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和运动不同,很难提出一个明确的评判标准来判断双方的胜负,因此就需要有一个公正的裁判来裁定比赛的胜负。

“那边那个小个子的男生,就由你来主持第二场比拼吧。”北雪果指着彩笑衣说道。

虽然彩笑衣在其他人眼中都是一个有些内向腼腆的男生,但是司马廉却清楚地知道“他”其实是令人头痛的服装之神,至于到底是男神还是女神则要画一个问号。

但是彩笑衣在陆游社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北雪果到底为什么要让彩笑衣来当裁判呢?

“这样好吗?让我们社团的人来做裁判。”司马廉问道。

“没关系。”北雪果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答。

跟炎夏不同,没想到北雪果还蛮大气的,真是让人搞不懂这个一直缠着司马廉要拜师的傻瓜是怎么当上社长的。

“因为……”北雪果突然做出了补充,“咳……他比较帅。”

北雪果脸颊有些微微发红,有些扭扭捏捏地扭动着身子。

而司马廉则是当场变成了一尊石像。

“司马廉!你振作一点!虽然你又变态又有一点点猥琐而且还有一副死鱼眼,但你其实也很帅的!”喵玉疯狂摇动司马廉的身体试图让他恢复意识。

“真的吗……”司马廉的嘴微微的一张一合。

“真的真的!”喵玉点头如捣蒜,这让司马廉多少有了点自信。

“那我和彩笑衣相比——”

“他比较帅。”喵玉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回答。

司马廉像是心口中了一箭一样,跌跌撞撞地退到了墙角,彩笑衣用来伪装的外表都比他要帅,让他多少有点受打击。

“诶?那个,那个……你还是要比赵四帅一点的!”喵玉试图安慰司马廉。

“只比赵四帅一点那人生已经完蛋了吧!”

“你这样说话对赵四很失礼诶!先不谈赵四的问题,你比那边那两个人都要帅!”喵玉指向了满身大汗正在做俯卧撑的炎夏和眼神在美少女之间来回飘忽的石隶花。

司马廉瞥了一眼那两个人,苦笑着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会被拿来和那两个人做比较,看来我这辈子都不用担心被鬼怪缠身啊,毕竟只是被和他们两个做比较就说明我的长相有避邪的功能了啊。”司马廉头上出现了一小朵阴云,他一个人一边发出坏掉一般的笑声一边在墙角画着圈圈。

“但,但在我心中你是最帅的!”喵玉激动地说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明白了,我不配……”

“刚才的是真心话啦!”喵玉的心声再一次没有传达给司马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自己正在朝“残念系”的女生发展。

‘少年,看样子你羡慕我羡慕地不得了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界结婚啊,我可以让你变得比布鲁斯李还要帅。’

“谁在羡慕啊!不就是被花痴喜欢吗!我才没兴趣呢!”司马廉自暴自弃般地吼到。

“你说谁是花痴啊!?我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对对方产生好感好不好。”北雪果为自己申辩道。

“在哪种情况下啊?”

“在对方是帅哥的情况下。”

“那不就是花痴吗!”

司马廉本以为北雪果算是全能社里少有的正常人,现在看来全能社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我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帅气能干的老公,每天我只需要在家潜心钻研家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成为一个全职主妇!咳咳……跑题了,总之我在家政方面是无人能敌的,放马过来吧!”毫不顾忌地发表着“花痴宣言”的北雪果穿上了围裙,戴好了头巾和手套,一副等不及要干活的架势,雅哩哩见状也赶忙准备好了打扫的用具。

虽然北雪果的花痴让司马廉对她的印象彻底颠覆,但是她的家政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从那准备的架势上就能看出她是家政的一把好手。

不过雅哩哩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对手,毕竟整个陆游社的社团日常维护都是由雅哩哩一个人负责的,没有相当充分的经验与十足的熟练度根本无法胜任这项艰巨的工作。

“那第一项就先从‘清洁’这个大项目开始吧。”彩笑衣公布了最开始的对决内容。

作为家政中最基础也是占比最大的内容,清洁可以说是最能体现生活经验的一项内容,从房屋清洁到刷盘子洗碗,清洁在家政中无处不在,也是生活经验最集中体现的内容。

战斗的号角刚刚吹响,雅哩哩抢先一步赶向了洗碗池,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答应了全能社不公平决斗的错误,雅哩哩工作的格外卖力,餐具一个一个地被刷的透亮,拿起盘子甚至能看到脸部的倒影。

