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面前拚命搔首弄姿的奴隸,他認真思考着一會該讓誰來服侍他。
畢竟接下來的慶祝活動,沒有女人可不行。
在心中認定自己已經勝利的男人露出了笑容,他周圍的士兵有些疑惑地斜視男人。
“不過真沒想到,北軍的第二號人物會這麼輕鬆地被抓住啊,如此看來,北軍全是些窩囊廢來着,你說是吧,萊菲特。”
男人將視線移向右側,那裡有個大漢被反綁雙手跪在那裡,他身後當做武器的巨型棍棒已經被南軍士兵收繳並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被稱為萊菲特的大漢吐出了口中積留的血塊和斷裂的牙齒,惡狠狠盯着男人:“還真敢說啊,真沒想到南軍的龐克爾是個卑鄙的混蛋。”
男人——龐克爾挑起眉毛:“卑鄙?你在說些什麼?”
“少裝蒜了!那兩個傢伙是你的手下吧!居然敢偷襲我!”萊菲特暴躁地大吼起來。
“你給我安靜一點。”
哪兩個傢伙?龐克爾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將其無視,“說起卑鄙,你這個混球才沒資格說我。”
是想到什麼了嗎,萊菲特突然噤聲不語。
“看來你想起來了啊。”龐克爾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假借和談,半年前騙老子去中部,結果被你們偷襲,死了不少手下。”
“就為了給那些廢物報仇?就以為這種理由突然襲擊......”
萊菲特的話語被打斷。
“報仇?只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而已,那次死掉的那種程度的廢物,說實話要多少有多少,”龐克爾張開雙臂,“我的目的只有獨霸這座裘壟的奴隸交易權!”
“那你還說半年前那件事......”
“順便提一下罷了。”龐克爾露出笑容,那笑容讓他的手下都不寒而慄。
判斷無法交流的萊菲特閉上了嘴。
不過龐克爾還是一刻不停地說著:
“在實現我的目標前,佔領通往大陸中部的東門是最重要的,我也差不多厭倦互相牽制了,而現在,我的人應該已經到那裡了。”
“不可能!”萊菲特大喊,“你要是真敢這麼做,歐爾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歐爾?那個廢物?現在應該還在北邊哪個娼館玩女人吧,等到丟了東門,不,在那之前......”龐克爾斜瞥了一眼萊菲特,“你應該沒機會看見他那張後悔的蠢臉了。”
“什?!”
“讓他閉嘴。”
隨着龐克爾的命令下達,萊菲特身後的一名南軍士兵開始有所行動。
察覺到身後殺意的萊菲特剛想放聲怒吼,就被那個南軍士兵捂住了嘴巴,緊接着感受到的先是喉部然後是后心傳來的劇烈疼痛。
確認打在手上的呼吸逐漸從微弱到消失后,南軍士兵——列米爾鬆開了手,將插入萊菲特心臟的細劍拔了出來,並用萊菲特的衣服擦拭細劍上的粘稠血液。
“辛苦了。”龐克爾看着萊菲特的屍體露出笑容,“拖走喂狗吧。”
“是。”列米爾點頭回應,用缺了兩根手指的左手拖着萊菲特的巨軀離開。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南軍的偵查士兵返回了營地。
“狀況如何?”
龐克爾注意到了他,出聲問道。
“那個......”
但那偵察兵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道是被打跑了?”龐克爾開始釋放殺意。
“噫?!不......不是的,我們還在跟北軍交戰,只是......”
“到底怎麼了!”
“您......您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吧!”
