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状况,在上帝视角看来,我正跪在母亲的身旁啜泣,周围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神父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枪,而我对此浑然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Anotherview:

师父很体谅我,我明明都说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他还是强行给了我一周的伤病假。结果,他自己倒是一天到晚早出晚归的,忙得不可开交。毕竟这段时间是教会重建时期,事情自然会多很多。所以,留守大本营的基本只有我,闲来无事的我则会把大家的公共空间都打扫一下,毕竟吃闲饭可不是我的习惯。当然,我还会特意帮老师打扫一下办公室,看他这么忙,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其余时间,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泡在书本里了,这样的日子真的好悠哉啊!呀呀呀,不能这样想,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我是受了伤才休假的,这样才对。

叮铃铃、叮铃铃。老师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老师现在不在,我便先帮他接了起来。

“喂?”

“嗯?”对面可能听见是我的声音觉得有点疑惑。

“那个,老师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告的。”

“你是小佳吗?”

“为什么,您会知道我呢?”这回换我不解了。

“哈哈哈,还真是小佳啊。”这是一个听起来和师父差不多的中年男性的声音,“因为他老是向我们提起你这个可爱的小徒弟呀,我就猜可能帮他接电话的是你。没想到听他吹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见到真人啦。我和你师傅还有上次来的那个李神父,当年都是一个小组的,所以很熟呢。”

我稍有些尴尬“师叔,你别这样说,什么叫终于看见真人,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好羞耻啦。师叔你通过办公的电话打过来是有什么公事吗?”

“哦,师叔我呢,现在管理东南区域的教会部分的行政事宜。你师父他昨天的工作一点都没有汇报,所以我还是象征性的来打个电话问问。毕竟是老雷,鸽一两天也很正常,哈哈。既然你接了,就直接问你也一样,你师父这两天在忙什么啊?怎么没有工作啊?”一听到这话,我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喂,小佳?”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最近确实是发生了点事,但是他这两天都早出晚归的。”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便简单的将我被强奸的不幸事情说了一下。

“抱歉啊,小佳。不小心让你想起难过的事情了。”师叔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语重心长了。

“没关系的,师叔。是我自己想说的啦。”

“我听你的语气,真是个坚强的孩子,怪不得那个老家伙总是吹嘘你的事呢。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

“您说。”

“我们当初都是一起出来的,如今只有你师父还在做一个地方教会的神父,不是说他的能力不够。对于我们搞神学的来说,你师父他在个人根性上的修为一直都不是很擅长,所以才不得太多提拔。发生了这些事情,我们这些老伙计现在又已经分开了,帮不上他。虽然这样说对当事人可能很过分,但是我还想拜托你替我们照看一下你师父,他的心里应该也不太好过,尤其别让他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谢谢你了,小佳。”

“嗯,我看好师父的,放心吧,师叔。”

“那,再见,小佳。”

“再见,师叔,”他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电话,我就已经没办法再像刚才一样强装镇定。没想到稳重的老师也会有软弱的一面。不!是我自己太笨了,师父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神父而已,而我却没有注意到,整整两天,我应该发现的才对,师父怎么可能对工作那么勤奋嘛,我只是……唉,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两天时间足以干很多事情了,我必须立刻确认一下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万能的主啊,我想感知师父的所在,请让我看见他。”我轻声地祷告。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他正坐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轿车里,身穿黑色西装,而车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打扮。而最令我害怕的是,他们装备了枪。我立刻停止施法,现在我已经感知到师父的所在地了,必须马上赶过去阻止他才行,千万要来得及啊!我打开窗户,“神言术,轻足。神言术,浮空。”两层法术加持之后,我开始在大楼间跳跃。现在,我只希望看见我的人足够少就好,保密什么的暂时滚一边去吧。

我跑了很长时间,老实说我真是有点蠢,这么远的距离靠法术跑其实是对以前我相当勉强的,何况他现在也一直在移动,我想都没想就冲出来了。但是实际上,今天却只是感觉有些累而已,看来主赐予我的祝福是真的。嘛,全都是真的,至少比只有那两件麻烦事是真的要好多了。因为是走直线,我和师父的距离已经缩短很多了。一定要赶上啊,我再一次加快了步伐。