“真干净啊……”司马廉惊讶地看着倒映着天花板的盘子,在盘子的右下角甚至还显示着数值一点一点减少的倒计时。

说不定倒计时的清晰度可以用来当作检测清洁程度的检测器,但是这样的利用方式未免有些太悲哀了。

北雪果自然不可能看雅哩哩单方面表演,她也以毫不吝啬的势头做起了房间的地面清洁工作。

不得不说北雪果确实有一套,拖把的湿度刚刚好控制在清洁地板后马上晾干的程度,遇到顽固污渍还会用旧报纸进行特殊处理,不一会陆游社的木质地板就变得像是一面褐色的镜子一般,承载着天花板的倒影。

这还是司马廉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能反光的地板,甚至能透过地板的反光看到喵玉的草莓色胖次。

不妙,司马廉的视线差点被地板吸住,还好他的理智告诉他继续看下去有悖公俗良知。

不过另一个家伙可就没这么自觉了,石隶花的眼睛像是被磁铁吸住一样牢牢盯着地板不放。

“不愧是家政女王……真有两把刷子啊……”石隶花擦了擦鼻血,摆着一副少年漫画中的热血表情说道。

还是不要理这个家伙好了,司马廉挡在了喵玉和石隶花之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比赛上。

不一会,整个陆游社就被打扫的恍若一个镜中世界,仿佛整个房间都在发光,无论是哪里都干净到让人觉得舔一舔也不会不卫生的地步,完全分不清哪一部分是雅哩哩打扫,哪一部分是北雪果打扫的。

两个人在清洁方面真是平分秋色,至少司马廉完全被两人的清洁能力震撼到了。

然而当司马廉想要感叹一两句时,发现北雪果和雅哩哩之间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了,他还从没有见过敌意如此之高的雅哩哩,而北雪果也不爽地盯着雅哩哩,现场的气氛十分微妙。

“这,这是怎么了?”司马廉小声询问银音。

“居然连这都看不懂吗?”银音摇了摇头。

“劳请您指点一二……”

“这是在自身地位受到威胁时产生的本能的护卫行为,你看雅哩哩的表情。”

司马廉顺着银音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雅哩哩目露凶光,身体紧绷,咬牙切齿,司马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哦!”司马廉一拍脑袋,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产生一股既视感。

如果你要抢走宠物犬的食物,对方就会摆出这种表情!

经过银音的点拨,司马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如此敌视对方,对雅哩哩来说,打理陆游社的社团可是她引以为豪的工作,现在出现了一个在能力上可以替代她的人,雅哩哩的危机意识就亮起了红灯。

伴随着气氛越来越紧张,彩笑衣也宣布了下一项比拼的内容。

“第二项,烹饪!”

彩笑衣说完,冲司马廉抛了个媚眼,司马廉自然领会到了彩笑衣的意思。

毫不夸张地说,司马廉认为在烹饪方面,没有人是雅哩哩的对手,彩笑衣之所以会把烹饪当作比拼的内容,也可以说是一种对雅哩哩的偏心。

“烹饪的主题为——板栗,要求在半小时内结束,每人制作一道菜肴,现在开始!”彩笑衣语毕,雅哩哩和彩笑衣便开始了忙碌的准备工作。

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不宽裕,因此两人都不想在洗菜、切菜等杂务上浪费太多时间,两人用熟练的刀工处理着食物的材料,刀刃与案板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奏起了切菜的交响曲。

接下来便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板栗的处理方式。

留给两人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给两人思考板栗的做法,如何在短时间内把这种棘手的食材处理好,对雅哩哩和北雪果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于是,两人的行为出现了分歧点,雅哩哩烧起了水,而北雪果则是倒油热锅并剥起了栗子皮,看到金黄的板栗,众人无不垂涎三尺,焦急地等待着烹饪的结束。

“啊……吸溜……好想吃……”星幻的像是看到肉骨头的小狗一样,不断地看着板栗吞咽口水。

“不要打扰学姐比赛,我看你还是把眼睛蒙上忍一忍吧。”司马廉无奈地抓住了星幻伸向板栗的手。

“放开我!我的辩护律师呢?这个人侵犯我的板栗权!”

“要是有板栗权这种东西,马里奥早就被判无期徒刑了,你给我有一点身为老师的自觉好不好!”