直覺告訴龐克爾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他滿臉怒容地站起身,朝着裘壟的東門行進。
而同一時間,裘壟北部的娼館大廳。
平時熱鬧非凡的地方此刻略顯得壓抑,原因在於佔據了大廳的一群人。
“是嗎,萊菲特那個傻子被抓了啊。”右眼有一道深深刀疤的男人——歐爾吐了口吐沫,“真他娘丟臉。”
“歐爾老大,現在要去救萊菲特老大嗎?”一名北軍士兵問道。
“去救那廢物做什麼?現在東門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開打了,不過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已經把人在周圍布置好了吧,只要歐爾老大也加入戰鬥,東門瞬間就會被我們奪下。”
“他現在應該認為我還在這裡玩的昏天黑地吧。”歐爾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太嫩了啊,龐克爾,交易權以後是我一家獨霸了。”
嘲諷完宿敵之後,歐爾站起身,剛想下令出發前往東門時。
“歐爾大哥!”
一名北軍士兵跌跌撞撞跑進娼館。
“最好是重要的事情,不然......”歐爾瞪着那名士兵。
“是......是東門!那邊有強的離譜的傢伙!”
“......說清楚點。”
“那邊有不屬於我們和南軍的勢力!那些傢伙不管誰靠近都會攻擊!”
“什麼......第三勢力嗎?什麼時候崛起的......不,這些不重要了,他們有多少人!”
“兩......兩個......”
“哈?”歐爾以為自己聽錯了。
“總之,大哥快去看一下吧!兄弟們快頂不住了!”士兵一臉恐懼地開口央求。
歐爾立刻帶着眾人前往東門。
時間稍微回溯。
就在格列奧烏斯和少女將十名南軍士兵全部變成名為屍體的東西后,跨出酒館大門的同時,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一部分來自前方,另一部分則是後方,也就是南面和北面。
“真是混亂。”
格列奧烏斯低聲喃喃。
衣着不同卻在臂膀上綁着藍緞帶的人攻擊着綁着紅緞帶的人。
儘管毫無任何戰鬥美學可言,但是足夠血腥暴力,一個不小心被敵人砍下臂膀,倒下后又被同伴踐踏的人比比皆是。
少女不由得警戒地架起長劍。
而且令人感到疑惑的是,雙方雖然一直在互相廝殺着,但緩慢卻明確地往東門行進。
而這種狀況下,少女和格列奧烏斯無疑會被捲入這場戰鬥。
畢竟他們都拿着刃上帶血的武器。
“該死的北軍走狗!”
一名臂膀上綁着紅緞帶的士兵高喊着意義不明的話語朝格列奧烏斯衝來。
格列奧烏斯輕巧躲過劈擊,然後抬手一揮,那名士兵的喉嚨就被輕巧割開,他就這樣發出奇怪的聲音,無力地倒下。
“正好你也吃飽了。”
格列奧烏斯看着少女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她也可以戰鬥了。
少女認真地點了點頭,剛做完這個動作,她就必須將頭偏向另一側。
因為下一秒,一把長劍就從她原先的位置通過。
聽見身後難以置信般的嘆息聲,少女扭轉身體,用左手的臂甲擊暈身後的敵人。
“看來不開一條路難以到達東門啊。”格列奧烏斯再次揮劍斬下一人首級的同時向東門張望,就在他們對話的期間,從這條街道到東門的道路都被交戰的兩股勢力給填滿。
“同意。”
“那就麻煩你打頭陣了。”格列奧烏斯指了指少女的肚子。
從見面到現在,少女那鮮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怒意,她瞪了一眼格列奧烏斯后提着長劍就朝人堆中衝去。
格列奧烏斯聳了聳肩,掂了掂有些過輕的長劍后,也跟上了少女的步伐。
剛解決掉一個敵人的北軍士兵發現高速逼近的敵人後,略微睜大了眼睛,一是因為那敵人是一個少女,二是因為那少女提着一把可能還比她高一點的雙手大劍。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身處的是互相廝殺的戰場。
