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啊，作為她的外公我還得給你陪個不是才行。”黎校長從吳傑那裡聽見了關於外孫女的事，以及吳傑希望透過他來了解向勝男這樣的情況。
“不用，該道歉的是我才對，讓她更加自閉了。”
“哈哈，你真的是很好心啊，通常人來說壓根就不會答應張祥張祥那樣無理的要求，明明兩邊都說讓你別繼續了你還要繼續。像你這樣的傻小子已經不多了。”
黎校長似乎對吳傑表示了肯定。
“校長您是她的外公吧，還是校長……是因為職位的原因所以不好去管教她嗎？”吳傑詢問道。
“是勝男自己說的，說她要自立，不會麻煩到我，她不會告訴其他人她和我的關係。”
明明在說話，校長仍然是拉動釣竿，釣上來一條二十公分左右的青魚。
很嫻熟地取下魚鉤，把青魚放在水桶裡面，再掛上餌料投出。
吳傑往前仔細看。
“打窩了啊。”
“這魚機靈得很，不打窩不好釣，你也會釣魚？”黎校長問。
“以前在垂釣園打過工。”
“那你工作閱歷挺豐富的了，和張祥有一拼。”
“他？不對，校長，還是說一下關於您孫女的事吧。”
“家醜不好外揚啊。”黎校長嘆着氣說。
這時棕熊湊了過來，戰力起來，抱住了吳傑，用的力氣不大，吳傑沒有感覺到疼。棕熊用它的舌頭舔着吳傑的臉，然後把吳傑放下來，伸出舌頭，像是在等待着命令。
吳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黏糊糊的。
“他這是想吃東西了，你抓條魚給它。”
吳傑照做，抓了條大些的鯉魚，有好好拿給棕熊，棕熊也不着急，雙手接過就坐下慢慢吃了起來，吃得斯斯文文的。
“它以前在馬戲團干過。”
吳傑第一反應是向勝男，又一想明顯是這頭棕熊。
“難怪這麼沒有野性啊，還挺可愛的。”
“不是我不想幫勝男。”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不信任你，你現在在做的事太不合乎常理，讓我很難相信你。”
“那要怎樣才能讓您相信呢？”
“不需要，你真的想要改變勝男就儘管去做，我能做的只有旁觀了。”
黎校長不打算告訴吳傑他孫女的事，然後吳傑又回到了起點，來到這裡可以說白跑一趟。
但也不能說毫無收穫，至少以後在後山看見有熊的蹤跡的時候不需要驚訝了。
吳傑向校長告別，準備離開，結果被棕熊攔住了。
“他是讓你帶走垃圾。”黎校長解釋。
吳傑撿起裝奶油蛋糕的塑料袋，然後離開，離開的時候棕熊在向吳傑揮手告別。
“哦，它叫什麼名字啊？”吳傑突然想起來就問了。
“叫小明。”
好……好普通又不能說差的名字。
……
回到學校校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吳傑現在還不知道向勝男在哪兒，手機在維修，沒法聯繫柳敏問向勝男在不在宿舍，感覺陷入死胡同了。
吳傑暫時先回了宿舍，張祥和校長都沒有給予實質性的訊息，硬要說其實是有的，向勝男留過級，以及和外公黎校長的關係並不差。
還說過家醜這樣的字眼，校長說的是向勝男嗎？明明關係不壞，為什麼要這麼說？
抱着疑問，吳傑用鑰匙開了寢室的門。
“哦，阿傑，你回來了。”賈逡躺在床上懶散地說。
“就等你了，快做飯。”章榮華催促。
“身體不要緊了？”賈逡問。
吳傑點頭。
吳傑住院的情況，賈逡和章榮華是知道的，畢竟有學生拍了視頻，只是兩沒有跟着過去看看。救人交給醫生和護士，他們去也只是緩解心理壓力。
“一個月住兩次院，阿傑你運氣是真的差。”賈逡閑聊說。
“也沒辦法啊，麻煩總會找上門來，你們有現金沒？借我點，我手機拿去修了。”
“我要受10%稅。”章榮華坐地起價。
看來他已經從失戀的過程中走出來了，大概吧。
吳傑借了賈逡一點錢，然後用冰箱裡面剩的蔬菜簡單炒了三個菜。
“沒肉啊……”章榮華一臉嫌棄。
“那你倒是給錢啊，吃白食的。”吳傑嘲諷說。
“Okay~”
“阿傑，那個女的還是那副樣子？”
“不，比之前還要糟糕，是我的失誤。”
吳傑告知給兩人向勝男在醫院說的話。
三人坐在小板凳上吃飯，吳傑只吃過奶油蛋糕，其中一部分還給了小明。
“所以我想再接近她，她沒有堅強的心。”
“你怎麼知道的？我看那女的已經不能用stronger來形容了。”
“stronger是strong的比較級。”吳傑提醒章榮華。
“我剛剛說的是strong girl. Are you ok？”
“Shut up.”吳傑再和章榮華扯英語估計他自己也會帶進去，他開心就好。
“那阿傑你打算怎麼做，我不認為你繼續去幫她很好，她都那麼說了，自生自滅就是了。”賈逡是這樣想的。
“我不想去做，但是不得不去做，如果我媽媽知道她一定不會原諒我，我討厭那樣的感覺。”
“你該不會真是母控吧？”章榮華問。
“隨你怎麼說，不過，媽媽是我現在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沒有她在，我會變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嗯？沒她你還會出生？別逗我了。”
本來是很感傷的事，結果吳傑的被章榮華說得讓吳傑青筋暴起。
“Hey, bro.冷靜點。”章榮華趕緊讓吳傑hold住。
吃過午飯，三人準備出門，賈逡比較擔心吳傑的身體狀況，不怎麼放心，章榮華則是被逼迫一同去。
“嗯……你她在哪兒嗎？”章榮華問。
“不知道。”
“那還不如等明天上課再問。”章榮華覺得很麻煩。
“我怕明天看不見她來學校。”
“就那麼執着啊？阿傑你看上她了啊？分開找找，現在你沒手機，就算找到了怎麼第一時間聯絡你？”
“方法我有——”
三人偷偷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外面。
因為是周日，這個時間沒人，應該是這樣沒錯的，結果還是有個男學生正在辦公室的裡面。
是章榮華髮現的，通過第六感，然後章榮華把袖子拉起來，手臂變成木頭，木頭上面出現字，告訴兩人裡面有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裡面的人聽着，快開門，不然我就告老師了。”吳傑直接硬來。
告老師，多麼有效又卑劣的手段。
結果裡面那人開門了，是個男學生，不是一個班的。
“噓，小點兒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