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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要求，我幫你約到了。”
兩天後的中午，我和主人剛剛吃過泡麵，阮薇兒便打來了電話。
“辛苦你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我把泡麵桶丟在一邊，然後把手機換到另一邊耳朵聽。
“什麼問題？”
“那個女孩，胸脯大嗎？”
嘟嘟嘟——
你就是因為這樣性急，所以才會在女性魅力上輸給紅葉啦。
“如何？阮薇兒幫忙約到林家的女兒了？”
我點了點頭回復道：
“嗯，說是她們放學之後就會去約定好的咖啡廳。薇兒家的咖啡店。”
“很好。雖然妾身也不覺得能夠立刻得到有用的資源，但還是有必要首先和林秋夜的親人接觸。”
紅葉與那個突然造訪的柳絮私自詳談了這次的事件，緊接着，第二天便通過某些特別的渠道得知林秋夜的女兒和阮薇兒在一所學校讀書。為了儘快找到線索，我們便委託阮薇兒幫忙把她約出來。
“不過不知道他的女兒究竟漂不漂亮，胸脯到底夠不夠大。”
“汝還真是執着，不過這種坦誠面對自己慾望的性格，妾身並不討厭。”
“不討厭就是喜歡嘍？喜歡就讓我揉胸吧！”
“待汝能夠用錢把這個屋子堆滿的時候，妾身會考慮讓如觸碰。”
這麼說完，她便妖媚地笑了笑。
即便嘴邊還留有泡麵的湯汁，這笑容依舊讓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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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我和主人一起出了門，來到了距離幻妖閣有一段距離的鎮子上。
某個並不知名的商店街中，有一家略有名氣的咖啡店——流星。這家店就是阮薇兒父母所經營的咖啡廳。
當然，我們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阮薇兒的父母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同時也知道阮薇兒在我們那邊工作。
剛一進門，熟悉的面孔便出現在眼前。迎面走過來的是這家店的一名服務員，名叫沈佳音。
她也是個相當有魅力的女孩子，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身材高挑，笑容明媚，而且一眼看過去就知道笑容的真實性，能看明白，卻看不透，真實而又朦朧。
總覺得她是一個經歷很豐富的女孩子。
而且，胸脯也比阮薇兒大了不少。
嗯，這不是重點。
“歡迎光臨，是零兒和紅葉小姐啊。”
“嗯，有勞汝來接待了。”
紅葉微笑着點了點頭，佳音立刻搖了搖頭。
“瞧您說的，今天是和零兒來鎮上約會嗎？”
“約會，我喜歡這個詞！果然約會就要先來咖啡店，然後看一場愛情電影，在黑漆漆的電影院里做x。”
“喂！”
主人的粉拳襲向我的肚子。就算隔着厚厚的棉裝，我都能感受到她拳頭的柔軟。
才不是我肚子柔軟，可別誤會。
“我知道我知道，果然做x還是得去旅館對吧，沒關係，就算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但是主人的身份證是成年人沒錯！放心好了！”
佳音呵呵地笑了笑，便引導我們來到了靠窗的位置。
“點單這樣就可以了是吧？”
“嗯。”
“我也是！”
“請稍等。”
露出暖洋洋地笑臉，輕快地向後廚的方向走去。
沒過一會兒，點單的飲品便端上了餐桌，佳音笑着說了一句慢用，就被新來的客人招呼過去了。
點名要佳音的客人，你的眼光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希望和這樣的客人好好聊一聊。
“主人你看，在別人眼裡，我們就是一對出來約會的情侶吧！”
“汝在說笑了，在普通人眼中，汝和妾身的關係，更像是姐姐和小妹妹，或者母親和孩子，和戀人毫無關聯。”
“啥啊，咋可能啊。”
哪有胸部這麼大的妹妹啊……
這話還是不說好了。
“對了主人，昨天你和那個柳絮說了什麼，是有關心靈毒藥的事，還是林秋夜的事，亦或者說是這次人口走失的事？是哪個？”
“都有說，這些話題都有談。”
“嗯，那麼然後呢，具體一點兒吧。”
紅葉端起咖啡杯，聞了聞氣味，便放了下去。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所以才想在今天問一問林秋夜的女兒，看看她能提供哪些幫助。”
“唉，這樣嗎？哦對了，柳絮還說了宿體零號的事情吧，上頭想要知道關於我的什麼事情呢？”
“哼，那些只知道坐在高位上享受的俗人，妾身怎麼可能會回答他們的提問呢？完全沒有提問的態度，天真地以為妾身是為他們白白工作的機器，未免有些太小瞧妾身了。”
“也就說是，有關我的詳細問題，您並沒有回答？”
“那是自然，畢竟對方也沒有給妾身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
“嗯，我知道了。是愛，因為主人愛我，所以才沒有透露什麼。”
“隨汝怎麼理解好了。”
她拿起小鐵勺，攪動咖啡杯。
我拿出智能手機擺弄了起來。
