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糟了......為什麼偏偏那位少女是這個班級的導師阿......」

下課時艾德擺出了相當厭世的眼神不停抓着凌亂的頭髮。

就在剛才他一直飽受着殺意,露露亞上課時一直惡狠狠盯着導致他一直不能專心,其他同學也是根本不敢偷懶異常專心的聽客。

「阿,好想逃離這裡阿。」

艾德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非常的明白這是不可能的,這裡是星約學院,整體上課來講都是些關於魔法的進階知識。

魔力控制、咒語研發、道具製作、藥材研製等還是進階的戰鬥技巧這裡都可以習得。

所以沒有魔法天賦的人自然是不可已進入到這所學院就讀。但這些對於從小就在森林裡過着與魔物戰鬥的艾德來說都只是小問題。

跟一般人不同,艾德打從母親死亡時就開始接觸魔法,所以自然的對魔法這塊領域造詣比較深這是里說當然的。

但問題就在於這裡是帝都最有名的貴族魔法學院。

權力及力量的象徵所在,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孩到了這裡雖說不是不適應環境,就是在基礎教育上就跟從小在帝都長大的小孩有所區別,剛剛上課時就有很顯的例子。

「歧視嗎?雖然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會比想象多要來的嚴重,不過這並不能全怪他們,該怪的就是那些從小就在灌輸他們的父母及權力者,為了保護好家人,犧牲自己就能換來龐大的利益這點誰不做,但或許說不定這不是唯一的做法。」

默默認定之後,看着窗戶外頭髮呆的艾德忽然站起身來打算去找點午餐填飽肚子。

沒想到—

「你就是艾德同學吧!」

「哇!」

忽然傳來的聲音,令轉頭的艾德備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一名少女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背後。

身穿學院制服的她身材略顯的纖細,頭髮上有着長款式蝴蝶結為首延伸的白髮,再加上她那沉靜看似親切的眼神跟露露完全不同。

「妳是?」

「誒—你就是那位轉學生阿。」

少女笑了笑圍繞着艾德的身旁四處打轉。

「那個,妳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哦!差點忘了學院長好像有事情要找你。」

「學院長?這個時間點找我是什麼事情嗎?」

「那個人就新來的轉學生?」

「還挺可愛的!」

行走在通往學院長辦公室的路上,一旁三兩成對的女同學們看着這新來的同學在竊竊私語。

此時的交際廳上早已在休息時間充斥着滿滿的人潮,從高年級到低年的人不在少數。

從今天早上斯的介紹之下才得知,樓梯下的通道原來個別分為初中部及高中部。

以交際聽為首的劃分下,初中部學生們不得隨意踏入高中部當然高中部的學生們也不得隨意的進入到初中部里。

而唯一的機會便是在這交際聽,所以自然而然的裡頭便是設立了些餐廳及下午茶的場所。

「比想象中還要多人啊。」

看着這般有如宴會的盛況,艾德沿着階梯走入二樓。

並在記憶的帶領下來到了熟悉的大門前演,但這次唯一不同的是等到艾德在次來到了大門前吵鬧的聲響竟從裡面傳了出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焦躁的聲音伴隨着無法置信的言語,看來是有人現在和學院長吵架而且吵得正激烈。

「竟然如此還是等到學院長把事情解決后在過來吧!」

「哎呀,你不進來嗎?」

「咦!!」門縫裡傳來學院長語氣,這很明顯的就是對門外艾德說的。

看來學院長早就知道了,於是沒有辦法的艾德默默地推開了大門,完全不敢直視前方走入了辦公室,頭也不回的就走向一旁的沙發上等待學院長把事情處理完。

「你這也太失禮了吧?」

「不會吧……」

這熟悉的聲響一出,讓原本以為沒有事情的艾德驀然回首。

「露......露露亞?!不對導師大人?」

學院長與露露亞不約而同地凝視,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事不關己的艾德瞬間成了在這間房間的罪人。

「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些話要對你說!」

艾德勉強擠出了笑容響應,走到了辦公桌前低着頭完全不敢直視在一旁露露亞。

「有......有什麼事嗎?學院長?」

扭扭捏捏的他一臉看起來就不像早晨的那副模樣,不過學院長好像沒有特別在意直接爽朗地說道。

「總之你被退學了,就這樣!」

「咦?退學?」

這直接了當的回答讓狀況外的艾德對這兩個詞當下還沒有免疫力。他不斷的在大腦里思索着,究竟是甚麼原因能讓學院長說出這番話。

「為什麼我會被退學阿!」

思考不出結果的艾德立即拍桌大喊。

「為什麼我才剛來第一天就要被退學?話說這間學院有新生剛進來就被退學的機制嗎?學院長能把我退退學的理由說給我嗎?」

「這個嗎,你要問問站在妳旁邊的這位!她把你所犯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說給我聽了。」

「事情?」艾德現在能想到的事情只有昨天的意外。

「都說了,昨天的事情純粹是因為聽到了爆炸的聲響我才會出現在那裡的。」

艾德對着一旁的露露亞不停地做出問心無愧的辯解。但她似乎不領情,連看都不看一眼用着高傲的態度直視着前方,彷佛就是沒有必要繼續聽下去。

「那沒事的話學院長我先走了。」

從頭到尾悶不吭聲的露露亞沒有降下一絲的憐憫,說完轉頭撥着長發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給了學院長全權處理,完全不給任何狡辯的機會。

