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 of a bitch.(1)

女仆小心翼翼地推开古朴的木门,脚步轻快地走到窗前,掀开纱窗。和煦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床上,被窝里的女孩皱了皱眉头。然后懒散的转过身。

走到床边,女仆将双手交叉地放在身前。俯下身子说:“小姐,该起床了。”

“席米娜,让我再睡会儿嘛,额嗯~”女孩迷迷糊糊地请求。

被女孩称之为席米娜的女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双手紧握住女孩的被褥,用力一抽。冷风吹进了被窝,女孩马上就被惊醒了,她双手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你干什么嘛!席米娜,冷死我了。”女孩的声音很甜美,就算是在抱怨也是这般。

前提是没有看见她的睡姿的话。

女孩揉着困倦的眼睛,嘴角留着口水,枕头上也有口水渍,白嫩的肚子正露在外面,头发也非常散乱遮住了女孩的半边脸。

席米娜双手叉腰,脸上带着愤怒:“辉夜小姐,你怎么这么没时间概念?今天可是学院开学日,你总不想第一天就迟到吧?”

辉夜猛地睁开眼睛:“几点了?”

女仆指了指辉夜床头的时钟,发条在转动,钟摆在不停地摇晃。时针正指着八和九之间的位置。

“八点半了?!!”

辉夜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从昨晚到现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

几秒后,辉夜相信了现实。

快速地从床上爬下来,对着席米娜说:“开始吧。”

席米娜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手。接着她的手上出现了一串由文字组成的的光环。飞向了辉夜的衣柜。有什么东西被拿了出来。飞到了辉夜的头顶,一刹那,辉夜就换好了衣服。

那是一套被叠的十分整齐的精致校服,采用的是丝绸面料,蓝色为主的校服衬出辉夜的甜美可爱。看那贴身的天蓝针织毛衣背心,格子迷你裙,配上纯白的衬衫与带一圈可爱蕾丝的长筒袜,墨蓝色的圆头小皮鞋华丽中不失俏皮。胸口处绣着一本灰色的小书和盘踞在书皮封面上的巨龙。

这是巴哈姆特学院的校徽。

“辉夜小姐,麻烦你以后不要这么懒。”

这是席米娜的理论的一种形式。

对于理论,辉夜接触的不多在家中很少有人有过理论。

(注:贵族不在家中使用理论,他们认为这有失文雅。)

理论,是这个世界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

每一物种中的极少数能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专属于自己的理论。

理论的形式多种多样,它可以是以魔法的形式存在,比如席米娜刚才的魔法;也可以是以身体上的变化的形式而存在,比如变身成狼人,拥有一些超常的身体能力;也可以是以“超能力”的形式存在,相对于以上两种超能力最为稀少,同事超能力理论的性能也是远超于其他两种常见的。

虽然理论的应用已经超过了六多万年了,但是理论形式的种类依旧是一个未知数。

这个世界上的理论,大致分为两种。

自述论和传承论。

先来讲讲自述论,所谓自述论是指自己的理论是真正意义上的专属于自己的,自己推到,自己验证,每一步都是从无到有。

这一类理论的发展最为艰辛。

而传承论就大不一样了,虽然本质上与自述论是一样的。一开始都是由自述论演变出来的。

传承论,顾名思义那便是传承下来的理论,大多掌握在贵族,和实权者中。

极少数的掌握在隐世家族中。

即使是这样,整个世界中也从未有过一模一样的的理论,每个人的出身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所经历过的风浪也不同。

这促使了理论的多样发展,在一些理论学者中,理论的变化是一个混乱点。

相比自述论,传承论似乎更加优秀,也更加普遍。

辉夜的家族正是声名赫赫的贵族之一,理论的传承度极高。

正因为如此能够在巴哈努特学院上学的人几乎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啊,我就要真正意义上的去学习理论了么?”辉夜双手相扣。

。。。。。。。。。。。。。。。。。。。。。。。。。。。。。。。。。。。。。。

巴哈努特,为于大陆的最北端——极寒之地。

这是二月的最后几天,巴哈努特学院开学的日子。

学院有一半的建筑领域都建立在悬崖上,还有一半悬在空中,校门不远处由八只形态各异的的动物石像,它们它们的眼睛都在目视这同一个地方,巴哈努特学院的最高处——海尔姆石柱。

石柱的最顶端,也有一尊石像。

那赫然是这所学院校徽上的生物,龙。

巨大的龙爪紧紧的握在石柱上,石柱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缝。石柱的造型也很奇怪,即像是一棵树又像是一座山。上面的纹路很奇特,看起来像是树皮,没有规律可循。可是它高耸入云的形态和尖尖的顶部像极了一座险要的山峰。

辉夜的马车,在距离学院一千米处的松树林停了下来,辉夜的仆人也不能继续跟随辉夜了。

这里有一道屏障,除了理论等级超过LV.8的人物以及带有通行证的人以外绝对不可能通过。

这是世界上公认最强的理论法师,等级LV.10的海德吉安所布下的魔法屏障。

辉夜的身旁站着几个同龄人,其中有两个她是认识的。

暗红色的头发,以及棕色的眼眸菲尔伯家族的标志,那是伯爵的儿子德莱文以及他的妹妹黛尼,辉夜和他们在小时后见过。

“哥哥,你看。是辉夜姐姐。”黛尼拉着哥哥德莱文的手,指着辉夜说。

德莱文早就注意到了辉夜,拉着妹妹的手走近辉夜:“辉夜,好久不见。”

“嗯,德莱文。好久不见了,细算起来快有六年了吧?”辉夜回想起来。

那时德莱文的父亲路易斯.菲尔伯与辉夜的父亲交情很好。德莱文经常来到辉夜家里玩,总是跟在父亲的拉扯下离去。

“嗯,是啊。辉夜姐姐,六年了。”黛尼笑着说。

身后的德莱文小声的嘟囔:“明明是六年零三个月又四日嘛。”

“什么?”辉夜没有听清德莱文的碎碎念。

“我,我在怀念那段时光呢。”

“是么?我也很怀念呢。记得那时候你还........”辉夜边说边走。

德莱文和妹妹黛尼边走边听。

愉快的时光过得很快,辉夜的圆头小皮鞋沾满了泥和雪。

巴哈努特学院真正的校门就在眼前。

却又遥不可及,校门口排满了队伍。

人山人海不足为过。

校门的顶部刻着“人族”二字。

这是六十四门之一。

每扇门代表着不同的种族。

也象征着巴哈努特学院的立场,中立,平等。

虽然辉夜一行人都是名声赫赫的贵族,但在这里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或许在你身旁的某个不起眼的小矮子,就是一位王子呢?

辉夜耐心地排着队,直到天空换上了红色的棉袄。

已经是傍晚了。

德莱文排在辉夜前面,黛尼排在辉夜后面。

“你好,我是菲尔伯伯爵之子,德莱文。这是我们的通行证。”德莱文恭敬地将手中的三张小纸片递了出去。

这是一位年轻的男人,大概是学院委员。

男人接过通行证,机械的扫过一眼后从柜台取出三把钥匙,说:“这是你们的宿舍钥匙,加油吧。”

德莱文兴奋地接过钥匙,迫不及待的想要躺在床上。说实话他们已经站了一天了。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他们摆了摆手:“温馨提示,九点之后,不要去食堂。”

累坏了的辉夜显然没有听见。

“我管他呢,希望叶藏那胖子手下留情吧~多好一姑娘啊。”

男人拖着头,挥挥手:“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