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五分鐘的路程,尼古拉斯看見了一個小屋子,想必就是換衣服的屋子,屋子後面應該就是天然溫泉了。他來到屋子面前,上面有個牌子。

【此溫泉為天然溫泉,男女共用,請穿好浴巾再進入,不要造成不良影響!】

尼古拉斯和妮娜進入屋內,裡面分成兩條通道,男左女右。

“我走左邊,妮娜你走右邊。”

話畢,尼古拉斯朝着左邊走。他剛跨出一步,就被妮娜拉住。

“奇…不一起嗎?”

妮娜睜大眼睛,看着尼古拉斯說道。

“會見面的。你進去脫掉衣服和鞋子,在拿一塊浴巾裹在身上。浴巾就是大塊的毛巾,應該很好認。做完這些,很快我們就能再次見面了。”

尼古拉斯摸着妮娜的頭說道。

“嗯!”

妮娜點點頭,鬆開拉着衣服的小手,表情顯得有些失落。

尼古拉斯進入男士通道,很快他就看見一個籃子,裡面整整齊齊地疊着許多浴巾。拿上一塊,繼續前進,到換衣間。選擇了一個最近的格子,迅速脫掉衣服,放入格子中。最後把浴巾纏在腰間,進入溫泉。

出乎意料的是,天然溫泉的佔地面積比想象中大上許多。而且不止一個溫泉池,而是十幾個溫泉池並列在一起。

尼古拉斯覺得光靠這個溫泉都應該吸引一大波旅客的到來。然而事實就是這裡門廳羅雀。這不正常。海德鎮是一個擁有五萬常駐人口的城鎮,每年來看庫魯比瀑布和庫魯比祭壇的人絡繹不絕。路途雖然有些遠,但不至於無人問津。

能想到的解釋就是有人刻意打壓。那麼問題就是是誰在打壓她們?

 “嘿!兄弟站在這裡幹嘛?”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尼古拉斯轉身,看見一個強壯的男性站在自己背後。沒有留鬍子,所以顯得面容有些稚嫩。看面容,給人的感覺不超過二十五歲。但是男性身上的傷痕卻觸目驚心,全身上下大大小小二十個左右。

“我在等人。”

“伴侶?”

“不,應該算是妹妹這樣的角色。”

“這樣啊!我也有個弟弟。”男性點點說,“認識一下。我叫讓·貝卡特。叫我貝特就好了。”

“尼古拉斯·奇·迪賽爾。叫我尼古拉斯就可以了。”

“好的!那麼,尼古拉斯等會再見。我先去泡溫泉了。這裡的溫泉可是非常舒服的。”

“再見。貝特!”

告別貝特,尼古拉斯繼續等待。再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一個被包成粽子,只露出一頭銀髮的“奇怪生物”。

他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妮娜,裡面透出嗡嗡的聲音。他鬆開裹住妮娜的那部分浴巾。她已經被憋得臉發紅了。

“哇!”

妮娜深呼一口氣,說道。

“怎麼搞成這樣?”

“……”

妮娜一句話都不說,看着地板。

“哼哼!”尼古拉斯笑着理理妮娜雜亂的銀髮說,“可能這個對你來說太難了。我來幫你。”

“嗯!”

妮娜抬頭看着尼古拉斯回答道。

尼古拉斯提得出妮娜語氣中有一絲雀躍,笑笑沒有說話。

用身體擋住來自溫泉的視線,慢慢解開妮娜身上的浴巾。一個美妙的身體展現他的面前,皮膚白皙通透,能隱約看見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四肢纖細修長,卻沒有表現出一絲骨感。

軀幹意外的豐滿,肩膀顯得沒有那麼柔弱。若隱若現的鎖骨,小巧倔強的胸部,平坦精緻的小腹。配上一頭秀麗的銀髮,妮娜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女神一般。

尼古拉斯看着妮娜的小腹,突然一愣。

“怎麼了?奇。”

妮娜看見尼古拉斯的臉色有些變化,問道。

“沒什麼。”

尼古拉斯恢復了笑容,心裡卻泛起波濤。因為他沒有看見每一個人類身上都應該有部位——肚臍眼。

妮娜身上沒有這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妮娜是人工人類的實驗品。人工人類的實驗應該在二十年前就停止了。當年的所有實驗品不應該全部死亡了,所有的屍體都保存在教皇廳的三號保藏庫內。

(妮娜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嗎?按照歲數也算不上。如果看到這個,教皇廳的元老會做何感想呢?)

尼古拉斯叮囑說:“妮娜千萬不要把自己的肚子露給別人。”

“為…什麼?”

