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嘗試撥打向勝男的媽媽的電話,學生資料上的家長信息,應該是不至於填寫的別人的吧,吳傑心想,反正先打過去看看,可以裝作騷擾電話。

吳傑撥通了電話,結果電話那頭卻沒有人回應,只有像是打樁機發出的聲音,十分得吵。

   咕咕咕......

“咿呀呀啊!!!!”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女人的怪叫,然後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不好的預感——

……

“我弟弟在說什麼?在和誰打電話?”劉郁霞問趙楊。

“哈?問我,我怎麼知道?”

趙楊讓他手下裝的監視功能只能知曉吳傑位置,竊聽、監控手機這些功能都沒有。

“不好,他好像是要離開學校。”劉郁霞看見吳傑正在往學校門口方向奔跑。

“出就出唄——”趙楊沒怎麼在意。

劉郁霞立即給張祥打電話。

結果張祥那邊說他正在一中調查一些事。

沒辦法,劉郁霞只好自己跟上去了。

“你那麼自信自己去不就行了,還需要叫打手(張祥)?”北川雪問。

“我實力如果夠還會栽在你們手上?”

“這可不好說——就像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你會復活一樣?”北川雪態度冷淡。

兩個女人相互對視,誰也不讓誰。

“還不走?那小子已經(在)學校外了。”趙楊提醒說。

劉郁霞於是去追趕吳傑了。

“小楊,不去看看嗎?”北川雪問。

“既然是雇傭肥張(趙楊對張祥的稱呼)的人,那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我說的是襲擊者。”

……

在學校門口有野車司機,距離市區遠的學校通常都是會有這樣的存在的,吳傑沒有時間再用手機呼叫正規車輛了。

“師傅,去市醫院,搞快點——”

吳傑掏出紅票子,司機馬上敞開車門,點燃發動機就是變檔加速。

吳傑沒有太多的去考慮會不會有危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他能改變這麼大,從孤獨一人變成了現在這樣能為了一個關係不算明朗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向洋發生了什麼吳傑也不知道,只是有那種感覺——不儘快過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從商業區開出一輛摩托車,騎在摩托車上的是戴上頭盔的劉郁霞,她駕駛摩托車迅速穿梭出去,只要吳傑還帶着手機,劉郁霞就能準確掌握吳傑的位置。

   很奇怪,為什麼吳傑會突然離開學校,劉郁霞不明白吳傑如此舉動的原因,該不會有新的刺客。

  張祥這個雇傭的可靠的人現在不在,只能劉郁霞自己去。

  黑車司機在距離醫院不遠處的地方遭遇了堵車。

 “同學,前面好像出事了。”黑車司機往旁邊瞅,發現吳傑打開了車門,並在座椅上留下了紅票子。

 吳傑使用能力在空中跳躍移動,發現前方發生了口角糾紛,似乎是兩輛車剮蹭到了,車主都在相互理論,在交警來調停前兩人就那樣佔著路。

 吳傑沒有心思繼續停留下,電話裡面聽見的吵鬧的聲音是建築工地裡面打樁機的聲音,是距離市醫院就一條街的地方,接電話的人是在什麼地方?

 還有咿咿呀呀的怪叫聲音是為什麼?

 市區應該不止有一處建築工地才對,到這裡來都是因為感覺到的那股不祥的預感。

 電話剛才那頭應該還有一些聲音的,除了工地嘈雜的聲音以及接電話的女人的怪叫聲,還夾雜着別的聲音。

 吳傑再次撥打電話過去,沒有人接電話了已經。

 咕咕咕咕——

 有鴿子的聲音,對了!就是鴿子, 吳傑記得醫院是有養着鴿子的鴿舍的。

 吳傑加速移動向鴿舍方向,看見的是一所商業賓館。

 商業賓館還有很多房間,吳傑迅速一間一間觀察

 吳傑再次撥打向洋的手機號碼,發現了有一間房間的床頭柜上的手機在震動,那就是向洋的手機,大概。

 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似乎還在睡覺。

 總覺得哪裡不對,網絡上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向洋沒可能不知道,她也不會就這樣安心的睡大覺。

 反正都已經來了——吳傑撞碎玻璃進入了旅館中,因為有能力防護,玻璃不會傷到他的身體。

 向洋在這麼大的動靜下還是沒有醒過來。

 果然很奇怪,吳傑靠近過去,掀開被子,是四個枕頭,以及有一張照片放在枕頭上。

 回過神來吳傑發現旅店整個小房間的場景已經變化了。

 吳傑出現在了一間教室中,黑板的上方有貼着“樂學進取”四個大字,正中間還有一個時鐘,但是時鐘沒有時針,只有分針和秒針。

 在教室中除吳傑以外,還有兩人,一人是被打倒在地的向洋,另一人是向洋的助手,她正面目猙獰,用高跟鞋踩着向洋的臉。

 “住手!”吳傑厲聲呵斥道。

 助手似乎很意外,沒想到會有人來到這裡,還是那個普陽中學的學生。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吳傑沒有直接衝上去,因為沒有到最佳射程,現在是在那個女人的結界中,看向洋現在的樣子,輕舉妄動反而很危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啊!!!!這個臭女人就是個騙子!!!”女助手用高跟鞋用力踩打向洋的身體,那一定很疼。

 向洋還沒有昏迷,她發出咿咿呀呀的叫聲,剛才電話打過去的那是向洋的聲音,看來那是向洋的求救聲。

 “好好,我明白了,冷靜下落——冷....楞....了呢!”

