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無數的時光、與交戰中

王城曾數次被枯葉落寞般的覆蓋、金色大殿堂由於敵方炮火在入侵后的強大火力轟擊中,只剩下君主孤零零一人、垂垂逝命般的倒在彷彿群臣血染的王座上。

這幅場景至今難忘……原來金碧輝煌是王座延伸的城堡頂端,被爭奪者將其頂部斜削了一半。雖然這種攻擊方式對內部作戰的系列者們來說,毫無影響。但這樣做法的用意,顯然是等同於國家戰爭中削斷敵方國旗那樣的價值……

還不僅如此,對於不知道“君主系列”27個因素藏匿方向的人類陣營來說,他們不會挨個去尋找。在他們那狡猾扭曲的認識里:“只要強逼對方說出具體所在,再挨個破壞就行。”這樣的思考方式,其實比比皆是。

雖然擁有豐富多樣陷阱製作、與大規模專屬攻勢的“守護者——黑月”。她能像今日配合君主那樣的戰法與人類陣營進行規模性對抗。但人類陣營並不是單一個人前來的決鬥,這是雙方都清楚的。所以人類陣營憑藉數量上的優勢,和“自我工具意識體”的創造,將“黑月”與其君主所在地分割了出來。

“黑月”不可能在君主所在的周邊進行作戰,她的專屬特質決定了引開敵人再進行暗殺這樣的戰法。可所謂的人類陣營,是用想象不到的人海戰術進行填平式攻擊。無論怎樣優秀的“系列”,都存在一個避免不了的劣勢——那就是“有限空間”問題。

所以,當“構成系列的活動者”因專屬特質的不同而被“反過來利用后”,僅剩下的就是無一人防守的王座、與人類那張內心充滿和金色大廳相稱的“金錢般的野心”……這是一目了然的。

但也正是如此,在每每“黑月”被人海戰術強行拖住而難以脫身的境況下……

能夠進行“反覆復活、並且還到了能讓對方發出露骨噁心程度的唾棄者”——是“她”——扛着身軀內還插滿利器、身體內被丟入“火雷”、並在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前提下,仍然靠着以君主那被動能力進行重複了再重複“復活”的守護者。

滿地的碎屑與火焰殘骸,是讓金色大廳灼上戰爭慘烈的標記物。

但即便如此,以人類口角般譏笑、嘲諷為“嘔吐物”的這具軀體,還是在無止境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嗜虐手段下——擋在了王座之前。

可以說,這具在人類數量壓倒性優勢中的渺小存在,是“守護”君主和其它28人的最大功臣。她的不屈精神、和強忍撕裂身體的疼痛屹立,就在被軀骸骨所渲染的大廳上,呈現出了一幕難用肉眼直視的“偉大畫面”。

與捨棄一貫適合她自身的戰法相比,也許因為僅有兩名的守護者其中一方被隔離了開來,所以無法採取進攻型手段來擊退敵人這是一方面考慮。但也或許,是由於敵方逼近的速度,和人類世界那種醜陋不堪的內心寫照。

讓紅色身軀覺得,如果攻擊會反而造成“君主”成為被嗜虐的第一人……

為了拖住時間好讓“黑月”解決累贅前,還有將那一雙“旗幟”保護在後方的信念——最終讓無法反抗的紅色身軀,直到軀體被切割成一條一條的小塊爬行生物時——她那超越了能源抗壓極限的“軀體”,卻還在大廳上慢慢地、不屈地、堅強的蠕動着……這股被刻意製作成的醜陋,在此刻——

對她而言

對想要守護某一種信仰的少女而言

就代表着

十分悲傷的代表着

“當想要保護她人時,就無法拯救自己”的這句詛咒,像躲在人群中所露出的奸笑那樣……

可即便如此

她還是抵擋在了人群的嗜笑聲中,將君主未受分毫傷害的“核心與旗幟”,守護在了身後、保護在了信仰的內心深處。

就是這般經歷了了無數次如此周而復始的事件后,“墳墓”才決定——破例讓本該授予系列核心者的“武器”,恩遇上了她。

雖然獎勵守護者是系列核心者的職責,像“君主系列”內的一些參與者和“黑月”都在不同程度、不同作戰時期獲得了理所當然佩戴於胸前、那符合經歷的勳章與“武裝”。這是君主對參與者全體的認同與犒勞。但每次等到戰爭后,卻只有她一人還是孤獨的,一無所有的……

君主並沒有分配給她,原本屬於她所堅守信仰之後理所當然的東西。

君主沒有忘記,但無法給予她更多的“東西”……

儘管這是極其矛盾的,可對於她來說,眼前空無一物的一切,便是給予她存在的最大限度。然而……

憤怒卻慢慢從堅定的信念,開始轉化為了敵對意識。

每一次的故意疏漏,和全體參與者們蔑視性的視線,都一次次的加劇着這種抵觸的情緒。

萌芽的怒火是直接沿着過去信任的尺度,一路朝着頂端開始躁狂攀升。

最終……導致了今天這幕的出現。

守護者之間,因“守護”的原則性紐帶、和羈絆存在。互相廝殺在了一起。

作為記憶中最驚心動魄的那一幕現在看來,畫面居然是如此的出奇一致……

為什麼?

……為什麼總要這樣對待“我”?

就因為,我是紅色的嗎……

紅色的身軀沉入了海底,冰冷的海水和內心彷彿串通一氣欲想將“她”那自豪的鮮紅色,擠壓成自己堅決無法容忍的寒冷色調。

鮮紅的軀體,最終抵抗不了這股雙重的攻勢,她在誘惑的勸說下,漸漸退卻了渾身的灼燒之氣

她正逐漸喪失顏色同信仰……

……

…………

……

忽然

一句久別的話語,夾雜着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記憶中蘇醒過來

「因為……你是、最美麗的“紅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