比他反應過來更快的,他已經舉起了手中的砍刀。
而比他舉起砍刀更快的,少女將大劍從他的右肩劈下。
巨大的衝擊和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就此陷入黑暗。
少女流暢地從敵人的身體中拔出大劍,再次向前方衝去。
此刻一名南軍士兵擋住了她的道路,這次的敵人比之前那個更加老練,他立刻將武器擋在自己的身前,尋找着反擊的機會。
然後少女高高躍起,以驚人的氣勢劈下大劍。
那名南軍士兵頭顱就跟着他的武器一起被斬開。
少女扭轉手腕,以劍刃破開敵人的致命傷口,好讓自己的武器能更快地離開敵人的屍骸。
發現自己同夥被斬殺的南軍士兵,將少女認定為北軍的士兵,立刻撲向她。
少女先壓低身子躲過第一輪針對面門的攻擊,然後向前一步,躲過朝自己腳跟的攻擊的同時,揮動大劍,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敵人打飛,接着借反作用力扭轉劍身,以長槍的要領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握住護手,刺穿了稍遠些的敵人的胸膛,拔出,回身劈擊,將冒進來不及防禦的敵人的肩膀劈開。
動作行雲流水,少女瞬間清空了自己身邊的敵人。
像是尋求認可般,她在閑暇之餘看向身後,更正確地說,是看向身後的某個人。
格列奧烏斯剛好就在她的視野中央,而且就站在剛剛倒下的士兵的屍體旁,只是,他朝少女舉起了長劍。
他揮劍的速度實在太快,連少女都來不及反應,反射性地拉動大劍想用於防守但還是遠遠來不及。
格列奧烏斯的劍刃就這樣揮下。
然後鮮血從少女的頸部附近噴洒而出。
“下次要注意些。”
既然能聽見格列奧烏斯略帶挖苦的聲音就代表,那些鮮血不是少女的,更何況,格列奧烏斯的劍刃在即將觸及到少女柔嫩的皮膚前就已經停了下來。
少女恍然大悟般地回過頭,發現了自己身後露出痛苦表情的北軍士兵,他手中高舉的武器還沒揮下,就被格列奧烏斯斬裂了肩胛骨,傷口直至胸腔的位置。
驚訝于格列奧烏斯僅用長劍就能做出這樣殺傷的力量的少女不滿地別過頭,賭氣般地重新扛起大劍往前衝去。
格列奧烏斯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笑容繼續跟在少女身後。
東門城門已經近在眼前,而兩股勢力的士兵也終於發現了如鐮刀般收割着生命的少女,紛紛識趣地遠離她,就連戰鬥中的雙方都默契地稍稍改變了位置。
畢竟互相廝殺還能有勝利的機會,但是一旦對上那名少女,就是單純的找死。
少女自然沒有感覺到這些,心無旁騖地向東門衝去,同時也是為了掩蓋先前的窘態。
即使如此,還是有不知死活的傢伙擋在勢不可擋的少女面前。
“你這傢伙的腦袋......唔噗......”
拿着不相上下的大劍的一名北軍士兵擋在少女面前,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如風般前進的少女砍倒在地,在眾人同情的視線中難看地死去。
現在兩邊士兵們心中盼望的不是自己的勝利,而是盼望少女的目的只是東門。
不過就在他們願望即將實現之前,就有人摧毀了它們。
“那邊的小妮子給老子站住!”
少女自然也停了下來回頭望去。
那過於嘹亮的喊話讓戰場上的所有人都稍稍停下了廝殺,望向了那個人。
不過目光中蘊含著不滿。
將那些目光稍微解讀就是:你為什麼不讓她走掉啊!
喊話的人——龐克爾挺直腰板朝少女走來。
途中有兩名北軍士兵以為這是大好機會,便互相點頭后悄無聲息地從龐克爾的斜後方沖向他。
然後一人就被龐克爾身旁的列米爾以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割開了喉嚨並刺穿了心臟,另一人則是被龐克爾抓住脖頸。
“雜兵給老子滾開。”
龐克爾看都不看他一眼,加重手中力道后,那士兵僅僅掙扎了幾下就垂下了雙手。
他丟開脖子被捏碎的屍體,走向少女。
戰場上的人們再次識相地讓開道路。
龐克爾看着戰場上延伸到少女的屍之道路皺了皺眉:“這全是你這小妮子一個人乾的?”