尼古拉斯做一個祈禱禮,祈求神的原諒。因為他接下來要說一個謊話了。

“露肚子給別人的不是好孩子哦!”

“奇…也不行嗎?”

妮娜輕咬下嘴唇,含情脈脈地看着尼古拉斯,說道。

尼古拉斯一愣,看着妮娜的眼神,內心有了一些波動,浮現出一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身影。

妮娜的眼神和她好像啊!這樣的眼神好久沒有見到了,感覺有些懷念呢!

發獃的尼古拉斯被妮娜一拉回到現實,低頭微笑說 :“當然可以!只准給我看!”

妮娜略微上揚嘴角,用力點了點頭,說:“好的!”

“裹好了!有沒有感覺氣悶?”

尼古拉斯和妮娜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功夫可沒閑着。

妮娜搖搖頭,沒有說話。

尼古拉斯牽着妮娜的小手,走向溫泉,說:“走路小心點。這些石子很滑的。”

“嗯!”

“妮娜你要泡哪個溫泉池?”

妮娜環顧四周,最終挑一個比較小的池子,大概夠四個人躺在裡面。

尼古拉斯進入溫泉池內,隨後把妮娜拉入池子中。然而妮娜沒泡多久,猛然從溫泉池裡爬出來。跑上岸的妮娜蜷縮在一起,身體有些顫抖。

尼古拉斯也上岸,蹲下來抱着顫抖着妮娜,輕聲問:“怎麼了?妮娜。”

“妮娜想起來了!周圍……全…是……水。針…插在……身上。痛!很痛!妮娜……討厭這種…感覺。妮娜…討厭洗澡!”

聽到妮娜的描述,尼古拉斯立刻想到了最近才被發明出來的培養罐,可以將整個人裝入,然後再填入特殊的液體。進入這種培養罐,能夠延長人體的壽命,但是代價是失去自由。

妮娜曾經被裝入培養罐!身體還被插過注射器?

尼古拉斯神情有些凝重,這和他之前的一些想法有出入。注射器是十年前被發明出來,培養罐更是最近才問世的。結合一下現狀,他有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有人在利用培養罐來進行十幾年前的人工人類實驗。而且很顯然他們成功了,成果就是妮娜。

那麼,新的問題出現了。妮娜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列火車上呢?她自己不可能上去,是誰出於何種目的將妮娜放入列車中?

一大堆問題浮上心頭。但是現在這些問題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如何安慰妮娜。搞不好妮娜從此拒絕洗澡,自己上哪裡哭去。

“妮娜,洗澡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相反,洗澡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妮娜…討厭被水包圍…的感覺。奇是個…騙子!妮娜…討厭洗澡!”

尼古拉斯頭疼。他總算理解那些採用各種手段哄騙自己孩子洗澡的媽媽的心情了。兩個人僵持了一會,他也沒有想到一些好的方法。

簡直是心累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怎麼了?這個小女孩不舒服嗎?”

他抬頭看,一個紅髮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少女的頭髮非常長,到腰間。劉海也很長,遮住了她左邊的眼睛。

“我的妹妹不想洗澡。請問小姐有什麼辦法嗎?”

“這麼巧啊!我妹妹也不喜歡洗澡。讓我看看,或許我有辦法。不過首先,你先鬆開你妹妹,這樣會讓她變得更緊張的。”

尼古拉斯點點頭,鬆開妮娜。紅髮少女上前,在妮娜的耳朵邊嘟噥了幾句話。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妮娜的身體不再顫抖。

妮娜站起來,轉過身來,臉色略微泛紅對尼古拉斯說:“奇沒有…騙我?洗…澡不疼?”

“當然!”

“那麼!再試…一次吧!”

尼古拉斯目瞪口呆,對着紅髮少女說:“小姐,你說了什麼?”

紅髮少女將手指放到嘴邊,說:“這時女性之間的秘密哦!還有就是不用叫我小姐。我叫海圖·伍德。”

“我叫尼古拉斯·奇·迪賽爾,叫我尼古拉斯就可以了。”

“好奇怪的中間名啊!這是你媽媽的名字嗎?”

“不是!”尼古拉斯搖搖頭,“這時神賜予我的名字。”

“神?你是一個信徒?哪個教會的?”

“曙光教……”話說到一半,尼古拉斯突然感到有人在擰自己的肉。低頭一看,一個小手搭在腰間,小手的主人自然是妮娜。

“怎麼了,妮娜?”

妮娜撅起小嘴巴,說:“奇!不要…和其他…女性講話。”

尼古拉斯一臉懵,怎麼就突然不能和其他女性講話了。自己和貝爾夫人聊天,妮娜在旁邊也沒有表示啊!