现在,已经走到了偏僻的城外了,没有高楼作为跳跃的凭借,我的速度大打折扣。艹!为什么会往这种地方走嘛。

Anotherviewend

砰!我听见了从我背后传来的枪声。

啊,已经完蛋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吧。

但我不但没有死,背后还有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它居然足以使我的视线离开母亲回头张望。

“这是……我的火焰……”我的背后架起了火焰护盾。而紧接着,那个教会的白毛母狗降落在了我的身边,抬手收起了火焰护盾,她怎么……

“圣光治愈。”她蹲下身子,用发光的右手握住了母亲的手。

我已经完全不能理解我眼前的状况了。

“小佳!你干嘛救那个强奸犯!”我看起那个大叔年纪的神父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吼。

“老师你闭嘴!”白毛的女高音虽然嗓门不大,但是却气势十足,话一出口,山坡上鸦雀无声。她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地说“对不起啊,她伤已经太重了,这已经超出法术的限度了,别的事我之后再慢慢和你说。现在,我必须让那个犯错的家伙。好好反省一下!”

她的这句话,我本应该更悲伤的,但是我却似乎已经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罢。听到她给我妈宣判是死亡的时候,我反而停下了眼泪。这下换我握住母亲的手了。哦,管他现在什么状况,就这样吧,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老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听见了背后白毛呵斥的声音。

“我要杀了那个伤害你的罪犯!怎么啦!”

“够了吧,老师。你看看现在的结果,这是一个神父应该做的事,应该说的话吗?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神父失格了吧!”

“那又怎么样啊!除掉为患人间的祸害不应该是教会的事吗?”

“那是法律的事!我看你现在完全就是在发脾气!你现在没资格提教会!”

“我是教会的神父!我没资格,你有资格?”

“快40的人了,不要给我耍小孩子脾气,雷暂诚你给我听着!”神父没有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你又凭什么判别人死刑。这些东西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而结果了,你不仅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愤怒,藐视教会的戒律,还谋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而如果不是我刚刚阻止你,你居然还想再恶魔的道路上一错再错!你身为神职人员的基本底线呢?你生为人的恻隐之心呢?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披着神袍的地痞流氓!教会的败类!蛀虫!”她的声音渐渐地有了哭腔,“你把我的师父还给我!我所知道的师父,是一个善良而和蔼的人。他在我失落的时候安慰我,告诉我人生的苦难都是神的考验;他在我生气的时候开导我,和我说要对周围的人和事都忍受包容,这是神对我们的告诫;他面对任何的受难者都会平等尊重地慷慨解囊;我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会循循善诱地陪我思考。而现在……”抽泣打断了她的话语,“这个歇斯底里的……被自己的愤怒……控制的杀人犯,”她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是我的师父!”这几乎是发自心灵的呼喊,“你这样的师父,我最讨厌了!”

“小佳……”

“滚!”她几乎是嚎啕大哭着骂着他,“你给我滚!”

那个神父默默地离开了,和他的手下一起,而她并没有停止哭泣。而我又能做什么了,握着母亲渐渐冰冷的手。还是陪她一起哭吧。一段偏僻的道路的山坡下,两个孤单的人和七零八落的树木植被一起,无助的哭泣。

大概是过了一段时间。

“你有好些了吗?”她向我搭话,眼睛红红的,那是那副哭丧着的表情,白色的秀发耷拉着,有一种额外强调的伤感。而我呢,看见她的脸,有一种扭曲的情感涌现,正和当下的悲伤相冲突。继那天晚上之后我又看见了她难过的脸,不同意义上的。我可能隐约感觉到了歉疚。所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暂时回答她,“好些了。”

“虽然是机缘巧合,但是你的小伙伴拜托我帮助你。”她摊开手,手上便出现了火苗,“我想这样你应该能理解了吧。她将一部分能力赐予了我。”突然火焰消失了,“好烫!”她一吐舌头,怪气地说“她好像没有给我火焰抗性,有点尴尬。”

面对她唐突地表演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

她摇摇头“这是我答应你朋友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后我会找你算清楚的,你要做好受罚的准备哦。”

我点点头“嗯。”

“你的名字?”

