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新生,在此介紹一下,本人青空學院學生會長,距離離職還有一年,所以在這裡要順帶說一下,學生會招新計劃將在十月進行,到目前為止在二、三、四年級中沒有發現適合人選,所以你們都將會是下一任學生會長的觀察對象,希望大家踴躍表現。」

因為對學生會沒有絲毫興趣,雨齊只是低頭看着手機上的信息緊鎖眉頭,不知道自己母親從哪裡得知自己在連載小說的消息,現在居然有想阻止自己的苗頭。

[聽說你現在還在寫小說,媽媽告誡你學業為重,你能被青空學院錄取說實在很讓我出乎意料,媽媽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學習上,我也了解了你們的行業,說實在一般情況下並不能養活你自己,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發信人:母親]

「呼。」

不難理解,雨齊知道他母親曾經對他寄予厚望很深,包括當初他上的學校都是最好的學校,直到他出了那件事後,學習一落千丈,墮落很深才讓他母親對他失去信心。

至於他怎麼寫的小說,第一本小說簽約就是在母親不情願的簽字下,當時他屬於未成年,想簽合同必須經由自己監護人同意,所以他懇求他母親簽下字,這才有了之後的發展。

獅子舞白便是接手他的責任編輯,對他也很用心,群里的人對他幫助也很大,包括簽那個文庫會得到很高的效益與發展給出很誠懇的建議。

小說之間經歷的事情,幾乎是他僅剩不多原意留下的回憶。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寄信人:雨齊]

之後的會他基本沒有在聽,連會場什麼時間人都走光了也不知道,直到風紀委員會的成員過來。

「新生,之後我們要打掃會場,麻煩離開這裡。」

「嗯?哦。」

站在他身前的少女讓雨齊有些驚訝,正是剛才對學院長不滿而離開的風紀委員會長,神使鬼差之下他竟問了一個愚蠢問題。

「這些事情不應該讓學生會的人處理嗎?」

「哈?」

聽到這句話,雨齊有種自己被某種大型肉食動物所盯上一樣,眼前少女表情變得嚴肅且帶着一絲厭惡感。

「學生會那群人除了只會指使人以外還會幹什麼。」

「嘛,算了,既然有緣,我奉勸一句你,最好不要跟學生會扯上什麼關係,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來風紀委員會,雖然我們人少,但是在維持校園秩序方面比那群素食餐位的學生會成員要好上不少。」

英姿颯爽,這是雨齊的第一感覺,有些太過耀眼,漆黑瞳孔所散發的光彩使他稍微有些不適。

「明白了,學姐,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行離開了。」

「嗯,再見。」

雨齊離開后少女望着他的背影思索了很久然後搖搖頭,「但願不會和學生會為伍吧。」

「鹿雯會長,已經安排好事情,不過今天您是不是跟學院長鬧的太僵,這樣對我們更加不利吧,學生會如果在這屆新生取得話語權,我怕風紀委會的立場在校統會……」

一位風紀委員會男生站在少女身邊有些擔憂,少女只是擺擺手,滿臉無所謂樣子,木刀抗在肩上,另一隻手擺出手槍樣子對着會場出口假裝開槍。

「不必擔心,既然今天學院長親自下場與我們掰腕子,就證明校統會方面對學院長壓力很大,我更好奇這次校統會為我們爭取到什麼。」

「那會長您的繼承人是不是也該在新生找一找,雖然我不認同學生會,但是他們說的確實有道理,二三年級的成員不堪重任,從去年反饋來看,他們連最起碼約束自己的能力都有所欠缺。」

「畢竟有一群靠後門進來的傢伙,剩下再出彩的能有多少,風氣敗壞太快,我也只是能約束下他們,因為這件事情校統會不是已經拿到學院長把柄了嗎。」

少女在談到學院長時臉上充滿不屑,甚至連厭惡感都懶得收一收,作為風紀委員對於學院這兩年學院風氣氛圍充滿墮落自然十分不滿。

「前輩既然把風紀委交給我,自然不會讓他落寞,這次我要看看學生會那群傢伙會怎麼選人,不會還是靠錢砸吧,如果那樣真的會笑死我。」

對於少女的表現,男生聳聳肩表示同意,青空學院的學生會和其他學院學生會有很大不同,臃腫龐大的同時也敗壞着學院風氣,只是表面也維持着正面形象。

哪怕是作為擁有半個管理權的校統會也無法插入其中,這便是風紀委員的誕生,為遏制這種腐敗風氣而誕生的校園組織。

但學生會最大的弱點便在於學生會長的選舉,由同一年級人員投票決定,風紀委進行選票監督,如果學生會想要擔任會長的人選沒有得到足夠選票便會被趁虛而入,多年來的努力便化為烏有。

之前每一任學生會長加冕背後都有着金錢支持,這點風紀委一直無可奈何,畢竟他們只是監督學院風氣,對於給錢這種事情,人家有一百種理由反駁。

只是今年不一樣,今年校統會決定在十月進行學生會選舉,雖然匆忙,但也意味着學生會無法操控選票,畢竟大部分人生地不熟的新生可不會隨便相信這種給錢拉票的事情。

至於風紀委員會的選舉,那便和學生無關了,作為校園風氣的監察者自然由當任風紀委員會長推薦給校統會任命。

「來吧,讓我看看學生會那個傢伙會怎麼做,說不定現在正慌的要死去見學院長要說法去了。」

正如少女所說,學生會會長在結束演講后便去了學院長辦公室,足足待了一個小時才如脫重負出來。

「唉,真不知道這次會怎麼樣,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好這次學院長給的人選厲害,不然這次可能要栽大跟頭。」

學生會長把眼鏡推上額頭,用手揉揉眉心,他明白自己能力的極限頂多是和風紀委那個女人打個平手,這次校統會出手他就沒轍。

「鹿雯,這場戰爭……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