發生了什麼?

海圖看着氣鼓鼓的妮娜的樣子,笑嘻嘻說:“看來你妹妹吃醋了。你還是趕緊陪陪她吧。我先去泡溫泉了。”

“謝謝你,伍德小姐!”

尼古拉斯看向妮娜。後者還在撅着嘴巴。

尼古拉斯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踏入溫泉池,然後向妮娜伸出手,說:“妮娜,來吧!”

妮娜伸手,握住尼古拉斯的手。她慢慢被拉入溫泉中,水漸漸包裹自己的身體。又是那股感覺,被水包圍的感覺。她的內心還是有些害怕,但是尼古拉斯手掌的溫度給了自己勇氣。她逐漸靠近,最後終於靠在尼古拉斯的身上,一把抱住了尼古拉斯。

透過皮膚接觸,妮娜溫暖的身體傳來了一絲的顫抖。尼古拉斯雙手抱住妮娜,將她嬌小的身軀包容在自己懷中。

“看吧!不疼的。”尼古拉斯用輕柔的語氣說道。

妮娜把臉貼在尼古拉斯的肚子上說:“嗯。”

“好的!接下來就是更大的挑戰了。”尼古拉斯抱着妮娜緩緩下蹲,兩人的身體漸漸沒入水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尼古拉斯感受到妮娜抱自己身體的力度逐漸變大了。而且透過手上的觸感,妮娜的身體漸漸變得有些僵硬。

“妮娜不要害怕!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水給你帶來的溫暖和舒適。”尼古拉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說道。

聽到這句話,妮娜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她似乎感受到什麼,身體放鬆了下來,並且鬆開了抱着尼古拉斯的雙手。

尼古拉斯抬起自己的右手,撫摸妮娜的銀髮說:“妮娜真是一個乖孩子!那麼我繼續了哦!”

尼古拉斯左手環住妮娜的大腿,右手握着她的肩膀。然後,他將蹲姿變成坐姿,坐在溫泉池的二級台階的地方。再把妮娜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坐在上面。水平線正好沒入妮娜的肩膀。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妮娜,妮娜又產生了新的變化。只見她緊閉雙眼,牙齒輕咬下嘴唇,表情流露出痛苦與恐懼,可見內心的鬥爭。他看着如此的妮娜,下意識抬手想要施放一個【寧神】的奇迹。隨即,他又將手放下。

奇迹固然可以一時間解決問題。但是等到下次洗澡的時候,妮娜還出現這樣的癥狀后,又是一個問題。難道每次都要使用奇迹解決問題?

超凡的力量並不是能夠解決任何問題的。尼古拉斯深切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要換一個做法。

他伏下身體,對着妮娜的耳朵,說:“妮娜,不要害怕。我在你的身邊。”

妮娜在尼古拉斯懷中邊掙扎邊帶着哭腔說:“奇!身體…好痛!身邊全是…水和…針!”

妮娜的眼角流露一些淚珠,尼古拉斯用手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內心是既憤怒有心疼。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到底對妮娜做了什麼?這是他無法想象到了,能在妮娜內心留下如此大的創傷。以至於,妮娜碰到水,肢體就開始出現幻痛。

“不…要!不要!離我…遠點!不要…靠近…我!”妮娜還在掙扎。

尼古拉斯明白,在不做點什麼,肢體的幻痛足以摧毀妮娜的心智。他再次抬手。這次他決定施放奇迹來安撫妮娜。不管怎麼說,先挺過這次。頭上浮現出金色符文,符文可以代替禱告之言來施放奇迹,很快他手上出現一個光球。就在他準備將光球放在妮娜的額頭,妮娜伸手阻止了自己。

妮娜睜開眼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沒…關係的,奇…我…能夠…克服的。”

尼古拉斯看着妮娜的笑容,心中再次浮現出她的身影。他散去手上的光球,說:“我相信妮娜一定可以戰勝自己的。”

妮娜伸出雙手,說:“抱我!”

“好!”尼古拉斯上前,讓妮娜抱住自己的脖子。然後,他抱住了妮娜的身體。手掌觸摸到妮娜的背部,觸感不是粗糙的毛巾質感,而是光滑的皮膚質感。這時候他才發現妮娜身上的浴巾早在剛才一通掙紮下鬆脫了。現在這個時刻,他自然不能放開先把浴巾裹回去。

妮娜的身體還顫抖着。為了不讓她從自己腿上滑下去,尼古拉斯左手向下抱住妮娜的腰部,右手輕輕從上至下撫摸背部。他抬頭看着一覽無遺的星空,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安慰自己唱的童謠《星星和火焰》。他不自覺的哼了起來。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地上的火焰紅彤彤。

火焰點燃星星,使其閃亮。

星星墜落大地,使其燃燒。

星星和火焰,在原初之神的注視下,了解彼此。

火焰和星星,在人的注視下,幫助彼此。

星星在天上,火焰在地上

隨着尼古拉斯的歌唱,懷裡妮娜的動靜越來越小了。等他唱完這首童謠,妮娜就靜靜躺在懷裡,一股規律的呼吸聲傳來。

“妮娜?”