說起來，阮薇兒現在所用的智能手機和我的一樣,是我和她一起買的。我和她相遇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不小心弄壞了她的手機。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好陪她買了一部新的。
後來我查了查，被我弄壞的那部手機價格很高，但我手裡的這隻卻非常普通，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妥協。要知道，如果是我家主人，遇到有關錢的事情，可是會深究到底。
果然，這個世界上的人性格是不一樣的。
時間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阮薇兒和我們這次約好的人便來到了我們面前。
“這位就是林雨霏，和我同年級，但是不同班。”
阮薇兒說完，林雨霏便微微鞠躬。
“這兩個就是幻妖閣的人，想要提供幫助的人。對面那個銀髮的小姑娘叫紅葉，是幻妖閣的老闆，別看她這麼嬌小，但實際上已經成年了。對面那個是我的跟班，名叫零兒，用一句話來形容大概就是變態。雖然他們給人的印象並不靠譜，但實際上兩個人都是盡職盡責，而且頗有能力的人哦！”
人家還沒有和我們交流，你就已經把我的形象定格了，我們到底是不是一起工作的好朋友啊？
“總而言之，先坐下吧。”
在紅葉的微笑之下，林雨霏坐在了她的身邊。
“那我先去后廚幫忙了。”
對我們點了點頭，阮薇兒便從我們身邊離開，去給伯父伯母幫忙。
雖然是放學時分，但咖啡店裡的人並不多，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傍晚的溫度並不愜意，窗子被一層霧氣遮住。
“要喝些什麼嗎？”
見她沒有開口說話，我便首先打開話匣子。
她穿着一件大紅色老舊棉裝，即便已經坐在了室內，也沒有脫下來的打算。看來是不想和我們打持久戰。
“不用，我現在也沒有品嘗咖啡的心情。”
稍稍轉過頭看了看我，雖然戴着一副款式極為不搭邊的棕色鏡框眼鏡，但鏡片後面的瞳仁卻異常有神。臉蛋整體也沒有塗脂抹粉的感覺，散發著很自然的光澤。看似稚幼，可眼神卻非常可愛。
普通嗎？一定不普通……我不禁這樣猜想着。
“……這樣啊。”
的確，自己的父親下落不明，確實不是消遣的好時機。
“小姑娘，既然你來了，也就是來依靠妾身的，對嗎？”
可能是驚訝於這麼小的女孩子說出這麼深刻的話，林雨霏愣了幾秒。
“別說的這麼生疏嘛，是我們想要主動幫忙啦。”
“沒有錢賺，妾身才不會隨便允諾幫忙。是對方需要幫助，妾身才會坐在這裡。主動權在妾身手裡。”
額，不是想要問出些什麼嗎，你這樣會嚇到別人的。
“我……”
林雨霏想要說什麼，但卻羞於啟齒，始終吐不出來。
她微微皺眉，抬起頭看了看紅葉。
“汝知道心靈毒藥嗎？”
“那是、什麼？”
她的回答很僵硬，而且目光也不像剛進屋時冷靜沉着，好像有些慌亂。
“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物品，而且不需要任何代價，是極為夢幻的東西。”
“這種東西，是騙人的吧？怎麼可能有不支付任何代價就能完成願望的事情呢。”
“確實，這個世界上見過心靈毒藥的人少之又少。”
紅葉依舊只是攪動咖啡杯，並沒有喝。
“就連是否存在，也是個迷。但是，總是有人追求這種看似不存在的東西。妾身就是那之中的一員。”
“……”
紅葉緊盯着林雨霏的側臉，少頃才恢復往日的平靜，然後柔和說道：
“汝沒有去追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證明汝是個正常人。好吧，接下來就來談談正常人該談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什麼？”
“別這麼緊張，剛剛用那種語氣說話，只是職業病罷了。汝的父親就是專門研究暗示安魂術的人，妾身只是不希望汝在妾身不知道的情況下種暗示，強制繞過心靈毒藥的話題。”
暗示安魂術。
簡單來說和心理暗示差不多。心理暗示就是通過某種手段，讓人接受他人的願望以及情緒，是極為常見的心理現象。而暗示安魂術則是在此基礎上，增加一層更加強烈的“契約”，讓人們認為某件事“理所應當”。
如果我可以對主人施加暗示，那麼主人就會把我當成她最喜歡的女孩子，然後去做各種各樣的事。
嗯，各種各樣的事。
聽起來挺美好的，但這類詛咒有個非常大的缺陷。
被暗示的人，不可以對暗示的事件有過多的了解。如果我想對主人施加暗示，讓主人死心塌地喜歡我，那麼前提就是主人並不了解我，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這樣，才能讓暗示生效。
所以，主人才會在最開始使用非常認真的口吻談起心靈毒藥的事情。目的是為了讓對方沒辦法在這個話題上施加暗示，避免信息被篩出去。
聽了主人的描述，她微閉雙眼，然後便站了起來。
“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也沒什麼能夠提供給你們的信息，失陪了。”
說完，她便拿起放在椅子旁邊的包，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所以，咋回事兒？
“額，林雨霏呢？”