“老师就不能吃板栗了吗?哪有这种道理!”星幻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发脾气,但司马廉是不会就此让步的,他最喜欢的声优正在如此努力地为社团比拼,怎么能因为星幻想吃栗子就去干涉呢?

“那些板栗肯定用不完,要不让她吃一点吧,你看她在这里闹不觉得吵吗?”银音出言相劝。

“那就拿一些去吃吧……”司马廉干脆地放开了星幻。

看到司马廉毫无反抗地就接受了自己的提议,银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平时不管怎么样,司马廉和银音的意见总是不合,为什么这一次司马廉这么乖巧?

不,不止这一次,似乎从寒假里的某一天开始,司马廉和银音吵架的次数就变少了,从前两人的争吵总是会以各执己见结束,但似乎司马廉投降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算了,大概是错觉吧,银音甩了甩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就在观众席闹起来的这段时间,雅哩哩和北雪果的工作已经有了阶段性的进展,雅哩哩在耐心地观察着火势与锅内的水高,而北雪果已经开始了最后的翻炒工作,香气溢满了整个陆游社。

“手里的板栗他不香了……”噘着嘴的星幻的目光在手里的板栗和炒锅之间来回游离。

虽然很想责备星幻不知足,但是自己也险些流出口水的司马廉没有这个立场去说这些话,因为两个人做的饭实在是太香了!板栗的醇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宛若诱人坠入深渊的小仙女一样,勾引着每个人的食欲,灌满了每个人的鼻腔。

饭菜的香气似乎把人们对时间流逝的感觉都麻痹了,当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个人的饭菜已经出锅了。

“这道菜叫做板栗炖鸡,是我的心血之作,还请各位品尝后务必给出客观的评价。”北雪果得意地把菜分成了几份递给了在场的成员。

司马廉轻轻夹起一块板栗送入口中,板栗还没进入口腔,那溢出的香气就已经让司马廉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在板栗接触舌尖的一瞬间,更是如同棉花糖一样松软地融在了口中,板栗上沾到的肉汁储存着鸡肉的味道,司马廉一瞬间还以为他吃的是一块鸡肉而不是板栗。

好吃,除了好吃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形容,司马廉等不及地夹起了一块鸡肉,褐色的肉汁从鸡肉的缝隙中满溢而出,仿佛用筷子使劲一夹,满载着肉汁的鸡肉就会爆裂开一样,而将鸡肉吞入口中之后,每一次咀嚼都会使鸡肉的板栗香气满溢而出,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就连向着雅哩哩的司马廉都给予了这道菜如此之高的评价,其他人就不用说了,用舌头思考的星幻背后更是出现了火山喷发的场景,她一定是美食动画看多了。

但不得不说,北雪果的手艺完全配得上“家政天王”这个称号,雅哩哩能战胜她吗?

说起来,明明北雪果的菜都已经吃完了,为什么雅哩哩做的菜还没有端上来?司马廉疑惑地看向了雅哩哩,发现她正在耐心地把饭菜分成一小盘一小盘,那缓慢的动作根本不像常年做饭的人,反倒像是第一次学做饭的新手。

没有理会在场的成员的疑惑,雅哩哩慢悠悠地把乘着饭菜的小碟递给每一个人,而第一个进行品尝的人正是司马廉。

司马廉能看出来雅哩哩做的是板栗南瓜煲,但是和普通的板栗南瓜煲又有些不同,每个板栗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栗子天然的香气从里面四散而出,司马廉期待地夹起一个栗子送入口中,那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司马廉感到他的灵魂被那一枚栗子洗刷成了纯净的透明色,在他口中包含着的不是栗子,而是整个宇宙。

“啊啊啊啊!”司马廉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你犯什么神经?”银音皱了皱眉。

“好————吃——————”司马廉以接近歇斯底里的声音扯着喉咙喊了出来。

“你一定要喊吗?”银音捂着耳朵抱怨道,但同时,她也对眼前这个碟子里的板栗南瓜煲产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能好吃到让司马廉叫出来?