尼古拉斯低頭一看,妮娜已經睡著了。他看着她嘴角的一絲微笑,他知道今晚的功夫沒有白費。乘着這個時機,他將脫離下來的浴巾裹回去。

“你妹妹睡著了。”

尼古拉斯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他轉頭一看,是海圖,旁邊還有貝特。這兩個人什麼來到自己身後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感受到尼古拉斯疑惑的目光,海圖連忙擺擺手,說:

“我不是有意偷窺的。我只是被你的歌聲吸引過來的。”

“同樣!”

貝特聳聳肩說道。

“她得了什麼病嗎?”

海圖指着妮娜說道。

“心理疾病,怕水。”

“這樣啊!”海圖點點頭說,“現在看來,應該好多了。”

“是的。”

“你妹妹叫什麼?”

“妮娜!”

“妮娜?很好的名字。順便一提,我之前不是說我有一個妹妹嘛。她叫海靈。”

“我的弟弟叫古。”

旁邊的貝特說道。

“你有弟弟啊!我們三人都有自己不可代替的親人呢!”

“那是自然。古是我永遠的家人。”

海圖和貝特都表態了,自然輪到了尼古拉斯。尼古拉斯看着懷中熟睡的妮娜,想想一天多的相處,他下定一個決心。

“妮娜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家人。我向伊澤薇拉[注1]起誓!”

尼古拉斯立下誓言。同時,尼古拉斯和妮娜手上浮現出一個章紋,很快就消失了。

此時,海圖,貝特包括尼古拉斯在內都沒有注意到。

“伊澤薇拉是誰?”

海圖問道。

“我所信仰的曙光仙女的真名。”

“我記得現在所有的神明都不是只有尊名,沒有名字的嗎?”

貝特問道。

“伊澤薇拉是古老的神名。只有足夠虔誠的信徒才可以呼喚她的神名,否則會受到神明的問責。也請你們不要輕易呼喚吾主之名。”

“這樣啊!長見識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三個人都在聊天。尼古拉斯從兩個人那裡學到了許多照顧小孩子的技巧和知識,收益頗豐。

“哇哦!!!”

突然一聲吼叫傳來。海靈捂住自己的耳朵,而尼古拉斯則是捂住了妮娜的耳朵。至於貝特,毫無所動。

“有生物朝這邊過來。聽這個聲音,是一個大型生物。兩位小心。”貝特剛說完,溫泉池北邊的牆壁就被破壞出一個大口子,一個身影出現。

海圖一眼就看出來身影的身份,說:“卡拉巨怪!這裡怎麼會出現北方帝國的怪物?”

“恐怕是馴養的。”尼古拉斯指着巨怪的頭部,“快看!上面有人。”

海靈和貝特順着尼古拉斯指着的方向,果然在上面看見一個裹着黑袍的人。

“虛偽之神的信徒!把你懷裡的女孩交出來!”

吉安指着尼古拉斯懷裡的妮娜說道。

黑袍人是沖妮娜來的!尼古拉斯明白了黑袍人的目的。

“我拒絕!妮娜是我的家人!”

雖說嘴上的氣勢不能弱,但是尼古拉斯明白現在的處境很不樂觀。手槍和福音書都在旅店裡,搞不好要動用那個東西。

“很好!”黑袍人大手一揮說,“卡夫卡!碾碎他們!注意不要傷害到女孩。”

“卡夫卡明白!哇哦!!!”

又是一聲吼聲。

“抱歉了!他的目標是妮娜,連累你們兩。請兩位先去逃跑吧!我來殿後。只有一件事情拜託你們:替我照顧一下妮娜。”

“多說無益,我並不介意。況且哪有拋棄朋友獨自逃跑的道理。”貝特站起來身上泛起金光,“快走!我來殿後!卡布達高階武僧,請賜教!”

“啊哈!大個子不要忘記我!我來幫助你。”海圖從虛空中掏出一把一米多長的湛藍色法杖說,“貝雷魔法塔高階法師,參上!”

“法師就是有錢!空間物品都有。可惜我的武器還放在更衣間里呢!”