“贾彦。”

“嗯,贾彦啊。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本来是打算去哪里呢?”

“去找我爸。”

“那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我拿出了兜里的手机,无声地递给了她。

“……好吧,我帮你联系一下。”而我则盯着地上的土壤,草,残叶,发呆。可能想了什么,也可能没想,已经毫无印象了。可能又过了一会儿,她跟我说“我已经和你爸讲清楚了。他马上赶过来。”我还是低着头,“听到了吗?”她大概在我耳朵附近说。

我只点了点头。

“需要我,安慰一下你吗?她转到我的背后。

树叶沙沙作响“不用了。”

风吹得更大了些“那就赶紧起来吧!”

依靠她拽着我,我慢慢地站起身,因为腿上的血液不流通而产生的麻痹感让我一时间半步难迈。她扶着我的右手带我往坡上走,她个子比我小很多,几乎是两个肩膀扛着我的一只胳膊,并用左右手扶着我的前胸和后背。靠着这个怪异的姿势,我们缓慢地向山上的公路前进。以往缺乏运动的报应现在终于显现了,以我的体感时间来看,至少爬了十几分钟吧。我已经懒得翻过去了,我们俩就背靠着公路,坐在那栏杆上。

树叶沙沙作响,她用手敲打过这些陈旧金属表面的积下的土渣,kongkong、kongkong。“这样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感觉好陌生,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呢。”

“这样地和女孩平常的对话,我还是第一次,这个世界上,原来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她打趣地说“这是什么?”转过脸来看着我,“你是学我说话吗?”雪花样的发丝反射了头顶太阳的光芒,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

我试着读懂她的眼神,黑色瞳仁里倒映了我身后的树和公路。

“是啊,因为我不知道说点什么比较好。”

“但是,不说话也不错呢。”她似乎并不在意,“你说是吧。”

“……”

之后,在我们看了很久的风景之后,我爸的两辆车到了。车停在我们身后,我们转过身,从前面一辆车下来三个人,都不是我爸,是穿便装的年轻人。他是从第二辆车的后座下车的穿着有些老气的夹克。墨镜倒是没有戴。

他走过来和我说话“儿子,你旁边是谁。”

“教会的修女,是她从教会手上救了我。”

“呵,额……你妈就在下面躺着是吧?”

“是,爸。”,

“我这就带您去。”她插了句话。

“不。这就不用麻烦你了。你们先去车坐上吧。”他示意了,他车的后座,车门也还没关。“你们拿上东西跟我来。”他对手下说。

白毛先我一步先钻进车里,我带上了车门。司机也是一个年轻人。我们沉默地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我爸才回来,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呜,呜,低沉地油门声躁动起来。

“儿子,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能说明一下。”父亲的语气平和,我甚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也不是很清楚,妈带在我逃命,后来被追上了,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对教会……根本不了解。”

“我来说明一下吧。”她倒是先按奈不住了,“贾彦他从某个精灵那里获得了异能。”

“停,”

“怎么了?叔叔?”

“你是说异能?就是超能力那样的?”

“是的,普通人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异能和魔法是确实存在。”

“我有听说过,但是就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你继续说。”

“在也是因为这个异能的关系他后来和教会有了一些纠葛便封印了她他的精灵,之后……”

“之后怎么呢?”

