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爾傑農這群烏合之眾所不同,這個黑衣人應該一直在暗中觀察判斷,並在必要的時候才出現,而且通過人質來逼迫對手就範,無論對手後續打算採取什麼樣的行動,都會首先感到極大的心理壓力,從這個黑衣人的做法來看,他是一個十分理智並難纏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坦白來說羽星已經失去了主動權,她一時想不出接下來的具體對策,腦袋裡飛速旋轉着思考能否有破解之法,‘溫妮因她而遇險,丟下溫妮逃跑自然是不可能的。’羽星否定了第一個想法,‘趁黑衣人不注意偷襲他救出溫妮?’能救出溫妮並逃脫自然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在當前情況下,羽星並無法想出如何能安全的做到這一點。

首先是這個黑衣人的實力,羽星預感到這是個危險的人物,她察覺不出對方的魔力水平,以她目前的實力是可以毫不費力的將阿爾傑農等人耍的團團轉,但是對付這個黑衣人應該就差得遠了。

除非…再次取出星辰魔力井中的魔力,但是黑衣人已經緊緊地掐住了溫妮的喉嚨,很可能在羽星有所動作之時溫妮便會受到傷害,這是羽星萬萬不希望發生的。

‘大概只能先看對方的反應,談談條件了。’羽星咬住嘴唇,得出了當前最適合的應對方式,她握着魔杖的手放了下來,美麗的眼睛望着黑衣人,保持了沉默。

“親愛的安吉拉同學,放下你的武器,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黑衣人伸出那像蛇一樣的細長舌頭,在溫妮白皙的脖頸上輕輕舔了一口。見到對方這毫無禮儀的動作,羽星不禁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大概是從餐廳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吧,對方既然布置了一整套的陷阱,自然也對她的情況有着一些調查。羽星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錢的話我們可以談一個數額。”如果只是金錢的話反而還好解決一些,最多只是她厚着臉盆朝王國在賒欠一些,果然是債多不壓身啊。

那黑衣人輕笑一聲,說道:“談錢傷感情啊!我們只是想請安吉拉同學來我們家做客,到時候我們再細談吧。”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溫妮的細嫩的皮膚上點下一個凹坑。

羽星沉默片刻,鬆開了手中的魔杖,魔杖掉在了地上。胖子契布曼趕緊跑上來一腳把那‘駭人’的魔杖踢開。阿爾傑農掙扎着站起身來,雙手依然捂住襠部站不直身體,他惱羞成怒的叫喊:“契布曼,給我狠狠的教訓下這個賤人。”

契布曼一腳踹在羽星肚子上,羽星踉蹌了一步朝後跌倒在地上,她腦海中又一次湧起了一股不熟識的殺氣。

契布曼走上前高高舉起了巴掌。,羽星竭力平息着氣血翻湧的情緒,這次似乎情況要糟了,她做好了被揍的準備,閉起了雙眼。“住手,你們的臟手不準碰她。”黑衣人帶着一絲怒意的語調讓契布曼肢體僵硬的呆在了原地。

“安吉拉小姐是我們重要的客人,這種粗蠻的方法可不是待客之道!”黑衣人的語調恢復了平靜。“那麼安吉拉小姐,如果不想你和你可愛的朋友受到傷害的話,請你安靜的跟我們走吧。”

而就在黑衣人等人與羽星僵持之時,一旁的暗影中潛伏着兩個身影正緊密的觀察着他們的情況,直到黑衣人等人將羽星置入一輛大馬車中,全體緩緩離開后,他們才從暗影中慢慢站起了身子。

巴萊特拍掉身上的碎紙屑、瓶瓶罐罐等垃圾,“凱莉大人,今天釣到大魚了啊,感受到亡靈氣息后便立刻埋伏在這裡一整天。終究不枉費我們這些日子的辛勞啊,天天被各種垃圾廢料的攻擊下還要保持一動不動。”他說著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一副小媳婦熬成了婆的激動之情。

凱莉拿掉了腦袋上掛着的一塊破抹布,貓耳朵一顫一顫的,聲音幾乎都興奮得顫抖了,“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吸血鬼以上級別的亡靈!他們終於按捺不住露出了馬腳。喵喵~”她圓睜着豎瞳露出了讓追求者們心碎失戀的獰笑,“那個被吸血鬼挾持的女孩和好幾個男人身上已經附着了我的蝶影,這群亡靈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了。喵~”

在馬車的大帳篷內,羽星對面坐着阿爾傑農和胖子契布曼,兩邊分別坐着一個阿爾傑農的部下。

且不論後續能否能保住他的‘尊嚴’,阿爾傑農今晚是肯定無法從‘爆蛋’中恢復過來了,他面色蒼白,馬車慢慢行進着,每次顛簸都會讓他的臉扭曲一下。

“小婊砸,可落到大爺手上了吧?哎喲。”隨着馬車輕微的的一下顛簸,阿爾傑農臉色扭曲了一下。

羽星右手做手槍式舉了起來,幾名男性都嚇得趕緊捂住重要部位,那狠狠的一個踢擊和阿爾傑農撕心裂肺的慘叫造成的威懾力依然還在眾人腦海中回蕩,從這狀況來看還真不知道誰看守着誰。

轉念想到這女孩並沒有持有魔法杖,幾人鬆了口氣(如果他們知道羽星具有空手施法的天賦只怕這口氣就松不出來了),經過這幾次交手,阿爾傑農都是被痛打的一方,他可是恨羽星恨得牙直痒痒,但是黑衣人嚴重警告了他不能對這個女孩有任何妄動。

而阿爾傑農對黑衣人也是十分的忌憚,對黑衣人的命令阿爾傑農不敢有絲毫違抗,他對着羽星憤憤的說道:“就讓你再嘚瑟一下吧,你還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樣的恐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