端着茶盤路過我們這邊的阮薇兒發現林雨霏不在，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已經回去了。”
“嗯？談的這麼快嗎？那問出什麼了？”
“……該說是想知道的都問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呢。”
“意思是說，她拒絕接受幫助，然後你們也什麼都沒問出來？”
“哦，雖然胸小，但是腦子倒是蠻機靈的。”
“你是笨蛋嗎？”
阮薇兒不住地對我搖頭。
“一定是你的變態提問讓林雨霏感到不自在，然後你又對她性騷擾，所以最後林雨霏就逃開了。她有撥打110的可能性哦，你要多多注意。”
“為什麼你對我的偏見這麼深啊，我真的是那種不檢點的人嗎？主人你來評評理！”
我和阮薇兒都盯着主人看，想要讓第三者幫忙做出公正的評價。
但主人卻深吸一口氣，好像胸前的裝備都跟着鼓起了一般。
“妾身大概知道問題所在了，既然她對心靈毒藥的事情避而不談，那麼柳絮所說的話就有一定地可信度了。”
“……因為無法施加暗示，所以才會避免和我們討論嗎，但是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他的父親林秋夜……等等，也就是說……”
林秋夜和心靈毒藥有關？
“總而言之，事情要一步一步做。或許只是那個小姑娘不太喜歡把事情擺在明面上，讓妾身回去思考一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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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麼晚還不睡覺，是希望讓我陪睡嗎？”
主人坐在窗檯前，低頭看着放在窗台上的向日葵。
她很喜歡這種花，這幾年來，她總是會買上一株放在窗檯。
不過我和她不一樣，如果真的要養花，我希望把所有可愛的花朵都養起來。
美麗的花卉和女孩子一樣，必須要珍惜才行。
“讓汝來陪睡，那妾身恐怕就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那是自然，我怎麼會讓你輕鬆睡着呢？”
當然是用心呵護她的胸脯，然後滿懷愛意地擁抱她，接着則是……
“汝來妾身身邊。”
“唉？”
“來這邊。”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檯前。
主人柔和地點點頭。
難道是我的愛終於打動了主人，所以想要和我締結更加親近的關係嗎？
我戰戰兢兢地來到她的身邊，她揮了揮手，這是讓我低頭。
我俯下身，視線剛好被這對兇悍的膨脹物佔據。
此時主人已經洗過澡，穿着薄薄的紗質睡裙，頭髮也被束了起來。身上傳來陣陣芳香，明明我們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但從別人身上散發出來，卻成了香甜而又微醺的迷人氣息。
她用手撫摸我的頭髮，這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汝為何對妾身如此執着呢？”
“您不是第一次問我了吧？”
“但是汝並沒有正面回答過妾身。”
她的手沒有停下來，說實話，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汝應該知道，妾身是怎樣的存在。”
“嗯，就像您也知道我是怎樣的存在一樣。”
“妾身倒是覺得，汝從未把真實的自己表現給妾身看過，但即便如此，汝也無法欺瞞妾身。”
“這樣不就沒問題了，即便我不說出來，您也知道我的本意。那就默認我在您的身邊不就好了。”
“這樣，汝會覺得幸福嗎？”
“嗯，能陪在主人身邊，我就非常幸福。”
“但是，妾身最終的目的是……”
“是死去，對吧？”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對啊，才不是秘密。但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至少我知道，我知道主人是為了死亡才會站在這裡。”
“是嘛。”
“嗯，主人是為了死亡所以才會追求真相，而我則是為了幫助主人死去所以才會放棄真相。也許，我們就是太了解對方了，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吧。”
“……妾身……確實很了解汝，但是汝卻並不了解妾身。”
“會是那樣嗎？”
我抬起頭，盯着面前那張精緻的面孔看。
翡翠一般的眸子好像是月光下的妖精，我把她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上，感受着主人獨特的柔軟。
感覺輕輕一彎就會折斷，讓人憐愛。
“我連主人的溫度都知道，您說我到底哪裡不夠了解您呢？”
她略顯驚訝地盯着我看，然後露出微笑。
“倒是妾身不了解汝了，哈哈，既然如此，汝就去做吧。為了給予妾身死亡而努力。”
“我會的。”
“不過在死亡來臨之前，汝就給盡心儘力給妾身積攢財富吧。”
“收到！”
月光下沉吟的笑臉，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讓人膩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