“之,之后,贾彦因为要报复教会的缘故我就、就被他强奸了。”她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小,“再之后!就,我师父想报复他便用了非正当的手段。”又突然大声,仿佛要掩盖什么,“然后,受贾彦的精灵拜托,我答应了那个精灵要帮助他。之后我也发现了师父反常的地方就赶紧来救他,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让您的夫人无辜受害,我向您道歉。”

“别别别,我老婆的死再怎么也说,也不是你的责任,千万不要道歉。她这样一定是为了救我那傻儿子。相反,应该道歉的是我们才对,我家的傻小子那样伤害了你,你还愿意救他我的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总之我先替我儿子向你道个歉,对不起了修女小姐。”他点头示意,从后视镜便能看见他的动作。

“也希望你们能对我师父宽容一些,后续我也会继续遵守和精灵的约定的。”

“那是当然。”我爸转身有对开车的小弟说,“关于异能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任何人都不能说,哪怕是你养的那只猫。”

“是,二爷。”

之后,我爸继续和白毛修女说了一些话,但是我觉得挺无聊的也没在意。渐渐接受了我爸是个毒贩小头头的事实之后,我安心地靠在座椅上发呆。

最后停车的地方其实又回到了城里,但是其实是在城市的边缘,有点那种城乡结合部的感觉。我问“爸,你不是叫我去乡镇上吗?”

“我和那位修女了解情况之后,就决定回这里了,她说你近期都是安全的,所以我希望你先稳定平时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对不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呐,你会认人还是你老爸会认人?”转头又吩咐手下,“你们招待下客人。”然后继续和我说话,“你跟我来这边。”

我乖乖的跟过去,来到一个装修的不错的办公室,有绿植、书柜、茶几、沙发、办公桌,东西摆的满满当当,但是空间却利用的很合适。

“来。”他叫我和他一起坐到沙发上,“你说得很对,外人确实不可信啊。”,还帮我倒上了茶,当然也给自己倒了,“但是人家毕竟救了你,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我目前觉得她说的话大抵没有问题,所以在和你聊一聊确认一下。你把事情,简单的说给我听听。”

“基本上和她说的一样,拿到力量以后,除了上了她以外,我还做了很多别的事应该也算坏事吧。爸,你会怪我吗?”

“不会,你能有你爸坏?男人嘛,年轻时犯点错很正常,关键别学我,一条路走到黑。以前的事你都别管,我想办法帮你擦屁股。但你以后做事情多动动脑子,说难听点,就是你小子害死你妈的。当然严格来说确实不能怪你,我的女人的死了,我会去算账的,这些都不要你去想。我现在就先跟你把账算清楚。接下来的话你给我记好,一个字儿都不能忘。”

我点点头。

“你要是难过,你就给我憋回去。赶紧给我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别老跟个小孩儿一样。等你哪天长大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就不愧对你妈了。不,你就不愧对任何人了。记住了!”

我点点头。

“回答我!”

“记住了。”

他喝了口茶,继续镇定自若地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可以慢慢推掉很多工作,估计两年之内就能退下来。到时候我也就轻松了。”然后他起身去自己的办公桌,翻找起东西。

“接着。”丢过来的事两沓人民币,“这两万块钱是生活费,我要看看你小子是怎么用钱的。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我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我爸,“好的,老爸。”

“我去处理事情,晚些一起持晚饭,我送你回家。学校那边我会去联系,你正常去上学。”

“行,我知道了。”

“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一会儿回来。”

“嗯。”

我爸出去没一会儿,白毛修女进来了。

“嘿,阿彦,跟你爸聊聊天之后,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我跟你说说异能的事情,行吗?”

“我现在并不想使用异能了,而且我本来也用不出来,哪怕是生死存亡时候,结果还是是你来了,你才用出我的异能。要是一开始就没有这些东西就好了。”

“不,这并不是我抢了你的异能,我只是被赋予……”

“我知道,”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只是觉得,你反正也能使用,所以我不去管它也无所谓吧。这种负担对我来说可能太沉重了。我想你们教堂一定接纳了不少我这样迷途的羔羊,你一定能理解我现在的想法吧。”

“……那我以后再跟你说这个事情,我先跟你讲讲现在的状况吧。”

“嗯。”

“简言之,来自于我师父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以我对他的了解现在应该已经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了。但是,教会不一定会放过你,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恶魔’是有联系的话。姑且我这边会帮你掩饰的,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正常生活就好。另外万一有什么事情我直接电话通知你,你保持手机通畅。”

“好的,我会注意手机的。”