少女僅僅是用毫無感情的雙眼看着龐克爾,沒有回應。
“不......應該是你吧?”他將視線移向站在少女身旁的青年。
對方有些怪異,因為他在手中握着長劍的同時,腰間劍鞘里的劍還沒有拔出來,如果不是使用雙劍戰鬥的話,就只是個虛張聲勢的蠢貨罷了。
不過從對方的悠然自得的態度看來,第一個的可能性很高。
雖然這話由自己說有點奇怪,但對方畢竟穿着相當簡樸正經。
龐克爾暗自下定結論。
只是他不知道格列奧烏斯單純只是不想弄髒自己的長劍。
“很遺憾,不是。”
格列奧烏斯輕輕搖了搖頭回應。
“別開玩笑了,那個小妮子雖然拿着那種武器,但是很明顯並不算強吧。”龐克爾自以為自己看透了一切,得意地露出笑容。
“他是這麼說的哦。”誰知格列奧烏斯一臉無所謂地向少女說道。
少女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過稍微聳了聳肩。
兩個人都是這種態度惹火了龐克爾。
他看向身旁的列米爾:“去把那兩個人全乾掉!”
列米爾點了點頭,拔出刺劍沖向對方,他的目標是——看起來疏忽大意的少女。
格列奧烏斯看着自以為速度相當快的敵人逼近,微微讓開了道路,說不定這樣的行為會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在躲避也說不定。
如果大意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啊。格列奧烏斯在心中對着這名敵人如此訴說。
感覺自己的速度已經突破人類極限的列米爾迅速朝少女的脖頸刺出細劍,然後在刺穿了少女的喉嚨后,瞄準下一個位置,也就是少女的心臟——
嗯?
異樣的感覺傳來。
不,應該是沒有任何感覺傳來。
列米爾將視線從下個目標上移開,重新看向自己的第一個目標。
然後就看見了少女無感情的雙眼。
下一瞬,列米爾就縮起身子向後跳開。
因為少女帶着堅硬手甲的重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列米爾的腹部,給他的臟器帶來了不小的撼動。
少女將微微移動的身體挪回原地。
“漂亮的閃避。”格列奧烏斯點了點頭。
少女一瞬間看向格列奧烏斯,隨後又將視線移回前方。
而另一邊,列米爾則是因為碰到強大的對手身子顫抖起來。
那是興奮的顫抖,他的嘴角漸漸上揚,握緊了手中的刺劍。
有趣起來了吶,先殺那個女人,再殺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嗯,就這麼決定了。
列米爾在心中訴說著,再次提高速度。
感受着與目標逐漸縮短的距離,他的笑意更濃了。
這次要超越自己以往的一切,然後——
自然而然地將細劍高舉過頭。
那是條件反射,因為要阻擋什麼東西。
笑容還沒變成錯愕,巨大的衝擊就將他的意識一刀兩斷。
列米爾無力地癱倒在地,凹陷下去的頭骨宣告了他的結果。
結果直到最後,他的笑容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而在列米爾面前的,是維持着揮下大劍姿勢的少女。
她另一隻手抓住了大劍的護手,左右手同時施力的結果就是撕裂空氣的劈擊。
嘈雜的戰場變成了墓園般寂靜,不過現在的境況確實跟墓園也差不多就是了。
“你......你做了什麼......”率先開口的是龐克爾,就連他都沒能看清那道劈擊。
少女重新端平大劍,沒有回應。
“你絕對是用了什麼魔法......是幻術嗎!還是其他的什麼!”龐克爾大喊着,焦躁開始盤旋在他的心頭。
就在同時間。
“放箭!”