在银音吃下第一口后,她马上就明白了司马廉失态的原因。

“雅哩哩一定是天神派来迎接我们上天堂的使者。”银音陶醉地说道。

看到这幅场景,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品尝起了这道美食,喵玉吃完不自觉地“喵~”地一声叫了出来,星幻背后的火山因为地震完全碎裂,炎夏的红色头发仿佛火焰一样因感动而扭曲,石隶花吃完不断地重复着“我看到了美少女”。

“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北雪果吃惊地看着雅哩哩。

“我只是做了每个人最爱吃的饭而已。”雅哩哩笑着说道,“司马廉喜欢吃豆沙,所以我悄悄在栗子里放了一些豆沙,银音喜欢吃肉我就加了一些肉沫,喵玉喜欢吃甜的就多加糖,你们社长看上去很喜欢吃辣的样子,我就加了很多辣椒。”

“什么!?居然还有这一手……”北雪果失神地伏倒在了地上。

北雪果这才意识到,她一昧地追求美味,却忘记了食物最重要的使命——给人食用,少了“人”这个关键的要素,在食物中也就缺少了最关键的要素——爱。

“我心服口服……”北雪果虽然有些不敢信,但在烹饪方面雅哩哩确实要胜她一筹。

看样子第二场比赛已经胜券在握了,实力得到证明的雅哩哩开心地去洗衣机旁收起了衣服。

被冲刷过后的衣物雪白无比,就好像一块衣服形状的立体白色颜料,明明都是用洗衣机洗的,为什么雅哩哩洗出来的就这么白呢?

要是说这是因为雅哩哩有一些使用洗衣机的小经验,也未免太夸张了,明明洗的衣服是红色的,都可以洗的如此洁白。

等等,衣服原本是红色的?

“学姐!为什么衣服全变白了!?”司马廉看着他变得纯白的短裤懊恼地抱起了头。

喵玉的红色短裙、银音的牛仔坎肩……所有陆游社成员寄存在这里的衣物全都变成了纯白色,就像是没有上色的黑白漫画。

“学姐,你的手……”司马廉提醒后雅哩哩才发现,她的手也像衣服一样变得雪白,白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从雅哩哩的手上滑落。

“这是油漆吧!?”银音捂住了鼻子。

“可是,我刚刚明明……”雅哩哩检查起了她刚刚洗衣服时用的“洗衣液”,上面赫然写着“白色油漆”四个大字。

雅哩哩居然因为迷糊把油漆倒进了洗衣机,到底是谁把油漆这种东西带到社团的!某个人出现在了司马廉的脑海里。

除了胡桃不会有其他人做这种事了,然而现在胡桃正在其他房间辅导顾田一,何况就算是她带来的也无济于事,这致命的失误已经被北雪果抓住了机会。

“虽然做菜确实是你比较强,但是在家政方面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吧?会被雇主责备的,这场比赛的胜利应该属于我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毕竟是雅哩哩自己犯错导致的结果,也只有接受了。

“第二场的家政比拼,全能社获胜。”彩笑衣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这样一来就是1:1了,好在银音拿下了第一局,所以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劣势,不过之后要认真比赛才行,从北雪果的表现看来,全能社的其他人也并非泛泛之辈,不小心谨慎一点很可能会跌倒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看来到我上场了,贵社的表现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我也要全力应战才行。”另一名浅黄发色的少女优雅地向前走了几步,提起长裙行了个礼,那柔顺的头发好像天鹅绒一样丝滑,用蝴蝶饰品绑成的单侧马尾垂在胸前,充满艺术气息的长裙轻轻摆动。

“小女名叫飒莎萨,算是全能社的艺术天王吧,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与全能社的其他成员不同,飒莎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这份威严与从容不迫给了陆游社很大的压迫感。

她看上去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至少艺术这个领域就和司马廉的认知相去甚远,作为一个工科生,司马廉总觉得艺术和他的距离有些遥远。

“艺术有很多专业的领域,在专业领域和你们较量未免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比一比画画和唱歌,各位意下如何?”飒莎萨提出了比拼的内容。

看样子也只能接受了,雕刻等太过高深的艺术陆游社根本无法驾驭,更何况虽然司马廉不懂艺术,但是说到画画,他可知道一个与飒莎萨对抗的不二人选。

“就这么办吧,喵玉,就决定是你了!”司马廉说着把喵玉推了前去。

“诶,等一下……”喵玉似乎有些抗拒,但还是被司马廉推向了战场。

“整个社团只有你会画画,更何况你的画工还那么强,我相信你!”司马廉这么一说,喵玉完全没法拒绝应战了。

正如司马廉所说,能够与飒莎萨抗衡的只有喵玉,但是喵玉也是有她自己的苦衷的。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喵玉叹了一口气接受了挑战。

