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对于上班族和学生来说都是相当土不起来劲的一天。

王哲溪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向文科班的班主任要来了花名册,然后开始查找起来,一边查一边问道,“老师,你们班上有没有一个叫做刘莉的女孩?”

“刘莉?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哦,教导主任说,他上次见到这个女孩热心的帮助打扫卫生,就提了一句。我听说是在你的班,就随口问一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王哲溪把花名册前前后后看了四五遍都没有发现刘莉这个名字。

然后他在学校的系统里面找了找,虽然有几个重名的,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不符合穆奇的描述。就在王哲溪抓狂的挠着头发的时候,他突然紧紧盯住电脑屏幕,“我在干嘛?我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穆奇趁着中午午休没人的时候,走进了刘莉的班级里面,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走到了刘莉的桌子面前。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破旧的布满裂痕的课桌,伸手一摸,甚至还有一层尘土,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用过的样子。

穆奇不知道的是,严岗已经到了学校里面调取监控视频。可是令保安处感觉到奇怪的是,从今年九月份开学以来,学校的监控总是有些雪花甚至还有些怪异的扭曲,也不是没修过,但是怎么修都修不好。

严岗看着扭曲的画面没有说话,在谢过保安处的人之后就和张警官离开了。

车上,张警官问道。“头,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怎么?”严岗在思考。

“连环伤人案附近的监控也有不正常的雪花和扭曲,而明明没有发生过伤人案的学校和湖滨公园的监控却也这样个样子。巧合也太多了吧。”张警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不成还真的有什么灵异事件?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哪有这么扯的事情。”

张警官本想开个玩笑,但是扭头一看,却发现严岗正在阴沉着脸,“小张,你说什么人最安全?”

“啊?”张警官不明白自己的上司在说什么。

“死人是最安全的,因为没人会怀疑死人的。”严岗说道,“因为无论怎么查找死人,最终都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查无此人。”到底是在警察这一职位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内心已经把两件看起来没什么联系的东西想到了一起。

而且,他也发现了,专案组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就是因为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会遗忘这件事情。不过嘛,有句俗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只要写下来,就能时刻提醒自己。

看着笔记上的字,他想起来自己的好友,穆奇的生父自杀前对他说的一句话,“老严,如果科学能解释一切的话,这个世界会变得非常的无趣。如果仅凭借人类的大脑就能够理解一切,那这个宇宙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现在的情况严岗就已经无法从科学角度来解释了,所有人都在遗忘同一件事情,就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可以的抹除这一切相关的记忆。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早上出家门前,穆奇还给他说过这件事情,为什么他忘不掉?

回到学校的天台上。

穆奇和王哲溪倚着栏杆坐在地上,交流着情报,在穆奇的再三提醒下,他才想起来是在找什么东西,这也令他大感疑惑,因为他的记忆力很好,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掉一件事情,而且还是正在调查的途中。

两人交流了一下自己调查得到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存在?”在总结了一下两人收集到的情报后,穆奇做了个结论。

“也只能这么说了吧,你自己也说过,那张课桌像是好几个月没有人使用的样子。”王哲溪挠挠头,“唉,真是够闹心的。”

穆奇抬头看看天,“是不是我有问题?”

“什么?”王哲溪不明白穆奇的意思。

“是不是我才是脑子有毛病的那一个?”穆奇自言自语道。

王哲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胳膊搭在穆奇的肩膀上面,一言不发地陪着他。

而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三楼女厕所,几个女生有说有笑走了出来,而在里面的一个隔间里面,一个女生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清洗着脸上和衣服上的秽物。

她思考着自己遭受这样的欺凌究竟有多久了,为什么自己从刚开始的反抗,变成了现在的逆来顺受。而且再这样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洗到脸上淤青的位置的时候,一阵刺痛让她倒在了地上。

“需要帮忙吗?”一个穿着运动服带着兜帽的女孩向她伸出自己的手。

“谢谢……”

“很痛吧?”带着兜帽的女孩轻轻抚着她脸上的淤青问道。

“唔……和你无关,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弄得……”女生捂着脸后退到。

“为什么不反抗呢?”兜帽女问。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女生有些受不了,就想直接离开。

但是兜帽女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你也是有复仇的权力哦,你也有幸福的权力啊。”

女生听到这话,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把她一把推开,“……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兜帽女伸出了右手,“接受它,你就能向那些欺凌你的人复仇,你就能获得幸福。”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团血黑色的火焰。

“这是什么东西……”女生以为她在玩什么魔术,但是当她看到那一团火焰的的时候,仿佛是看见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一样,那种恐惧感如同潮水一样席卷她的全身。

虽然恐惧无比,但是她却也看见了复仇的力量就蕴含在其中,如同宝石一样闪耀夺目。

在这种诱惑面前,她缓缓的伸出手。

她并没有发现在镜子里面,那个兜帽女孩的形象跟她看见的完全不同,在镜子里,兜帽女是一团蠕动着的血黑色的不明物体。

就在女厕所上方的天台上,王哲溪去吃午饭了,留下穆奇一个人睡午觉。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前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直接把他惊醒,然后他手忙脚乱的解开胸前的衣服却发现一个模糊的纹章正在发出淡淡的红光。

但是他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的胸口有纹章一类东西啊!

“疼疼疼疼……”这东西越来也烫,让曾经被火烧过的他难受无比。不过也许因为是疼痛,却让穆奇发觉了一件事,“那个人说过,在下一次见面之前,这个纹章会保护我,难不成……这个东西是在警告我?!”

他马上开始下楼,根据纹章带来的灼烧感来判断他要找的人在几楼。最终他停在了三楼,然后开始去慢慢试探。在纹章越来越烫的时候,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让穆奇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叮铃铃~~”不巧的是上课铃响了,这个时候已经吃完午饭的人也纷纷回到教室上课。

穆奇也只好回去。

在和某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阵恶寒从他头顶一直传导到脚后跟上。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但是除了熙熙攘攘的学生们之外没有别人了,他也不知道究竟和谁擦肩而过。

回到教室,穆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了严岗发过来的短信。

“我找到那个女生的住所了,下午放学我在门口等你。”

穆奇回复到,“收到。”

果然,只要一个人曾经存在过,那或多或少都会留下来一些证据。

查无此人?掘地三尺之下穆奇不信挖不出来你。