“此外……算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讲,你如果有什么烦恼或者困难也可以来找我,毕竟我可是修女,尽管来麻烦我这个专业人士吧。”看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情绪也很高涨,似乎之前的事情立刻就抛之脑后了。这个家伙……该不会意外的是一个笨蛋吧?而且笨一点的人,一般都比较善良,比较刻板,就像她这样。“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她问我。

“没有了,谢谢你的帮助。”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行,那就先这样,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之后的时间,我就一直呆在我爸的办公室。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单纯的在发呆,什么都没有想,甚至连一丝尿意都没有。再回过神来已经是吃晚饭,老爸坚持要请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那个白发修女吃一顿好饭,便带了两个手下我们也行5个人去吃了一桌好菜,修女又不会喝酒的,所以就没有点酒水,吃得就不多也就三千不到吧。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刚刚老爸扔给我两万块之后我的金钱观好像就改变了,想着也就三千嘛。不过令我震惊的是,那个修女居然能和我爸两个人瞎聊聊到九点多,太神奇了吧,桌子上也没有酒啊?你们两个陌生人是怎么做到的有这么多话可以说的。关键我还不能走。

饭后老爸吩咐手下人,开车送那个修女回去,他亲自把修女送上车这才招呼我上车回家,这就是他叫了两个手下的原因,因为有两辆车。

“现在你妈不在了,我明天打算叫个人处理家里的家务,顺便帮你做做早饭什么的。客房就给她住。你会去之后把我和你妈的卧室锁上。记得去做。”

“行,我一定记得。”

“多的家门钥匙,在我们卧室衣柜的小抽屉里,你拿一把明天给她。”

“好的爸。”

父亲坐到了副驾上。关上车门,引擎的声音再次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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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彦的父亲亲切地把我送上了车,我向他表示感谢以及简单的道别之后,车子发动了。闲不住的我就像司机先生搭话了,“你们做司机这个工作累不累啊?”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随便说话的,我给你放点音乐吧。”说着他打开了车载音响。

“哦,好的好的。”他放的大概是时下的流行乐吧,都是些唱男女爱情的歌曲,我们修行的人基本接触这些是比较少的,不过唱诗班的歌我倒是听的都快吐了,他们也不学点新的诗,老是那几首简单的。嘛,也不能这样要求别人,我们的训练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单调呢。

从饭店到教会的临时安置点,几乎是跨越了整个城区。现在,正到了市中心,街巷灯火通明。邻近十点,享受夜生活的人,出门的时间,也是拒绝夜生活的人归家的时间。我一路看着风景,看着城市如何渐渐变得通透明亮,也看着它以同样的方式变得暗淡消沉。

“司机师傅,停在这里就可以了。”

“好的。”

他把车稳稳地停到了路边,我下车,并向他道谢“谢谢了。”

“不客气”我关上门,车子便很快地调头离去了。

这里其实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想要自己卸下担子安静一下,所以就这样走一段路吧。我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也要想想一会儿如何面对师父,我心里是不期望他在这里钻牛角尖的。虽然我知道大概率他被我骂了一通之后也应该明白了,但是我却还是担心那个“万一”。

结果不是很长的一段路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了,我拍了拍身上穿着的修女服再一次走进公寓大门。在楼道上,依旧能看到房门开着一条缝,里面灯亮着。我拉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并把门带上。“我回来啦!”我轻轻地喊了一句。我走到客厅,师父正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想打招呼,却还是没有开口。我稍微叹了口气,径直走到他的跟前,果断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把脸贴着他的脸,像父女一样。我小声地问他:“师父,有好好反省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师父从回来以后……一直都在这里反省呢。”

我大概是笑了,因为心里是高兴着“那~就原谅你吧!”这样保持了一会儿,我才把手放开,怎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小佳,我……”

“师父,已经发生的事情我是不会计较的,那已经无法改变了,我想看你以后怎么做。我们赶紧洗洗睡吧。”

“谢谢你,小佳,师父没白疼……”

“等等,师父这个事情不要跟别人吹嘘哦,败露了你会被教会惩罚的,你这是严重违纪。嘛,我这边是绝对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休息吧,累死我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