貝特看見海圖憑空拿出法杖,鬱悶地說道。

海圖和貝特是超凡者,尼古拉斯其實一開始見面就知道。只是兩人現在的氣息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兩個人都隱藏了實力,着實讓人吃了一驚。

海圖放開法杖,讓其自由漂浮,叉腰看着尼古拉斯說:“尼古拉斯你不是應該也亮身份了。”

尼古拉斯露出和煦的微笑,說:“曙光教廷,戰爭廳審判所所屬高階戰鬥神父。”

“哦!戰鬥神父?會【治療】奇迹嗎?”

貝特轉身問道。

“會【治癒】。”

(【治療】是個初階奇迹,而【治癒】是一個中階奇迹)

“那感情好啊!解決這個巨怪不在話下。”

大敵當前,三人開始聊起天來。站在巨怪頭頂上吉安一時間被三人晾在那裡,心情非常不爽。即使出現三個高階超凡者,自己也有信心戰勝他們。

“竟敢無視偉大的吉安大人!我要虐殺你們。上吧!卡夫卡!把他們變成肉醬。”

話畢,卡夫卡就揮舞着手上的狼牙棒砸向貝特。

“來的好!”

貝特上前雙手正面接下卡夫卡的一記砸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身上的金光更甚。

“金剛體!該死的硬度。卡夫卡對付旁邊的法師。”

“來不及的了!”海圖結束了呤唱,“【冰槍】!”

一個長三米的冰尖刺刺穿了卡夫卡的腳部。卡夫卡單膝跪地,它很快將插在腳上的冰刺拔出來,腳上的傷口快速癒合。

“驚人的癒合速度。可是我的【冰槍】不止這點能力。”

卡夫卡想要從地上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部被冰凍住。它發出怒吼,開始用狼牙棒敲擊冰塊。

“尼古拉斯看你的了。”

抱着妮娜的尼古拉斯終於呤唱完禱告之言,說出最後的鍵言:“沉睡吧!【昏睡】!”

卡夫卡應聲倒地。

三人互相看一眼,共同說:“跑!”

尼古拉斯把妮娜揣在腰間,海圖給自己套個【飛行】,貝特則是解除了【金剛體】換成了【空靈體】。

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從吉安眼前消失。只留下他一臉懵看着沉睡的巨怪。

而另一邊,逃跑的三人。

飛在空中的海圖說:“啊哈!計劃大成功!”

“要不是要回去救弟弟。我就捶死那個巨怪。”

貝特揮舞着拳頭說道。

“得了吧!一個武僧能給巨怪造成多少傷害啊!你們比的是哪邊堅持的比較久。”

“喂喂喂!拆台也不是這麼個拆法啊!”

尼古拉斯問:“海圖小姐你怎麼知道旅店被入侵了?”

“我妹妹用魔法告訴我的。”

“這樣!”

尼古拉斯點點頭,轉過頭看向另一旁的貝特。

“咦?貝特先生你的浴巾呢?”

貝特低頭一看,自己的老弟在那甩來甩去,摸摸後腦勺,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感覺這麼涼快。”

“啊!你快用東西蓋住那噁心的東西!”

海圖捂着自己的臉大叫道。

“裸奔是男人的浪漫。你們女孩子是不會懂的。”

貝特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笑着說道。

“救命啊!受不了!”

海圖加快了飛行速度。

“別啊!女孩!來感受一下男人的浪漫吧!”

貝特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旁觀的尼古拉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兩人是兩個活寶啊!此時,他突然感受腰間的震動。他低頭一看,正好對着妮娜藍色的眼瞳。

“在看什麼?”

“奇,星空…很美。”

尼古拉斯抬頭看着邃藍的星空,說:“嗯!確實很美。”

妮娜笑了,尼古拉斯也笑了。

“妮娜,做我的家人吧!”

“家…人?”

“嗯!就像貝莎阿姨和伊麗莎白妹妹那樣。”

“嗯~ o(* ̄▽ ̄*)o”

妮娜笑着回應道。那是一個十分純真又甜美的笑容。

而尼古拉斯和妮娜不知道的是,兩個人手上的章紋又出現一瞬間的閃爍。而在那美麗的星空之上,也有兩顆暗淡的星辰突然爆發閃耀的光芒。不一會就雙星重新暗淡下來。

 

注1:曙光仙女伊澤薇拉

象徵神明存在的三大標誌之一,神名。神名分成兩個部分,尊名和真名。尊名是任何人都可以說出,一般也不會引起神明的注意。真名則是包含着神明神權的力量,如果精神力強度不夠,則是會被真名反傷,而且有可能會引起神明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