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这是在哪里？

我捂住胸口问道，但没有人回应。

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头上的冷汗在向外不断地渗透着。

血，是血！我终于看清了手掌上粘稠的液体。

原来我又死了一次吗？

我强忍着疼痛扶住墙壁起身后，开始向屋外有些嘈杂的地方走去。

“烧死她们！该死的魔女，迷惑教皇！”

“对，这该死的瘟疫，就是他们欺骗教皇放出来的。”

什么？什么魔女？

我伏在门框上，向远处高高的火焰处望去。

在逐渐收缩的瞳孔中倒映出了燃烧着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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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懂了吗！”

“是！”

眼前，这帮穿着平民衣服的人，开始混进了激动的人群中。

——这帮畜生。

我暗骂道，要不你们要挟持了我年迈的老母，我能和你们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吗？

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至少，让我给教皇一个痛快，免去他的火刑之苦。

我叹了一口气，也混入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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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留下了满地的灰烬和像是炫耀般高高挂起两具的焦尸。

我又做错了吗？我跪在地上，看着面前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女儿们。眼前的一切因某种晶莹温润的液体而模糊了。

为什么？做错了吗？

对，一定是我做错了。

但为什么惩罚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呢？为什么要摧残她们？

我谨遵神的旨意，让和平降临人间——可这瘟疫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痛，好恨，好疼。

“啊啊啊啊啊啊！”我抓住胸口前的衣襟，痛哭了起来。

啊，我还没告诉她们的父母都是谁呢，没能告诉她们的诞生之日是在哪一天——在去往天堂的路上，她们不会因此而迷路吗？

啊，哈哈哈哈，罪全归于我，是我害死了她们，一定是这样的。

该死，好恨。我为何不能同她们一起离去。

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吗？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救她们啊。

不对，哈哈哈哈，不对，一切都是错的，哈哈哈哈。

突然，有几道人影从我的身旁跑过。

他们在说什么？东村？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身旁跑走的人们没有看见我。

烧光？瘟疫的源头？

东村，东村！

一张因母亲的病而伤痛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糟了，我要去救她！

我猛然抬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菲莉丝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我感觉她好像在催促着我去救那个小女孩。

“不知道您在哪啊，主啊，请您赐予我救赎。”

我颤抖着站了起来，踉跄着向城外东村的平民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