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太從沙發下面抽出兩把太刀
丟給了鄉一把
並示意彩音往後退。
鄉配合著雄太並排前進
雄太指了指門后
鄉立馬領會。
就這樣
兩人形成犄角之勢
雄太的手伸向了門把手。
“咔嚓”
門緩緩打開
可是門外卻空無一人。
鄉看不到發生了什麼有點着急
雄太對着鄉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
就這樣
孤身一人的雄太走出了屋子
只是他不管怎麼仔細觀察都不見人影。
但是....
鄉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房間似乎在變腐朽
污穢蔓延了起來!!!
一道黑影從沙發後面出現了...
而她的目標是——正輝·彩音。
[正輝!!!小心啊!!]
這時候鄉再也沉不住氣了
被調虎離山的雄太已經來不及保護自己的女兒
鄉拔出太刀並把刀鞘往前一擲。
黑影下意識的閃躲一下
這給了彩音緩衝逃跑的時間。
[呀!!!]
鄉管不了彩音是否已經脫離安全範圍
手中的太刀緊緊的抵在黑影的刀刃上。
[彩音!!!]
雄太也趕了回來
見鄉在和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生物交上了火。
這時他明白了
鄉說的是真的
眼前這個人不是人類!
[哈哈...看來今晚的祭品都到齊了]
黑影一用力彈開鄉站在屋子的正中間冷笑着
隨後露出了自己的本身面目。
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裝束
戴上的面罩看不清長相
只能從身材分辨是個女人
也僅此而已。
[你...你是誰?為何要來刺殺我們?我正輝道場可從來沒有惹過你們的組織!]
[組織?大叔,你在說什麼啊?]
黑衣女歪着頭像是在嘲笑眼前愚笨的男人。
[你不是忍者嗎?!]
雄太大聲控訴。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不好意思,你實在是太好玩了,所以有點失態,我可不是什麼忍者,忍者太弱了]
[那你!?]
[住嘴!我已經受夠了你無休止的問題,我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黑衣女的雙瞳亮起了血紅色
與她對視的雄太像是木頭人一般無法動彈。
“糟了....”
儘管他試圖掙扎但是依舊無濟於事。
[那個,現在該到我問問題了吧...你!]
黑衣女一聲怒喝嚇得彩音渾身發抖
可是鄉卻不為所動。
[如果我沒記錯,你就是上次被我刺穿胸膛的男人吧?]
[是又如何?]
鄉捂緊手中的太刀繼續保持作戰姿態。
他很好奇
為何這個女人不對在場的三人一起使用瞳術。
[你居然沒死...你居然沒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這輩子就沒有失過手,啊,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黑衣女只用一句話
由激動轉為低沉再轉為沒有生氣的笑聲。
“這女人八成是個瘋子!”
鄉暗自怒罵隨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和這種瘋子沒有任何交談的價值。
[啊,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偽善的人了...給我去死,我不想再看到你...]
[嗯]
明明只是陌生人
黑衣女卻說著很熟絡的話語。
鄉不知道為何
一句“偽善”直插他的內心。
戰鬥在兩人的無言之中開始了
這次黑衣女沒有對鄉使用瞳術。
鄉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打不過這個非人類
可是眼前有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彩音和一個被控制的雄太
自己必須去戰鬥
此刻
是一屍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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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失了智般在屋裡揮動手中的刀刃。
沙發、餐桌、地板
全都無一倖免。
鄉盡量在招架
只是屋子裡看不到月光
唯一拿得出手的兩招月光刀法也無法使用。
“要想戰勝她一定要有雄太的幫忙!”
此刻吸引了全部仇恨的鄉反倒讓無法動彈的雄太變成了最安全的存在。
鄉翻滾着撿起了丟在地板上的刀鞘砸向彩音
彩音這才從混亂中清醒過來。
她望向鄉
就是那麼一瞬間
鄉怒視着彩音
隨後再次翻滾破窗而出
黑衣女也跟了上去。
[正輝君!!不對,正輝君的意思是...]
發覺態度完全不正常的彩音明白了鄉的意思。
他是讓自己去解除父親的術式!
彩音顫抖着拿着符咒一遍一遍的試卻無濟於事。
[父親...我該怎麼辦啊!]
無助的少女看向如同雕像般的父親。
仍由雄太怎麼努力
心中的話也說不出來。
如此同時
屋外的兩人在正輝家的道場大院里打的不可開交。
[混蛋,你別跑啊!哈哈...不對,你為什麼要跑啊?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跑啊...不要離開我.....]