两个人并没有说太多的废话,而是干脆地拿起数位笔画了起来,飒莎萨看上去是属于古典那一派的,所以她使用数位板画画的样子有些违和。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画作的内容。

“为什么会是两个激情相拥的美少年啊!”司马廉大声吐槽到。

在飒莎萨的数位板上,出现了两个缠抱在一起的美少年,其衣着自然是不成体统,这种很受女性欢迎的美型美少年有限难以让司马廉接受。

“小声点,不要打扰大师创作!”银音无情地捂住了司马廉的嘴,他这才发现房间里的女生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飒莎萨的画作。

这些女人也未免太可怕了点吧!为什么她们会喜欢这种东西啊?司马廉感到在那个数位板上画出的是幽暗无底的深渊,那是司马廉从未踏足也不会想要了解的领域,他不由得本能地远离了比赛现场。

而在他身边,是同样因为对未知的恐惧退到角落的炎夏和石隶花,司马廉第一次对这两个人产生“同伴”的认知,果然危机会让人们变得团结起来。

尽管那些围观的女生们动不动就会发出“哇!”或是“嘶……”的感叹声,对于司马廉他们来说,那只是恶魔的低语,是大自然对他们作出的警告。

经过了煎熬的半小时,喵玉和飒莎萨的画作终于完成了,司马廉他们极不情愿地来参加画作的评审,而对孰胜孰败的评判也迅速分化成了两个极端。

“怎么看都是飒莎萨的画作比较好看吧!”银音拍着桌子声明自己的主张。

飒莎萨的画作正如之前司马廉见到的草稿,是两位混缠在一起的美少年,虽然司马廉承认无论是画工还是镜头角度,飒莎萨都十分专业,但他并不想让视线在上面停留一秒。

而另一边,喵玉由于轻小说插画师的工作,画的自然是充满活力的元气美少女,别说司马廉了,就连炎夏都全力支持喵玉的画作更加赏心悦目。

“不管怎么看,都是喵玉的画作更加专业吧!”司马廉明确了自己的立场,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喵玉这边。

炎夏和石隶花也点头如捣蒜,站在了司马廉的旁边。

“你到底有没有艺术细胞啊?不懂就不要瞎评论好不好。”银音有些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银音你到底是哪边的啊,现在应该支持喵玉才对吧!”司马廉尝试从别的角度说服银音。

“我爱我的社团,但我更爱真理,在真正的艺术面前怎么能抱有这些儿女私情,更何况炎夏和石隶花不还站在你们那边了吗!”银音说完,其他女生纷纷点头,司马廉一时间也无法反驳。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静一下,不要把个人情感代入比赛。”星幻走到了“美少女派”与“美少年派”的中间劝架,星幻毕竟是水泉大学的老师,双方都多少冷静了一点。

“要我说,美少女比美少年强多了!我投喵玉一票!”星幻突然宣布了阵营。

“搞半天你自己还不是以个人情感评判吗!亏我还冷静了一下!”北雪果不满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个人做出的决定,这是天意!没人能够拒绝美少女!”

“星幻好样的!压过她们!我们是冠军!”司马廉、炎夏和石隶花在后面疯狂为星幻打call。

比赛再一次进入了僵持的场面,飒莎萨撩了撩头发,有些无奈地摊开了手。

“所以说艺术就是艺术,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啊。”

“真正的艺术应该雅俗共赏!从你那奇怪的画作里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美好!”炎夏对飒莎萨发起了反击。

“本来就不是画给你看的,猴子,我从以前就一直这么觉得了,你身为社长是不是应该补补脑子?连如此入俗的画作都无法欣赏,你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飒莎萨对炎夏说话也丝毫不留情面,虽然司马廉也觉得炎夏确实该补补脑子就是了。

“难道你把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叫做艺术?别开玩笑了!我看上去只会感到生理性厌恶!至少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就算你和哪个男人抱在一起也只会让人反胃罢了,别太高看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司马廉的错觉,全能社似乎起了内讧,其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幅画。

但司马廉也没什么资格说他们,毕竟陆游社自己也因为这场争辩产生了裂痕,以银音为首的“美少年众”和以星幻为首的“美少女众”可是唇枪舌剑争斗得不可开交。

“等等,这个画风,似乎有些眼熟……”僵持不下的局面从飒莎萨的一句话开始失衡。

“难道你是Stone Cat老师!”

她以发现偶像的粉丝语气惊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