 吳傑發覺他不能好好說話了。

 有古怪,打算衝上去攻擊女助手,結果剛邁出腿吳傑就癱倒在了地面。

 吳傑中招了,身體還能動彈,但是有很強大的異樣感,就像是身體不像是自己的一樣。

 “別多管閑事啊——你們那破學校也不是什麼好鳥。”女助手罵道。

 吳傑咿咿呀呀地說著話,他已經無法正常說話了,這是什麼法術啊?

 吳傑很艱難地站了起來,在助手踢打向洋的時候拿起一把椅子扔向了女助手。

 看似簡單的動作,實際上是尤為艱難的。

 結果助手注意到吳傑扔過來椅子的時候,一驚很難躲過去了,她似乎就沒有想到吳傑還能夠動彈身體。

 助手的左手肩膀被扔過來的椅子給砸中了,她很疼,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助手快速衝過來一腳就把吳傑踹倒了。

 吳傑使用能力沒有成功——

 在吳傑倒下之後,周圍的桌椅板凳也被無形的力量推倒了。

 吳傑此刻明白了——

 這個女人,是個超能力者。

 結界恐怕只是一開始見到的那張照片,吳傑有聽說過靈器這種東西,以及異次元口袋這樣的東西。

 現在應該就是在相片裡面才對,剛才吳傑扔椅子,這個女人沒有用法術去抵擋,直接中招,很奇怪,如果是她創造出的結界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麼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她沒有想到吳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動身。

 問題是,這個女人的能力是什麼?

 吳傑需要搞清楚,否則他會被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就被弄死。

 吳傑勉強站起來,女助手抬起腿就是一腳,踢中吳傑的腹部,很疼——

 吳傑感覺身體狀態越發難受了,感覺要死了一樣,他似乎忘記了什麼東西。

 女助手見吳傑再次倒下后,又把目標對準了已經昏迷了的向洋那邊。

 吳傑總覺得哪裡堵得慌——

 [“遇見困難的時候,先深呼吸一下,小傑。”

 “為什麼?”吳傑問媽媽。

 “只是調整心態的好方法。”]

 吳傑想到了曾經的記憶片段。

 “哈——哈——呵哈——呵哈——”

 吳傑想起來了,他忘記了什麼,他忘記了呼吸,身體的異樣感是因為吳傑沒有呼吸。

 人會忘記呼吸嗎?

 不會——

 那個女助手的能力吳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肌,體,記,憶,喪,失。”吳傑此時左手捂着左胸口,右手指着女助手,雙腳內八字,略微彎下身體笑着喘氣說。

 女助手一愣神。

 吳傑此刻的心臟還是跳動着的,看來女助手是沒有辦法阻止心臟的。

 人沒有辦法主動讓自身心臟停止一樣,但是人可以讓自己的呼吸停止。

 人可以走不動路,但是沒有辦法讓身體中的血液停止流動。

 人可以抬不起手,但是沒有辦法讓身體中的細胞停止工作。

 吳傑剛才倒下之後,能力才發動,並不是能力沒有發動或者延遲發動了,只是吳傑單方面地認為能力會發動而已。

 人平時在做肢體運動的時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轉身,行走,握拳。

 女助手的能力就是讓身體忘記那份習以為常的感覺!

 這就是她的能力!

 女助手把椅子拿起來,扔向了吳傑,目標對準吳傑的頭部。

 吳傑用能力抵擋住了,椅子在貼近吳傑的時候成為了碎渣。

 果然能力也是可以好好使用的,只要是一直抱着第一次使用的情況去做,不用習慣去做事,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每行動一點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每次的行走都是第一次行走。

 就這樣,吳傑走到了女助手的面前,吳傑大口喘息着。

 想要逃走的女助手她不能動彈了,她被吳傑的能力給限制了移動,足部的空間被固定住了,反覆不停頓的力就可以封鎖住人的行動。

 “咬,緊,牙——關!!!”

 吳傑異常猛烈的一拳頭,打在了女助手的下巴上,在拳頭上,吳傑注入了他的能力,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能力,只有腦袋中的記憶片段,從未使用過能力——在女助手的能力下就是這樣的。

 女助手的牙被打掉下來三顆,下巴被打歪了,進入了昏迷狀態,吳傑感覺沒有那麼有必要刻意地去呼吸了,他能夠憑藉身體自身的習慣去呼吸了。

 很可怕的能力,這個女助手的能力,如果吳傑沒有察覺到,那麼剛才估計就窒息死亡了。

 吳傑對着這間教室就是一堆狂轟亂錘,教室壞掉了,場景又回到了剛才的商業旅店中。

 吳傑這才注意到了向洋,剛才太專註在重複各種人生中的第一次上了。

 果然——向洋也受到了影響,一般人停止呼吸三分鐘左右就會死亡,一開始的時候女助手應該還沒有讓能力的作用最大化才對,不然吳傑到場的時候,向洋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吳傑立即採取緊急施救,那便是人工呼吸,想不到人生中的第一次(真)初吻會是這樣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