釘。
『我剛起身去扶後輩君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這樣子了』
他的臉上還有着些許溫熱的血跡。
『我什麼都沒有做,所以我並沒有什麼錯』
『既然我什麼錯都沒有,那我就無需道歉』
“你!”
“前輩……您做的是不是有點那啥?”後輩君儘力壓低聲調,提點着球磨川。
『不要』
球磨川拒絕着:『我沒有錯』
然後,是原狀。
該包圍的依舊在包圍,該看熱鬧的依舊在看熱鬧,一切如舊。
血泊、螺絲釘、眾多屍體以及之前的慘象,這些就像沒有發生、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我哪裡來的錯?』
如果說之前的話在持劍青年看來是戲言、是謊話的話,那麼現在的景象更像是在說謊。
青年已經搞不明白了,包圍球磨川的人也搞不明白。
他們覺得剛才自己明顯被螺絲釘貫穿了,不是幻覺,也不是錯覺,是實實在在的傷痛。
此時本來該刺進身體里的螺絲釘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傷口、血跡也消失了,衣服也是完整的。被剛才那一陣攻擊擊倒的人,這時不知為何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如果說這是治癒,這也太奇怪了。
他們從沒見過連位移都能治癒的能力。
正當那些“全副武裝”的人陷入困惑之時,一個人的出現終止了這場混亂。
“杉田先生,停手吧。”
持劍青年的視線是驚訝的。
“慧音老師!?”
“真是很抱歉,把你們當成妖怪什麼的……”
那位名叫杉田的青年此刻萬分誠懇的道着歉,後輩君只能不斷安撫着他。
“不是杉田君的錯啦,從天而降還沒說明情況的我也有過失。”
『下次在揍人之前,一定要先搞清楚狀況再揍哦』球磨川倒是心安理得地喝着茶。
“為什麼前輩你說得好像搞清楚情況也得打人啊!?”
『你不覺得搞清狀況、找尋原因什麼的,都毫無意義么?』
『至少從我們剛才經歷的來看』
“那麼,”後輩君只能無視球磨川,“上白澤小姐……”
“閣下有什麼想問的,儘管直說。”上白澤慧音看出了後輩君的遲疑。
“這裡是……?”
“人間之里的寺子屋,也是我居住的地方。”
“人間之里?”
後輩君忽然想起了風見幽香的話:“這裡就是幽香小姐說的人類村落?”
“是這樣沒錯……”杉田聽到後輩君的話,反是吃了一大驚,“不過,老弟你剛才說的‘幽香小姐’不會是花田那個風見幽香吧?”
“咦?杉田君你知道啊?”
杉田更是吃驚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風見幽香可是幻想鄉數一數二的大妖怪,而且性格凶暴,可是被稱為‘花之暴君’的存在啊!”
『的確很兇暴呢,我只吃了一點葵花籽,她卻一副要將我吊起來打的架勢,氣勢洶洶的』球磨川深以為然。
吊起來打?後輩君嘴角抽了抽。
我倒是認為,幽香小姐那時候是真心實意想要我們的命就是了。
“言歸正傳。”
上白澤慧音收拾好了手邊的書籍。
“讓我們好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