黑衣女的話讓鄉感受到了比她刀刃更深層次的恐懼。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分裂人格?”
女人已經離鄉越來越近。
“單純的逃跑不能拖延時間反而會讓我的體力流逝更快”
鄉決定進行反擊。
[滿月!!]
一個急剎
往後使出有着圓月的軌跡的刀法。
可是
哪怕是鄉最拿手的技能依舊被簡單破解。
[怎麼可能.....]
鄉的頭髮隨着還未消失的圓月一同飄下。
[啊!!!!]
隨即便是一腳
巨大的衝擊力把鄉踢飛數米。
[....嘔]
倒在地上的鄉想要站起卻一口血噴出。
[啊....你終於不跑了,小狗狗,不要跑啊,姐姐會愛護你的,就像這樣....]
病態的表情說著溫暖的話語。
鄉看到了黑衣女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刀刃插在了大腿上。
[啊!!!!!!]
錐心的痛苦讓鄉只能嘶吼
打算做殊死抵抗的鄉用最後一點力氣把太刀砍向虐待自己的兇手。
可是,女人像是看都沒看就把太刀直接打飛。
“......”
甚至連咒罵的話鄉都說不出。
[你看起來很高興啊?不要這麼熱情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女人說著說著又是一刀插進了鄉的另一隻大腿里。
[啊!!!]
屋裡的彩音流着淚聽着屋外鄉歇斯底里的叫喊。
[都試了一百多種解咒法了,怎麼還是不起作用啊!!!]
黑衣女的瞳術實在是厲害的緊
不同於上次妖的幻術
似乎整個術式都沒有一絲漏洞。
[你的叫聲真的好好聽啊,真是讓人慾罷不能,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愉悅的感覺了]
女人似乎對虐待鄉充滿了興趣。
一刀
兩刀
三刀
.......
終於到第十刀的時候鄉開始昏厥。
“....這回真的要死在這了”
鄉想伸手摘去黑衣女的面罩看清她的模樣
至少得知道死在何人手裡。
[你不行了嗎?]
[啊...]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你這隻笨狗!!]
黑衣女一巴掌扇在鄉的臉上
可是哪怕這樣鄉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給我醒過來!!!不準睡!!!]
黑衣女看到好不容易得到的獵物就這樣即將死去感到很不甘心。
但是鄉卻笑了出來
因為在他快要失去念想的時候一個男人拿着太刀從後方奔跑而至。
那是雄太
雖然晚了點
彩音還是解除了這頑固的術式。
[你笑什麼?等等!?]
黑衣女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愚蠢!]
由於距離過近扭頭的一瞬間兩人雙目對視。
[糟糕]
雄太沒想到黑衣女反應如此迅速
剛剛解除的瞳術轉眼又施加上身。
雖然彩音已經摸熟了解咒的方法
但此時根本沒機會去再次施法。
黑衣女也明白了
比起虐待這個少年
還是把眼前的敵人殺了才最要緊。
[父親!!!!]
彩音的呼喚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女保持跪在鄉身邊的姿勢
她的長刀即將刺穿雄太的胸膛
就像是鄉一樣。
“鄉!!!站起來!向前走!你不是還有完整的雙腿嗎?”
那是!
優的聲音傳入鄉的腦中。
“現在放棄一切都打水漂了啊!”
鄉雖然不懂優的意思
因為他的雙腿早就沒有了知覺。
但是鄉在和黑衣女的數次交手中發現她似乎所謂的瞳術只能對一個人使用。
“既然如此,只能試一把了!”
長期訓練的鄉有着出色的腰腹力量
哪怕是雙腿俱廢。
坐起來的鄉一把抱住了黑衣女的腦袋轉向自己
臉與臉已經接近到只能看到彼此的距離。
黑衣女被鄉的舉動驚得雙瞳放大
一瞬間
鄉感到自己無法動彈
瞳術強制釋放了!
而身後的雄太也不出意外的動了起來
黑衣女一把推開鄉想挽回局面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雄太的太刀沒有一絲猶豫的穿過了黑衣女的肚子。
[怎...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死在你...你們手裡]
拔出太刀后黑衣女倒在鄉的身上
嘴裡還在不停歇的咒罵。
[啊...獵手變成了獵物,這一把是我贏了]
鄉在說出這句話后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