看似決定的結果讓艾德飽受冤屈。

當下根本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駁,這不經讓他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這就是權力嗎?任何人有權力就可以把無辜的人至於死地,這是帝都唯一不變的現狀,師傅明明警告過我了不要隨隨便便挑戰上位的權力者。但是...這裡可是學院阿。讓人開心滿足的生活不是學校應有的責任嗎?」

事實的兩極化令艾德百思不得其解,於是當下艾德果斷的說出了那兩個字。

「決……斗…...」

他小聲含糊說出可以顛倒現狀的詞語,讓正要推開大門離開的露露亞突然停下了動作。

「有的吧?學院長,能夠顛覆帝都以往不同權力的象徵,也等同於為了改變現狀在學院里立起的校規。」

「哼哼!」學院長聽完咧嘴一笑,事實上她早預料到愛德會提出這請求。

「我還以為你會因此接受這個決定,看來你沒那麼傻。沒錯!是有的,能夠顛覆不合理的要求所立下的決鬥,說真的已經好久沒有人出這個請求了。」

「看來師傅的話果真沒有騙我!」

「是雷拉告訴你的嗎?難怪你會知道,畢竟知道這校規的人很少,會用的人也少之又少。」

「有的話就好,那麼現在我就以學生的身分提出請求!請求就是如果在決鬥中勝出就要取消退學的請求。」

露露亞看着眼前的艾德提出的條件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她那堅定的眼神彷佛就在說著就算在掙扎也沒有任何用處。

「好吧,既然是學校的規定,就勉為其難的遵守一下好了,但是條件可要改變一下,要是你輸的話就要成為奴隸。」

「.....奴隸!?」

「沒錯,我要摧殘你讓你感受到惹到我的下場到底長什麼樣子。」

「沒......沒想到她竟然厭惡我到這種程度......」

但是到如今在沒有後路的情況下艾德也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吧,如果在決鬥中勝出就要取消退學的資格,如果我輸了話...要殺要剮隨便妳!」

「聽好了艾德,接下來你要去學習的地方有一個特別的規定,那就是能顛覆一切不合理決鬥的校規。這是星約學院跟其它學院不同的地方。」

其一

任何學生只在在學校遭到不合理的對待不管是誰都可以啟用這條規定並以實力來論話。

這套方法也適用於老師和學生之間當然貴族與平民也行只要身處在這所學院。

其二

發起的對象必須是其受到委屈者,而且的機會也僅由一次。

這想法是來自於學院長在帝國擔任大魔導的期間所制訂出來的規則。因為她厭煩了權力鬥爭,以及濫用公權力的貴族,所以她就把這條規定沿用在學院里。

「不過為什麼那裡的學生會接受這項規定呢?」

「恩...可能想必是這項規定與我無關吧?所以默默的認定了這條規定。因為這條規定既沒有明確的威脅性也不能說拿就拿出來用。人類對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大腦可不會特別清楚,相反的在意的事情卻會銘記在心。這就是師傅在出發前特地所講的話。」

露露亞走後,空曠的房間里學院長望着窗戶聽着艾德述說著她對這條校規所知道的一切。

「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會想,不過這樣也不壞就是了!你說是吧?艾德!」

「這個嗎......說真的要不是情況會發展成這樣我也不會特地的把這條規定搬出來。」

「哈哈哈!說的也是,不過,你有把握嗎?」對此學院長對艾德提出質疑。

「露露亞是去年校內排名第七的選手,善於猜測人心並觀察他人視線的她搞不好是你不擅長應付的類型喔。」

「那麼……」

「艾德你以前除了魔法之外還有學什麼東西嗎?」

「在跟師傅修行的期間有學過一點劍術……」

「是嗎,那麼可以麻煩你放跟露露亞的決鬥不能使用魔法嗎?」

「誒!這是為什麼!?」

學院長意料之外的發言完全讓艾德摸不着頭緒,他不明白為什麼已在生死邊緣徘回的還要特地的附加一個規定。

「因為露露亞也不會用魔法應戰。」

「不會?」

這句話似乎透露出了對手的信息,但是以一個魔法學院來說對戰並不會使用魔法這點又意味着什麼?

「為什麼學院長那麼清楚露露亞的底細呢?」

「為甚麼?因為我是她的師傅阿。」

「......咦?」

停頓了幾秒獃滯地看向前方艾德思緒終於回過神來。

「露露亞是學院長的徒弟!」

「恩,怎麼樣很優秀吧。」

「怪不得她的個性跟學院長差不多……」

但是這樣來看,剛才的發言學院長似乎也沒有偏袒露露亞的行為,畢竟她也把露露亞的信息也告訴了艾德。

「要是我拒絕呢?」

「要是我說拒絕的話你就會被退學呢?」

學院長陰險的笑容露了出來,彷佛就是刻意的要讓他接受這個被動的條件。

艾德嘆了口氣,要是他拒絕就等於被學院長的權力無條件退學,但如果又要用決鬥來提出複議肯定打不過眼前的這名大魔導。

現在不被退學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學院長這個條件然後在下午的決鬥放手一搏。

死跟退學,想必是後者比較好吧,但是退學這點來說又跟死有什麼兩樣呢?

明明艾德出發之前就跟師傅說好要爬到跟她一樣的地位,結果連畢業都沒有第一天就要折返想必回去會被她殺掉吧?

「哀......果然帝都是個陰險的地方啊。」

「你答應嗎?」

「就目前看來不答應也不行。」

「那真是太好了。」

「但是學院長妳這麼做究竟想要做什麼呢?」這疑問不禁從艾德嘴裡脫口而出,而學院長則是聳着肩轉頭,刻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誰知道呢?或許等到時機來臨了你自然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