另一人的聲音響起。
接着便是無盡的破弦聲。
如同黑色的雨水一般降臨到戰場的箭矢不分敵我傾瀉着,慘叫聲和咒罵聲響個不停。
龐克爾躲閃不及,右臂和雙腿都中了箭,在倒下前,他將視線投向聲音傳來的方位,也就是自己的身後。
“呵,想跟我爭,蠢貨。”歐爾交叉雙手,俯視着倒地的龐克爾,而他身後的則是帶着弓矢的北軍。
在剛剛那波攻擊中,街區中的人不論南軍北軍都被殺戮殆盡。
“居然偷襲......混蛋......”龐克爾按着自己出血的傷口,試圖站起身,但立刻被歐爾手下再次砍倒。
忍受着劇痛在地上蠕動的龐克爾面容扭曲起來。
“真是可憐啊。”歐爾上前一步,拾起掉落在地的砍刀,抵上龐克爾的脖子。
“等......”
龐克爾扭曲着臉說出的話語還沒結束,歐爾就拉開了他的喉嚨。
“如此一來,就是我們北軍的勝利!”
歐爾面向身後的士兵們高聲宣言道。
士兵們立刻歡呼起來,不過有其中一人敏銳地發現了問題。
“歐爾老大......”
歐爾順着士兵所指的方位看去。
在靠近東門的地方,立着一面巨大的盾牌,箭矢全部被它彈開,沒有一枝能刺入盾牌表面。
記得那種叫......棺盾來着?
歐爾對盾的了解並不深,不能確定它的種類。
就在歐爾疑惑不已的時候,那棺盾有了動靜。
它被慢慢抬起,然後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一名拿着雙手大劍的少女和一名拿着長劍,不像是裘壟居民的青年。
殺掉龐克爾讓歐爾都差點因為喜悅而忘記了。
所謂的只由兩人組成的第三方勢力。
“......感謝。”
少女坦率地向格列奧烏斯庇護了自己表達謝意。
格列奧烏斯點頭回應后看向前方,許多人被箭矢扎的跟某種背上長刺的生物一樣,怎麼看都是沒救了的樣子。
不管是那邊勢力的攻擊,似乎都打算犧牲自己人啊。
歐爾看着在盾牌的庇護下平安無事的兩人:“原來如此,你們就是所謂的第三勢力啊......看來有點本事,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跟我為敵嗎?先說好,龐克爾這種貨色可比不上我,別把我跟他相提並......”
“原本是不想。”
格列奧烏斯打斷了歐爾的話。
“但我沒有放過敵人的道理。”
從歐爾下令攻擊開始,被波及到的格列奧烏斯就將他認定為敵人。
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他的下場都只有一個。
歐爾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猙獰的笑容:“那你可別後悔。”
“是啊,別後悔。”
格列奧烏斯回應。
歐爾的笑容更深了。
下一刻,他就從他所在的位置消失不見,轉眼出現在格列奧烏斯的面前,揮下了手中的長劍:“我可是遠比那個列米爾快得......”
話還沒說完,格列奧烏斯就舉起長劍揮下。
他看準了一瞬之間的機會,輕巧地以揮擊的前置動作,也就是平舉架開對方長劍后,順勢朝對方的右肩砍下。
然後歐爾的心臟被斜向一分為二。
格列奧烏斯迅速側身躲過因為慣性前沖的歐爾,任憑他倒在地上。
勉強看清格列奧烏斯戰鬥技巧的少女再次微微睜大了眼睛。
雖然還能苟延殘喘一會,不過歐爾應該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放着不管便是。
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
格列奧烏斯看向放出箭矢的北軍餘黨,邁出了腳步。
恐懼和死亡籠罩着每一個人。
在那之後,有許多奴隸互相幫助逃出了裘壟,因為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們了。
而在那更遠的之後,外界的人們才發現盤踞在裘壟里的惡人已經化作食腐鳥的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