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很久之前,发生了一场大恐怖,很多人死去了,很多人失去了肢体,很多人失去了爱恨,很少人失去了意义。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只有只言片语记录了当时的故事。
那是在很久的很久以前,有一位年轻的炼金术师,发现了一个藏有恶魔的卷轴,
恶魔告诉他
「就这样做吧,你将得到财富,」
炼金术师在迟疑之中,得到了财富。
恶魔告诉他,
「就这样做吧,你将得到力量,」
炼金术师在犹豫之中,得到了力量。
恶魔又告诉他。
「就这样做吧,你将得到荣耀,」
炼金术师在喜悦之中,得到了荣耀。
恶魔又告诉了他。
「就这样做吧,你成为神明,」
于是,炼金术师在狂妄之中,失去了所爱之人,
「就这样做吧,」
于是,傲慢的炼金术师向神发起了决斗,
可是恶魔却没有来。
但那也是很久的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但最近这个古老而又荒谬故事似乎又开始了,
从那个戴着圣十字吊坠的婴儿开始。。
一个婴儿,一个被遗弃的婴儿,一个带着圣十字吊坠的婴儿,一个被遗弃带着圣十字吊坠的婴儿,一个被遗弃带着圣十字吊坠的婴儿放在自由石匠协会门口的婴儿。
也许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放在那里的,也可能没有人在意到底是谁放在那里的,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于是婴儿在这里成长为了少年。在炼金术中,在压迫之中,在风寒之中,在歧视之中,在傲慢之中。
时光褪去了他幼稚的内心,却给予了他如同玩笑一般的名字。困难隐去了他多忧的思虑,却给予了他野兽般的才华。
他折藏着,他隐忍着,他惧怕着,他成长着,
劣等的种子永远不会长出甜美的果实,他就如同稻田中的杂草一样伪装起来。
欺凌已是常态,痛苦如同饮水,这就是帕拉丁的童年。
历史的车轮缓缓驶过,带来了一丝痛苦,又带来了一丝疼痛,如今已经驶到命运之日了,
练金科的学生们如同鸟兽一般从班级之中聚集。他们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年幼的,年长的,漂亮的,年轻的,丑陋的学生们正在此嘻嘻闹闹。
至于帕拉丁,它就像衬托于鲜花的绿草,如同往常一样,在打扫卫生。
「傻子!」
炼金科的学生们这样说道,
「……」
帕拉丁这样回答道。
这可不妙了或者说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期待一点反应,一点可以让他们,更加蹂躏的反应。
幼稚的孩童,会开怀大笑的撕裂蚂蚱的躯体,而同样幼稚的帕拉丁,则会把它嚼碎。
于是殴打开始的,拳头砸向了额头,砸下了鼻梁,砸向了脖子,砸向了心口,砸向了睾丸,砸下那许许多多的地方。
「……」
帕拉丁这样回答道。
「就和一个木头人一样,」
年幼的施暴者们无趣地松开了自己的拳头,从他身边走开了,临走前还赠送了一两口唾沫。
他就是这样的成长着,没有权利,没有义务,没应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应该不去做的事情,因为他是一个多余者。
他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但他的灵魂却追逐着自由,
靠近围墙的风特别的凉爽,昏黄的阳光,照耀在了又青了一块的脸上,风从他脸上浮过。
带来了一丝冰凉,这是外面的空气的气息,这也是难得的自由的气息,这同样也是是隔着一堵墙的自由的气息,
随后,他又远离了他的自由,回到了这里,自由石匠协会,来到了这巨大又狭小,宽广而又拥挤的地方,
「和它的名字完全不相称呢」
被欺凌者这样想,
「和他的名字完全相称呢」
帕拉丁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